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隼严誉恍若地狱走一遭重回人间后,他看见任颐洮早已哭瘫在他眼前的地板上。
是社区警卫拦不住任颐洮跟着上楼才救了他一命,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向警卫道谢,礼貌的送走社区警卫后,任颐洮立刻扑入他怀里颤抖的哭着,双手紧紧的圈住他不放。
“不准不准你再吓我……”上次的车祸,还有这次的救猫,每次都紧紧的牵扯她的心。
“不会了。”隼严誉安抚的亲吻她泪湿的脸,她的啜泣让他心疼不已。“我们还没生宝宝呢!”
吻着她的唇,他努力的想让她破涕为笑。
“搬到我那里吧,”隼严誉抵住她的唇柔声道:“我想要每天天亮时都能看到你。”
“晤……”他的话如浇了任颐洮一盆冷水的让她抽身,“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从她发现自己很爱他、很在乎他到现在,也不过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要她点头答应同居,似乎太仓卒了。
但他不愿意某些在他背地里,无法控制的事情再次发生,隼严誉决定努力的说服她,直到她答应为止。
“我不放心你自己半夜回到这里来,我也不喜欢每次都得从你怀里起来回家的感觉,我想要一直抱着你直到天亮。”他每说一句话,他的吻就印上她身上的其中一个部位,从她闭上的眼睑到翘挺的鼻尖、红嫩的香唇,最后烙印在她胸前的突起处。
隼严誉掀开她的衣襟,脱掉她的内衣,用唇印上胸前的突点。
“我爱你,冬天到了,我可以给你温暖。”暖暖的脚掌贴上她冰冷的脚丫子,他牢牢的抓紧她怕冷又讨厌开暖炉的心态。
“让我再考虑看看。”渐渐的屈服在欲望下,任颐洮急切的攀住他的身子,想要得更多。
她总得顾虑到,家人如果找不到她的话会怎么看待她,还有很多琐碎的事都得考虑进去。
还有,为何他不是向她求婚,而只是要求同居?突然的,阴影不可避免的干扰她的思绪。
“如果你担心家人的想法,我会帮你跟宵律说的。”隼严誉脱掉彼此身上的衣服,赤裸的精壮与细白的裸体相贴。
“别和哥哥说啊!”拜托,他们要同居的事干么牵扯上她的家人,难道她就不能自己做决定吗?
抬起她的腿,他任随自己进入其中。
“不然呢?”两对眼眸紧锁住对方,他在缓慢移动中低声反诘,“我们已经如此亲密,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嗯……”低吟喘气,任颐洮努力抓回溃散的意志,“让我想想啦!”
“女人,”他开始猛烈进出,“你太多话了。”
低头吻住她的唇,隼严誉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她暂时带离开这里。
“你……好坏……”
他的动作只能让她无助的低喊,却又欣喜的迎接,她开始投降在他不止歇的律动当中。
“我不坏,你会爱我吗?”在最后的加快速度中,隼严誉探手抚摸她最敏感的触点,低声问道。
“我……爱……”紧紧的攀住他,双腿钩住他的臀,任颐洮在最后的爆炸中承认对他的感情。
“喵呜……”娃娃无辜的趴在地上,小小脑袋转移到一旁无聊的继续睡觉,交缠的主人一点都没影响它图享安乐的心情。
第八章
“离开会还有些时间,愿意和我谈谈吗?”隼严誉伸手抓住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的任宵律。
“严誉?!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专注的走路,并没有发现好友的到来:“抱歉,刚没看到你。”
“没关系,方便到你的办公室谈谈吗?”
隼严誉伸手指了指他办公室的位置。
“OK,没问题,进来吧!”或许是他严肃的表情让任宵律无法拒绝,两人同时转回办公室。
“不用请秘书送饮料来,我只想和你谈谈而已。”隼严誉制止他按内线交代属下服务的指示。
“发生什么事?”任宵律疑惑的问他。
打从他娶了冷芹至今,他从未见过好友如此难看的表情。
“是洮洮发生什么事吗?”
“我想娶她。”谈到心爱的女人,隼严誉严肃的脸上有了温柔的笑容。
“喔喔,恭喜啊,我们终于升格成为亲戚。”
任宵律朗声大笑的拍拍好友的肩膀,却被他脸上的表情给愣住。
“还有话没说完,对吧?”他在隼严誉脸上找不到一丝幸福的喜悦时,敏锐的问。
“嗯,”双手紧捂住脸,上下搓了几下后,才叹气的开口,“当年,冷芹肚子里的小孩是你的,对吧?”
过去的创伤被迫在此时掀开,隼严誉痛楚的提问。
任宵律也错愕他竟会提出这个问题。
“我以为我们早有默契,不谈这件事。”他后退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之后,压抑的开口。
“冷芹昨天跟洮洮说,孩子是我的。”隼严誉继续说道,任宵律则是讶异的瞠目,“就在昨天晚上,洮洮房间专给娃娃进出的小门螺丝被取下,娃娃跳到遮阳栅上,差点摔下六楼。”
他平淡的述说过程,没提到自己为了救娃娃,也差点摔下六楼。
“怎么可能?娃娃它不是很胆……小……”任宵律惊愕的发觉自己知道好友在暗示什么,“不,不可能,小芹再怎么冷漠,也不会做出伤害娃娃的事,更别说偷偷进入洮洮的屋子。”
再怎么样,冷芹都是他的妻子,在外人面前,他都得维护她。
“原谅我不得不这么想。”隼严誉知道自己很残忍的在伤害好友,但为了彼此的情,为了洮洮,他还是强迫自己说清楚,“事情太过巧合,中午她们见面时,冷芹说了那些话,到了晚上娃娃就出事了。你我都很明白娃娃很胆小,没有任何的威胁和惊吓,它不可能跳出阳台。”
“我觉得我们出现了意见上的分歧。”任宵律起身做出送客的姿势,“为了避免影到彼此的友谊,我们还是暂时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逃避只能逃避一时,不能逃避一辈子。”隼严誉强硬的开口,“我知道你爱冷芹,否则你不会在认为孩子是我的情况下,在她堕胎后的一个月和她结婚,虽然你也怀疑过孩子或许是你的。”
“没错,小芹告诉我,孩子不是我的,而是你的。”任宵律惯有的优雅表情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嘲弄的表情。
“记得那时我被公司派到洛杉矶受训三个月的事吧?”隼严誉平静的继续提起往事,“你和冷芹就是在那时候在一起的。”
捺不住寂寞的冷芹,在他离开后不到一个礼拜,就勾上也刚与女友分手的任宵律,干柴烈火,很快的将彼此燃烧殆尽。
“那又怎么样?”任宵律讥笑道:“小芹堕胎时怀孕满三个月,你不觉得自己才是孩子的爹吗?”
“怀孕刚满两个月,除非你从未碰过她。”他从公事包里取出当年的医师证明交给好友,“要不,孩子的父亲另有他人。”
“你……”低头看着白纸黑字,任宵律很清楚好友不会为了保护妹妹,而伤害自己也曾爱过的女人。
“我从没想过这张医师证明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隼严誉一脸严肃,“如果冷芹从未试图介入我和洮洮之间的感情,或者骚扰洮洮,也许这张证明会跟着我一起进棺材也说不定。”
“所以你想怎么样?”心爱的妻子和交情快十年的好友,两边都是他割舍不下的感情。
“冷芹不愿意生孩子对吧?”隼严誉叹气的问他。
“小芹连这种事都跟你说?”任宵律几近崩溃的吼着。
“是她告诉洮洮,要洮洮转告令堂,要令堂不要再逼她生孩子。”他全都坦白以告。
“我知道了。”一大早就得承受无数的打击,就算任宵律再坚强,也敌不过此番重击。
“抱歉,为了保护洮洮,我不得不找你谈谈。”面对挫败的好友,隼严誉心里也不好受。
“没关系,看来我得找小芹好好谈谈。”该面对的总得面对,任宵律无奈的撇撇嘴。
鼓励的拍拍好友的肩膀,隼严誉转身离开他的办公室。
两人的友情因为这两个女人,真正有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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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可爱的猫咪。”谢旻琝\低呼赞叹的伸手想抱住娃娃,娃娃连理都不理会,直接埋首在任颐洮的怀里,“不过也好有个性。”
“是啊,娃娃不喜欢陌生人。”任颐洮轻笑的说。
今天她接到谢旻琝\的电话后,特地带着娃娃出门散心,走路到岩手屋。其实她心里对昨夜隼严誉的提议,还十分的仿徨。
“有个性,和你好像。”谢旻琝\端来杯冰茶坐到她对面,同意的说道。
高中时代的任颐洮就是一个独来独往的女孩,上下学都由家里的司机或哥哥接送,同学之间的联谊饭局她一律不参与,甚至连毕业后的同学会也从不曾参加过。
“是吗?”任颐洮讶异的问。她从不知道自己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