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不好多事。”真是想不开的人才会玩这种爱你爱不完的感情游戏,对于风流韵事,他向来是很短暂的。“倒是你,能在艾默棣手底下做助理这么久,不简单哦,是我有眼无珠。”
“拜托,你不要笑死人了,很糗耶。”喜多自己可心知肚明,她绝对是好运气蒙到的,跟能力无关。
“龚净夏……”
“再拜托,你喊我喜多好了,我们算一国的。”
罗宏棋好玩的看她合掌祈求的有趣模样,“看你这么虔诚的份上,本人谨恩准你的愿望——喜多。”
“给愿望就要给点特别的啦,不能随便混过去。”喜多笑岔气,也跟着瞎闹。
“好吧,今年风调雨顺,三分钟给你慢慢想,咖啡我送出去,回来再告诉我。”
不到两分钟,喜多就看到他晃回来。
“时效已过,你弃权了。”
“乱讲,不算,三分钟还没到。”
拗不过,他神爱世人的比了个OK手势,喜多快被他笑死了。
“我想到要你做什么了……”见他食指左右摇动,她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玄虚了。
“三分钟一个愿望,我很大方的干脆送你‘六分钟护一生’,很不错吧?”
“谢啦,不过小姐我未满三十,暂时不需要。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别赖皮!”喜多想起下午做的核桃派,赶忙拿出来分享,“先贿赂你一下,感谢你今天拔刀相助、见义勇为。”
罗宏棋也双手抱拳,“好说、好说。”可是他一闻到香味四溢的核桃派,什么古礼客套全抛诸脑后大快朵颐。
喜多另外冲煮一壶香喷喷的伯爵奶茶一起配着喝,她觉得自己辛苦做的爱心派由他们两人解决掉是再合理不过了。
他们窝在厨房吃喝,客厅的三人聊着公事。
而艾默棣并不像外表那么专心,他一心两用,一半以上的心思飞往厨房,可是又没道理无缘无故中途丢下两位客人。
“罗宏棋怎么回事?端个咖啡出来人就不见了。”一直没有发挥余地的庄明慧干坐在旁边,找个他们谈话的缝隙插口,她只是想制造个别的话题和大家聊,结果艾默棣却站起来,害她吃了唐蔼霞好几个卫生眼。
“说的也是,我去看看。”艾默棣直接定往厨房。
“没……”庄明慧叫也没用,他人早跑了。“他性子可真急,其实罗宏棋不在有什么关系?”
“算了,等一下再谈一样,刚好休息一会儿。”唐蔼霞掩住失望,低头啜茶。
第8章(1)
六寸大的核桃派一下子就去了大半,冲到厨房的艾默棣脸色阴沉沉的看喜多和罗宏棋嘻嘻闹闹。
“嗨,要加入我们吗?”罗宏棋满嘴的派,口齿不清的招手。
喜多看艾默棣一直瞪着派,询问道:“要吃吗?我切一块给你。”她勤快的另外又准备一个盘子、叉子。
罗宏棋赞不绝口,“真的不错哟,想不到喜多有这本事,其他的工作不力可以不必太计较了。”刚才喜多已经招供自己的糗事。
“喂,太可恶了吧,拿我告诉你的话损人。”反射动作,喜多拾起桌上的报纸丢过去。
罗宏棋捧着盘子东躲西躲,嘴里还不停的吃。
艾默棣将自己置身于热闹的气氛之外,他表情冷淡的坐了下来,一口口没停的嚼派也不理人。
“好不好吃?我做了一下午喔。”喜多不计前嫌兴匆匆的捱着他问道,她实在是对自己第一次独立完成的糕派有如此成绩感到兴奋。
“嗯。”艾默棣点头,眼也没抬,连声音都是平平的,这让喜多很泄气,他很不捧场唷。
“我再来一块。”净顾着吃的罗宏棋嚷嚷的要派,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随便……”喜多意兴阑珊,想想又觉得可惜,抢先将核桃派全扫入自己的盘内,“你猪呀,暂停一下,我做的自然要吃最多。”
“女孩子不是最怕发胖,艾默棣又不喜欢甜食,给我吃最不浪费了。”
喜多一点也不让的将派独占,罗宏棋只能眼巴巴的望派兴叹“心肝大小瓣”,他认定了她是想预留给艾默棣。
“虽然他是你的衣食父母也不能这样偏心,差太多,太明显了啦。”
喜多才不管咧,伸舌做鬼脸。
看罗宏棋那气愤嘴馋的样子,艾默棣总算露出一点笑脸。
“哎呀,你别高兴得太早,”喜多这顺风变脸的鬼灵精!“她刚才也嚷着说我是同一国的,比你可爱多了,真是的……”罗宏棋指指她,斜瞄着摇头叹气。
“喂,罗宏棋,你少挑拨离间,好歹我请你吃派又喝茶,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不想有下次啦?”
艾默棣挑了挑眉,喜多被他看得三缄其口,立正站好。
“嘿、嘿……”罗宏棋取笑。“艾默棣,你来厨房,她们呢?”
艾默棣没好气的回道:“庄明慧在找你,人是你邀请来的,你自己倒躲在这里不去招呼。”
“谁邀请谁啊?她们的目标是你,我还不如陪喜多有意思多了。”说是这么说啦,反正没派吃,罗宏棋鼻子摸摸出去了。
走了、走了!喜多第一个挥手帕不送。
她高兴得太早,艾默棣神情阴晴不定的等在一旁,一副秋后算帐苛刻老板的嘴脸。谁允许她和别的男人这么热络的?就算是他的好友也不行。
“怎么?想吵架啊?我正愁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呢!”要说生气,她觉得自己比较有理由生气。
“好,你先说。”他拉她过来抱,脸埋在她清香的秀发中东嗅西嗅,“说啊?”
“我还没洗澡又忙了一下午,臭死了,别闻……”哪有人这么赖皮的,这样她怎么表达不平之冤
艾默棣可没这顾忌,“你再不说可是没机会喽。”他又是亲啄,又是在她颈项边厮磨。
标准的两面人!喜多迷迷糊糊的陶醉不已,丧失发言权。
他脸色一整又变得严肃。“既然你没话说……”
她一惊,努力的恢复清晰的思路,“有!我当然有话说。”
“哦?”
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相距五公分准备互相攻击,喜多屁股挪啊挪的想后退一些,好争取吵架的震撼效果。
“要说就说,别乱动!”艾默棣脸上闪过痛苦忍耐的样子。
“凶什么凶?我就要说了嘛。”讲话大声,谁不会?她故意的又左搓右揉,找到适当位置方罢。
艾默棣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他又不是功能有障碍的人,哪受得住这样的折磨。
“喜多!”他嘶声警告道,双手以防万一的扶住她腰臀,固定她不许擅动。
“那你又不放我下来?”
艾默棣认为拥抱是最好的降温计,否则以他觉得受骗、痛心的心情下,他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难堪的话出口。
他的另一层顾虑是有关于喜多,他们相识不久,感情基础也尚未稳固,禁不起任何风波,若是他直接将下午的事摊开来质问,不晓得她会怎么应对?为保险起见,他宁可审慎些处理。
“快说吧。”他淡道。
喜多想了一下,“OK,我先说。你干么不给面子?我为你辛苦了半天耶,连句好吃的夸赞都没有,人家罗宏棋都比你捧场多下。”
“那派是为我做的?”艾默棣胸口的怒气又减少了一点,“可是为什么在厨房先享用的是别人?如果我没来的话不早就一口不剩了。”
“才不会!我当然会预留下来一部份。”他还说呢!“而且我在生气,你只顾你客人都不顾我,像人家罗宏棋多够意思,庄明慧找我碴,他马上就修理回去。”
人家、人家!艾默棣被她开口闭口的“人家”搅翻一大缸酸醋,警觉心泛滥。
“她找你碴,我怎么没注意到?”
“怎么没有!她们一会儿要东、一会儿嫌西,当我是女佣支使,而你都没吭声。”真气恼!喜多指着他鼻子指控。
“客人喝不惯我们提供的饮料,难不成就因为这样轰人家出门?”艾默棣想也不想很冲的回答。
他的口气是很伤人,可是喜多想想也有道理,是没理由这样就撵人走,可是她觉得委屈啊
“反正你不懂啦,她们说话的口气,看我的眼神很挑剔,很不屑,谁要帮她们服务?我又不是神经病,左脸挨打,右脸还要凑上去。”
艾默棣认真的看她,脑筋在思考。
见他怀疑的神情,她赶紧道:“我发誓,不然罗宏棋干么会看不过去。你那些女性朋友都有问题啦,不是当我为情敌,就是有妄想症,老动些乱七八糟的主意想引你注意。”
要是以前,他一定会又哄又逗的让她开心,但或许盘旋在心底的怀疑生了根,艾默棣没办法毫无芥蒂。
下午的情景又浮现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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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Call他手机,“艾先生,或许我不应该多事,尤其你可能也怀疑我打这通电话的动机,即使如此,看在朋友相识一场,我真的希望你多提防一下龚净夏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