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爱情甜甜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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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黎琪心不甘地问王佑鑫:“说,这件事你要怎么补偿我?”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王佑鑫回得干脆。反正新闻炒得愈热,对他愈有益,而黎琪恰好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有她出马,他想不红都不行。

  “好,你恋爱的过程,我要独家。”黎琪拍手称快。

  “可!”王佑鑫甜蜜地吻上白舞蓉的香腮。“我俩是佳偶天成,一见钟情。”

  “对……是一见钟情。”白舞蓉配合地假笑。

  “够啦!”霍旭青叫醒时焱,再赶大伙儿走人。

  临出门,他推推金边眼镜,斯文地向白舞蓉喟叹:“阿鑫人是有点烂,你嫁他是浪费了些。”

  “少挑拨,我可是很专情的。”王佑鑫由后将她圈入怀中。

  “对,但维持不了一星期。”霍旭青笑得从容斯文。

  “起码我谈恋爱从不左右逢源,一次仅和一个人交往。”王佑鑫反驳。

  “那是你怕人太多会搞错约会对象。”霍旭青嗤笑。“就像你怕喊错名字,一律叫她们Honey的道理是一样。”

  “你是来找碴的吗?”王佑鑫磨牙,以前他们便经常争辩这些,但现在……他却不希望当她的面谈论他的恋爱哲理。

  “若是要离婚,找我没错,我会帮你把他的财产剥得一干二净。”霍旭青递出名片。

  “我呸!霍旭青,你生意拉过头了吧?”名片在中途被王佑鑫拦阻,他咆哮地将它撕得粉碎。

  “记得喔。”霍旭青耐人寻味地朝她一笑,转身跟着众人一起离去。

  “她永远不需要!”王佑鑫大叫。

  门一关上,白舞蓉立刻摆脱他搁在她身上的手,砰砰砰地冲上楼。

  ***

  “什么兄弟嘛,居然当我的面教唆我的老婆。”王佑鑫忿忿地啃着甜甜圈,仿佛它是霍旭青的肉,一盘甜甜圈不一会儿就被他解决得差不多了。

  “你还在气呀?”白舞蓉下楼时仍见他念念有词,好笑地看着他,觉得有理由生气的人应该是她。

  “怎么不气?那个老学究,他怂恿你离婚耶!”王佑鑫气得咬牙切齿,娃娃脸鼓得像要涨破的气球。

  “有啥了不得?”她大约猜到刚刚那些名人全是他的结拜,她注意到他们腕上均戴有和他相同的石镯。他是传说中的“七圣”吗?他为何从不和她谈谈他自己?她好想问他。可是问了又怎样?“反正你我终归要走上那条路。”

  白舞蓉凄笑。这本来就是两人婚前说妥的条件,现下事隔不过一、两天,她便已经动摇了,想到要和他分开,心里莫名地即有老大的不快。

  “那也不见得呀!”王佑鑫顺口而出。语毕,他似乎和她一般愕讶。

  “你别说笑喽。”白舞蓉苦涩地瞅着他的俊容。钟点佣人临时有事要明天才到,她得去找些事做,以免和他在此大眼瞪小眼。

  “不,我不是说笑,Honey,我……”是受到霍旭青的刺激吧,他感到一缕情愫在方寸间孳长,他想要她,非常想要。

  “不要叫我Honey!”霍旭青的冷讽陡然进入她的脑细胞,她痛恨王佑鑫这么喊她,那表示她和他的女玩伴们没啥两样。

  “我……”王佑鑫思忖如果话没有被打断,他本来想说什么?

  他要她?他喜欢她?或他……爱她?

  爱吗?他爱她吗?思绪宛若蜘蛛网般杂乱,他喜欢女人,他一向喜欢女人,然而爱……他不曾考虑过呀。

  “幸亏我很了解你,不然我会以为你是在嫉妒霍大哥。”白舞蓉讥嘲道。

  “嫉妒?你说我嫉妒?”才第一次见面,她已经叫霍旭青叫得那么亲热……可恶!姓霍的有啥好?不过是看起来比他斯文些、成熟些、壮一些,其余的,他哪点输给霍大律师?

  老天,他真的是在嫉妒,而且嫉妒得抓狂。

  “好啦,现在又没外人,你何必演戏?逗弄我让你感到很开心吗?”白舞蓉不悦地怨道。她讨厌他每次都拿她当猴耍,故意装出深情款款的罗密欧相。

  “我无聊、我高兴,这样你满意了吧?”满腔的热滔被她的冷水浇灭,王佑鑫扬起一把无名火。“你就那么巴不得快点和我离婚?”

  “彼此,彼此。”她为什么想哭?

  “太快离婚只会令双方父母起疑,因此我现在是不可能前功尽弃的,所以很抱歉,你起码还得委屈半年,在人前和我假扮恩爱夫妻。”王佑鑫摆出公事公办的嘴脸。

  “你放心,职业道德我是有的。”陷阱是她自己凿的,而今她是骑虎难下。

  “那么麻烦我亲爱的妻子,咱俩该出去晃几下啦!”王佑鑫油腔滑调地鞠个躬,抬脸时,他手负背后,稚气的笑颜止在她面前咫尺处,充满玩味地平视她。

  “我干么要和你出去晃?”白舞蓉瞪着挑战的双瞳。

  “若是一直关在家里,媒体怎知我俩有多恩爱?”话虽如此,实际上他想假公济私和她出游,顺便扭转乾坤,改善她对他的印象。

  “我不要。”白舞蓉拒绝。

  “你的职业道德公休啦?还是……”王佑鑫促狭。“你怕和我太亲近会不小心——爱上我?”

  “你臭美!”白舞蓉反唇相稽。“该小心的人应该是你。”

  “谢谢你的提醒。”王佑鑫伸出健实的胳膊。“请。”

  “哼!谁怕谁。”绝不能让他看轻。白舞蓉大方地挽进他的臂弯,跟着他走往战场。

  王佑鑫莞尔,人与人之间的吸引力真是说不准;像他,就是爱瞧她这副倔强的娇态,那吹弹可破的素肌,沁着楚楚动人的嫩红,总叫他惊为天人。

  南台湾的热风拂面而过,他想,他现在“小心”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

  蔚蓝的天空,澄蓝的海水,赤脚踩着台湾最南边海湾上的细白海沙,享受带有咸味的海风,欣赏圆弧状的海岸线,再多的烦躁均会被垦丁的烈日蒸散。

  五百万的大伞下,白舞蓉套着及膝T恤,抹着防晒油,盘腿坐在荫凉处。

  “走嘛。”王佑鑫拿着刚买的浮潜装备,不断地劝诱。

  “不不不。”白舞蓉斩钉截铁地摇着头。她是标准的旱鸭子,像现在这般望洋兴叹她就满足了,若要再进一步——对不起,没得商量。

  “你该不是不会游泳?”王佑鑫扯着使坏的笑。

  “你羡慕?”这种事逞不得英雄,但她又不愿正面承认。

  “小姐,你生在海岛耶。”藏在善良脸下的邪恶因子,不忘崭露头角寒碜一番。

  “台湾是农业起家,试问王先生,你会耕田、插秧、播种吗?”白舞蓉伶牙俐齿地驳斥。

  “耕田、插秧倒是不会,‘播种’却是我的拿手专长,只是我这个人一向不随便。”他肃然危坐,俨然在阐述什么经典大道理。

  “你……龌龊。”白舞蓉躁热了双颊。

  “传宗接代乃神圣之事,你怎么说是龌龊呢?”他拉住她,哄着。“不过你不会游也好,我才有表现的机会,来,乖,把外衣脱掉。”

  “我不要。”白舞蓉抵死不从。

  “你里面不是有穿我买给你的比基尼?”王佑鑫用食指勾开她的前襟,明目张胆地向内窥觊。

  “啊……色鬼!”白舞蓉尖叫地捂住领口,妍红是她此刻惟一的颜色。

  臭男人!就是因为他替她准备的是比基尼,她才不敢脱,当初若不是他威胁要帮她换,否则她说什么也不会穿上这种“有,等于没有”的省布装。

  “所谓食色性也,要不然,我先示范好了。”王佑鑫调皮地扬着剑眉,嘴里吟着暧昧的曲儿,扭腰、摆臀,附加妩媚的神态,再以脱衣舞男之姿,将休闲衫缓缓地脱掉,不时还抛来秋波。

  “哈哈。”白舞蓉忍不住被他的表演笑岔了气。

  “漂亮的小姐,赏点小费吧!”他抖着肩膀和胸肌,弯身对她耳语,并蓄意拉开裤头,抓住她的皓腕作势要塞进去。

  “哇!”白舞蓉吓得花容失色倒爬了好几步,她的惊喝惹来他的大笑。

  “看好啦!”音乐越哼越令人想入非非,王佑鑫一拉一蹬,便把裤子踢飞至旁,只剩下紧身的萤黄色三角泳裤。

  他开心地踮脚转一圈,才坐到她的侧边,禄山之爪顺势攀住她的柳腰。“有没有物超所值,值回票价?”

  拍拍耀眼的小裤裤,他得意地说:“咱们穿的是情侣泳装喔。”

  “……”白舞蓉根本讲不出话来。昨晚他亦是仅着内裤,可那时是三更,能见之物均蒙了一层夜色,不似现在……他的逼人性感,坚实硕伟的体格,俊雅悠扬的微笑,与男性雄赳赳的特征,在在逃不过白昼的拨明。

  心颤的频率逾越应有的速度,输送上来大量的血液,冲红了她皎洁的冰肌玉骨,她娇羞地别开脸,不敢正面瞧他。

  “轮你了啦!”他耍赖撒娇地缠着她,她的含羞带怯让他永远瞧不腻。

  “我又没说要你示范。”白舞蓉嗔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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