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就先把你的蛋糕吃掉,免得连累你爸爸。”丁母建议着说。
“才不要!那是典邦留给我报仇的,我待会要问清楚谁砸我最多,还有是谁砸中我的脸。”夏实任性的道,眼睛一直盯着和别人调笑的典邦。
看着他俊美的笑容,夏实突然觉得典邦满适合交女朋友的。
多年前她也曾那么认为过,所以一直想介绍女朋友给他,但是多年后,她又突然觉得如果典邦是同性恋也满不错的,至少他不会因为娶妻生子而远离她,他的女朋友也不会因为误会她是第三者而找她麻烦。
如今两人已经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好朋友了,为什么她还会浮出这种奇怪的念头呢?
虽然典邦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且她也的确没见过他带女人出入,可是同性恋者的行为举止她真的了解吗?
她真的不知道,因为典邦是她认识的唯一同性恋者,她无从比较。
她是不是太主观了?
如果典邦真的不是同性恋,那么他说的那些话……
他,真的爱着她吗?
想到典邦好几次有意无意的说爱她,可是她却不当一回事,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嗯!
想太多了!想太多了!人家典邦真的只是说好玩的,都是妈咪乱说话,害她联想太远了。典邦不可能爱着她的,他有个神秘的大人物爱人!
“既然典邦不回来,那我先去报仇好了。”夏实若有所思的道:“刚才我好像听到小莉叫的最大声,一定是她拿到大奖了,就先拿她开刀。”
说着,夏实回身捧起剩余的蛋糕,邪恶的笑着,复仇去了。
至于那些偶然浮现的奇怪问题,她很快就将它抛诸脑后。
她是个乐观的人,也是个单纯的人,这么复杂的问题不适合她思考,她只要想着游媒婆会帮她找到老公就好了。
她会有个好老公,而典邦永远是她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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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挂彩的夏实当然不适合坐自己的车回家,而且之前是秦医生载她过去的,她也没车回家,所以这时典邦的爱车理当成为首要牺牲者。
夏实虽然和父母的感情很好,但她刚在外面买了层公寓,开始学习独立,不想一直当父母心中的小娃娃。
到了家,夏实邀请典邦上去坐坐,顺便整理一下她的礼物。如果有他合意的东西就顺便让他带回去,省得她拿进拿出,既罗唆又麻烦。
“你自己坐吧!要喝什么自己去冰箱拿,我先去洗掉这身奶油。”夏实拉拉纠结成块的头发,然后用沾满奶油的手往身上擦了擦。反正这套亚麻裤装是很难清洗干净了,只能报废丢弃。
“我会当成在自己家一样。”典邦笑着回道。
“你家?很难吧!”
典邦的住处就在他的书店里头,小小的一角,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外,其他的空间仍是被书占据了。真不知道他是真爱书,还是爱它所附加的价值。
而夏实的家因为是新买的,搬进来还不到两个月,所以一切都还很新,看起来就像装潢杂志上面刊载的美丽图片。
“你是在笑我吗?”典邦认真的问。他并不指望立刻成为夏实的爱侣,但他希望她能以他为荣,不会因为他不够有钱而瞧不起他。
典邦的父母都是苦哈哈的公务员,有时还得听从上面的指示调动,当然没什么横产供他挥霍。他现今的一切,都是靠他贷款经营,慢慢赚来的,且盈余也都买了书,手上根本没什么钱。
“我笑你什么?”夏实边刮头发上的奶油边问。没什么心机的她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典邦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多么狭隘,连忙尴尬的回道:“没什么,你快去洗澡。”
“哦!”夏实应了声,随即转身走向浴室。
而典邦真的乖乖的一个人在客厅里整理起夏实的生日礼物。
一小时后,夏实才像个小女生一样,穿着一点也不性感的圆点睡衣回到典邦身边处理善后。
“贵妃,你洗得可真久耶!我都快把这副立体拼图拼完了。”典邦手拿一片小小的拼图块,有点不敢直视夏实的眼睛。他怕她发现他眼里满满的爱意已经转变为不当的邪念,甚至有了攻击性。
虽然这只是他们众多独处纪录中的一次,但他可没碰过她刚沐浴完的那种奇妙透明感,好像他可以看穿她的身体,体会到她柔嫩肌肤正贴着他那般感动。
夏实以往一向是留短发的,但这两年她将头发留长了,烫成浪漫的波浪发型,这表示她的内心真的期望发生一些浪漫的事,她真的是变成熟了,不再是那个只想工作过日子的单细胞女孩。
“这是谁送的?”夏实看着完成近一半的拼图问道。迟顿的她不但没发现典邦内心的挣扎,还挨着他坐,懒懒的靠着他的肩。
夏实不知道,圆点睡衣虽然不性感,但它是宽松的,以典邦的角度刚好可以瞥见她可爱的乳沟,还能闻到她全身散发出来的栀子花清甜香气。
一个男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坐怀不乱,典邦的定力算是非常了得。
他连忙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找到包装盒,看着上面的署名念道;“秦怀实。”
夏实甜甜的笑,“小实真可爱,一定是要我拼好了送回给他。老是投机取巧!”
“你也是投机取巧啊!这种东西你一定是塞给我的,会动手才怪!”
“知道就好。不过你现在拼了快一半了,怎么拿回去?”
所谓立体拼图当然是立体的往上拼,可不像一般拼图那样扁平,难度也更高,要组合起来得花更多时间。
小实送的是一座德式城堡拼图,如果整个组合完毕会像艺术品一样漂亮,喜欢这种风格的人肯定会不释手。
“我待会儿弄乱了再带走。”典邦不在意的道。
“那多可惜!”
“没关系,是我自己无聊在这里乱拼的。”
“这样不好,不如你明天过来弄好它……啊!不行,明天我要去相亲。典邦,你要不要陪我去?”
“我不陪你去了,不过现在很多婚姻介绍所都有职业情人,专门骗钱的,你要小心点。”细心的典邦不忘叮嘱。
“敢骗我钱?我看起来那么好骗吗?”夏实把五官都皱在一块儿,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脸孔。
“你看起来是很好骗。”典邦笑笑,竟然不给面子的反驳。
“喂!这是好朋友应有的态度吗?”夏实生气的双手叉腰,但娇小的她有着天使般的面容,还是感觉不出有什么威吓作用。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运势,你虽然很好骗,但一直没机会披骗。有心人总是远离你,这就是你的机缘,你遇到的都是善良的人。”典邦贬完不忘褒扬她一下。
“因为我善良嘛!物以类聚在这时候还满适用的。”单纯的夏实受到赞美立刻耍帅似的以手撑着下巴,骄傲得像只孔雀。
“但是每个人都有大运及小运,你如果正好气衰,也有可能碰上坏蛋。”
“典邦!你只会泼冷水吗?“这样一冷一热的,搞得她越来越泄气。她不过是想结婚嘛!怎么说得好像前方有挖好的陷阱正等着她跳?
“不然你要我怎么说?祝你一举成功,结婚生子去,然后忙得没空理我?”眼看夏实这样积极的寻找对象,但却从来没考虑过他,典邦讲话有点意气用事了起来。
“干脆我们先断绝来往好了,免得日后造成你老公的误解,到时还要让你为难。”他丢下手中的拼图块,又动手毁了刚才的成果。
如果夏实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事情就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了。
现今这个社会,温柔的男人永远比不上冷酷型的男人,大家都爱酷哥,越爱耍酷摆架子的男人越受欢迎。而他这种温柔又俊美的男人只会被贴上同性恋的标签!
“你在发什么神经啊?我怎么会因为结婚而不理你呢?你也没有因为大人物而不理我啊!”夏实皱起秀眉,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今天的典邦脾气有点大,平常的他应该会笑着道歉才对,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因为根本就没有大人物存在,别忘了这号人物是你先提出来的,根本是你硬栽赃给我的!”典邦回道。
“我栽赃?”夏实回忆了一下大人物初次登场的原因,这才想起当时真的是她率先提出这号人物的。
那天因为典邦满面春风的回到书店,又交代不清楚自己的去向,所以她才猜他是不是去会情人了。
想不到他非但没有否认,还冲着她笑,她忍不住就调侃起他来,接着还不断逼问对方是谁。
典邦不说,她就说一定是个大人物,让人知道了会闹得满城风雨,说不定还是个了不起的政治人物,消息走漏可能会被放黑枪呢!
这么想来,她还真是个编剧家,什么状况都让她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