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赞同皇后所做的事吗?皇宫里什么事也没成效,她只会与内阁顾问争斗。议会由于反对党而完全瘫痪,且强迫议员提出辞呈,皇后已不再掩饰她要废除我们曾费力取得现今内阁的事实。她要再组个新的以赋予她无限的权势,而只给夏威夷人与其通婚者有选择权。你真的能赞同这种专制行为吗?”
“也许她是过分了点,但我的确不能怪她尝试,她的统治权一直是个笑柄。她挂着皇后的头衔,但她的权势却被你们国外投资者所夺。他们已经作了好多年的决策,你能怪她想要她自己的人民统治他们自己的岛屿吗?”
“这群岛是因外国人才繁荣的!”艾莫争辩道。
“却牺牲了夏威夷人,他们已经毫无存馀了!”杰迪生气地应道,“算了,我不要再听革命的事。”
“杰迪,等一下!”
但杰迪已经冲出办公室了。如果艾莫要谈政治,他得去找别人谈。
狂野伊甸园
爱是
了解彼此、倾听心声
互相支持、共享欢乐
第八章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路上,杰迪终于注意到暴风雨正在头上兴云作霖,他开始不安,由强风断定,这会是一场极具破坏力的暴风雨,而岛屿的向风面一向是灾情惨重的,北海岸的海水倒灌会冲走房屋和道路,树木和屋顶会在这种暴风雨中倒的倒,掀的掀。
梅雅一向害怕这种暴风雨,而可琳呢?她根本不知道她住的地方非常安全。海浪也许会冲到后院,甚至淹到天井,但她十分安全,只是她并不知道。阿琦拉会向她保证,但可琳会相信冬季风暴不会持久而明天阳光又会普照吗?或是她会被大自然的变故吓坏了呢?
杰迪把马车转向他家,他突然有种非理性的欲望想保护安慰他太太,他知道这非常荒谬,但还是不顾一切地赶回家,他匆忙地换了匹马,然后以一份紧急得近乎慌乱的心情再出发。
杰迪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哇喜哇,在那里换马,但在他再出发之前雨点已侵袭大地了。瞬间他就湿透,而其馀路程慢多了,因为路被冲成大坑小孔很容易导致马匹绊倒跛蹄。
当杰迪终于到达海边房子时,已是晚上了,他骑在马背上并不比上次天晴驾马好多少。
他全身湿透,而且还在滴水。前院一面泥泞,而杰迪知道若海水再涨五尺,前院就会是一片汪洋了。
前房好暗,但厨房有盏灯亮着,杰迪看得出天井已经用木板套牢关紧以挡风,天井处的家具已搬进客厅。正如往常地,阿琦拉处理了一切,但杰迪还是担心可琳。
他直接到他的卧室,但发现那里暗无一人,他只到浴室去抓几条毛巾就走向厨房,但可琳也不在那里,阿琦拉和他妹妹坐在桌边喝热可可。
梅雅先看到他而跳起来跑到他怀里,她立刻开始哭,像小时候般地一次又一次地叫着他的名宇。
杰迪试着推开她,“你会弄湿的,梅雅。”但她却更往他怀里钻,他只好抱着她安抚,“只是暴风雨而已,小乖,你已经经历过许多次,知道我们在这里很安全。”
“不是为了暴风雨,杰迪!”梅雅抽泣着,“是你太太啦!”
梅雅只是在生气或受挫时才会叫他杰迪,所以他知道她和可琳吵架了。
[她怎么了?”
“那那女人真可怕,她对我说你的坏事,但她是骗人的,我知道她是骗人的。而且她还试着告诉我,她不是娼妇!”
“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梅雅重复她刚才向阿琦拉哭诉的故事,但却更详细,杰迪的眼中闪出危险的神色,阿琦拉看到了,但梅雅毫不知觉的继续说。
“她是那么泼辣,”梅雅结尾道,“她对我又吼又叫的,我根本没惹她生气,我恨她!”
“她在哪里呢?”杰迪以一种死寂的声音问。
阿琦拉忧惧地站起来,“阿力卡,不,现在不要去见她。”
但梅雅答道,“她在她女仆那里,而那杂种总是哭得我整夜不得安眠。”
杰迪离开厨房,阿琦拉真想拽梅雅一耳光,“你该打!”她生气说,“你为什么要惹是生非呢,梅雅?”
“我才不是!”梅雅哭道。
“柯琳娜没伤害你,女孩,但因为你告诉你哥哥的话,他会伤害她,而这都要怪你!”
“我才不!她才是——因为她告诉我的一切坏事!”
“无火不起烟,空穴不来风。”阿琦拉怒斥道,而且不屑地转身不理她。
梅雅苦着脸不再多说了,阿琦拉是对的,会说出气话总是有原因,是的,是她对杰迪的太太煽起这整件事的,她找上可琳而且说了泄恨的话,但那并没改变任何事,可琳还是个可怕的女人,而如果杰迪打她,那也是她活该。
即使雨点敲打着屋页声音很大,她们还是听到门板拽到墙壁的声音,而梅雅赶紧说,“我想我会再喝热可可的,反正我在暴风雨夜是睡不着。”
阿琦拉哼了一声,“怎么啦,梅雅?你不想回你房间去听听你引起的麻烦吗?”
“住口,我只是说事实,杰迪要那么生气我有什么办法?”
“你和柯琳娜同样是快舌头的,你们两个都该学习保持沈默。”
***
当杰迪没敲门地冲进伦丝房间而吓着她们时,可琳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她正抱着麦格在房里走,因为风雨声和雷声使他害怕,但当杰迪大步迈向她时,她赶紧把麦格交给伦丝。
“你怎么了,杰迪?”可琳害怕地问,往后退着。
他没回答她,但抓住她手腕开始拉她出去,可琳不依,她吓坏了,但杰迪猛力一拉差点使她撞到他。
“哎,哎——”伦丝开口抗议。
杰迪瞪向她,话就在她唇间消失了,“别干涉,”他粗声警告她,“她是我太太,好好记住这一点。”
“干涉什么?”伦丝问道,但杰迪已经出去了。
伦丝屏住气,但她真的没法子,琳是他太太,再说他不会伤害她的。不,他不会的,她告诉自己。
当她听到他们房门关上时,她赶紧抱着麦格到厨房去,她不能留在她可能听到一切的地方。
杰迪把可琳推进房里才放开她关上门时,她就跑到浴室去把自己锁起来,当她把耳朵贴在门上时,一颗心直乱跳,她从没见过杰迪像刚才那样,甚至他强暴她的那一夜也没。当时他是很坚决,但不粗暴。
她看见门缝有道亮光,而屏住了气,他在做什么?他为什么在暴风雨中回来而且那么生气呢?
此时她可以听到杰迪就在浴室外了,他转动手把,发现它锁着,然后用拳头捶打木门,害她惊跳起来。
“开门,可琳。”
他没吼叫,其实他的声音是死一般的冷静。
“除非你告诉我你要怎样,杰迪。”
“开门!”他声音威胁地提高。
“不要!”
“那你最好站开一点!”
她赶紧跳离门边,而就在那时,杰迪把门给踢开了。灯光从他身后照进,她根本不可能看清他的表情,她自己的则是一脸惊怕。
当他手抓她时,她倒抽着气,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回卧室,然后把她转过来面对他,他放开她,她只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也准备跟着来的火辣辣耳光,强得把她拽飞起来。她跌坐在咖啡桌上,几乎被它绊倒。
眼泪溅出她眼眶。她举手抚着脸颊痛处,惊恐的眼睛直盯着仍站在不远处的杰迪。
“你到底是发什么疯?”她吼叫着,脾气一起不管害怕和震惊了。
他的脸因愤怒而阴沈,而当他踏向她一步时,她惊慌地爬过咖啡桌,眼睛因恐惧而睁大。
“离我远一点,杰迪,”她警告着,虽然声音小得毫无份量,“我不打算受你虐待,尤其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恼了你的时候。”
“我给你什么,你就得受,”他斥道,拳头握在身侧,“我早该在好久以前就叫你闭上嘴!”
“请问我到底做了什么?”她不顾一切地问道。
“你又让我妹妹哭了!你告诉她说我是个多糟的坏人,是不?”
可琳几乎喘不过气来,“为什么我该承受所有责辱,而只有你知道我为何那样做呢?她坚持要知道真相,而我告诉她!”
“而你企图描出一幅你全然无辜的景象!”
“不完全是。”她咬牙切齿地说。
“不完全是?”杰迪冷哼着,“你骗了梅雅!你会告诉我你不是个娼妇吗?”
可琳畏缩一下,“我不是。”她防卫地说。
杰迪的眼睛更加闪怒了,“我认识半数你约会的男人,而他们不是那种会被挑逗、敷衍的人。”
“那就是我所做的,杰迪。我挑逗,向他们承诺却不实践,”可琳扼要地说,“要敷衍他们并不难,我从不见同一个人两次的。”
“而垂顿当然只是假扮成你的情夫罗?”
“是的,他知道我要报复你而帮助我。”
“他只是跟你玩你所谓的骗人勾当,从不碰你吗?从不要求你,即使他知道你爱他而且会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