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人最无法欺骗的是自己和神喔!问问你心中的感觉吧!”
不想理他了。
斐火祺索性闭目养神,不再搭理他。反正他就是有那种把人逼疯的本事。
“把车开到宇野晴子的住处。”他倏地睁开眼睛,有些惊慌地说着。
“快!”
“她现在住那儿!”
只有提到她时,他才会像个正常的男人,这是好现象哟!
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白衣男子飞快地将车子开往罗水绢的住处。
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
“请进。”
好不容易才将SPY 的伤口处理好,罗水绢将戴逸文和SPY 带回住处。刚才一心只想着SPY 受伤了,完全忘了戴逸文的存在,好不容易才将注意力转回他身上;这才注意到他的伤口。
“好个清幽雅致的公寓,是你自己的吗?”
戴逸文谈笑风生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罗水绢提着医药箱跪坐在他身旁,心中蓦然地涌起一股怜爱的情绪,使他不由自主地喉头发干,双眼炙热地凝望着她。
“不是,这是朋友妹妹的房……”
罗水绢不经意地抬头,望见他热烈的眸光,不由得有些发愣。
戴逸文俯下头,想夺取那张愕然的小嘴。他想要她成为他的,从他看见她的第一眼时,他就已经立下这个心愿了。
“不——”
见到他靠近的唇,罗水绢直觉地伸手想阻止,而SPY 汪汪地大叫,破解了缠绕的迷咒。
戴逸文不着痕迹地瞪了SPY 一眼,有些懊恼它每回都刹风景的破坏气氛,真是一只讨厌坏事的畜牲!
“对……对不起……我不能……”
他回过头来,看着有着破碎神情的罗水绢,抽回身子,伸手拨了一下前额的头发,淡淡地问:“是因为这只狗的主人吧?”
见她全身僵了一下,他握紧了拳头,些微愤怒的情绪由齿缝间迸出。
“我猜对了?”
原来这只狗还得负责替主人看管这女人的贞操,真是不能小觑这个斐家大少。
“虽然他不喜欢我,但我还是……”
她猛地捂住嘴巴,眼泪不争气地浮上眼眶。
原来……她还是没学乖呀!说好不再想他,要忘了他的。爱上另一个男人,应该是个好方法,为什么,她偏偏做不到呢?
“你这是何苦?”戴逸文轻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酸不溜丢地目光游移,放柔语调,企图说服、打动她。
“说不定他是什么不良组织的人也不一定。”
“不!我相信他不是。”
她摇摇头,爆炸性地大喊。她已经怀疑过他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她不该像棵墙头草似的,风吹哪边,她就往哪儿倒,总要自己亲眼看见,亲耳听到,再下定论。
“那为何案发当天,他是个外人,却会在现场?”
戴逸文逼问着,完全没想到其他,他一定要她放弃他!
“而且还救了你!”
“我……”
不知为何地,这一声声地逼问,竟把罗水绢推回了那个火灾现场,她喉头溢出一声爆发性的喊叫,感到自己的头痛得似乎快爆炸了。戴逸文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正想伸出手安抚她的情绪时,SPY 突然冲上来咬住他的右手,却被愤怒的戴逸文一把甩开。
“烂狗!我先把她解决掉,再来处置你!”
他一把抱起头疼欲裂的罗水绢,往门口走去,而SPY 不放弃地俯冲向前,咬住他的脚踝,不让他带走罗水绢,腹侧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出血。
“妈的!可恶的畜牲!”
戴逸文掏出枪,对准SPY 的头,狰狞邪笑地道:“既然你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吧!”
“咻!”突地,他手上的枪飞了出去。
有人用灭音枪打掉了他手中的枪。
他敏锐地回过头去找寻开枪的来源,意外地看见了一脸冷酷,眼中燃烧着愤怒火焰的斐火祺,低呼了一声:“是你!”“放开她!”
斐火祺冷声地低喝了一声,走进屋子里,顺道带上了门。这个时候不欢迎闲杂人等,他得和这位“老师”谈谈,好好地谈谈。
而斐火祺的声音岔入了罗水绢混乱肿胀的脑袋中,她勉强地睁开眼睛,想看清这是不是她的幻觉,她觉得自己冥冥中似乎听见了斐火祺的声音了!
“火……祺?”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冷蓝色,散发冰与烈焰气息的男子,她蓦地忆起了那个在火场中的冷蓝色身影,释出北极温度的天使,与那个对她比着开枪手势的黑影恶魔!
她看见了!原来他们是——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戴逸文从容不迫地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来,优雅地点上火,不急不徐地问着,他敢杀了他吗?这儿可是民宅哪!
“离她远一点!”冰冷、透着胁迫声调的字句从斐火祺口中吐出,森冷阴狠的眸光告诉他——必要时他会放手一博。
有种!但这是进入I?J?O联盟的必要条件之一,不是吗?他戴逸文可不是被吓大的,这点气势或许可以吓退其他人,但他可没那么容易打发。
他扬起邪狞的笑容,放下罗水绢,好以整暇地看着斐火祺,他倒想看看 这男人要用什么手段来抢走这个女人!只要是他看上的,就绝不会让别人有机会得到,他今天一定要斐火祺明白这点!
“你认为我有必要听你的吗?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斐家大少’!”
他的语气中,在在显示着他绝非善类。若是把他惹毛了,连斐氏企业也会跟着完蛋。他知道斐火祺并不真的一如外表上的冷酷,真正冷酷的人是不会把麻烦事往自己身上揽的。所以,他看准了他不会放下斐氏企业不管的,再怎么说那是他母亲的所有。尤其加入正义组织的他,倔强的坚持恐怕只是表面的吧!
“滚!”
斐火祺懒得和他多废唇舌,量他也动不了他的家人,况且他也不会让他有机会危害他周围的人。
“喔?”
戴逸文安闲地吞云吐雾,彷佛对他的恐吓毫不在意,长腿交叠,一派翩翩贵公子的样子,淡然地冷笑道:“非法持有枪械可是重罪的喔!”
他别具深意,挑衅地望着他,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气,阴险地笑着:“你不怕我去告密?”
斐火祺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将枪像西部枪战片中的那样上下旋转了几圈;轻视地看着戴逸文,这家伙似乎忘了他才是真正非法持有枪械者。
不过,他这种人有可能先攻击对方,再把自己讲成是被害者,到时候斐火祺反而成了加害者。这种人的阴险斐火祺不是没领教过,黑道这种栽赃嫁祸无聊幼稚的把戏,斐火祺可一点也不觉得稀奇。
“去告呀!”
斐火祺冷然的的表情依然没变,彷佛和己身无关似地淡漠,他冷淡地凝视着他,不在意地笑笑。握有对方的把柄,再和对方谈判,对他有利多了。
“如果你不怕泄底的话。‘终结者’!”
这一惊非同小可,戴逸文被激得站了起来,脸色发青,不相信他对他的事摸得这么清楚,他眸光一低,看见自己小指上戴着的戒指,不禁佩服起斐火祺入微的观察力和I?J?O神通广大的情报网,连他们的秘密辨认物也查得出来。这枚戒指,只有身为权力领导者才有资格戴,至今也不过才三个人的手上有这个信物而已。
“好!算你狠!不过,除非你有办法一辈子守着她,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戴逸文站起身,走向大门。今天的情势对他不利,下回,他会精密地策画好一切后再来和这个人斗一斗。斐火祺是个好对手,他太小看他了。
“最好别再来了……‘黑护法’!”
在与他错肩而过时,斐火祺阴冷地丢下一句话,低身抱起罗水绢。
第8章(1)
啊!我看见了……原来救我的那个……冷蓝色的天使……就是那个人……
罗水绢眨动了修长的眼睫,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探索着映入眼帘的一切景物。她好像作了个好长的梦,醒来之后,带着一丝迷惘与愁怅,胸口闷闷地,分不清是掉了什么,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一阵细微的呼吸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她转动有些僵硬的头,想寻找声音的来源,不料却对上一双熟悉的冷蓝色眸子,让她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置信的呆愣住了。
“斐……”
斐火祺!
她惊喜而泣地捂住唇,用力地眨眼睛,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果然是他,她一直深深思念的他。不论他做了什么,她总是无法忘记他,虽然,被他伤过的心,仍隐隐抽痛着。
“你……”
她原本想张口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但他却不由分说地俯身吻住她,粗暴的吻不似以往那般珍惜柔情,反倒带着些……她是不是有感觉妄想症了?在晕眩迷惑中的她,觉得那彷佛是带着惩罚与宣誓性的霸道与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