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挑逗你!”
他扬起一道黑眉,“你否认和我打情骂俏,卖弄风情吗?你否认心甘情愿地回应我的吻吗?”
“我也许有点调情取乐,但我不是认真的,”她争辩地说,“我还以为你了解。而且我也没要求你吻我,是不?”
“但你并没试着阻止我,不是吗?一个真正的男人不会满足于几个吻,小姐。”杰迫不屑地说。
“大多数会!”
“我这个人可不会,”他冷酷地告诉她,“在你搞得我期待更多时不会。”
他放下她且转身去锁上门,当他背对她时,她赶紧打开钱包,拿出那把他老早就还她的小刀,这会是她第一次使用它,练习的不算,她只祈祷她还记得十岁那年强·比勒教她的用法。
当杰迪听到她把刀抽出刀鞘的声音时,他猛地转过身来,看到她那模样,他笑得好开心,她穿一身有珍珠扣和蕾丝花边的金绒洋装,金发以绒带系在头上,太阳穴上散落几束卷发,她一手拿钱包,一手拿着小刀。
“你打算用那个漂亮的玩具干什么呢?”他问道,还一直笑着。
“如果有必要,我会用它。如果你走近我,我会用它。”
“难道没人告诉你玩刀子是会受伤的吗?”
“我正巧知道怎么用这一支,若有人会受伤,那人会是你。”她强作自信地说,“现在把门打开。”
他不理会她的命令,反而双脚叉开地站在门前,“我曾怀疑你为什么在钱包里放了支武器,你经常有保护白己的需要吗?或只是我令你拒绝屈服而已呢?”
她怒瞪着他,“原来你还我皮包之前已经看过内容?一个绅士根本不会那样做。”
“呃,我们俩都知道我不是个绅士,不是吗?”他应道且开始脱他的外套。
“你在干什么?”她质问道。
“我在准备履行我们的交易,”他愉快地答道,“毕竟,你只下注一小时的时间,而时间正消耗着。”
“该死的你,难道你没听到我所说的话吗?你不会碰我的,我宁愿与魔鬼做爱也不要你!”
“魔鬼和我是老相好,”杰迪冷冷地说,“我确信他不会介意。”
“我恨你,杰迪·布克!”
“那根本没啥关系。现在做个乖女孩,不要装得好像你以前从未做过这种事,如果你合作的话,你会和我有同样的享受。”
在她能回答之前,杰迪把他的外套丢到她脸上,出其不意地突击,在她拽开他的外套之前,他已经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了,他把她拉到他胸膛上,把她的手臂转到她背后且加压力直到听到刀子落地的声音,他盯着她恐惧的双眸好一会儿,然后以双唇猛烈地压索她。
可琳以前从未被抱得这么紧过,她的身体整个嵌入他的,即使她的肩膀因手臂被压扭而疼痛,她全身还是兴奋得直颤。
杰迪放开她的手臂而往后退一步,“你要我就如我要你一样强烈,你又何必假装不是呢?”
他的话就像一把刀,可琳全身通红了,他说得没错,她根本不曾挣扎抵抗他的吻,她是全心全意地回应他,她到底是怎么搞的呢?
她紧握着双手,天,她必须让他相信她才行!
“我不能,杰迪。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我以前从未和男人在一起过·我发誓我不曾!我也许会做一些狂野的事,但这种事并不包括在内。”
“你撒谎,可琳。你不会比我纯洁多少。”
“难道你不在乎我说的可能是实话吗?”她哭叫着,“你一心一意想要我而听不进我说的话了吗?老天,你是我父亲的合夥人——我的合夥人呐!你以为我们在这之后还能一起工作吗?”
“这与生意是毫无关系。你只是在偿还赌债,可琳,如此而已。”
“你这该死的黑心鬼!”她暴怒道,“我不欠你什么!”她忘记她的害怕了。
“那就是主要原因,是不,可琳?”他嘲讽地笑着,“你只是生气,因为你认为我作牌骗了你。”
“你的确是!但不管那一点,我除非结婚是不会把自己给任何男人。”
“那么你刚才在楼下就不应该同意。”他应道,而伸手去解她衣服的扣子。
可琳愤怒地拍开他的手,而弯身去捡她的小刀,但杰迪把它踢开了,他抱起她,且不太温柔地把她丢到床上去。
可琳开始尖叫,但杰迪压在她身上且用手掩住她的嘴。
“不要惹我生气,”他斩钉截铁地说,“我生气时会是非常残暴。”他用空闲的手剥开她的衣服,“你大叫强暴是没有好处,因为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在意,这赌坊的观点是如果有个淑女来这里,那么她就不是淑女了。我有同样的观点,所以别再试验我的耐心,那够清楚了吧?”
当杰迪的手罩上她那丰润的乳峰,他声音中的一丝冷酷消失了,“你真的是美极了,”
他喃道,“我从未见过这么柔软、白皙的肌肤。”
他低头到她乳峰上且轮流地吮吻两个乳尖,他在那里流连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望人她泪盈满眶的大眼睛。
“我不会伤害你的,可琳,只要你不抵抗我。”他几乎温柔地说,“我向你保证。”
他移开在她嘴上的手,低头去吻她,他深深地吻她,以他的舌头去品尝她的嘴,但她一点也没反应。
“如果你要这样顽固,那决定在你,可琳。这不会阻止我。”他不在乎地耸耸肩。
可琳没有回答,她羞恼得只想死了算了。她不能阻止,如果她挣扎,他会伤了她,他是这么说的,反正他都会强暴她的,所以她何必忍受不必要的痛苦。
她祈祷他快点结束,当他抬起她以脱去其馀的衣物时,她没反抗,当他对她甜言蜜语时,她没听见,当他强而有力的手爱抚她时,她只觉得羞辱而没有别的感受。
眼泪从她紧闭的眼角默默地流出来。当一个尖锐撕裂的疼痛令她跳起来时,她咬紧着双唇以免哭叫出声,他曾保证不伤害她,但她知道他会的,伦丝并没让她完全无知地成长。现在杰迪·布克已夺去她的纯洁,她一直希望能给她丈夫的纯洁。他以强制的力量从她身上夺走了。可琳从来不知自己有这么强烈的怨恨,如她此刻对杰迪的恨。
杰迪疲倦的身体变得非常重,可琳猜想它已经结束了。
“你已经得到全额赔偿了,布克先生,”她毫无感情地说,“如果你好心地移开你的身体,我想走了。”
“你的确是个冷感的泼妇。”他怨道,然后离床去穿衣服。
“今晚已经有人说过一次了,不需要你再告诉我。”
“你需要的是找个人使你热情起来,我可怜你要嫁的男人,如果他得忍受那种床上表演的话。”
“他不会,”可琳咬牙切齿地说,有点摇晃地坐到床缘,“如果我怀孕怎么办?”
他耸耸肩,“机会很小,因为这不会再发生了。但那是你冒的险,不是我,女人才会大肚子。”
杰迪已穿好衣服,而从容地绕过床去捡她被撕破的洋装。可琳听到他倒抽着气,转身去看他。她随着他的视线看到床中央,一抹红血在绿色床单上看起来像黑色的。
“怎么啦,布克先生?”她尖刻地问道,“你好像很吃惊呐,你不知道处女是会流血的吗?”
他的眼睛迎上她的,那里头是一片灰色,没有一丝蓝光,他盯着她看了好久。
最后他走向门去,她的衣服紧抓在他手上,他转身瞪着她,“你待在这里直到我回来,”他粗声命令道,“你听到没?”
“你要去那里?”
“只管留在这里,可琳,”他答道,“我中午以前会回来。”
“不!”她惊叫,“现在都快天亮了,你知道我必须在天亮前回家,不然我会被认为失踪!”
“我会照料那一点。”
“如何照料?”
但他已经走了,而且带着她的衣服,现在他又要搞什么鬼?
***
腿上裹着两条毛毯,肩上披着厚外套,杰迪在贝肯街红砖楼房外的马车里不耐烦地等着,天才刚亮,秋夜的凄寒仍侵袭人他的骨头,还要好几小时太阳才会出来驱散这可憎的寒冷。
同样也要再等一阵子才是他造访沙蒙·巴罗的适当时刻。那老家伙还在温暖的床上睡觉,根本不知道他女儿身在何处,杰迪要告诉他的事已够使他火冒三丈了,不必再吵醒他来使事情更糟糕。
该死,从昨天起就什么事都不对劲,他还以为一切都做得很成功呐,以拥有可琳在赌坊的赌债,及他们愉快的关系,他应该能轻易地把她拉到他这一边。毕竟目前她和她父亲处得并不好,因为他反对她和垂顿的婚姻,她可能会为了泄愤而在造船公司的董事会中与他做同样的表决,杰迪多少是这么想。
但她却毫不在意地通知他,她不会再见他,使他的计画该死地吹了,而且在他浪费两个月时间向她大献殷勤之后!这还不够,沙蒙·巴罗竟也怀疑到他对造船厂的计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