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别管了!我再问一次,你要这项交易吗?”
“如果我接受了,能够保障凌清的性命无虞吗?”夏彦皱著眉问。她必须守护他, 眼前的男人浑身散发著危险,为了凌清的安全,她势必得答应。
“我说了,只要你接受,往后随你和凌清要到哪儿快活都是你们的事,只要你们不 出现在凌氏的任何产业上就行了!否则,我会让凌清永远消失!”男人语带阴狠地警告 道。
“好,我答应!希望你也别忘了承诺!”夏彦痛苦地点头。
“放心吧!”男人冷哼一声,拿出两个瓶子置于桌上,在黑暗中盯著夏彦。“液体 这瓶得在第一次全部让他喝下,之后的四个月内,每天给他服用一锭罐里的胶囊。记住 一天一锭!”
“这药会不会对他健康有影响?”夏彦忧心地问。
“放心!这仅会销掉他现在和过去的记忆,至于他未来的‘美好’记忆,得由你去 帮他创造了!”男人低低地讪笑。“或许他会对女人有新感觉。毕竟这是改造他的好机 会!呵呵……”
夏彦手臂一探迅速抓过那两瓶药,仓皇的转身欲离开这窒人的斗室。
“劝你在这个札拜内完成这件事,否则我会考虑找他人来代劳。”像是不信任她似 的,男人在她转动门把时,发出最后的通牒。
夏彦身体微颤了下,强作冷静他说:“我会完成的,不用你费心!”语毕、她倨傲 地走了出去。
“哼!最好如此!”男人狂傲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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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彦!夏彦!”雷霆万钧的男性震吼透过那道镶嵌著「总经理办公室”金牌的大 门.传入夏彦耳里。她停下手边工作,起身抚平套装上的皱褶,迅速地进到办公室。
“把这份企划案退回,教他们重提!我凌氏不是请他们来吃闲饭的,若是无法提出 尽善尽美的案子,就教开发部那些家伙自行辞职!省得我还得费事裁员!”凌清低头批 著公文,语气冷绝他说著。
夏彦默默地拾起地上的卷宗。他一向如此,只要他认为是废物,弃如敝屣便是唯一 的下场。
“叩!叩!叩!”正当夏彦抱著卷宗要离去时,门外来了敲门声。
“进来。”凌清冷冷地说。
“咦?夏美女原来你在这儿啊!难怪外面是空的。怎样,中午一起吃饭吧!”
“凌冲,你来的正好!夏彦,把企划案给他!”不等夏彦开口,凌清便冷言道。
“什么事?”凌冲狐疑地走向凌清办公桌前方的沙发坐了下来。原本是想偷懒来找 他的“工作狂兼冰男”堂哥聊聊的,现在怎么好像无法偷闲,而且还揽上“大麻烦”似 的。
夏彦顺从地将抱在手上的料夹堆在凌冲面前,然后静默地站立于凌冲对面的空沙发 旁。
凌清目光锐利地盯著凌冲翻阅那叠“废纸”。
“这不是我的部门提的新案子吗?不错吧!你也觉得可行对不对?”凌冲翻了翻桌 上的资料,兴致勃勃地看著一脸冷酷的凌清。
“凌冲!你的脑袋里到底是装了什么?”凌清严厉地问道,再迟钝的人也能清楚感 受到他的怒气。
闻言,凌冲立刻抑下兴奋的言行,正襟危坐地看向凌清。“夏彦,麻烦你泡两杯咖 啡来,好吗?”
夏彦微微颔首,退出办公室外。
“好了!现在夏彦走了,要怎么训随你!但我是不会放弃这个开发计划的。如果训 我一顿,就能让你下令执行这企划,就随你训吧!”凌冲语气坚决他说。
“你倒还真会为自己顺颜面!”凌清挑眉冷哼道。“你以为我训你几句,这案子就 能通过吗?看来你还没搞懂情况,那我就再一次清楚地告诉你,这个案子不可能被执行 !”
“是吗?如果我直接上呈给总裁呢!我就不相信爷爷会驳回我的提案!”凌冲不以 为意地看著凌清。
这个不近人情的“冰男”堂哥一向如此,喜欢刁难下属,折磨新人,虐待秘书。如 果就这么被吓到,那他就不叫凌冲了。
“随你!”凌清仿佛已预料到凌冲的反应般,并不多说什么,只是懒懒地点了根烟 抽。
“呵!那恕我不奉陪了,我去找爷爷了!”凌冲潇洒地站了起来。“对了!夏美女 的咖啡就留给你了!唉!为什么我老是没口福呢!”长长的哀叹了几声,他缓步离去。
凌清则若有所思地云吐雾著,享受难得的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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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壶里的水滚滚地浮动,恍若夏彦内心的忐忑。
她的纤指紧握著那瓶药水,她知道机会来了,或许再过不久,凌清便完全属于她, 只要她将这瓶药掺人咖啡中,凌清便会有全新的生活与记忆……但她有什么权利毁掉他 现在的生活呢?
不行!她没有这个权利!夏彦双手收紧小瓶轻颤著。
“……若作不执行……我会找别人代劳……也许找个杀手让他一了百了……”
“找个杀手——找个杀手——一了育了——一了百了——”
“不!夏彦奋力地甩了甩头。想甩掉那萦绕在她耳际的鬼魅男音。
她颤抖地将小瓶打开,把墨黑的液体倒人凌清专用的咖啡杯内,再注人香醇的咖啡 。
“原谅我……凌清……原谅我……”夏彦将两杯咖啡置于托盘上,口中喃喃低语, 眼中隐含著未滴落的泪。
“经理!”夏彦战战兢兢地端著咖啡,环视凌清的办公室,只见他一人泰然地抽著 烟。
“他走了。咖啡放下吧!”凌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调平缓地命令道。
“呃……是!”夏彦些微惊慌的将咖啡置于凌清面前,然后急欲转身离去。
凌清瞥了一眼她无措的背影,开口道:“过来!”
“嗄!”夏彦不安地转身。“总……总经理还有事吩咐?”她蹙著眉头,怯怯问道 。
“过来陪我喝咖啡。”凌清挑眉不耐烦地说。
“嗯……”夏彦低应了声,缓缓地走至凌清对面的单人椅旁。
“坐下!”凌清吐了口烟大声命令道。
夏彦吓了一跳,猛然吸了口气,将凌清吐出的二手烟吸进了肺部。“咳……咳…… ”
她得直咳。
凌清半眯眼眸,冷凝著她。
“对……对不起……咳……”感受到注视她的凌清厉目光,夏彦怯怯的道歉。
凌清沉默不语,拿起桌上精致的烟灰缸,捺熄烟蒂。
夏彦局促不安的端起咖啡轻啜,像这样与凌清一道喝咖啡,一周内大概有个三、五 次机会。虽然只是喝著咖啡,彼此不交谈,以往她都很享受这份属于她和凌清的宁静, 然而讽刺的是,同样的宁静,今天她却焦躁得无法享受。
“手怎么了?”凌清著著她微颤的双手,口气冷硬的问。
“手!”夏彦抬眼纳闷地问。
凌清无言,只是冷淡地盯著她如墨的水眸,优雅地啜饮著咖啡。
夏彦不解的低头,霍然发现自己的双手不停的抖,使得咖啡杯内的液体漾著波纹, 顿时,才明白凌清的问话。“呃……可能是打字打太久的关系吧!”
“打字打太久?”凌清挑起英挺的剑眉,冷冷地重复她的话。他一点也不相信她所 说的,平常她的工作量也不少,怎没见她抖成这样?
凌清一边喝著咖啡,一边若有所总的看著她,女人,善于说谎的动物!总是说著冠 冕堂皇,包著糖衣的话来欺骗人。果然,连他的小秘书也是如此!总是不说真话!当初 要不是看在她是爷爷指定给他的秘书,他是断然不可能用一名女人来助理他的工作。
在他看来,女人的虚假已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了,就连做爱时的吟哦,他都认为那 只是她们为了迎合男人的“性致”所装出来的罢了!她们从来不真实的表达自己,真是 一群虚伪的动物!
“下午的饭局给我取消!”凌清没有兴趣再去应付花痴般的女人。
“取消?”夏彦抬眼看著依然闲适喝咖啡的他。“可是……那是总裁……”
“我说取消!”凌清将咖啡一饮而尽,用力地把杯子放到大理石桌面上,发出巨响 ,仿佛昭示著他的怒意。
“呃!是……我……知道了!”夏彦惊惧地站了起来,连忙收拾著桌上的空杯,急 急地退出他的办公室。
茶水间内,洗手台的水哗哗直流。
夏彦手拿著凌清的专用杯,愣愣地发著呆。
凌清已喝下药了,就不知道药效何时发作!
其实,取消下午的饭局也是好的,虽然那是总裁为他安排的“相亲饭局”,但在不 知药效何时发作的情况下,让他离开实在是一大冒险。
夏彦收回心绪,俐落地洗净咖啡杯,转身走了出去。
☆☆☆
“当!”高雅的挂钟发出精确的报时,现在已是十点。
夏彦将资料存了档,呆愣地盯著凌清办公室的问板,隐约中似乎可听见他振笔疾书 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