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菜?”他边开冰箱边问。
陆映哑随口说了几样,龚慎梦一一拿出材料,开始进行事前的准备工作。
她著迷不已的看著他利落的动作,从切菜到转动锅子,每一个动作都像跳舞般自然 ,结合了力与美,看起来相当赏心悦目。
“你好像很会做菜的样子。”相对之下她就像白痴,她不禁叹道。
“因为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照顾自己,自然驾轻就熟。”龚慎梦一边回答一边上 菜,还有余力将煮过菜的厨房弄干净。
“你妈妈呢?她为什么不照顾你?”她不做多想便问,一边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死了。”他拿起筷子淡然的回答。“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离开人世,我对她没什 么印象。
”据说他父亲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喝酒,一喝就是十几年不曾停过。’
“这样啊!”虽不好意思,她还是继续问:“那么你爸爸呢?
你总有父亲吧?”
提到他的父亲使龚慎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他还是捺下性子回答。
“他也死了,听说也是因为发生意外。”当他好不容易才从马来西亚回来找他的时 候,居然获知他因为一瓶酒跟人打架被人活活打死的消息,当时他不知道什么反应才叫 正确,只是坐在他父亲的墓前呆愣了好久,直到突然下大雨将他打醒?
止。
“啊?对不起,我不该问的。”陆映哑匆匆忙忙的道歉,赶紧低下头来扒饭吃菜, 以掩饰尴尬。
龚慎梦耸耸肩,也低下头吃饭,让沉默自然延伸。
晚饭过后,他们各自洗澡然后一起看电视,一直看到十二点,墙壁上的挂钟提醒他 们该睡了,他们才有所行动。
“晚安。”龚慎梦很有风度的打招呼,打算先行离开。
“等一等。”反倒是陆映哑捉住他的手不放,一整个晚上他都是这样握著她看电视 ,习惯成自然,实在很难放开。
“还有什么事?”龚慎梦就这么保持不动,和她对视。
“多说一些你自己的事,或是我们之间的事,好不好?”
她憋了半天终于请求,他只得坐下,搂著她叹息。
“你想知道什么?”他支起她的下颚轻问,从她眼里看见一大堆问号。
“你的名字!”她的问题特别奇怪。“我觉得你的名字很特别、很好听,跟一般的 男人不同。”甚少男人的名字有梦字,总觉得那是女人的专利。
“好奇怪的问题,但我还是回答你。”他轻笑,微吊的眼角看起来特别迷人。
“我的名字是我父亲取的,因为他希望我能谨慎的做梦,不要去梦想一些不切实际 的事,或是去攀折一些不属于我这个阶层的花朵……”说这话的同时,他的眼神开始迷 □,仿佛又回到十一年前那个被当成畜生鞭打的夜晚,耳边响起陆淮生残酷的话语。
你只是个酒鬼的儿子,凭什么碰我女儿?
“结果呢?你听他的话没有?”陆映哑好奇的看著他的脸,晶灿无辜的眼神倏然打 散眼前不实的幻象,将他拉回到现实。
“结果……”结果他不但不听他的劝告,还弄得家破人亡。他不只一次责怪自己, 如果当时肯听他父亲的话,不去招惹陆映哑就好了,至少他父亲会继续活著,虽然没有 尊严,最起码不会死得那么凄凉。
“嗯?”她不懂他的话为什么老说到一半。
他摇摇头,捧起她的脸深吻,算是给她回答。
他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至今还深陷跨不出来,而且这个梦会再延续,直到他再 也不能呼吸为止。
他们慢慢地,深深地品尝这个吻。有别于过去狂风暴雨似的激情,陷入无止境的舔 吻与轻啮中,不疾不徐的探索对方。
“我们一定很相爱才会结婚,对不对?”她胶在他唇际轻问,急著填补记忆的空白 。
“很相爱。”他无法避免的织谎,用假造的记忆?她空白的记忆增添颜色。
“我就知道。”她笑得好开心,勾住他的脖子继续问:“当初我们怎么认识的?” 她歪著头,模样十分可爱。
“嗯……我来你家打工,你跟一群同学喝茶聊天,聊著聊著就看上我,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
”他试著轻松的打混过去,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你是说我们一见钟情?”好浪漫啊!
“算是吧。”至少对他来说是的。“总之你和我恋爱了,就这么简单。”
“才怪!”她搔他痒,不允许他把话题轻易带过,他则掐住她的脖子,将她压在身 下,转过来搔她。
她只好笑著求饶。
“之后呢?我们是不是就开始交往,一起到现在?”她笑得很天真,完全沾染不到 尘世的美丑。
他点点头,编织另一个谎言。
“这么说,你和我认识很久了□。”难怪他会送她小木偶,原来是他很久以前的杰 作。
“很久了。”他再点头,?起她的脸又要吻她。
“那你一定认识我父亲,我爹地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成功地终止了他的吻,使他僵在半空中。
“慎梦?”陆映哑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的脸色为何突然变得那么难看。
他直直的看著她,想尽办法隐藏对陆淮生的恨意,过了半晌才让脸色缓和下来。
“你父亲是个很好的人,很仁慈,很溺爱你,总是时时刻刻?你著想,是个伟大的 父亲。”
他尽可能挑最好最接近的事实讲,以免谎言编不下去。
“这我就放心了。”陆映哑松了一口气,对著他笑。“刚才你的脸色好难看,我还 以为你很恨我爹地呢!”幸好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人不舒服。”他随口编了个理由,觉得自己越来越旬说谎专家。
“哪里不舒服?”她担心得不得了,扶住他的脸猛问。
“这里。”龚慎梦突然勾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身上,捉住她的手放在鼠蹊处暗示性 的回答。
“我的下半身很不舒服,你能帮我治疗吗?”他咬住她的耳根轻问,绵密的热气刺 穿她的耳膜,温暖她的全身。
“我……我不是医生,不懂治疗。”她尴尬不已的在他身上乱动,试著缩回被龚慎 梦促住的右手,结果不小心摩探到他,使他更?肿胀。
“你已经很懂了,再懂下去我可能会气血失调而亡。”他咬牙苦笑,忍住不适的感 觉。
“真的?”她停止挣扎,发现他是真的很不舒服,以为他发烧。
“你的脸好红,可能真的生病了,我去找体温计。”说著说著她就要滑下他的大腿 。
龚慎梦连忙制止她愚蠢的行?,他已经胀得快要死掉。
“我不需要体温计,我需要的是你。”他干脆将裤头解开,让她感受他的温热。
“感受到它的悸动了吗,小哑?”他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而她不好意思的点点 头,情不自禁的接近手下的男体。
龚慎梦呻吟了一声,连忙捉住她的双手阻止她也再探索下去。
“你会让我忍不到最后关头。”他将她的手转环至自己的颈子,亲吻她的下巴。
“好痒哦,你的胡碴!”她笑著躲避他的吮吻,拚命扭动诱人的身躯。
“老天!”他再也忍受不住,两手探入陆映哑宽大睡衣之中,触摸她温热的蓓蕾推 挤搓揉,置于指间轻捻细压,使它们高高挺立。
“这次换我发烧了。”她闭上眼呻吟,全身都是汗。才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 发生呼吸困难的现象,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我想我需要体温计。”她在他的嘴里低语,舍不得放弃与他相依的任何一个碰触 。
“你不需要体温计,你需要的是我。”他邪邪的低笑,用更热烈的唇齿吞噬她。
“也对。”她附议,打高舌尖与他交缠。
“如果你有使我比较好过的方法,我建议你快使出来。”
一阵热吻之下,她已经浑身燥热,胸部肿胀。小裤在他的恶意攻击之下,早已不知 到哪里去了,只剩下源源不绝的热液浸湿他的长裤,而他一点都不在意。
“遵命,我的大小姐。”他眨眨眼,抱起她往卧室走去,温柔的将他放在床铺正中 央。
陆映哑伸出双手,勾住缓缓降下的强壮身躯,一切尽在不言中。
芙蓉帐暖,夜吟春光寒。窗外泄漏出微微凉意,床上的激情方兴未艾,以相同的身 躯,诉说著不同以往的温柔,期待故事能够再一次重来。
???陆映哑自酣梦中醒来,起床的时候,嘴角还带著幸福的笑容。
她真的很幸福,她心满意足的想。从她发生车祸以来已经整整过了一个月,这一个 月她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而且龚慎梦还告诉她很多事。比如他是如何代她父亲接管陆 氏,她父亲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从他告诉她的话里不难发现,他和她父亲的交情匪浅 ,要不然她父亲也不会放心将公司托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