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光用想象的,他胸口就难受地像有一群大象在里头来回冲撞似的。
这个该死的白痴女人真的是疯了!
为了一段不值得的感情、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她还真打算豁出去把自己的灵魂给卖了?
酒醒后,她会后悔的!
再说,想出卖自己好歹也挑挑对象吧?若挑的是他纪远这种上乘货色也罢,那些不入流的角色她也全面接收?
想到这儿,纪远贴在腿侧的拳头一紧,一个货真价实的念头迅速占据他的脑袋,“如果她不在乎让任何男人享用她,那么,最有资格享用她的也该是他纪远,轮不到别人!”
推开死命抓住他手臂的叶玲,纪远望向不远处,已被一群男人所组成的人墙团团围住的纤纤,深不见底的双眸瞬间灼亮地似要喷出火来。
叶玲从未见过这样正经的纪远,更从未见过纪远为哪个女人动怒,她的心一阵凉,明白今夜跟他共度春宵的希望渺茫,也无能阻止心意已决的纪远。
像是突然中了邪似的,夹带着怎么样也抑制不住的冲天怒气,纪远高大的身躯像个巨人似的直直穿过人墙,笃定地站到纤纤身旁。
看见他,纤纤仿佛玩得正乐的表情转成疑惑,“咦?你不是有事,干吗又回来?安啦!你不陪我,有好多人抢着要带我出去玩哩,我正在烦恼是要跟他去夜游,还是跟他要去阳明山别墅的Party,还是……”
“白痴!”纪远一把扯住她白皙的玉臂便往外走。
不用说,他像土匪的行径自然引起了一阵公愤。
基于同性相斥的原则,这些男人平时就对于纪远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游走在花丛间的魅力感到十分不爽,今儿个好不容易有块肥肉要到手,他又硬要来参一脚,怎么能不在短时间内同仇敌忾起来呢?
“喂喂喂,你以为你是谁啊!她自己都已经答应要跟我们出去玩了,你凭什么来抢?”某甲率先发难。
“就是啊……未免太没品了吧!”某乙跟进。
握住她的手不但没有丝毫松开,反而扣得更牢不可分。
纪远浓眉一挑,“如果我硬要带走她呢?”
某丙不怕死地站在纪远正前方挡住他,“那就看你走不走得出去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又急又猛的拳头已砰一声正中挡路者的鼻尖。
某丙捂着不知道有没有扁掉的鼻子痛叫,“干!好痛!”其余同伴怔愣之余,立刻朝纪远簇拥而上。
只见原本气氛还算平和愉悦的舞池转瞬间变成双方施展拳脚的场地,纪远左一个勾拳,右一个直击,动作既快且狠,却始终不忘将一脸愕然,不晓得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纤纤护在身后。
就在现场哀叫频传,舞池即将要变成一堆废墟的时候,一阵狮吼蓦然传来
“停--通通给我住手!搞什么啊!当我这里是练武的道馆?”
“萧哥……”
来人是这家店的老板,黑白两道都颇吃得开的萧子涛,见到他,谁敢不把罩子放亮一点。
再说,萧子涛平时做人重义气,只要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讲一声,他便会尽力帮忙摆平,现下萧子涛出马,没有人会笨到愿意为了女人这种争风吃醋的小事得罪他。
萧子涛瞄了显然还在气头上的纪远一眼,再瞄他身后的女人一眼,抓抓小平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阿远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什么时候看他为一个女人抓狂成这样!这太奇怪也太有趣了。
但眼前最大的问题是,该怎么平息众怒,化干戈为玉帛又能让阿远顺利将那个醉得阿呆阿呆的女人带出夜风的大门咧?
灵机一动……
“喂,你们这些人有没有长眼睛啊?”萧子涛低咳几声,讲得跟真的一样,“我的干妹妹也敢乱碰?不想活了哦?”
众口一致,“干妹妹?”
怎么从来没听说萧哥有干妹妹?众人一脸疑惑、议论纷纷。
“怎么样,不相信哦?虽然我人长得黑了点……也胖了点,但不代表我不能收一个漂亮的干妹妹啊?你们给我眼睛擦亮一点,以后看到我干妹妹,谁敢随便带她出去玩,谁就是不给我面子!”
冷哼一声,纪远僵着一张凝结成冰的脸,拉着纤纤的手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唉?”
大伙望着纪远冷硬的背影,话虽没说出口,脸上却明白写?quot;为什么他就可以“的字样。
萧子涛硬着头皮继续瞎扯,”纪远是我拜把的,我让他先带我妹妹回家,你们有意见哦?“
”没……没有……“
”没有就好,还不赶快帮忙整理整理?整理好,我请大家吃宵夜!“
这个臭小子,哪根筋不对!没事平白害他得罪客户又损失一顿宵夜,找机会,非得削回来不可。”不过嘛!“萧子涛摸摸鼻子自言自语地道,”这个女人要是真能让阿远转性,那纪伯伯对我这半个媒人,也应该不会吝啬才对哦!“
想到这儿,萧子涛忽然觉得刚才卖给纪远那小小的人情……很划算。
第三章
大概是被怒气冲昏了头,从不带女人回家过夜的纪远竟直接将车子开入大楼地下室的停车场,然后像持小鸡似的,将一路无视于他铁青的脸色,径自偏着头看风景的女人带入他家,直接扔在他加大的双人床上。
”喂,你这个男人真是有病呐?“
纤纤不快地揉着被他抓痛的手臂,”你没接受我的提议,我不怪你……但我也没叫你为了我跟那些人打架呀!好吧!你爱打架是你的事,现在把我当皮球一样东抓西丢又是怎么回事?我得罪你了吗?“
”得罪我?“纪远阗暗的眸子盯住她的眼,一俯身,将她扣在双臂和床垫之间,”你非但得罪我,还不小心惹火了我!“
”你……“他过于慑人的气势让从小到大除了欧杰生,没跟任何男人交往过的纤纤这才开始知道害怕,但她仍努力瞠大了眼,试图别让对方看出她的软弱?quot;你神经病啊,我究竟哪里惹火你了?”“惹火我不需要理由,”因为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但,如果你真需要一个男人,既是由我给你的建议,就只能由我来执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纤纤不住将脸向后仰,希望能暂离他迫人的眼神远一点。
他浓重的男性气息更加贴近她的唇,“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逃,但现在才装傻,现在才想临阵脱逃,未免也太迟了点吧?”
他的讥讽让纤纤混沌的脑袋找回些许思绪。
她想起了自己跟这个男人回来的自的为了报复,她不能怕!
“我……”她逞强地回瞪他,“我才不是装傻,我只是觉得你莫名其妙,要跟谁有一夜情是我的自由,你犯得着把我像逮犯人似的抓回来吗?”
“没办法,”纪远几乎将他庞大的身躯整个压在她身上,“我一向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我想,你既然已经拉下脸用那么明显的激将法逼我回头将你带走,我就不能实之不理!”
“我从没看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男人。”纤纤忿忿地别过脸去。
纪远以指尖半强迫地扶正她的脸,逼她与他四目相交,“放轻松……你要知道,让我纪远碰过的女人只会快乐、会尖叫,从来不会后悔。”
她的双颊一陈烧红,“什么意思?”
?quot;试了你就明白--“
跟这个女人平白耗了一夜,不但为她欠了萧子涛一个大人情,本来想放她一马,她还不领情地作践自己,他纪远要是再不碰她,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再说,她被酒精熏染上一层粉红的媚态真的很诱人,湿润而微张的红唇更让他只想重重蹂躏个够。
今晚,她不能属于别人,只能是他纪远床上吟哦的女妖。
微一俯首,纪远的唇不费吹灰之力贴合上她柔软的唇瓣。
天!好软……
大概是这阵子太久没碰女人,抑或是体内的酒精作祟,光是贴吻着她的红唇,纪远全身已似着火,只能像个初尝禁果的小伙子,急迫地在她玫瑰般的唇间辗转地吸舔吮吻,壮硕的身躯牢牢地将她柔若无骨的身躯压陷在床垫上。
嗯……好热!
被动地承受着这个男人的侵略,纤纤全身的血液混着高浓度的酒精快速地奔流在她的四肢百骸之间。
她不解,原来,被一个男人吻该是这般晕陶陶的滋味吗?
那么,为什么她和欧杰森接吻时,却从来只是唇瓣相贴,只是平淡如水,未曾有过这般丢魂慑魄的忘我感觉?
但……不,这太可耻了!现下吻着她的,只是个陌生男人呀!
会跟这个男人做爱,完全是出于对欧杰森和爸爸的报复,她绝不能,也不应该有丝毫异样感觉的……
”跟我做爱的女人,不允许不专心!“
”你管不着……“
正想反驳,他狡猾的舌已趁着她朱唇微开而滑入她温热的唇齿间,亲密地勾引着她的丁香小舌与他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