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的话。”女老板胖胖的手一挥,毫不在意的朗笑,“你们还没有甩杯扔碗哩!”
她的话让任颐洮会心的笑了出来。
“呃……你姓任吧?”突然,女老板有些迟疑的问话冒出,令任颐洮讶异的睁大眼睛。
“对。”人家都如此诚恳,她不回答或是说谎那就太奇怪了。
“呵呵,我就想嘛,你好面善啊!”女老板胖手一拍,直接打在她身上,“我是你高中同学,谢旻琝\啊!”
“呃?”任颐洮眨了眨眼,努力的在现有的记忆里搜寻似曾相识的容貌。
烧肉店,爱烤肉,谢旻琝\……宾果!
“啊,我记起来了!”她打从内心绽放出真心的笑容,“你变好多喔!所以我没认出来。”
以前的谢旻琝\虽然也不是很苗条,但也……没有现在这么福态。
“嘿嘿,是啊,是变很多,”谢旻琝\尴尬的搔头一笑,“爱吃肉咩,没办法控制,只好一直朝的发展。”
呵呵,人生无处不相逢,真没想到她会在此遇到老同学。
“呃……刚刚那位是你嫂嫂?”她不改八卦的个性好奇问道。
“是啁。”任颐洮很无奈的点头。
“想像不出你哥哥会娶这样子的女人。”眉一皱,谢旻琝\记得任颐洮的哥哥是个温文儒雅的男人,而刚刚那位小姐给她的印象太差。
“抱歉,”拿出钱包,任颐洮准备付钱,“我得回家了。”
“不用钱啦,收回去、收回去。”依旧是老样子的爽朗声音,“你们又没吃东西,不用啦!”
“这样不好,好歹我们也喝了水。”她很过意不去的说。
“下回记得带你男友来捧场。”谢旻琝\伸手推走任颐洮意欲付帐的手。
“那就谢谢你。”
一再的道谢,任颐洮步出岩手屋,突然发现这世界上,不是只有冷芹或是她以前同事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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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话要问我吗?”吃完晚饭后,隼严誉牵着任颐洮的手在她住的社区小公园里散步。
“我不懂。”他没头没尾的问题,令她不知要怎么回答。
“冷芹下午有打电话给我。”他沉住气的说。
“喔。”任颐洮依旧平淡的轻应了一声。
“你一点都不好奇吗?”他有些动怒也有些莫名的干脆止住两人的脚步,停在小径上沉哑的问道。
“那是你的过去式,难道你觉得我该像泼妇骂街一样质问你才叫爱你吗?”他的怒气让她感觉到莫名其妙。
轻叹口气,隼严誉终于认命的发觉,自己爱的女人不像普通女孩一般会吃醋、会气冲冲找他质问。
抱着她坐在一旁的休闲椅上,隼严誉和她同时对美丽的夜色感叹的深呼吸。
“你不好奇我还是得告诉你,”他不喜欢误会横亘在他们之间,尤其中间还夹着冷芹,“当年陪她堕胎的人的确是我。”
他话中带话,任颐洮是个聪明女孩,当然听得出他的隐喻。
“陪她……堕胎?孩子……不是你的?”缓缓睁大眼睛,她讶异不已。
心中的石头突然落下,她并非如外人所见的毫不在意。
其实真正爱他的她,怎会不在意、不吃味呢?
“如果医师没有误判,那孩子的确不是我的。”隼严誉伸手缓缓的抚摸她的发丝,无奈的说:“那时我被公司派到洛杉矶进修三个月,而她怀孕才两个月。”
过去的痛依旧隐隐的纠缠他,任颐洮温柔的贴近他胸膛伸手圈住他。
“是我哥哥的,对吧?”轻轻的,她毫不意外的说,“如果不是哥哥的,他们结婚也不会如此匆促。”
她记得冷芹和哥哥交往时常窝在哥哥的房间里,见到她家的人,包括对她的父母都爱理不睬的,妈妈甚至常抱怨哥哥的女友很没家教,全家人甚至意外哥哥还真的娶了冷芹。
“或许吧,”他也不是很肯定的说,“都过去了,谁都不愿挖掘疮疤。”
仰起小脸亲吻他的唇,任颐洮很老实的承认,“我不是很喜欢我嫂嫂,”她不好意思的吐舌道,“尤其在她不断的骚扰你,还有要我跟妈妈说她不想生宝宝时,更不喜欢她了。”
“那你呢?”紧紧的把她锁在身边,他突然笑得贼贼的低问:“你会和她一样吗?”
“唔……”任颐洮戏谑的咬咬他的下唇,“你说呢?我想阁下从未想到避孕的问题吧?”
“这倒是。”追逐着她的唇,隼严誉笑得更贼了。
“我喜欢宝宝,”她在他不断的索吻中低喘道,“更喜欢和你生宝宝。”
“你这个小女巫。”她的话让他满意的加深两人之间的热吻。
任颐洮伸手圈住他的臂膀,让两人更加贴紧,毫不在意两人目前正身处在公共场所。
两人之间燃烧的热情,差点害准备打断他们的社区警卫烧红了脸。
“任小姐?”
迟疑又尴尬的声音介入,任颐洮眨眨迷蒙的眼瞪着眼前穿着警卫服的人。
“有事吗?”明知道两人之间的姿势很尴尬,隼严誉还是有礼的开口。
“任小姐养的猫咪跳到阳台外的遮阳棚上。”警卫很紧张的告知。
“娃娃!”任颐洮整个人被吓醒,她从隼严誉的腿上一跳而起,“娃娃怎么会跳到遮阳棚上?!”
他们出来时,娃娃明明在她房间睡觉,而且房间的门还被她细心的关上啊。不对,娃娃很胆小,从没有跳超过……
“别慌。”隼严誉按住她的肩膀安抚着,“先赶回去再说。”
他的话提醒了任颐洮,于是她拔腿冲回自己的住所下,赫然发现娃娃正缩在遮阳棚的一小角,不安的小脑袋东张西望着。
楼下正站着一群围观的住户,好奇的对着娃娃指指点点。
任颐洮一颗心悬在胸口,完全失了方寸,不知道要怎样救回娃娃。
六楼高啊!她怎样都爬不上那么高的地方抱回它。
“洮洮你在这里看着它,记住不要喊它,不然怕娃娃听到你的声音,会跳下来找你。”快速的在脑子里搜寻最有效的办法,隼严誉仔细的交代。
“你要干么?!”任颐洮隐约觉得他想做的事,绝对不是很安全的。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放。
“我上去把娃娃抱下来。”给她一抹鼓励的微笑,隼严誉知道娃娃对她的重要性。
“不准,”她急红了眼,知道他想做什么,我不准你这么做,就算要去也是我去,我比较轻。”
“你乖,”隼严誉弯身亲亲她的唇,“我很快就下来。”说完便转身上楼。
“严誉!”她狂吼着,软了腿的瘫软在地。
一旁熟识的住户太太们心疼的弯身安抚哭红了眼的任颐洮,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从六楼探出头来的隼严誉。
任颐洮一手在胸前握紧拳压住急遽狂跳的心脏,另一手则紧紧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影响到他。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爱他爱到渗入骨血,她知道她宁可失去娃娃,也不愿他出事。
任颐洮每个呼吸与心跳,全都随着他的动作而濒临崩溃边缘,一双眼眨也不眨的凝视前方,就是生怕他会不小心摔下。
隼严誉脚踩着不甚稳固的遮阳棚,房子探出阳台一半,唯恐吓着娃娃或是让自己不小心跌下。
“娃娃乖。”他小心翼翼的诱哄娃娃乖乖的走回来。
无奈的是,娃娃似乎吓坏了,身子依旧蜷缩在原地。
“娃娃,洮洮在等你喔!”
伸出手示好,他庆幸娃娃与他相处多日后,已对他毫无戒心,现在它已经转过头来对着他喵呜轻叫。
“乖宝贝,”他微笑的继续喊它,“这里有你爱吃的饼干喔,快点回来。”
探出阳台的身子逐渐僵硬,娃娃也与他继续僵持着。
隼严誉很快的在脑海中搜寻有什么好法子可以诱拐它,让它乖乖的走回来。
他知道自己千万不可以踏出这个随时会破裂的遮阳棚,他的体重太重,脆弱的棚子承受不了他的重量。
于是他折回屋子里寻找娃娃常咬的鞋子,就在他折回阳台的同时,一抹金属反光让他眯起双眼。
他弯下腰拾起金色油漆已经剥落的螺丝,眼睛转向阳台又转向任颐洮的卧室。
他发现这颗螺丝是卧室门下那扇专给娃娃进出用的门上的螺丝时,一抹怀疑在他心底浮现。
甩去阵阵的狐疑,他折回阳台继续诱导娃娃。
“喵鸣。”娃娃瞧见他手上拿的破拖鞋时,终于压低身子缓缓走了几步,但遮阳的斜坡让它脚步不是很稳固的开始向后滑动。
“娃娃广隼严誉看准时机长手一捞,准确的将它捞进怀里,但也让他自己陷入绝境。
他的身子一半在遮阳棚上,另一半则用脚险险的勾住阳台栏杆,如果他的脚失去力量,他和娃娃就准备一起到佛祖面前听法念经。
他让娃娃先从他的背上爬过,顺利的进到屋子里,然后他感觉到一股力量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不断的将他向屋内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