他的脚不断的向前踹,直到一声金物掉落到地上的声音响起为止,男人也几乎同时发出哀嚎声。
“是你!”任颐洮讶异的低呼。
原来是在咖啡馆轻薄她的昔日主管,也是后来被她哥哥与隼严誉联手做掉的协理。
她的直觉果然是对的,她对危机的敏锐度救了她一命。
“冷……嫂嫂。”原本想直接喊名字的任颐洮,很快的改了口,“谢谢你刚刚救了我。”
该有的感谢还是得表达,不然她心里会很难受。
“你没事就好。”无所谓的笑了笑,冷芹褪去女强人的气势后,意外的和蔼可亲,“我的飞机时间也差不多了,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你要去哪里?”任颐洮冲动的开口问她。
“东京,我决定重新拾起画笔,想回去补足学位。”轻柔的笑了笑,冷芹挥手向他们道别。
一切都是巧合,任宵律在接到隼严誉急忙告知妹妹有危险的电话时,马上扔下手边的杂事,在打电话报警后,也不顾一切的赶到,但却意外的与一袭黑衣的冷芹擦身而过。
止住脚步,她对他的影响力并没有随着婚姻的结束而灰飞湮灭。
他知道自己还是爱她的。
“发生什么事?”甩甩头,他让自己不再牵挂冷芹,转为关心妹妹的安危。
“这家伙意图谋杀洮洮,你有打电话帮我报警吗?”隼严誉不肯松懈的继续踩着他的手,那把蝴蝶小刀早就被任颐洮踩在脚下了。
警力随即赶至,也很快的接手控制场面。
“哥哥,你快去追冷芹。”任颐洮突然想起的喊道,“她要出国念书了!”
她的话让任宵律错愕的呆滞了下,但随即他摇摇头。
“我和她已经离婚了,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他低喃的说,语气里却还是隐约的流露出痛楚。
“你会后悔的,哥哥,我知道她是爱你的。”她衷心希望他们俩也能得到幸福,于是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他,“这是冷芹要我交给你的,你收着吧!”
“嗯。”任宵律淡淡的应声,视线却眷恋的锁在冷芹消失的电梯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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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意外并没有影响到任颐洮参加同学会的兴致,反正天塌下来有老公隼严誉扛着,所以她是满心雀跃的来到岩手屋。
“洮洮,你又成了新闻人物!”谢旻琝\一见到她走进店里立刻高声的喊她,而餐厅里的六部电视机,全都在播放新闻记者采访的现场报导。
今天谢旻琝\不但是主办人还身兼餐厅负责人,所以她干脆停止对外营业,只专心的招待这群老同学。
“是啊!”她很无奈的将手中的东西交给谢旻琝\,“我是为了拿你交代的丝巾才会遇上危险。”
“喔喔,真是的。”谢旻琝\接过小袋子后,抱歉的说:“我不知道会发生那种事,早知道就不要你送我了。”
“没关系,有我老公挺着我。”任颐洮抬头甜蜜的对他一笑,隼严誉也回她一抹笑容。
“老……老公?!”谢旻琝\又是夸张的低吼,“我还跟那些未婚的男同学说,你只是有男友……天啊!我要被剁掉了啦!”
“很抱歉,洮洮早就是我的人了。”两人的双手在任颐洮的小腹上交缠,两只手上的戒指也相呼应的告知世人。
“你是……任颐洮?!”很快的,陆续有人走进岩手屋,他们发现任颐洮也在现场时,讶异的都先找她打招呼。
“嗯,你们好。”依靠在隼严誉的身旁,任颐洮发现与人群接近的感觉真的很好。
“喔啊,还是旻琝\厉害能找到你!”又是一阵的低呼,“我们……天啊,这是你老公吗?好帅。”
“呵呵,谢谢你的赞美。”任颐洮搓搓越笑越得意的俊脸说:“不过很抱歉,他是我的男人。”
“唔,老婆,我确定我很喜欢你的宣示。”隼严誉开心得不得了。
“不客气啦!老公。”
“任颐洮,刚刚上社会新闻的人不是你吗?”又是另一个惊呼声响起,而她也越来越熟练的点点头后,大方的承认。
同样的事在这个晚上不断的重复,而隼严誉也一直陪伴在她身旁,陪她应付越来越好奇的老同学,直到深夜,他们才意犹未尽的向众人告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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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情经过数日后,隼严誉决定带她回乌来的别墅渡假休息,任颐洮终于忍不住的再次开口问他,在此之前他一直以惯有的笑容逃避的问题。
“我还是很好奇,你怎么会知道我会发生事情?”戳戳他的胸膛,她将头枕在他胸前,眼睛望着满天的星星问道。
“水晶球。”亲吻她头顶发漩,他叹口气的说:“我本来要赶回家接你去会场的,妈说你先离开了,于是我想先换件舒服的衣服再出门,没想到那颗水晶球居然开始发烫,我放开手以后,就看到一道黑影扑向你,在没有仔细考虑的状况下,我直接奔出门,并在路上拨了通电话给宵律要他报警。”
“好神奇,没想到连你也看得到……”任颐洮低叹,“我以为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到,看来它真的是我们的幸运物。”
“没错。”搂紧身旁的她,隼严誉同意的说:“但我觉得该是把它送回去的时候了。”
最近这些天夜里,他一直梦见陌生的河畔上,有个吉普赛装扮的女郎,手里拿着那颗水晶球,隐约间,他认为他们与水晶球的缘分即将尽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她低喃着,“我们什么时候去法国?”
“等你怀孕满四个月,可以出国时。”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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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巴黎依旧寒冷,被羽绒大衣紧紧包裹住身子的任颐洮紧握着丈夫的手,缓缓的走在塞纳河。
隼严誉的手提袋里装着那颗水晶球,他们顺着河道走,努力的想寻找昔日任颐洮奇遇的地方。
只可惜他们已经来了五天,并未找到她记忆中的地点,明天就是他们回台湾的日子了,如果今天再找不到的话,他们就得被迫放弃,继续带着水晶球回台北。
“我印象中,应该是在这附近没错。”焦急的任颐洮东张西望的寻找记忆中那熟悉的景象,再一次次的叹息中,她几乎准备放弃。
“没关系,”吻吻她冰冷的脸,隼严誉安慰道:“或许是它和我们的缘分未尽也说不定。”
“嗯!”无奈的喟然,任颐洮只能选择同意他的话。
不能亲自和奇遇的女郎道谢,她心中不免有些许的失落,但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放弃。
“越来越晚了。”隼严誉小心翼翼的转过她身子,“我们该回去饭店了。”
低着头无奈的走回采时路,突然一道影子遮住他们的去路。
任颐洮讶异的抬头,赫然发现他们寻找多日的人就在眼前。
“誉……”她扯扯隼严誉的手,一双眼直直的朝前头望去。
他看到她了,其实在梦里他早就见过她。
“你们来了。”一如记忆中的暗哑声,吉普赛女郎的唇上有一抹淡淡不易察觉的笑容。
“是的,我们来了。”任颐洮笑着用法语回答她。
而隼严誉从身上的手提袋里,取出水晶球交给妻子。
“我们来还您水晶球,而且还要谢谢您。”独自捧着水晶球向前一步,任颐洮将来意说出。
吉普赛女郎伸手接回水晶球,修长的手指抚过水晶球表面后点了点头。
“它已经功成身退了。”转回身,她捧着水晶球独步离开,“看来是替它寻找下个主人的时候了。”
“等等,我想问,为什么是我?”双手与向前握住她手的隼严誉十指交缠,任颐洮终于问出心中悬挂已久的问题。
“没有为什么,只是缘分。”吉普赛女郎略带沧桑的声音飘来,“是缘分让它找到你,也是缘分让你们相遇,珍惜你们的缘分……”
最后的话几乎是飘散在空中,飘进他们的耳里。
“缘分……”任颐洮低语。
“很奇妙的缘分。”隼严誉同意道。
他伸手圈住她的肩膀,彼此心里都有股莫名的感动。
珍惜你们的缘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