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深情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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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出口便成“脏”,惹得斐火祺频频皱眉,而她却顾不了这么多了——

  “为什么你的狗非死缠着我不可?看你这么疼爱它,难道你平常都不带它出去的吗?不然它干嘛巴着我不放?你疼它是疼假的呀!”

  斐火祺一双冷蓝的眸子抬起来扫了她一眼,对她的怒气丝毫不放在心上。他是个二十八岁的成年男子了,不是吗?何必和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计较呢?这不是他斐火祺会做的事。

  他依旧维持平淡地口吻嘲弄道:“因为它喜欢‘美女’呀!”

  罗水绢眯起眼来看着他。

  “你这是在调侃我,寻我开心吗?”

  斐火祺淡漠地扬起完美的薄唇,一语双关:“你真是既敏感又迟钝耶!”

  罗水绢锁起眉头,狐疑地望着他。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他有些吊她胃口的意图,连眼底也布满了恶作剧似的诡谲和作弄。

  “你可以自己告诉它,叫它别跟呀!”

  “开什么玩笑?”

  罗水绢火气更旺了!他怎么能这么毫不在意和冷淡呢?

  “这是你教的狗耶!”

  斐火祺耸耸肩,有点似真非真的不解。

  “有什么差别吗?”

  还问她有什么差别?吐血!她想大叫了!

  “废话!”

  她受不了地朝他大吼:“它是你养的,一定比较听你的话呀!”

  “会吗?”

  他抚着下巴,状似认真地思索着。

  “我也是用国语和它交谈呀!它不是应该比较听得懂‘狗语’吗?”

  她怕她真的会丧失理智,而且被这个装傻的混帐小白脸气疯的!

  “说了半天,你是拐着弯在骂我!”

  竟敢骂她是狗!她看他才是“狗眼”看人低呢!

  “没这个意思!”

  他竟然和她斗上瘾了,安然自得地倒了杯茶,补充口水。

  “只是,连你说它,它都不听了,何况是我呢?”

  罗水绢看他那副无关紧要的德行,真想拿东西砸他,他的修养好的太离谱了。

  “你这个主人做得可真窝囊!”

  “是呀!实在汗颜。”

  听着他了无诚意的忏悔,实在气死她也!

  第3章(2)

  “我要去补习了!”

  她坐下来,顺手拿起斐火祺刚喝过的开水,凑到唇边就喝了一口。骂了那么久,口真有点渴了。

  斐火祺眸光闪了闪,还是一贯淡然。

  “喔?”

  “所以我会不在家,你出门时最好把你的狗绑好,否则成了冬令进补的一份子,我可不负责。”

  “唔——”

  他沉吟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来,冷冷地戏谑着:“可是,我以为你不会介意有个‘护花使狗’陪着你呢!”

  看来他得另寻他法了。

  “哼!”

  罗水绢不疑有他,只一古脑的生着气:“我看是‘护花死狗’吧!”

  “啧!你的国语真不标准,是老师没教好吗?”

  敢说他的狗是“死狗”?不稍稍教训她一下,怎么对得起SPY !

  “你——”

  这个天杀的大王八蛋!

  罗水绢怒火冲天的走回房去,再和他争辩下去,她一定会提早上天堂去的!

  斐火祺则毫不在意地笑着亲吻SPY ,对大狗狗笑道:“我们可真是‘水火不容’呀!你说是吗?SPY !嗯?”

  大狗汪汪叫了二声,惹笑了斐火祺。

  似乎……连狗也赞成他的说法!

  ***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罗水绢几乎没和斐火祺碰过面,只有那只可恨的大笨狗在她身边转来转去的。偶尔她也会在电视上看见有关补习班爆炸的后续报导,她这才知道她那两个学弟不但吸毒,而且还和黑道有挂勾;不过,两个人都死了,据说是为了女人!看来跟戴逸文的说法倒是挺相符的。

  这不禁让她感到疑惑。到底‘爱情’是什么?他们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不是值得呢?难道爱情真有这么重要?可以使人做出不理智、违背常情的事来?什么样的爱情才是对的呢?

  不过,至少到目前为止这还不算是最令她困扰的事情。她最困惑的是——她到底该不该去赴约呢?

  不过,犹豫归犹豫,一到了约定的时间,她还是费心地将自己装扮了一番,准备前去赴约。

  “不准跟!”

  罗水绢一边吆喝一边则用力地将大门抵住,不让SPY 出来,但SPY 却以庞大的身躯拼命地顶门,大有破门而出之势。没办法,罗水绢只有将溜狗用的带子锁上它的项圈,用力一扯,把它拉回屋内,将带子绑在阳台的栏杆上,对它高声道:“别跟着我了。我今天有事要办!懂吗?你那么喜欢外出,我以后会提醒你那个混帐主人多带你出去走走的。”

  SPY 晶莹剔透的眼眸中似乎有了些微被刺伤的神色,罗水绢看了有点讶异;而SPY 则乖乖的趴在地上,维持“沉默”。

  怎么了?

  刹时之间,罗水绢心底涌起了些微的不忍,但随即一想——狗的喜怒干她屁事呀!搞不好这只是它耍的诡计,想让她心软带它出去而已!

  这只狗的主人真是天杀的大混蛋!

  她站了起来,狠下心来丢下SPY ,步出大门,她告诉自己,是这只狗太无聊了,所以她留下电视遥控器给它!

  ***

  来到约定的地方,罗水绢看了看腕表,她已经迟到三个小时了;其实在三个小时以前她就已经到了,只是,她一直不敢进去。

  是的!她不敢进去,她在害怕,而且,莫名地抗拒这种不知名的牵引,那种彷若无形蛊惑的迷眩,令她本能的感到恐惧,却又不由自主的着迷。

  她再看了看表,已经迟到那么久了,他还会在吗?

  就算他不在,也该让自己饱餐一顿吧!

  她推开了门,店里正在放“LONELY LULLBY ”,上到了二楼,她惊愕的差点停住了呼吸。

  他还在!

  他正燃起一根烟,侧头托腮的望着窗外的街道,脸上并无半丝不悦。

  彷佛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一般,他优美的将头缓缓的,戏剧性的转了过来,露出一抹颠倒众女的笑靥。

  “你来了!”

  刹时,罗水绢感到心头一紧,整颗心揪在一起,双脚像是被钉在原地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怎么了?”

  他颀长的身躯朝她走去。

  “不舒服吗?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说完,修长完美的手就要往她额头探去。但罗水绢却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抓紧背包的肩带,期期艾艾地道:“你为什么没……”

  “没……什么?”

  他疑惑地看着她受惊的神情,突然间明白了。

  “喔!我知道了——”

  他温和又轻柔地笑了。

  “你是以为我已经生气走了,是吗?小傻瓜,我怎么会走呢?我说过要等你的嘛!我只是有点担心你……”

  “担心?”

  “人来了就好,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呢!”

  罗水绢突然觉得心头一紧,活到二十岁,第一次有人说担心她,令她整颗心撼动的厉害。

  “为什么担心我?若我不来,你是不是会这样一直等下去?”

  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总以为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她,怎么受得了突然被人重视的感觉呢?

  “只要确定你没事就好了。”

  他从座位上拿出一束花,歉疚地笑笑。

  “对不起!花有些枯了,不过还好,这束花没有白买,请收下吧!”

  “我……”

  她又惊骇住了,店里放出“NAME OF THE GAME”这首歌。四周的时空彷佛静止了,只剩下她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和对方柔情似水的眸光。

  “为……为什么?”

  她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我和你……我们根本……”

  “通常,男人送女人花,是一种华丽的赞赏,其实,我在补习班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眼底的忧郁深深吸引住了。”

  他突如其来的告白令她深深地倒抽一口气!

  “别放在心上!别放在心上!就只是一个华丽赞赏。”

  言 她根本不该来的!

  情 她发现这个男人的眸光,像是蜘蛛编织的网,而她是待宰的猎物。这种突如其来,独断专行的告白,她不知该怎么去接受?她根本不敢去爱,因为害怕被拒绝,怕被伤害;更害怕被爱。她不希望当自己认为是得到时,却代表她已经要失去了。一旦交心之后,才被遗弃的那种痛苦,将是她所无法承受的!

  小 不经意地,她瞥向窗外,猛然看见一道冷蓝的修长身影立于街道的另一头,那种冷冽,冰寒的气息,像是仲夏中的寒流,不知为何的竟唤回了她的冷静。

  说 不可思议——这个似曾相识的气息,究竟是什么人的?

  独 她转身想去看清楚,戴逸文却叫住她,以认真坚定的语调道:“我会证明给你看的,给我一段时间……”

  家 罗水绢猛然转过身,面对着他。

  “你在开玩笑?”

  她冷静多了,找不到方才的惊惶和不知所措;那道神秘的冷蓝身影,竟然给了她安定的力量。

  “我在补习班两年,为什么你从不曾对我说过这些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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