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寒你先到西厢房休息,待我细细思量后,再告诉你我的决定。”
谢辞王爷后,高骥寒一心认为王爷必定肯伸出援手,不料
半个时辰后。
一大堆恭亲王府及齐将军人马团团围住西厢房。
高骥寒不相信的瞪着带头的恭亲王和端亲王,以及奸笑的齐将军。
“看你还往哪逃!”齐将军冷面无情,冷淡说着。
而一大堆的人马早巳惊动后厢房的月雅。
月雅从奴婢娃儿口中得知高骥寒人已在王府里,而阿玛背叛了他,报了官抓他。
她忧心、伤痛他的处境,推开拦住她的丫环们,任凭泪水冲刷脸颊的直奔西厢房。当她到达西厢房时。所见到的是被打得筋疲力竭的骥寒,双手早被人截断了。
一阵热泪涌上,月雅情不自禁的脱口喊口叫:
“骥寒。。。。。”
所有眼光全集中在她身上,包括高骧寒。
他血流不止的张大眼,仇恨的目光,是怨怒,是愤恨,是痛心……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着脸的他,咬牙切齿:
我错看了你们端亲王府!你们和他们一样是杂碎……比他们更不是人,亏我父亲和你肝胆相照,而今天……“痛楚逼得他喘口气,”我诅咒你,端亲王,世世代代得为今天付出血的偿恨……“说罢咬断舌,吐出鲜红的血,喷向王,喷向月雅。
月雅惊口叫。。。。。
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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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地,一阵轻叩门又惊起月雅。
月雅虚软的站起来到门口。她希望出现房门口的是骥寒,而不是眼前的男子。
她失望的脸让顾于威看得一清二楚。他有点不是滋味,哥真这么帅,帅到连她一眼就爱上?
“你是……”月雅不认识他。
“我叫于威,顾于威。”
“你和高将军是什么关系?”月雅深怕他是恭亲王府的人。
上帝,这女人真的严重到何种程度?开口闭口高将军?
“骥寒呢?骥寒上哪了?他为什么没来?”见他不语,月雅又担心的忆起高骥寒。
“我不知道你是否因为电视连续剧看太多了才会有幻想,我只想治好你的病,如此而巳。”
“真是如此而已吗?”于威暗暗低问自己。从来也不曾对
哪个女孩如此关心,付出心思,而今……
虽然她精神不太正常,但,她看起来不像会伤人,留住她该没关系吧?她有家人吗?有丈夫吗?这些都是他此刻最想知道的;不过,他告诉自己,得慢慢来,得慢慢来,别吓着她了。
而一方面,他得尽量达到于堂的要求,别让自己愈陷愈深,否则,于堂的做事原则,他顾于威很是清楚;一向是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从不拖泥带水。所以他只有拚了命也得遏抑住一直扩散不已的情愫,他知道如此要求自己会是非常困难,尤其是在于堂探索、怀疑的目光下,他明白于堂在想什么,而这种想法令于威备感难堪。他情不自禁的想靠近那个失常的女孩,换作其他人也会反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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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于威以为于堂会将那自称月雅格格的女孩送到远在台东的高山别墅,而请看护照,不料他却在自己套房的隔壁又买下另间套房,让她搬进去。
其实也不用搬些什么,只有她一个人住进去即可,其余所欠缺的东西,于堂已列了一大堆,让于威出去购齐即可。
月雅只能傻呼呼的瞪着他两兄弟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全搬入大厅,尤其是于威手中提的一个会发出声音的怪东西令她瞪大眼。在二十世纪的人称之为录音机的东西,月雅并不认识。她好奇着一张脸,怯怯的猛跟着于威后头,东转西转的想找出怪物隐藏处。找了老半天还是找不着,却因她跟着,于威走一步,她走一步,他退一步而她也退一步的引起他的注意。
“你怎么了?”顾于威放下茶几,问着躲在他身后的月雅,目光在她脸上搜寻。他发现她目光直直的瞪着他放在茶几上的收音机。
月雅怯怯的伸手指着收音机,那是什么鬼玩意呀?既见不着人又发得出声音。
“你想要?”说着,于威便提起收音机递到她眼前。
老天!她才不敢要那鬼玩意。月雅拚了命的摇头:“他会说话,那……会不会吃人?”她迟疑的问。
因为月雅的问话,于威猛地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瞪着她。收音机会咬人?上帝,他头次听到,他用力咬住舌,忍住笑意,他知道自己不该讪笑精神有点不正常的她。但……收音机会咬人?
实在憋不住了,于威笑出声,爽朗的大笑而引来从未见他开怀、无保留大笑过的于堂侧目。
顾于堂低沉的开口,顺便瞥一眼惊恐瞪着收音机的月雅。
“于威,明天你去登报,看有没有人在寻找她?”他放下小沙发椅,擦擦汗道。
月雅心疼他的劳累,拿了条毛巾便踱到他跟前,在兄弟俩还搞不清楚状况下替于堂将额上的汗水拭净。
“为什么不叫奴才们搬呢?”她问。
于威,于堂两人时怔忡在一旁。
他们看她的眼使得月雅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忙不迭的低垂粉颈,小脸闪着困惑与不解。“我说错了吗?”
于堂和于威对视一眼。于堂轻道:
“没有。不过……我实在忍不住了,你究竟是活在什么时代的人呀?一会收音机咬人,一会唤奴才搬东西?”
神情上,他是温文、有礼。但语气上有些不信,有点距离,有点……
时代?对呀!时代……她记起来了。那陌生却温柔的女声在她昏沉沉的状态下,曾告诉过她,要将她带进二十世纪的世界,而她不再叫做月雅格格。她告诉了她一个名字,是她在这时代的名字,叫什么。。。。。什么。。。老天,她竟记不起来。。。。。不!
然后,月雅想起来了,她记得昏睡时,那陌生的女声告诉她,有张什么东西在身上能代表她在这时代的身分呀!匆匆忙忙,月雅在自己身上乱翻乱找,惹得两兄弟又是一阵莫名其妙,不一会,她果然在像是男人的口袋里翻出一张小小卡片。
眼尖的于堂发现是一张身分证。
“让我看看!”在她找出身分证后,他要求。身分证是找出她身世背景的最快速方法。还好,这女孩的家人懂得将她的身分证搁在她身上,否则,以她状况不好的情况下,想找出她的家人有如登天般难。
“嗯!”月雅顺从的将卡片交给于堂。只要是他的要求,她是绝不会拒绝。
接过身分证,于堂马上低头瞧。
“罗翡柔。”他念了出来。原来她叫罗翡柔,为确定她是不是身分证上的罗翡柔,他仔细的看着身分证上的相片。
没错!是她,她叫罗翡柔。
好个罗翡柔,人如其名。
现在知道了她的名字,也有了地址寻找她的家人,这下于威不会再坚持她无依无靠需要帮助才是吧!送她回去是上上策,免得于威会爱上她而愈陷愈深的无法自拔。
“我们得送她回去!”于堂冷淡的宣布。
于威愤怒的双手握拳,他了解自己再也没有任何借口留得住罗翡柔了。不舍的,他双眼热烈的迎向罗翡柔一对清澈纯洁的黑眸。此刻正一眨也不眨的温柔微笑的凝视他们。她眼中的光芒是钝的,是静的,仿佛如三岁小孩般天真无邪,却是……精神不正常。
不!一定有办法能医她的,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也许老天刻意让他们找着她家,也许是想让他们帮助她也不一定。他们可以从她的家人那儿得知她精神错乱的原因也不定。
如此一想,于威马上雀跃起来。他热烈的望向于堂。
顾于堂一见于威兴奋的神情,马上猜到他的心思,看来他中罗翡柔的毒太深了。唉?若罗翡柔的精神错乱是与生俱来的呢?
真替顾于威担忧。
月雅怔怔的注视于堂变化莫测的面容,从他还是高骥寒时也没对她阴阳怪气过。难道数百年代的差异,生活习惯变化太大,教他忘了温柔?忘了体贴?在她跨越莫名时空而进入他的世纪中,想要与她共度白首的他却对她冷漠客气?她得无条件忍受吗?是了!谁叫她是月雅。月雅是爱他的呀!所以情愿忍辱偷生的活在他的时代,企图挽回他的心,救回她的家人。
若不能挽回他的心呢?月雅禁不住问自己。不!不!不!绝对得挽回他对她的情,对她的意。还有,他曾说过,他送给她的一颗纯挚的心。
深吸口气。
月雅偷偷瞄一眼顾于堂。
时代变了,人事也变了,可他,骥寒的俊俏依旧没变,他的性情变了,但他仿佛能看透人心思的双眼也依样不变。哦!她多想唤起他对她的温柔,而不像此刻的生疏。要多久?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再次拥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