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代不准说。”龚世典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泄密,摆明了龚至德表里不一。
喜多哇哇大叫,拿乔道:“我就知道!疯子,你老实说,是不是老爸担心得受不了,找你求我回去的?”
“伯父他很高兴你这个麻烦有人捡去了,没交代要带你回去耶!”不能厚此薄彼,龚世典同样不给面子的吐她槽。
这下他们父女的拉锯战有得打了,她不停数落老爸的狠心绝情,企图博得听众的同情票。
“你们评评理……”
闻言,两位男士很有默契的表明中立。
“不过有件事,看在艾先生人不错的份上,我透露一个消息先让你们有心理准备。”确定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龚世典温温吞吞的说道:“大伯父已经和风家谈妥了婚约,就等喜多回家准备婚礼了。”
艾默棣一听到非同小可,目光灼灼的盯视龚世典,事情真假如何还待商榷,喜多却哇啦哇啦高兴的大喊大叫。
“风家?风鉴尧啊?对喔,来台湾前我怎么没有先想到他?”
“你这什么意思?”艾默棣警告的怒气好似一盆火,灼醒了还在作白日梦口无遮拦的喜多。
“哈、哈,我爱说笑,只是说说而已。”她猛打马虎眼,“真的,那个风鉴尧时常来无影去无踪的找不到人,嫁给他其实也跟单身一样自由逍遥,所以爹地逼婚的时候,我如果反应快一点早想到他,说不定……”呃,她好像愈描愈黑了,看艾默棣的脸色简直开始要刮龙卷风了。
脖子缩了缩,喜多一边找后路逃,一边赶紧找帮腔的,“疯子,快帮忙解释啦……”她惊叫一声,逃命去了,艾默棣连忙追了进去。
打了败仗,庄明慧、阿雅和小薰面色灰青的避开他人悄悄走开。她们一听到他们的介绍、交谈,都不由自主地抽气。
龚世典是谁,大家都知道。最近响誉国际的名科学家,经报刊披漏,他的身家背景也不俗,而他是龚净夏的堂哥
她甚至还可以和龙腾的风鉴尧谈婚论嫁的,龚净夏竟然有这种背景
实在难以相信!她……她为什么都不说、不炫耀
这下子,三人更是完全垂头丧气的拖着脚步想赶快离开这些人,现在清楚是谁比较没背景了,任何中小企业怎么跟龚至德比啊?唉!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
***
破晓时分,艾默棣醒来立即感受到身旁喜多那酣睡的甜蜜温香。
他一动也不动的躺着,免得吵醒她。喜多整个娇躯偎紧他,随着呼吸起伏的酥胸轻柔摩擦他的手臂。
昨晚,单是逼供喜多和风鉴尧的关系就耗去大部分时间、精神,艾默棣方才放下多疑的心。
而喜多和龚世典吵吵闹闹、哭哭笑笑的也聊了剩下的大半夜,她对老爸的高姿态非常不满,赌气不肯回美国。说是虽然顺了老爸打一开始的烂主意,瞎打误撞真的找到人可以嫁了,不过也不能输得这么没面子。
好命的喜多,没老爸宠,出门就碰到个老公养,真是运气好、处处有贵人。龚世典随她闹,没费心替他们父女排解,因为没必要。这两个一老一小亲戚,宝呀。
艾默棣为防节外生枝,怕她一时又想到什么鬼主意,存心与她老爸杠上故意不结婚,那倒楣的可是他,只有旁听没插嘴。
“老爸……”喜多睡梦中呢喃,转了身背对着他。
他移动位置,让身体完全密贴着她,听见这个任性小女人的梦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我们结婚的事总还是要回纽约告诉长辈一声呀,笨蛋……”
如果猜得没错,龚至德——他未来的岳父根本料准了,所以才不担心她不回去。
至于喜多父亲是纽约名人的事,艾默棣一点都不在乎,当他最初捡这个亲亲宝贝女佣回家时,便只是因为她是这个人,家世背景如何根本无关紧要。
比较困扰的是像龚世典这种亲戚不知有多少,要是每个见到喜多的都来个像喜福会搂搂抱抱的,那他婚后第一件事会希望离她家的亲戚远一点,隔个太平洋还嫌不够。
“默棣……”喜多又说梦话了。
“嗯?”
“我已经决定好了,就照你的意思在这里尽快结婚。”那是艾默棣知道了她和风鉴尧可能有口头性的婚约时,情急之下的冲动。
“那你老爸怎么办?”
“谁管他?”打了个呵欠,她模模糊糊的咕哝,“哼……到时候看他来不来台湾参加我的婚礼!”
原来她也有一套盘算,那难怪了。艾默棣轻轻扳过她的脸,看她说真的假的
喜多均匀的沉睡,不晓得刚才是梦话还是真的有醒来说话
他拨拨她额前的发丝,印下一吻,洒落碎吻绵密的来到她柔柔的唇,吸吮口中的甜汁……
“这要收费吗?”喜多突然明眸圆睁。
“不用。”这家伙!真是杀风景啊,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根本不用担心她会有烦恼。
一听说不用,她马上清醒过来,觉也不睡了,精神奕奕的主动全心投入。
喜乐自在,别自寻烦恼想太多,快快乐乐活在当下,充分享受每一分钟,这就是她的人生哲学。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