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做什么?为何将我关在此地?」
「就请你在此委屈一下,这是王上的命令。」内侍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几个带刀守卫。
秋衾没兴趣向人问话,只觉得情况非比寻常,刚才那内侍说是王上的命令,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他也只能等待了,就如同当初来时那样,现在他也只能一如当初的等下去了。
但是不知怎么的,他的心头隐约浮现不安的预感。
銮轿在清风殿外停下,瞳儿步出轿外,轿夫忙把轿子抬走。四周冷冷清清,只见清风殿里,依稀有微弱的灯光。
瞳儿轻移莲步,推门进入殿内,烛光来源似从殿中西侧寝房发出。
「易洛……」轻喊出她夜以继日、朝思暮想的名字,不确定将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否如朝露一般的幻影。
那高挺俊伟的身影,每一分、每一寸重迭着她思念中的影像,正是她誓言此生爱他、永志不渝的情人。室内只点着微弱的烛光,虽然他只以背影相向,瞳儿却已热泪盈眶。
「易洛。」千言万语,只化作他的名,低诉无尽的相思。
听到瞳儿的呼唤,易洛的身体似乎略震了震,之后却再没反应。
久别重逢,想念的话语瞳儿倒是不知从何说起了。「易洛,不回头看看我吗?」
见他仍旧没反应,瞳儿径自走向前,小手轻轻环抱着他的腰,沉静的闭上眼,头轻靠在他结实的背上,享受着在她手中拥紧的真实感。
易洛握上瞳儿的手,生硬的拨开。
瞳儿感到微微的莫名。
易洛走至桌前,倒了杯酒,一口饮尽。
「怎么了?」瞳儿轻声切问,从一开始他就不太对劲。但是烛火太暗,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开心吗?是不是禾都那边有什么事。」
「没有。」易洛扬起嘴角,但却笑得有些勉强。「是妳太多心了,我只是有些累了。」说完右手轻轻环过瞳儿的肩,拉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双唇有些霸道的吻上她,瞳儿也闭上眼睛迎合着他。
瞳儿觉得这次的吻似乎不同以往,她感受不到以往的柔情蜜意,虽然他的动作仍然一样温柔。易洛的吻愈来俞强烈,像是要将她吞噬般,不容她退缩。
他的双手探进了瞳儿的衣襟,煽情的抚揉,挑逗她的欲望,彷若着火般激情。
嘶的一声,易洛将瞳儿身上的衣裳撕了开来。
「易洛?」瞳儿有些惊讶他的举动,想要询问,但他却不肯与她正面相对。
随着瞳儿一声惊呼,易洛将她压倒在地,不断吻咬着她的耳、颈、胸。瞳儿满腹疑问,双手抵着他,想要将他推开。
「啊——」瞳儿痛呼。
易洛的手一把扯住了她的长发,痛得她不得不向后仰,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莫名的举止使瞳儿感到惊慌。
易洛从怀中拿出那份「证据」,放在她面前。「妳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尽管有无数疑问在瞳儿脑中盘旋,她仍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你先放开我再说。」
易洛将手松开,使她的疼痛暂时得到纡解,但他的手并没有放开。
瞳儿无奈,只好拿起易洛拿出的东西,耐心的将那些信件一份一份看过。
「这是……」
「这是什么,妳会不知道?」
直至此时瞳儿才看明白,易洛注视她的眼神是无尽的冷漠,如冰山一般,那是瞳儿从来不曾从他那儿接触过的暴戾之气。
「我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我不懂的是你为什么要拿来给我看,还质问我。」瞳儿是何等聪慧,念头一转她便明白了七、八分,但仍无法置信的睁大眼睛。「难不成你怀疑我……」
「妳的戏也未免演得太好了吧,妳知不知道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他的眼神瞪视着她,脸孔逐渐逼近。「是从妳床下搜出来的,妳听清楚没有?要不要我再说一次?」
「你胡说。」瞳儿怒斥。
「我胡说?凭我这么尊贵的王者之尊,难道还会诬赖妳不成?」易洛怒气高张。
「你胡说,你胡说!」瞳儿狂喊,受到这种委屈,她着实生气。
「好,那妳告诉我,这个东西妳要做何解释?」易洛气极,扣住她的手劲又加重了,拿起那只绣龙方巾在瞳儿眼前晃动,对于她咬牙忍痛的表情视若无睹。「难不成妳要告诉我,妳从来没看过这东西吗?」
「这只方巾自你送我至今,我都一直收藏着不曾动用啊!」她急忙道。
「哦!是吗?」易洛的眼神流露出不信与轻蔑,仍旧冰冷无生气的看着她。
瞳儿无法忍受这种眼光。「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能就凭这只方巾,就认定了我有罪。」
「为什么不能?我告诉妳,黎云在数天前捉到一名闯入宫中的敌国奸细,依他的供词指称,妳就是那名卧底宫中的内应,你们以竹林为地点,将往来密函置放在固定的大石下,彼此互通消息,妄想颠覆殊冥国,要不要带他来与妳当面对质?」
一席话使她寒到骨子里。「我当然敢对质,可是易洛,你更让我心寒。」
瞳儿努力将身上被撕裂的衣服拉紧,易洛仍然紧扯着她的头发,使她不得不仰着脸与他说话。生平第一次,瞳儿觉得无比的愤怒,「难道你对我的信任,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吗?」
「信任?贱人,我就是着了妳的道,才会被妳玩弄于股掌之中,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妳?」他的眼神狂乱,「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
瞳儿感到彷徨无助,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欺骗我。不管是谁,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我连亲生父亲都敢杀了,妳以为我会对妳心软吗?别以为我对妳下不了手。为什么要背叛我?妳不该,妳太不该啊!」
啪啪两声巴掌的重击,令瞳儿无力的倒地。易洛的这两道耳光,满聚他的愤怒,瞳儿只觉眼冒金星,嘴角渗出了血丝。
「为什么妳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易洛仍旧狂乱。
他迅速解去身上的衣着束缚,压在瞳儿身上;一边撕扯她身上的衣裳,一边阴狠地说道:「我要让妳知道,背叛我是什么下场。」
「你要做什么?住手、住手——」瞳儿奋力的挣扎,但被他压住的躯体怎么也推不动他。
又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瞳儿痛极了,她从来不曾被如此对待过,眼中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我求你……不要这样……」
「求我?妳的目的不就是要用美色来勾引我吗?没想到我还真的被妳所迷惑,甚至想封妳为王后。妳心里一定在耻笑我吧!什么绫山、什么雪族,我竟然会被这种卑劣的谎言所骗,把妳捧在手心,像稀世珍宝般对待妳。而妳……妳一定在心中计划要怎么毒害我、杀害我吧!贱人,引诱我啊!快点,摆出妳最淫荡的姿态。」
「不要。」瞳儿双手挥舞,想挡去易洛粗暴的爱抚,他的动作不带一丝情意,没有半分温柔,这个陌生的他,使瞳儿打从心里害怕恐惧。
瞳儿想阻止却又无能为力,但她仍然用仅剩的力气反抗着,因为那双原本抚慰她的温柔双手,如今却令她深深感到厌恶。
「……求求你……不要这样……」泪水无止尽的滑落瞳儿的脸庞。
「不要怎样?是不是这样?」他冷酷得对她的泪水无动于衷。
易洛将她的双腿硬撑开,毫不留情的挺进,狠狠的重复相同的律动。
「啊——」瞳儿感觉身体被撕裂般,全身痛颤,他的每次动作都带给她无限的痛苦,而他一次比一次更剧烈。那痛楚让她彷佛将痛死过去,她的意识没有办法接受,眼前这个带给她痛苦的,竟是她最心爱的男人。
但她只能任其摆布,无助地啜泣。
易洛异常的冰冷,从头到尾直视着在他身下喃喃呓语求饶的瞳儿。他知道自己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嗜血的恶魔,他不断的发出狞笑。
那轻狂的笑声传进瞳儿耳里,更让她感觉于自身所受的羞辱,这是她从来不曾遭遇过的,这样的行为、这样的痛苦,她再无知也知道这就是世人所称的强暴,更明白它所代表的意义。
快点结束吧!她只能在心中不断低喊。此刻的他,在她心中正如一个恶魔。
然而对瞳儿来说,易洛像是以折磨她为乐,她的表现越痛苦,易洛越是起劲。
而痛苦好像无止境似的,她彷若陷入地狱的黑暗深渊,而那深渊……却没有尽头。好几次她几乎要痛死过去,但易洛不让她如愿,他想让她保持清醒的感到周身的痛楚。
不知过了多久,在易洛一次急促动作之后,让她痛彻身心的行为终于停止了。
她无意识的淌着不曾间断的泪水,强忍受着易洛在她身上的喘息声,感觉他退出她体内,倒向身旁。瞳儿拿起已然破碎的衣裳,遮掩住自己赤裸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