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捣蛋小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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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闻的啊!”她舔了一圈艳唇,妖柔又娇美,谁说女人早上起床时最丑?

  “闻?”他盘膝危坐,血液以急速在倒流。

  “对呀!”她揉揉双眸,眨动几下才适应耀眼的灯光。“每个人身体的味道都不一样。”

  “呦?”他愿闻其详。

  “张妈的体味里含蔬果的芬芳,麒哥哥是青草味,楚姊姊是花香,麟哥哥是`麝香’!”纯纯不点而红的双唇渐渐上扬。

  这倒是,张妈是管家,出入厨房是必要的,麒的嗜好是研究植物药理学,嫂子没事会帮忙弄些花花草草,麟对女人所散播的杀伤力不亚于他,龙绍祥兴致盎然地问:“那我呢?”

  “你是`爸爸味’!”纯纯喜笑颜开。

  “爸爸味?”他和麟差这么多?

  “嗯!最好闻的‘爸爸味’。”她勾下他的颈,吻上他的脸。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龙绍祥愕然制止她,但制止不住脉管里的沸血直冲脑门。

  “我想和你玩游戏,就是你昨天玩的那一种。”纯纯以指背不安分地画抚他袒露的胸肌,模仿他当时的动作,技巧虽属生疏,却不啻是把烈火!

  “住手——”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如她般随时可点燃他的渴望……龙绍祥攫住她的玉臂,昨日的实验已经证明,他的自制能力没有他想的高。

  “为什么?你不喜欢?”纯纯扇着眼睫,朴真的样貌和她行径完全南辕北辙!

  开玩笑!谁不喜欢这帧人间至宝?“我很喜欢。”他未经大脑便说。

  语毕他真想剖腹。“可是……这件事只有夫妻才能做。”他没有说谎喔……不过他向来是和别人“未来”的妻子做。

  “那我们做夫妻好不好?”纯纯仰着樱唇在他的嘴边刷来刷去,刷得他神魂颠倒,刷得她心思恍惚。

  要不是他晓得她是处于开始对异性产生好奇的小女生阶段,如同他刚要变声的时期一样,否则他根本不介意接受她“热忱”的“邀约”……唉!龙绍祥啊,谨记对方是“十”岁的未成年少女,你不会想做出“残害”国家“幼苗”的事吧?小心被人告诱拐孩童!

  他拉开距离。“这个……需要很多人同意。”但其实那个建议不错,他居然没有想像中的排斥……嗟!换他问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几个才算`很多’?”纯纯美目流转,往前趴近。

  “少说也要……”他用手撑着有如雕刻般完美肌肉的上身又往后退。

  “十个?”纯纯再向前进。

  “不只……”龙绍祥彻头彻尾没掂掇过,他眉心渐聚汗珠连退好几下,方才纯是冲口而出的缓兵之计。

  “二十?三十?”纯纯彷佛吸铁,紧追不舍。

  “五十个!”他已退到背贴在床头板上,仓皇地伸直右手比出五。他真无法接受商场得意、情场快意的他会有今天。“最少要五十个人赞成!”

  别说五十个,就算是五个,他相信以她在台湾认识的人头亦凑不着这点数。

  “只要五十个?”纯纯想确定,酷肖窗外北极星闪耀的双瞳泛着狡黠。

  “对!只要五十个。”她说“只要”?他没听错?

  “那好!”她搂住他的腰笑着入睡。

  望着她安琪儿似的绝色容姿,他矍然有股寒风吹袭的悚异感?难道是他太多虑了吗?

  第四章

  人若是运衰,连老天也会忘记对你施舍丁点的仁慈,还让你尝尽不得安宁的滋味……或许“屋漏偏逢连夜雨”便是这么来的!

  隔日大早,龙绍祥被急骤的敲门声烦起,张妈慌惧的喊着:“祥少爷大事不好啦!”

  他奋地挣着张开眼,胸口的重压令他也斜瞥眼瞧……原来是纯纯的手横放于上,难怪他昨夜直觉气闷而噩梦连连。

  小心地抽出被她当成枕头的手,他蹙眉打开房门。“什么`大事’不好了?”

  “纯纯不见了……”张妈急白了脸。

  “我知道。”他因睡眠不足导致的“起床气”不小。

  张妈没留心他说什么,尽顾絮聒不休。“我叫了许多人将家中的里里外外都翻遍啦,就是不见她的人影,她该不会溜出去?如果这样她……咦?你知道?”伺候祥少爷二十七年了,她怎不知他有“料事如神”的特异功能?

  “她在我房里。”龙绍祥甩甩发麻的手。

  “嗯?她在你房里?”张妈怪叫,老容失色要胜刚才。

  “小声一点,不要吵醒她,让她多睡会儿。”他抓理他的头发。

  “可是……”张妈呱呵着脸瞄见床上光身的纯纯,再瞪着他的敞胸和短裤,你想她能想到哪儿去?

  “嗳、嗳,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喔!”龙绍祥半举双手,十指对天。“我发誓。”

  “哼!”张妈冷眼上下觑他,明显地撂出“是吗?”她现在几乎是将纯纯当女儿来看也!“我去打理早餐。”

  “喂——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他对着她矮胖的背影申冤。

  张妈摇摇头晃下楼,他忽有从此以后会失宠的憬悟。“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嘛!”神明啊,您劈死我好了……

  龙绍祥呜呼哀哉地闩住门,姗姗呆望床上的纯纯,适才的声响并未扰到她仍酣的好梦,他怀疑上辈子他可能是作恶多端的坏蛋,所以这辈子要受难偿债。

  啊!他说什么也睡不着了,算了,偶尔早起有益健康。他消沉地进入浴室盥洗,刷完牙后,他惯例地冲澡,哗啦啦的水声和良好的隔音设备盖住外界的杂音,若非他屋内的警报器作响,他尚且不知外头已起世界大战。

  “怎么啦?”他边里毛巾边跌跌撞撞冲出来,全身湿淋淋的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毯上形成一块块的水渍。

  “祥哥哥!”纯纯泛着两汪眼泪从桌底下狂奔进他怀中。

  “怎么啦、怎么啦?”第一句龙绍祥问的是她,第二句他问的是他十多分钟前还井然有序、窗明几净、现却凌乱无章的卧室……

  落地的罗马帘名副其实的成为“落地”,壁柜的书籍和他得奖电影的奖杯“错综复杂”地散于四处,椅子、桌子该倒的倒、该翻的翻,不该翻和倒的也移了位,水床上撒满他枕头内的羽毛……偌大空间内完好如初的大概独剩床对角嵌在墙内的电视机。

  “到底怎么啦?”他一手轻抚她乱披的发,一手关上警报器,尽所能地放柔音调问她,利眼览视每一隅,探查是什么导致警报器叫嚣、难不成……有人想破窗而入吗?

  “祥……哥……哥!”纯纯惕惕哭泣,上气不接下气。

  “乖!不哭,我在这儿。”龙绍祥用轻声细语来助她压惊。

  “你……刚刚……不见了,人家……怕……怕!”纯纯哽咽地抱怨。

  “有坏人进来吗?”中龙山庄的保全系统是麒的好友王佑鑫的关系企业所设计的,它从未出过差错啊!

  她埋在他臂膀里的脑袋左右摇了摇。

  “难道是……”他想起昨晨她在客房因不安而造成的破坏力。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纯纯紧紧地钳住他。

  她不是有暴力倾向,只是具有和野生动物般的兽性!他得想办法帮她收敛和教她控制。“我……”

  门猝然被人由外撞开,龙绍麟穿着睡裤踉跄的以单脚连蹬好些步的拙姿登场,正好煞车在他俩的面前,吓了两人几大跳,龙绍祥更是不顾自己的全裸,迅捷扯下别在腰际上的毛巾,倏地自纯纯的肩颈将她反包住免得她穿帮,整个情景暖昧得让人不必想都歪!

  龙绍祥剑眉缩成一线,盯着门外目瞪口呆的张妈和陆陆续续听到警铃跑来的仆人们,急忙按下自动开关锁上门以堵住春光外泄!

  龙绍麟挤眉弄眼眯着笑,摸摸后脑勺倒退一大步。“不好意思,真是打扰啦!”转身他开门出去,闭门前他回眸意有所指地环顾四周。“想不到你们‘做’的跟打拳击般激烈……呵呵呵!”

  他忍俊不禁地发出的圣诞老人招牌笑在门外绵久不歇。

  龙绍祥哑口无言与仍纳罕迷糊的纯纯互视……这次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

  姑且不理旁人的想法,龙绍祥没料到他清晨要做的第一码事,是教导与非洲落后土著生活习性差不多的纯纯——刷牙!

  “哎呀!牙膏不用挤那么多。”龙绍祥快抽筋了,他不过眼睛才瞥离一下下,她大姊已将牙膏从牙刷的毛刷部位,沿着牙柄顺着屈拳握牙刷的手挤上一长条,且有继续挤下去的趋势。

  “可是它的颜色好漂亮喔!”纯纯嫣然一笑。

  “漂亮也不该拿来玩呀!”他帮她擦洗掉手上、腕上的牙膏。

  “哈哈……好凉唷!”她玩起洗脸槽中的水。

  “别闹啦,水都喷到衣服上了!”他警告。“你再玩,我的衬衫就不再借你穿,你得穿张妈买来的新衣服。”

  相不相信?不到半天的时间,张妈已把纯纯睡的客房里的衣柜全部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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