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乾清宫内——
皇上坐在御座上,连连叹息了数声。
“皇上,为何事心烦呢?”
武英殿的大学士,内阁首辅大臣——客卿,关切地问道。
“各国列强,对我大清的领上虎视眈眈,又是签约、又是割上……唉!”
皇上沉吟须臾,续道:“贤卿,你倒是给肤出个主意,该怎么缓平这些外强?”
“这个嘛……”
客卿蹙著眉头,久久不作声,丰晌后才慢慢地开口,“古有王昭君出塞、艾戎公主和番……”
“贤卿莫非是要肤效法古代明君,将爱女远送异乡?不不不,肤的每一位爱女,虽然终究都是要出嫁的,但是让她们远赴异乡……肤舍不得呀!”皇上不加思索,便否决了客卿的建议。
“如是这样的话——”客卿捋著胡子,笑道;“那就反过来呀!”
“反过来?!贤卿的意思是……”
“皇上,前阵子西藏上司来访,那西藏公主芙姬,不是非十六阿哥不嫁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皇上头悟的点点头,“贤卿的意思是要朕主动和异国联姻?”
“这办法可行多了!与其把格格们外嫁,不如让阿哥们把异国的公主娶进门,日后不管是要签约、赔款,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说得对!对极了!”皇上双眸一亮,但旋即又蒙上一片顾虑的云翳,“可这联姻也不可随便乱配!肤的阿哥们,个个优秀、出类拔萃,要娶妻生子,也得选个能匹配得过的……”
客卿淡然一笑,这皇上固然还是皇上,在解除烦忧之际,仍不忘要顾面子!
“那皇上的意思是……”
“就从朕曾看过的公主中来挑选吧!”皇上思绪略顿了下。
“听说日本的美代子公主,是东京帝国大学的特优生,”客卿知道要皇上在短时间内,把曾见过的邻国公主面貌、才艺、品性,一一想起是不太可能的事。
“而且,她还会说汉语呢!”
“日本公主?噢,对!就是美代子嘛!很活泼可爱的那个。”
客卿轻咳了声,“皇上,您弄错了!美代子公主是温柔婉约,典型的日本女孩。”
“喔,是吗?那……活泼可爱的人是谁啊?”皇上日理万机,对这些邻国的公主自然记不太住!
“老臣想,皇上指的应该是西藏的芙姬公主吧!”
“对对对,就是那个非十六阿哥不嫁的芙姬。”皇上哈哈大笑。
“老臣还想到—位女子。”
“是谁?说来给朕听听!朕这颗脑子光装我那些嫔妃就装不下了,邻国公主朕见过的也不少,但老是记不住呢!”说着,皇上自嘲的大笑著。
“皇上您是贵人,贵人当然多忘事啊!”
“好了,别说这些,刚刚你说那女子是谁?”
“就是前阵子随英国使节来拜访的那位伊莎贝拉公主呀!”
“伊莎贝拉?!噢,朕想起来了,她是女皇的侄女,也是翻译人,她也会说汉语呢!而巳朕还特别欣赏她,她有一股东方女孩鲜少有的清高……”皇上点点头,表示赞赏客卿的眼光。“那……还有吗?”
“老臣见过的邻国公主,就这三位公主的面貌最佳,其余的……”
“朕懂,不用再说下去!”
“那皇上要把这三位公主,指婚给哪三位阿哥呢?”
“除了美姬指定要十六阿哥外,肤倒没有一定要把公主许配给哪位阿哥。”皇上询问客卿的意见,“贤卿,你觉得呢?”
“老臣以为,这年长尚未娶妻的,就只剩八阿哥,不如把美代子公主许配给八阿哥,皇上,您的意思呢?”客卿只是提议,尚不敢断定!
“嗯,贤卿说得极是!这样就剩女皇的侄女,朕倒是想把伊莎贝拉许配给十四阿哥!”皇上叹了口气,这彧玡风流成性,倒真是该收收心了!”
客卿陪笑一旁,十四阿哥的风流帐,一条接著一条,数也数不清,是宫内人人皆知的事,但他不好插嘴说些什么。
“皇上,这八阿哥拒婚多次,这回不知会不会……”客卿讶然想到白己提议八阿哥娶亲一事,太过冒险。万一八阿哥又拒婚,届时,可下是像以往退婚了事就成,万一日本天皇恼羞成怒,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他敢!美代子才貌双全,这回,我看他还有什么要挑剔的!”皇上大喝了声。
“皇上息怒,老臣想,八阿哥会知轻重的!”但愿足如此喔!客卿提心吊胆着。
“好了,朕想休息了,这件事,就全权交给贤卿处理,务必成功,知道吗?”皇上把事情交付给客卿。
“喳,老臣一定尽心尽力!”
客卿福了身后,暗自嘀咕,自己真是自讨苦吃!
头一个让他担忧的,就是履亲王——八阿哥彧琰,八阿哥若拒婚,惹恼了日本天皇,第一个人头落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这个内阁首辅大臣——客卿!
第1章(1)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回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凄凄,白露未曦。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回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菜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涣。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江。
——《诗经》 《秦风,蒹葭》
北京城 醉梦楼
“醉梦楼”是北京城内最大、最负盛名的烟花场所,从早到晚,几乎整日不歇业,这儿是王公贵族的最爱,因为醉梦楼的歌女都是经由老鸨严格挑选出来的!
名闻京城内的三楼二阁中,“醉梦楼”不管是占地方面、抑或是女子的姿色、服务的态度……它都是独占赘头。
三楼指的是,醉梦楼、掬欢楼、掏心楼。
二阁指的是,探花阁、绝色阁。
这原本是文人取的戏谵之语,但一经流传开来,反倒助长了这些烟花之所的名气,在北京城内的公子哥们,倘若谁没去过三楼二阁,可是会让人笑话的!
“十四爷,喝嘛,仙儿敬您——”醉梦楼的当家红牌歌伎——水仙,使出浑身解术,竭尽所能的勾引苦放荡不羁的十四皇子——彧玡
所有的皇子中,就属彧玡最是明目张瞻,敢在烟花场所中态意的玩乐。
十四皇子,风流倜傥,一扬眉、一勾眼,别说良家妇女,就连这些阅人无数的烟花女子,心魂莫不让他勾了去——
这三楼二阁的当家红牌,全在私下暗中较劲,看谁最有魅力,能将彧玡绑住,让彧玡能够只眷顾自个儿。但这三年来,彧玡哪儿都去,从不曾固定在哪里——
可他对谁都好,这就更让那些歌女们对他又爱又恨的!
“仙儿,你可真美呀,皮肤白白嫩嫩的,真想咬你一口呢!”
彧玡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探向水仙的腰际,使劲的将她搂入怀中,唇边噙著一抹荡肆的笑容。
“哟,这可是仙儿求之不得的呢!”仙儿蠕动著仅著薄衫的身子,娇嗲的吟语著:“十四爷,今晚您留下来嘛,您想咬仙儿,仙儿一定会让十四爷您咬个够的!爷,留下来咬仙儿嘛!”
柔软的娇躯直往他身上赠,彧玡的俊脸上,尽是邪佞的笑容。
“那可得先让我咬一口,看你的肉软不软、香不香——”
彧玡的大手探进仙儿的薄衫内,托起她胸前那团浑圆的高耸,头一低,埋向她的胸前,在她丰挺的圆孔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唉唷,疼呀……十四爷,您咬得仙儿好疼啊……嗯——十四爷您好坏——疼死仙儿了!”
埋在孔香四溢的胸前,彧玡忽地闷笑出声:“方才,你不是说过,要让我咬个够吗?怎么我才咬那么一下,你就嚷嚷著我使坏。嗯,看来,今晚我还是别留下的好,免得半夜里头,你仙儿大喊救命——哈哈哈——”
“十四爷,仙儿和您说笑的,哪知您真咬了下去——不管啦,仙儿今天一定要十四爷留下——”仙儿噘著嘴,娇瞠道。
“要我留下?”
彧玡的手搓揉著仙儿的双手,尽情地玩弄,手一挥,如木瓜大的双乳,禁不住拨弄,立即如弹球般地抖动著。
“嗯……十四爷,您……嗯……嗯……”仙儿使出看家本领,双手在彧玡宽阔的胸膛,缓缓地搓抚著。“十四爷,您咬都咬了,那……仙儿的肉——软不软、香不香?您告诉仙儿呀!”
“这个嘛……我忘了,不如再让我咬一口吧!”嘴角漾开轻笑,他作势就要开口咬下。
“唉唷,十四爷,您别又来了——”仙儿骇得倒在桌上,紧紧护著双孔。
这十四爷今儿个敢情发起玩疯了,说咬就咬!
平日,这“咬”字,可只是代表轻嚿的,谁知他竟来真的,咬得又狠又用力,疼的她想装出酥爽的表情,都装不出来。
桌上的酒菜佳肴打翻了一地,仙儿也不管了,现下还早得很呢!要是再让他这么咬下去,今儿个,她恐怕就无法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