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希望耽误你的功课。”
他回答的非常冷静,看起来并不像在做戏。
“那现在呢?就不怕耽误到了吗?”
“如果我在补习班就追求你,会有什么情况发生,你难道不懂?”
他被罗水绢激得似乎有些情绪失控。
“我不希望流言飞来飞去造成你的困扰。我说过,给我一段时间,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别像只刺猬一样的防备我。”
他一双似乎能蛊惑人心的多情眸子带着受伤和请求的神情望着她。
“好吗?”
蜘蛛织成的网,是容不得猎物逃脱的,它会玩弄你,戏耍你到精疲力尽时,再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消化你——
“我不明白……”
她惶恐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爱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笑着说:“坐下吧!拿出你的课本。”
爱可使你忧郁
爱可使你燃烧
玩弄的像呆子
直到你不再学习
而你可以打赌
但还未结束
那没有错
你了解真爱
游戏的名字
游戏的名字
世界上的人都在追求
你了解真爱
游戏的名字
游戏的名字
(NAME OF THE GAME)
第4章(1)
请给我一段时间,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的真心。
这是爱吗?
真的是“爱”吗?
她真的要相信,而给他机会吗?
罗水绢在床上翻了个身,对空大叫:“好烦呀!”
“叩叩叩……”此时叩门声蓦然地响起。
一定又是那个天杀该死的大王八!
罗水绢翻转身,用枕头捂住耳朵,打算来个相应不理;没办法,谁叫姑娘她心情不好,不想和那个该被天诛地灭的人渣哈啦。
“叩叩叩!”对方还是不死心的敲着门。
“烦呐!”罗水绢将枕头丢向门,斐火祺的出现正巧成了她最佳的发泄管道。
“做什么啦!”她用力地拉开房门,怒气冲天地大吼。
“我家失火了吗?”
他还是那副一成不变的淡然,不愠不火的冷淡,还有他的招牌讽嘲。
“还是因为一整天看不见英俊迷人的我,患了相思病了?”
“去你的!”
她气冲冲地大叫:“才、不、是、呢!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斐火祺举手轻敲了她的头一下,这种亲昵的动作,他自己并没有感觉有何不妥,倒是令罗水绢愣住了。
“想你还能叫得像猪嚎,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罗水绢正想开炮,斐火祺就又兀自淡淡地道:“不是就快点出来吃饭,我早上去工作得那么累,回来还得当‘家庭煮夫’、‘兼差保姆’,辛苦的很,请你对吃饭热衷一点!就当是慰劳我,OK?”
不知是因为他的眸光?还是因为他的语调?她的心底不由自主的涌起了莫名的感动,唇边也不自觉地绽放出甜滋滋的笑容:“人家又没叫你做!”
“没办法!”他自嘲地朝厨房走去。
“谁叫我当初要火鸡妈妈的妈妈,好心收留你?”
火鸡妈妈的妈妈?
“哈……”
罗水绢大笑了起来,笑得连眼泪都溢出眼角了。火鸡妈妈的妈妈?亏他讲得出来,哪有人这样损自己的!
她不自觉地挽住他的手臂,这一瞬间,他们似乎变得亲近多了;斐火祺不再是那道西伯利亚高原上的冷锋,寒酷的令人无法靠近。
今天的他似乎特别地不一样。
“是呀!‘火祺’音同‘火鸡’嘛!所以你是‘火鸡婆’也是应该的呀!”
“啧!真过份!竟然还赞同!”
他煞有其事地用抗议旳眼神瞟着她,让罗水绢笑翻了天。当一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以小孩般的天真眼神看你时,你非但不会觉得他幼稚,反倒觉得他的可爱;而现在斐火祺正好让她有这种感觉!罗水绢突然发现他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
“没办法!事实嘛!”
“不过……”
斐火祺冷不防地伸手轻抚过她的眉心,让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呼吸也差点停了。但他却笑得炫眼、明亮,使她一下子就沉溺在他难得一见的真心笑容中,无法自持!
原来他也会这样子真诚地笑着。
“这儿别老打结,会产生皱纹的。”
“咦?”
他在关心她吗?
这个认知令她震惊,且错愕不已。他会关心她?她总以为,在他的心中,她比一只狗还不如的,现在被他当“人”看待了,还真不能适应,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但斐火祺却呆愣了一下,似乎有一丝迷惑,但只是一瞬间,他就收敛起自己不当的情绪,仍旧是宛若没事般的从容和淡漠。
“好了!吃饭吧!好手艺也得有人捧场才行,去拿碗筷吧!”
“啧!真敢说!”
罗水绢转身去拿橱柜中的东西。
“下回我来掌厨,比比看谁的手艺比较好!”
在她心中,是真诚地希望这种和谐的气氛能一直维持下去,不要老是像水与火一样,不但不相容,还对彼此处处刁难。水火相遇时,不是“水”熄灭了“火”,就是“火”烧尽了“水”,似乎永远都无法共存。
“我不要!”罗水绢在心里低喊了一声,她被自己这种不自觉的反应吓一跳。
“要是你在饭菜里面下毒怎么办?”斐火祺斜扬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说。
“你……”
“和平”终于宣告瓦解,第N次世界大战又将展开——
“去你的!你有被害妄想症呀!”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猪牵到皇宫还是一只猪!意外地,罗水绢发现,这个天杀的混蛋男人所拥有的体贴,虽然只是昙花一现的时间,但却可恶的令她感到晕眩不安。
而且……
老是在她心情低落时,替她转换心情。
这令她想起了那道冷蓝色的身影,衣袂飘然的烙印在她心底。
是谁呢?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
他在担心吗?
不可思议的心情,他已经很久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情了。
斐火祺从浴室中走出来,SPY 咬了张传真纸,摇着尾巴走了过来。
“乖!乖狗儿!”
他拿起狗狗口中的纸,顺道轻抚它,接受它的舔吻。
“你是最棒的!谢谢!不过你今天还是要‘回去’那边睡喔!”
SPY 叫了一声,若有所求地舔舔斐火祺的手,使劲地摇着尾巴;它想留下来陪主人!
“谢谢!”
斐火祺明白地拍拍它:“下回吧!好吗?你答应过我的,记得吗?”
SPY 轻呜了一声,站起来,又摇摇尾巴,斐火祺开心地笑了。
“乖狗儿!你是最棒、最听话的宝贝了!快去吧!”
SPY 又汪汪叫了二声,在斐火祺的目送下,经由厨房后的长廊,往另一边的房子走去。这二幢房子原本就是相通的,只是他没告诉罗水绢。
斐火祺拨了拨濡湿的头发,走向卧房,关上门,纵身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传真纸——
尽 速 解 决
大哥
下意识地捏皱了手上的传真纸,不知为何地,他脑中蓦然浮现出罗水绢甜美的笑靥,和杏眼圆瞪的俏模样,不自觉地,唇角攀上一抹笑容。
“能不能猜到往后有多少麻烦缠着你?这不像你的作风哟!莫非你……大动凡心了?”
此时,宇野万里的警告也跑出来参一脚了。这只乌鸦和他表哥一样,总不会说一句好话的!大动凡心?他?
“哼嗯……”
斐火祺冷笑了一声,像是要向自己保证似地道:“宇野万里……这回你可错了,我说过不再为任何女人动心,现在不会,将来……一定也不可能会!”
寂静的夜里,静的只听得见自己内心的声音,斐火祺睁着一双大眼睛,一夜无眠到天亮。
***
为了避免让自己又陷入迷乱烦躁的情绪中,罗水绢决定不再赴戴逸文的约。她不想再看见书本了,至少目前还不想。如果你问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她一定会告诉你——
“玩!”
有些意外的,她和SPY 的感情竟然渐渐改善了,她的‘恐狗症’也不治而愈,大概是天天和它腻在一起所引起的吧!
当然,最令人吃惊的是——
这只狗还会陪她玩电视游乐器!
斐火祺到底是养了一只什么样的狗呀!
正在和SPY 玩“狮子王”卡带的罗水绢抬头看了墙上的钟一眼,对SPY 道:“我要出去买个晚餐,你乖乖在家看家喔!”
SPY 汪汪叫了二声,摇摇尾巴。
“谢啦!乖狗狗!我很快就回来了!”
罗水绢抓起挂在大门旁的车钥匙,走出门去。SPY 站在原地,竖起耳朵,目送她离去。
走出超级市场时,已经五点了,罗水绢想起早上斐火祺出门时,曾问过她晚上要不要下厨。
不知为何的,她因为这个要求而雀跃不已,想着想着唇角竟浮出幸福的笑靥,跟着也就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回到家,煮一桌教他咋舌的好菜!
“咦?”
罗水绢泄气地看着车子的油表:“没油了!”
此时,一辆黑色摩托车,从她身旁经过,往不远处的加油站驶去;罗水绢抬头看了一眼,突然发现原来前面有一家加油站,连忙发动引擎向前骑去。希望赶快加完油,早早回家,赶在斐火祺回家前,把晚餐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