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休息两个礼拜了,全身都快生锈了呢!”夏彦娇嗔,柔若无骨的小手握著 他的大掌。“而且我得煮饭给你吃呀!”
“想吃什么,我去买就好了。以后三餐你不要再费心了,你只要好好调养身体,让 自己和孩子健健康康就好了。等‘出走’的事平静后,我会再找份工作让你和孩子过好 日子的!”凌清忍著头部阵阵的抽痛,平缓地述说著对未来的计划。
“嗯……你不能……呃……不用找工作的!”找工作!那多危险,凌氏那么庞大的 体系,就算随便找的工作,都可能与凌氏脱不了关系的!那怎么行呢?
上次他们“误闯”了凌氏领域,还好没什么事……但……她不能再大意了!
“你不用找工作的,爹地、妈咪留给我的财产,够我们过一辈子的。”她侧转过身 子面对他,眼神认真地说。
“那是岳父母留给你的,我想靠自己的力量给你和孩子一个安定的生活。”他轻抚 著她水嫩的芙颊,低柔他说著。“再说,我带出来的金卡、提款卡大概也都作废了吧!
我是‘出走’的,他们一定会冻结我所有的户头……所以,我真的只有你和孩子了 ?彦儿……”
“清……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除非你不要我……离开我!”她搂著他,枕著他 的肩窝,柔柔他说著。
“我永远都要你的!”凌清情深意长地看著她,坚定地说著,仿佛这是千秋万世的 保证。
“清……我爱你!”她吻上他的性感唇瓣,双手在他背上游移著。
“嗯!彦儿……别调皮!”凌清拉开与她的距离,低声警告她不安分的小手。
为了她与孩子,他已经禁欲两个礼拜,现在可是一点小刺激都禁不起!夏彦羞红著 脸笑了笑,欲起身离开他的大腿……“你又想干么?”他箍紧她蠢动的身子。
“做早餐呀!”她回答得理所当然。
“别忙了!你给我上楼好好躺著休息,我吃个药,马上出去买!”凌清抱起她欲离 开厨房。
“你要自己出去!”夏彦突然想起陌生男子的警告及“误闯”凌氏领域的事,她心 头一惊急急地问:“嗯!怎么了?我这两个礼拜来不都是这样吗?有什么问题吗?”凌 清挑眉疑惑地问。
“你不要出去好不好!早餐已经做好一半,我的身体也好多了,况且你不习惯吃外 食……”
“彦儿!我只是到山下而已,不会去太久的!”面对她少有的任性,他不禁失笑。
“可是你真的瘦了嘛!”定是吃不习惯……”不知怎地,今天,她强烈的希望他不 要出门。
“我瘦了!那一定是担心你和孩子的关系,所以你要好好休养。不要让我担忧,嗯 ?”他宠溺地哄道。
“……清……别去嘛!”言谈间,凌清已将她抱回房间,安置在柔软温暖的大床上 。
“我很快就会回来!”他很快地吃药、著装,折回床边,将脸颊贴在她的小腹说: “小宝贝,爸爸去买好吃的给你和妈咪,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他叫你不要去!”夏彦双手抚著肚子嘟著嘴说。
凌清温柔地笑起来,轻啄她的红唇。“可是,他刚才明明告诉我肚子饿了呀!我会 快去快回的,别担心!”
夏彦看著他走向门口……“清……你要小心点……”夏彦不安地叮咛著。为什么看 著他的背影会让她有想哭的感觉!
“放心吧!”凌清举手挥了挥,要她安心。
下了山后、凌清买了几样适合孕妇食用的清淡料理、然后准备回家。
经过书店时,他突然灵光一闪,也许可以买些药膳食谱回家试著为彦儿炖炖补品, 再买一些关于孕妇的书籍,还有胎儿的……啊!对了!也许该帮彦儿报名参加产前运动 的课,还有、还有……那什么拉梅兹呼吸法的……凌清脑子闪过无数个与怀孕、育儿有 关的资讯,急切地走进书店,挑选相关的书籍。
在挑选杂志时,他突然一本财经杂志的封面题给吸引了日光。
上头的标题写著:凌氏集团神秘总经理凌清计划在不久的将来与外商罗瑟企业合并 ……预料此次合并将为双方带来莫大的利益……详情请看——“是吗?”凌清冷冷的低 喃,拿著书走向柜台结帐。
离开书店后,凌清步伐稳健的朝路旁的车走去。
凌清觉得心情轻松愉快极了,印象中,他似乎从来没这么愉快过,虽然失忆,但他 隐约感觉得出,以往在凌氏集团他是死板、冰冷的在过日子。也许出走、失忆对他而言 是一件好事……至少有彦儿在身边,这便是愉快的好事!
天呐!这世上肯定找不到第二个像他一样快乐的“失忆症病人”吧!
站在车道上,他掏出钥匙,准备打开车门。
突然间,一辆疾驶而来的重型机车在完全没有煞车的速度下,猛然地撞上他。强大 的撞击力让凌清应声倒地,手上的书籍、食物撒满一地,高大颀长的身躯抵不住外力, 凌清连滚了好几圈,他勉强撑起身子,晃了晃晕眩的脑袋,半眯起淌进鲜血的双眼看向 那飞速驶离的机车,他忍痛站起身来想追那肇事的机车。
“可恶……”他脚步踉跄不稳,一片黑暗迎面罩下,凌清在众人围观下昏倒在地。
夏彦苦等不到凌清回来,再暖的被窝都无法驱赶她因不安而起的冷颤。
她披上羊毛披肩,走出温暖的卧室,站在阳台上眺望著大门,冀望著下一刻便能看 到凌清平安地驾著车驶入庭院的车道。
夏彦的心里忐忑不安,她总觉得好像有事要发生,尤其是凌清走出她视线的那一刻 起,她的眼皮就没有停止跳动过。站在阳台上、夏彦已不在意冷风刮痛她粉嫩红颊、吹 乱她一头乌丝,现在她整颗心全悬在凌清的安危上。
也许……也许她该出门去找他……意念一起,夏彦立刻进入屋子,准备换装出门。
“嘟……嘟……嘟……”电话声突然响起。
“清!”夏彦飞快地冲往电话机前。
“夏小姐吗?”
“……我是,请问你哪位!”夏彦难掩失望地问,一方面却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凌清现在在山下的医院里……”
“是你!你是那个男人!你把凌清怎么了?”认出对方音调,夏彦惨白著脸、激动 地问。
“他在医院,只是受点皮肉伤而已……不过,我得再次警告你、下次别再健忘了, 否则你就等著当寡妇吧!呵……呵……”讯息中断于男人的邪恶笑声中,夏彦抱著话筒 无力的滑坐在长毛地毯上。
呆坐半晌后,她如箭矢般狂奔下楼,随便披了件大衣,赶往医院。
“先生,你听得见我叫你吗?”
凌清躺在诊疗台上,模糊地意识到有人在穿刺著他的额头。“嗯……”他发出微弱 的呻吟,试图抗拒额际传来的刺痛。
“先生,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家中还有哪些人?电话号码几号?”他的耳边传 来一连串的问题,凌清努力地集中心绪。
“……我叫……凌清……家里还有……妻子……不要告诉她……不要通知彦儿,她 会担心的……”意识逐渐清晰,凌清眨了眨眼,环顾四周,知道自己正在医院的急诊室 里。
“他已经清醒了。初步判断脑部并无内伤,”值班的医师下了初步的诊断、低头对 著凌清说:“先生,等你头部的裂伤逢合后,我们的脑科医师会为你做进一步的检查, 所以我们必须通知你的家属。”
“不……不要通知彦儿!”凌清急切的反对。“我没事的!不准通知彦儿!”
“先生!你冷静一点、伤口还役缝好!”医师制止他欲起身的举动。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好奇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
“丁主任?上班啦?”
“是啊!你们这里吵吵闹闹的在干么?又不是生小孩,干啥大呼小叫的!”丁灿琳 站在自动门旁说著,双眼不停的瞟向诊疗床上身形有些眼熟的男人。
“是这位凌清先生啦!车祸受了伤……不要我们通知家属……”一旁的小护士嗲嗲 地咕哝道。这是她实习以来看到最“赏心悦目”的“血肉场面”,因为病人实在太帅了 ,可刚刚他说他有妻子了,唉,真是可惜!
“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向好打抱不平的丁灿琳义正辞严地走上前,欲 教酬这不合作的伤患。“唉,怎么是你?”看清楚凌清的脸后,她突然大叫起来。
“丁主任认识这位先生啊!”伤科医师边缝著凌清的伤口边问道。若是丁主任认识 的人,那就太好了!
“岂止认识!我还有笔帐要跟他算呢!”丁灿琳挽起袖口,语气变得粗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