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有她婆婆单青在内。”王母娘叹了口气。“单青出自石矶门下,是有几分道行。”
“母后,她想害森哥是有几分道理,为女儿报仇吗?只是她要灵丹何用,她家又无迟钝之人。”
“哼,你父皇因恨李思佳心术不正,设计绛云的手段太卑鄙,便将她打入红尘,送子娘娘又在她脑中灌下铁汁,令其愚钝无比,备受世人愚弄。”
“不好!母后,单氏若医好李思佳,小嫂子可不又要有难,您看是不是要儿臣下界一趟。”
“吉儿,你不用跟母后打马虎眼,一来单氏有了前车之鉴,不敢违反天条;二来,这丹需炼七七四十九天,你小嫂子跟本无后顾之忧。”王母娘娘白了董吉一眼,知道他又想溜下界玩,便说:“你还是多把心思放在西方上面;再者,你森哥最近需要静养,南方的事你也该多费些心。”
“是,母后。”董吉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今天的事,谁都不许告诉你森哥,免得他心急绛云,疏忽了自己的身体。”
“是,母后。”几个人全都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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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青,你怎么这么笨呀,到底要跟你讲几遍,你才懂。”雪儿气得一把扔开手中的书,嗔道:“真不晓得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为什么你总要粘着我,小学如此,初中又是如此。”
何青青怯怯地说:“又不是我非要问你,是老师叫你当我的课外辅导员的。”
雪儿不悦地说:“那你也要笨得有个边,X+Y也得稍微动动脑子,我真不相信你脑袋里到底有几根筋,人笨也得有个边才是。唉……”
“雪雪,你的话也别太难听了。”
“我的话难听,你还好意思说,我要是象你,早就一头撞死了,没的留在世上丢人现眼。”
“雪儿,”柳如莺连忙喝住女儿,“对妹妹说话不要太刻薄了。”
“伯母。”何青青连忙扑在她身上哭。
“妈,”雪儿不悦地翘起小嘴,嗔道:“不是我刻薄,是她太笨了;再说我只有一个弟弟,才没有这样蠢的妹妹,若强强象她,我早一把掐死也省得留在世上现世,让这个笑,那个数落的。”
“雪儿。”柳如莺见何青青哭得厉害,便喝住女儿,同时柔声哄她:“青青乖,别理她,伯母给你拿糖吃。”
“不准吃。”雪儿一把夺过糖果,“要吃去找你的老巫婆要去。”
“呜”的一声,何青青掩面哭出声来。
“雪儿你今天是怎么啦?一点礼貌都没有。”
“妈,我可忘不了她们是怎么欺辱你的,妈不记恨,雪儿可不能看你再受委曲。那家人得寸进尺,贪财又嫌穷,爸刚去时,她们是怎么待咱们的,妈不记得,雪儿可记得清清楚楚。现在见咱们生意兴隆,成日借东借西的,真让人瞧不起,爸怎么会有这样的妈。”
“雪儿,”柳如莺突然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急燥,不晓得见好就收。”柳如莺看着女儿亭亭玉立地站在面前,叹了口气:“为人处事,总还要谦虚一些才好,凡事……”
“妈,您又来了,不是雪儿厉害,是她们太欺负人了。”雪儿皱了皱眉头,“你饶过她,她又会饶过您吗?那老巫婆借的钱,几时才还,就是这样,还要背地里说三道四的……”
“呜”的一声,何青青哭着跑了出去。
“青青。”柳如莺正要去追她,雪儿拉住母亲。“妈,你喊她干什么?又蠢又笨又爱嚼舌的东西,走了更好,我看她就讨厌。”
单氏脸色越加阴沉。
张倩如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声说:“妈,这何青青就是思佳妹妹吗,您有没有察错?”
“哼。”单氏冷哼一声,“都是送子娘娘那贱人,为了讨好罗森,给思佳灌入铁汁,将她脑汁烧坏,不然的思佳会斗不过那小贱人,平白受她侮辱。”
“娘,您也别生气了,东西我都准备齐全。”张倩如扶她坐下。“只是,这灵丹用吗?”
“我察过医书,应该没问题,对了,倩如,罗森那边可有动静,有没有疑心到你?”
“应该没有,听御医说他的伤已无大碍,是王母娘娘亲自帮他解的毒。”
“算那小子命大,”单氏冷笑一声,“倩如,从明天起,我要闭关练丹,你给我守好门户。”
“是,娘。”张倩如点天答应。
“还有,倩如,我闭关之事,万不可让人知道,尤其是你表妹,她到底是罗森的师妹,又对他有旧。”
“娘,您放心闭关吧。我表妹如今已成了过街之鼠,人人弃之。虽说王母娘娘没有惩罚她,但也没多搭理她。尤其是三太子董祥,对她恨之入骨,还把囚在海神殿,口口声声说要为他哥哥报一箭之仇。我姑爹正急着四处托人说情哩。”张倩如面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单氏白了她一眼,说:“凡事还该小心为妙,董家兄弟貌似风流,骨子中精着哩。不然佳儿怎么落个如此下场。倩如,此事关系佳儿能否重返天界,一定要慎重才是。”
张倩如点头道:“娘,媳妇知道。”
“行了,你先下去,注意南帝那边的动静。”
“是。”张倩如转身退出。
单氏回头又看了看正扒在何母怀中哭泣的女儿,说:“佳儿,你先忍耐一下。放心,你如今所受的侮辱,娘会帮你加倍讨还。姓罗的,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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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莺一面低声咳嗽,一面看着女儿越来越美丽的脸蛋,柔声说:“雪儿,有了王老板的下落吗?”
“他的下落?”雪儿一愣,停下手中的计算器。
“是呀,都七、八年了,也没见他来过。”
“妈,他不来不是正好吗?平端省了房租钱。”雪儿倒笑了笑,一张小脸更显得光彩照人了。
柳如莺一急,快落下泪来。“雪儿,你这孩子就知道钱,你忘了,他当初拿走了咱们的什么?”
“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一不偷二不抢,赚的是……”
“雪儿。”柳如莺真的流出眼泪。
“好了,妈,我不说了行吗?”雪儿平生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就是见不得人流泪,尤其是母亲。
“雪儿,你是真不记得了?”
“妈,记得什么呀?”雪儿倒有些莫名其妙。“妈,你今天是怎么了?她们又来了吗?”
“雪儿,你忘了当初咱们压给他一只镯子吗?”
“哦,妈,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是为了那只破镯子呀!”雪儿扑哧一笑,“妈,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是我的,用不着心疼。倒是这间铺子,救了咱们母子三人哩。”
“雪儿,就是因为不是咱家的东西,妈才着急。”柳如莺说着泪如雨下,“你太年轻不懂事了,那镯子怕是价值万金。不然的话,王老板也不会举家逃走,若是那人来找你,我看你拿什么还他。”
雪儿嘻嘻一笑,递过一条手帕给母亲,说“妈,不用怕,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吗?当初他给我时,,一无人在场,二无半张字据,我来个死不承认,他能把我怎样。”
“雪儿,妈怕的是,咳、咳、咳……”柳如莺边说边咳,“哎,雪儿,事情没你想象的简单,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妈,你就是爱把事情看得太复杂了。如今是二十世纪的九十年代,凡事都要依法行事,他若敢用强,我就请他法庭上见。”
“雪儿,”柳如莺摇了摇头。“你是不明白你有多美,今世虽有法,但法不外乎人情,妈妈怕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八年前,你才不过十岁,他便送下一份厚礼,厚得让王老板丢家弃店,如今你越发出挑得标致,他如何……”
“妈,你别在胡思乱想了好不好?放心,雪儿有办法对付他的。”雪儿拍了拍母亲的肩。
“雪儿,真的不是妈胡思乱想。近来,妈一直在做梦,总梦见你和一个男人飞走了。”柳如莺紧紧抓住女儿的手,生怕她会离去一般。“雪儿,妈已经失去了你爸,真的不能再没有你了。”
“妈放心,雪儿不会离开你和强强的,雪儿也不能没有你们。妈!”
“雪儿,答应妈妈, 那人来了跟他好好说,看他要多少钱,咱们赔给他。啊?”
“行,妈妈。来,先吃药,镯子的事明天再说。”雪儿起身倒了杯水,同时递过药来。
柳如莺感概地接过服下。
雪儿笑了笑说:“妈,我刚才算了一下,这个月,除去纳税外,我纯赚了三万块哩。”
“你的财运一向很好,昨天张姐来还笑你,说你前世八成是财神的女儿,别人卖不出去的东西,放在你手里,不一会就销了出去。”
“妈,你别说,我有时自己都这么想。”雪儿张嘴笑了笑,全然一副自我陶醉的得意样。
柳如莺见状“扑哧”一笑,“雪儿,平常你总说你奶奶贪财,可我瞧你这副爱钱如命的样子,还真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