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呻吟出声,双手埋入她湿透、纠缠的发,捧起她的头部,灵舌整个占据她灼热、芳甜的幽穴。
本性狂野的她热情地响应,拱起身躯,手指抚弄着他的双峰。他最后一丝自制力绷断了。他的手再也无法满足于她的双峰,往下来到她的小腹,探入她丝般的三角丛林。
“为我敞开,甜心,”他沙嗄地贴着她的唇边低语。“让我进去。”
她照做了,因为那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但她对他仍然太小,他继续抚弄她光滑的大腿内侧,直到她认为自己快要发疯了。
“请你。”她惊喘地迎向他。
他碰触她的核心,他的野玫瑰。欲火已几乎吞噬了他,而且他从不曾如此渴望一名女子,他强迫克制着自己慢慢来,给予她时间。
他来到她身上,亲吻她的双峰、她甜美的红唇,直到再也无法承受时,他定在她的核心入口,缓缓地推进。
她的身躯一僵。他用无数的吻爱抚她,蓦地长驱直入,穿透了她的处女膜,夺走了她的纯真。
下体的疼痛将凯琳震回了现实。在这之前,她一直只感到愉悦,而这就像某种背叛。他的爱抚一直在欺骗她,它们承诺着某种神奇,结果那却是恶魔的承诺。
他托起她的下颚,转过她脸庞。她怒瞪着他,清楚地察觉到他的巨大深埋在她体内。
“没事了,甜心,”他喃喃。“疼痛已经结束了。”
这次她不相信了。“或许对你是的──滚开!”
他沙嗄地低笑,大手回到她的乳峰。她再度感到那种融化的感觉。
他开始在她的体内移动,她已不想要他离开。她的手指紧掐入他的肩膀,将唇埋在他的颈项,舌头品尝到他。他的肌肤是清新的碱味,他在她体内的律动愈来愈快,穿透了子宫和心,融化了她的骨骼、肌肤,甚至灵魂。
她拱起身,热情地迎接他,让他拥有她整个日夜,穿越了空间,紧攀着他甜美的男性,他的坚挺一再深入,带着她驰骋到更高、更璀璨的日月光辉处,悬宕了永恒的时光,而后爆发成数百万的银点和黑暗,他愉悦的嘶喊声和她的相应和。
第四部 白凯琳
除了你自己外,没有人能够带给你平静。
──爱默生“自主”
走道上传来的声响吵醒了凯琳。她眨眨眼睛,抵挡强烈的阳光,猛地坐直身躯,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但这个突然的动作却令她一阵酸痛。
她望向身侧,被褥凌乱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莎妮冲了进来,甚至没有敲门。“噢,凯琳!你还好吧?曼克不肯让我走,不然我早就过来了。”
凯琳无法迎上莎妮的目光。“我很好。”她推开被单。她的睡袍被搁在床脚,一定是肯恩放的。
她套上睡袍,瞧见莎妮的身躯一僵。她一直在盯着被单上的血渍。“你昨晚和曼克在一起?”她很快道,试图转移话题。
莎妮硬将视线扯离床上,不稳地道:“中校没有给我太多的选择,曼克睡在门廊上。”
“嗯,”凯琳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彷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样的夜晚睡外面还满清凉的。”
莎妮跟了上来。凯琳用洗脸盆里的水盥洗,凝重的沉默悬在两人之间。
莎妮首先打破沉默。“他伤害了你吗?你可以告诉我的。”
“我很好。”凯琳忙道──太过匆促了些。
莎妮坐在床边。“我从不曾告诉过你。我不想要,但现在……”
凯琳转过头。“哪里不对劲了?”
“我──我了解……被男人伤害是什么样子。”她绞着交叠在膝上的手。
“噢,莎妮……”
“我十四岁时的第一次,他──他是个白人。事后我想死,我感觉好骯脏。一整个夏天,他总是可以找到我,无论我多努力躲藏。‘女孩,’他总是喊道。‘你,过来这里。’”
凯琳的眼里盛满了泪水。她冲到莎妮身边,跪在她的旁边。“我好抱歉──我一直不知道。”
“我不想要你知道。”
她拉着莎妮的手,覆在面颊上。“你不能去找我的父亲,告诉他发生的事吗?”
莎妮的鼻息翕动,她抽回手。“他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白人总是知道他们拥有的奴隶女人发生了什么事。”
凯琳很庆幸她还没有吃东西,不然她一定会全部吐出来。她听过传闻,但她总是说服自己那种事不会发生在“日升之光”。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让你哭泣。”莎妮用拇指拭去她的泪水。
凯琳想起过去几年来,她一直为南方辩护内战不是为了奴隶,而是攸关各州的自主权,但现在她知道她一直都是在逃避事实。“那是错误的──彻底的邪恶。”
莎妮站起来,离开床边。“我尽力将它们拋到过去,我现在担心的是你。”
凯琳不想谈自己。她转向水盆,表现得世界仍和昨日一样。“你不要担心我。”
“我瞧见他抱你进屋时他的表情。不必太多想象力就知道你一定很不好过,但听我说,凯琳,别把所有的丑陋关在自己心里。你必须在它改变你之前,将它释放出来。”
凯琳试着想她要怎么说,特别是在莎妮所透露的一切后。但她要怎样谈论自己甚至不明白的事?
“不管它有多么可怕,”莎妮道。“你都可以和我谈。我都能了解,甜心。你可以告诉我。”
“不,你不了解。”
“我知道那种感觉,我知道──”
“不──你不。”凯琳转过身。“它并不像发生在你身上的那么丑陋,”她柔声道。“它一点也不丑陋、或可怕──或那样的。”
“你是说他没有──”
凯琳用力吞咽,点了点头。“他有。”
莎妮的脸色变得灰白如纸。“我──我猜我不应该……”她已说不出话来。“我得回厨房去了。白蒂昨天不舒服。”她衣裙窸窣地离开了房间。
凯琳注视着她的背影,内心愧疚不已。她自衣柜里挑了第一件看到的衣服穿上。她的银发梳被烧坏了,她由抽屉里随便找了条草绿色的缎带系住长发,也不管它和衣服的颜色根本不配。
她刚出到玄关,前门就打开了。肯恩和杜小姐走了进来,杜小姐用力拥抱住她。
“噢,我亲爱的亲亲!这真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一天。真的!想想,你和中校彼此钟情,而我竟然不曾怀疑过!”
这是她首次听到杜小姐心甘情愿地称呼肯恩中校。她仔细审视着她──这也给予她借口,避免望向肯恩。
“我已经责备过中校不该一直瞒着我。我也该数落你一顿的,但我实在太快乐了,”老妇人以手摀着胸口。“瞧瞧她,穿著粉红色的缎料礼服,如此清新美丽──不过你绑发的缎带或许该换个颜色,甜心。噢,我得去找白蒂,要她做个蛋糕。”她在凯琳的面颊很快地啄了一下,便朝厨房走去。
她的脚步声远去后,凯琳被迫望向她的丈夫,而她感觉就像望着个陌生人一般。他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神疏远。两人昨夜共享的热情彷佛是她想象出来的。
她在他的脸上搜寻着柔情的痕迹,想要确定昨夜的一切对他是重要的。但什么都没有。一阵寒意窜过她的身躯。她早该知道会是这样;她太愚蠢了,才会有所期待。然而她还是觉得被背叛了。
“为什么杜小姐喊你‘中校’?”她问道,因为无法问出她真正想问的。“你对她说了些什么?”
他将帽子丢在桌上。“我告诉她我们结婚了,我指出如果她要继续相信我是李将军,她就得接受你嫁给一名重婚者的事实。毕竟,李将军已结婚多年了。”
“她怎么反应?”
“她接受了我不是李将军的事实──特别在我提醒她,我在军中的辉煌纪录同样值得骄傲后。”
“你在军中的辉煌纪录?你怎么能够这样惊吓她?”
“她没有受到任何惊吓。她很高兴听到我在贝将军的麾下如何英勇应战。”
“贝将军为南方而战。”
“妥协,凯琳。或许终有一天,你会学到它的价值,”他走向阶梯,又停了下来。“我会在一个小时后前往查理斯敦。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曼克可以照顾你。”
“查理斯敦?你今天就要离开?”
他的眼神嘲弄。“你预期着蜜月吗?”
“不,当然不。但你不认为这会显得有些奇怪,你这么快离开,在我们──我们的婚礼之后?”
“你什么时候在乎起别人的想法了?”
“我没有。我只是想到杜小姐和她的蛋糕,”她的怒气被挑起了。“去查理斯敦吧!去地狱吧,看我在不在乎!”
她越过他身后,大步走出屋子,心里有一半预期他会追来──希望他会。她想要和他大吵一架,将她的不快乐怪罪于激烈的争吵,但前门始终紧闭着。
她来到屋后的橡树,以头抵着树干。她要怎样捱过成为他妻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