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到时白子建知道了,自己也还可以有借口推托,事情不是她做的,庄明慧暗忖。
“好吧,一道去。”
上了车的阿雅,最想整的还是喜多,她对自己发誓绝不让喜多安稳的待在艾家。更好的是,或许她能拉拢庄明慧成为同一国,毕竟她们彼此的目标对象不同,举手之劳而已,不至于有利害关系。
***
都几点了,还不见净夏人影。
艾默棣自己一早在书房忙了一阵子,趁着中间空档,他离开书房去找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江小姐和吴小姐主动离职,解决他一直以来的困扰,主要功臣要谢谢净夏。唉!那两人老是喜欢针对她,没想到净夏也厉害,三两下就激得她们甩头就走。
他吹口哨哼歌,见厨房、客厅、地下室都没人,净夏不会还在睡懒觉吧
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自己选了哪间房睡,二楼是他的主卧房,其他三个房空空如也。走到三楼,两间较小的客房整齐得不可能有人住,剩下的就只有——主人房。
说起这间主人房,还有点典故。买这栋透天洋房时,乡下的父母可是找了人来看过地理位置,说是大吉大利,三楼最大的房间尤其和他的八字最合,所以老人家花了许多时间精神装潢布置,留做日后他结婚新房之用。
他敲了敲门,没回声,自己试扭了一下门把,竟然开了。
床上中央裹着棉被一坨鼓鼓的,应该就是净夏还在睡吧。新房倒是先被她捷足先登了,睡在他们的新床上。
不晓得——如果告诉她这房间的用处,她会是什么反应
难道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房里任何用品都是成双成对、全新的,超级size的床,躺着仰望天花板上面,天使般可爱的一群小孩在玩耍,甚至更衣间里面也是,隔门还充分发挥换衣服时的情趣,若隐若现。
布置什么都没变,除了多了位超级打混的助理——他未来的新娘子。
“净夏,太阳晒屁股了。”
那一团棉被球丝毫无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艾默棣直觉认为她很习惯被这样子喊起床。
“净夏——”
连她的脸都看不见,他觉得自己对着棉被讲话实在滑稽。
艾默棣坐在床沿,掀开一角。净夏抱着双膝睡觉的样子好好玩,她不怕闷着了吗
“净夏,十一点了。”棉被被拿走了,她都还能睡。计上心来,他起了童玩之心,然而吹气、呵痒都无效,他捏着她挺翘的鼻子……
啊……啊……不能呼吸了!喜多手挥脚踢,像垂死的金鱼,到最后一刻才翻眼睁开来。
“救命……”
“醒了?快中午了,你还偷懒睡觉?”多少得维持一点老板的架式,他拉长脸。
艾默棣故做正经严肃,她一看他那张脸,想到人在屋檐下,便骨碌碌地连爬带跳翻滚下床。
“老板……”等脑袋恢复正常后,她的脸绷紧,抢过棉被又躺回去。
他被她搞糊涂了,“净夏,现在是你的上班时间,你知道吧?”
“还敢说!”她嗓门比他更大声,一副要算帐拼命的样子,“说好听什么做助理,结果咧?我是什么都做的助理,打杂、跑堂还得兼清洁妇,根本是你家的女佣。”所以她理直气壮的认为工作一天、休息一天是很合理的。
哪家有像她这么好命的女佣?艾默棣盯着她瞧。
“吴小姐和江小姐可是你赶跑的。”他提醒道。
而且,她昨天只不过是倒茶招待一位访客,顺便整理一下她自己弄脏的厨房,然后再拖一下她下小心翻了茶的走道地板,这工作有她形容的这么悲惨可怜吗
“我哪有?”喜多打死都不承认,“明明是你叫她们滚蛋,遣散费随后寄去的。”
“不,是她们被你气得不做了,来向我辞职。”他的脑袋可清楚得很。
“才不是!是阿雅和小薰小气,不过就是帮我端了咖啡而已,就把它当成是全世界最不得了的事情,所以想不开辞职的。但是你不准不就得了,现在我们就会有管家婆了。”
“净夏。”
“干么?你干脆叫我喜多我比较习惯,每次净夏、净夏的,我都还要想好久你在喊谁。”
“喜多?你怎么会有这么传统可爱的小名?”他莞尔,多念了几遍。
喜多从棉被里探出头,“没事不要一直叫、一直叫的,不要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留下她们就没事了,这样家事也有人做。”
“她们可是说好条件,不是你走就是她们走,你要走吗?”
她摇头,“当然不是。哎呀,总之你可以想想办法嘛,不然再找一个替补。”
“哪这么容易找?到时候又一大堆麻烦,你负责去摆平。”他暂时不想让屋子多出其他人。
看喜多绞尽脑汁,苦着脸扼腕的表情实在变化多端。
“顶多我多付你薪水,你多少兼着做,没这么难吧?”
她当他是外星人似的瞪他,“没这么难?既然没这么难你做啊,碗、碟、杯子你洗,衣服你洗,地你拖,菜你买,桌椅你擦,饭你做……”喜多足足叨念了二十来分钟。
所有事他做完了,“那你要做什么?”
“我……”吃喝玩乐、睡觉,喜多差点很理所当然的这样说。
她总算意识到自己不是在美国家里,而是领人家薪水、吃住在老板家的员工,人家忙股票、基金赚钱,还要所有事包办的话,那还请她做什么?当神明供奉啊
“好嘛,好嘛,只是暂时的喔,我是助理,可不是女佣、打杂的。”虽然她这个助理也只是挂羊头卖狗肉,可是喜多还没有到会良心不安的地步。
说实在的,艾默棣也不太信任她能料理多少,瞧她一副好像已经工作得多累似的。
应该是他担心才是,请了位超级大牌不会做事的员工。但是谁教他心甘情愿呢?可爱的净夏。
他的亲亲宝贝私人女佣。
第5章(1)
噢……好重
下次要和超市的小弟谈好条件,干脆每次打电话去订购算了,免得她出趟门跑来跑去,又要搬这么重的东西。
喜多怨声载道的将两大袋食物拖到厨房,大功告成后,她累塌的坐在高脚椅上,头枕着流理台。
“我好可怜喔。”
休息了将近四十分钟,她自艾自怜过瘾了,才精神奕奕的又开始整理她的战利品。
牛排、薯条、炸鸡、披萨、马铃薯、青菜、水果,还有自己最爱的草莓冰淇淋……
“糟糕了,快溶化光了。”她手忙脚乱的赶忙将草莓冰淇淋送进冷冻库,其他的全塞进冰箱冷藏。
每隔个五分钟,她就开冰箱察看里面的冰淇淋,“好在、好在,可怜的冰淇淋救回来了。”
“喜多!”艾默棣回来了。
她慢条斯理的走出厨房,见风转舵将原来的“干么”改为“什么事?”老板带朋友一起回来耶,面子总要留点给他。
“喜多,我带了朋友来,麻烦你准备一下咖啡。”
不用他说,她也老早看到了。尤其那个戴眼镜的四眼田鸡女人,眼睛长到头顶上,看了真欠扁。
带朋友来也不事先知会,喜多脸臭臭的。看他笑嘻嘻心情不错,很客气的要求口吻,好吧!就帮他煮咖啡去。
“我最近胃不好,给我奶茶好了,不能太甜。”戴眼镜的小姐命令道,“顺便来份三明治止饥,我早、午餐到现在都还没时间吃。”
艾默棣讨好的猛朝喜多笑,她哼声隐忍不发作的进厨房。
“当我是佣人啊?我最近胃不好,给我奶茶好了,顺便来份三明治止饥,我早、午餐到现在都还没时间吃。”喜多学着那女人的假仙口吻,“没吃饭不会吃过了再来!”剁地一刀,洋葱应声剖成两半。
那刺激味薰得她眼泪直流。
“哈。顺便来份三明治是吧?我让你吃得感激涕零,包准不想再吃第二次。”
揣着恶作剧的心眼儿,她边哼歌边煮咖啡、做三明治,不亦乐乎。
不放心抽空过来看的艾默棣,看她没事,挺勤快的切切洗洗,虽觉得奇怪,但没多想就回客厅了。
喜多胞两趟分别端送咖啡、奶茶与三明治,他们一群五个人讨论事情的气氛挺热烈的。
“谢谢。”每个人都很客气。
“这么能干?”艾默棣乘机暗暗捏她小手,是安抚也是夸赞。
“呃……”她有点后悔刚才的恶作剧了,打算拿回三明治重做。
那个四眼田鸡的女人不客气的喳呼,“喂,这茶太淡了,重新再冲一杯。”
找麻烦啊?刚萌起一点良心的喜多拉下脸,接过那壶茶,还“不小心”地拿不稳,茶倒了一点在她鞋子上。
“哎呀,你这个佣人怎么回事?”
三个男人帮忙递纸巾、擦地板,“柯,好了,算了啦,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艾默棣关心的是喜多有没有烫伤,瞧了瞧她手掌没有红肿才放心的过去善后。
姓柯?还真名副其实,罗唆又“苛”刻。喜多在心里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