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可爱。来,这是一千块钱。”长发青年爽快地付了钱,“小姐,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等你请你去吃顿晚餐,醉仙楼的火锅,味道还不错,赏个脸好不好?”
“这呀……”雪儿正要想法推辞,忽见好友立在门口,便笑道:“宁宁,什么时候来的?”
夏宁宁含笑走过来,“刚来的,雪儿你忙吗?”
“不忙,快坐。”雪儿笑嘻嘻地拉她坐下,“哟,先生,不好意思,我朋友来了。”
“那就改天吧,雪儿小姐。”长发青年也笑了。笑说:“雪儿,你真的很漂亮。这是我的名片,今后有事便打电话找我,我是真喜欢你。”
雪儿接过一看,“噢!原来是华经理,幸会,幸会,改天再去拜访你好吗?我正想跟人讨教一下电脑原理,不如我下星斯三上你公司去,你可别借故溜了。”
“绝对不会,”华经理眉开眼知地说:“雪儿小姐放心,我一定等你。对了,我公司不太好找,不如我派车来接你。”
“哟,那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了,不如……”
“没关系,只要你肯光顾就好,雪儿小姐。”
“好吧,到时候再说。华经理你走好。”雪儿微笑着下了逐客令。
“那雪儿小姐,下星期三见。”华经理手舞足蹈地走了。
“雪儿,”夏宁宁见华经理走远了,便笑笑说:“刚才又宰了他多少?”
“嘻嘻,不多,才七百多块。”雪儿嘻嘻一笑,将名片随手扔在钱柜里。“刚才我真蠢,不知他就是华子昭,要知是他,非卖他二千块不可。”
“你呀,就是贪心不足。二百多进的,卖了他一千块还嫌少,他也未免太过份了,二千块——亏你叫得出来。”夏宁宁扭了一下她的脸。
“你懂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雪儿不以为然地说:“我一不偷二不抢,他们自愿当猪。我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放在地上的钱我不捡吗?”
“你呀,就是一张小嘴会说。”夏宁宁戳了一下她的头,“愣把黑的说成白,明明是见钱眼开,还要编派别人的不是。”
“宁宁,凭良心说花花绿绿的钞票谁不爱了。你别瞧有的人说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其实还不都是假的不能再假的话,正气是什么?正气也是要油、盐、酱、醋培植出来的,可不是坐在那里喝西北风长出来的。”
“雪儿,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太偏激了些?”
“宁宁,我这不是偏激,是现实。我不象你,有个当官的爹,又有个能干的哥,衣来伸手,饭来张嘴。哎,我可没你幸运,上有老,下有小,妈妈体弱多病,弟弟又要上学,我不想方设法赚,怎么办?难到想喝西北风不成。”
“雪儿,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见你太辛苦了,我真的想帮你一下。”夏宁宁有些怜惜地拉她坐下,“你才十八岁的人,又是个女孩子,我也是怕你吃亏。就说刚才那姓华的,瞧他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就知他对你没安好心,对了雪儿,下星期你不要去他公司,我怕他……”
“宁宁,你就是喜欢编故事,光天化日的,我怕他干嘛?再说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雪儿嘻嘻一笑,“我正想买部电脑给强强,不巧他就来了。”
“雪儿,事情可没你想的简单。我是不知自己有多靓,一张小脸娇艳得连我都想咬上一口。每次上你这,都有几个色狼盯着,我瞧还是赶紧找个人嫁了的好,免得我跟你受牵连。你瞧这叠子名片,全是硬拉我跟我跑腿的给的。”宁宁白了她一眼,恨恨地说:“还不知收敛一些,尽在这招蜂引蝶,害我……”
“行了吧,我的小姑奶奶,要嫁人,谈何容易,当我是你吗?市长千金,那些人呀,是不知我家情况,他们若知我上有老母多病,下有幼弟抚养,怕躲都躲不及。娶我,你问问他们谁肯拿上一百万给我妈做聘金来着,谁愿给我就嫁谁。”
“说了半天,才一百万呀,小意思。”宁宁见她开的条件简单,不禁“扑哧”一笑。“雪儿,你还别说,这些托我做媒的,还真都出得起,只要你小姑奶奶关上店门,跟他守在家中,别说你只有一个妈,一个弟,就多他三、五个,他养得起。你瞧!”
雪儿接过名片,嘻嘻一笑,“宁宁,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值钱了。我怎么不知道?”
“雪儿,说正经的,里面有没有一个中意的?”
雪儿扫了扫,见上面全是些经理之流,随手将它扔给 。说:“对不起,本姑娘没印象,再者,我才十八,还不想把大好年华断送在上面。”
“雪儿,”夏宁宁突然笑了笑,说:“他们不中意没关系,你瞧我哥如何?”
“你哥怎么了?”雪儿只顾请点货物,一时没留过神来,“是不是孙丽想休了他?”
“雪儿,我哥夏威可是灵威公司的总经理,大学硕士,生意遍布三十多个城市。身高1.78米,体重65公斤,相貌英俊。怎么样?条件上够好吧,可就是年龄大了些,不过男人嘛,大点的好,会疼妻子嘛?”
“嗯,你哥是挺不错的。”雪儿聚精会神盘算今天的盈利,丝毫没在意宁宁是在为哥哥做媒。
“这么说,雪儿你是有些意思了。”夏宁宁立刻笑容满面,“我等会……”
话没说完,就听孙文走进来,笑道:“雪儿,听说你又到了一批新衬衣,有没有我穿的。”
雪儿笑盈盈地走上去,“哟,是孙经理呀……”罗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董亮哧的一笑,“森,弟妹是脱胎换骨了,还不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哩。我瞧她在工部任职,定有一番做为。”
“亮,你不要逗森儿了。”王母娘娘见罗森的脸象醋汁拧出来的一样,便笑道:“还好,绛云虽坠入红尘,根基并未败坏,知道洁身自爱,孝敬病母,疼爱弟弟。”
“母后,你还纵容她呀!我瞧她如今变得一身铜臭,三句话不离钱就是好现象了。不行,儿臣一定要带她回来,好好教训一番。”
“森,话可不能这么说。她也是没办法,父亲早亡,母亲多病,弟弟又小。哎!真难为她,小小年纪的,要做出两个大男人都做不了的事。”董亮突然有几分感慨,“别的女儿象她这么点大,还躲在父母怀中撒娇呢!她……”
“大哥你还好意思说,明知她肩上的担子够重的,还要火上添油,把单氏那老狐狸放下界。”罗森不悦地白了他一眼。
“森,你讲点理好吗?她说她要去给她师父扫墓,我能怎么办?”罗森两手一摊,“她到底是金星的媳妇,总得给金星留点面子吧。”
“嗯。”王母娘妨也点头称是。
“还没给他留面子,若非他,儿臣早一剑结果了单氏那老狐狸精,哪……”
“森儿,你的性子还是这么乘戾。”
“母后,不是儿臣性子急躁,实在是那泼妇心狠手辣。不行,母后,儿臣这次一定要下界去。您总不能见儿媳妇又让她母女给断送了吧。”罗森使出耍赖的手段,说实在的,每天见绛云为了几块钱,不停周旋于男人圈中,他就不是滋味,再好的涵养也会被那群苍蝇给叮光。
“母后,我瞧您还是让他去吧,省得他在天界坐卧不宁,没的寻出一大堆不是,也不知多少人做了替罪羊。”
罗森虽听得出他话中讥意,但碍于面子和绛云,只得含笑谢他。“母后,什么事都等儿臣弄回她再说。好吗?”
“森儿,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弄的,我可告诉你,这次绛云有我撑腰,不许你再欺侮她。”
“儿臣敢吗?”罗森舔起一付笑脸,“她如今是您心爱的人,儿臣宠她还来不及哩。”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盘算着回来该怎么管教她。这死丫头,好的没学会,下界女人的放荡随便,倒学得……哼!这死丫头,瞧她穿的,没事有事就会跟我招蜂引蝶,卖弄风骚。”
“你呀,”王母娘娘白了他一眼,“最好收敛一下性子,若让我知道绛云再受委屈,看我不叫你师父仔细管教你。行了,你有事就找你大哥商量,别在这烦我了。”
兄弟俩齐身起来告退。
罗森没好气地对董亮说:“大哥,是兄弟就明说,这次你的条件是什么?”
“森,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哦。”
“算了吧大哥,别人不知你,小弟还不清楚吗?”
“哈,哈,哈……森,大哥的条件你还不明白吗?”董亮哈哈大笑,“大哥也是为了天界和父皇。”
“大哥,你饶了小弟吧!再跟他们周旋一年,小弟的命还不知丢在哪里啦。”罗森拱了拱手。
“森,大哥也不想勉强你,不过弟妹的事,你可别来找我。”董亮冷笑一声,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