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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瑞德终於压在她身上时,安琪原以为他们将可体会更深一层的欢情。没有料到一阵火辣而刺痛的感觉袭来,使她咬紧牙关轻哼了一声,瑞德立即停了下来,蹙著眉头望著她。

  “会痛吗?”

  “不会。”安琪赶紧回答。

  “那你用指甲掐我背干什麽?”瑞德咧嘴笑问。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必道歉,我喜欢热情一点的女人,其实,我一直很倒楣,老是挑到冷冰冰的女人,今天总算被我碰到了。”瑞德再度吻住她,也再度进人地。

  安琪已经再不觉得痛了,她迎著瑞德的动作,感觉他深人自己体内的美好……突然间,瑞德停了下来,并重重喘息著,安琪不禁感到一阵遗憾与挫折。不过,正当她等待瑞德离开她时,瑞德却再度蠕动起来,她大喜过望……不知何时,她开始感受到一种新奇而兴奋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她任由那种感觉飘浮著、盘升著,直到那种感觉化为万道喜悦的光芒,在她体内炸开……她大叫一声,宛如到了另一个崭新的世界。

  瑞德温柔地吻著她并低语道,“如果不是因为太累,我整个下午,整个晚上都不会放过你的……下一次,嗯?”他叹口气,爬回安琪身旁,然後往床上一趴,立即进人了梦乡。

  安琪怜爱地望著他强劲有力、健壮美好的躯体,恨不得将他每一部分都深嵌在心版上,永志不忘,她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虽然她很想依偎在瑞德温暖的身边,但是如果她不快走的话,说不定那个叫毛迪的胖女人又会将她推给另一个客人了。

  她依依不舍地离开床铺,不过当她瞥见床单上的血迹时,她不禁轻呼了一声,她匆匆将床单抓起来,掩住了血迹,并盖在瑞德身上,然後才走到房间一角去清洗。

  她先仔细地将头发夹好,看不出丝毫放下过的痕迹,然後才开始穿衣,不过她发觉她无法自己扣上背後难扣的钮扣,无论怎麽试,都有几颗无法扣上。出於无奈,她将瑞德的银色缎质背心加在外面,总算可以见人了。她知道,为了保险起见,她等一会必须从後门溜出去,她只希望回学校时,不致撞见珍妮和西琵,追问她披风的下落。

  安琪走到床前,再度留恋地望了一眼睡梦中的瑞德,“我爱你,梅瑞德。”她喃喃说著。

  “唔?”瑞德睡意朦胧地哼了一声。

  “没什麽,瑞德,睡觉吧!”

  她深深吸一口气,迅速离开了房间,并轻轻掩上房门。当她朝後门溜去时,她一直不敢东张西望,等终於安全出了巷子时,她才舒了一口气,她顺利叫到了一辆马车,当马车轻快地往前驶去时,她再度回想起方才缠绵的情景。

  安琪在黄昏时分才赶回学校,并直接回到自己房里,她很感谢上苍的眷顾,没有发生任何不快情事而破坏了她充满绮情的一个下午。

  当天晚上吃晚餐时,安琪知道在座女同学都在期待她大发雷霆,尤其珍妮和西琵更是在作贼心虚之馀,好奇得要命,安琪故意朝她们甜美地一笑,对於下午之事只宇不提。其实,如果她真的敢表达心意的话,她还会诚心地感激她俩呢!

  ***

  当天晚上,当安琪缓缓进人睡乡时,梅瑞德却被毛迪吵醒了。

  “你们倒好哇!”毛迪冲进房间,不顾”切地大嚷道,“我有事出去一下,结果你们就在这里窝了一天。”她突然收住口,东张西望了一下,“她人呢?”

  瑞德耸耸肩,“我怎麽知道,她不在楼下吗?”

  “如果她在的话,我还会来问你要吗?”毛迪反问道,“你到底干了些什麽?她怎麽会跑掉?”

  “你滚出去好不好?我要穿衣服。”瑞德咆哮著。

  “算了吧!少害臊了,你不把事情告诉我,我是不会走的。”毛迪摆出老鸨的架势,往床上一坐。

  瑞德诅咒著,将床单围在身上,走到椅子後面去穿衣服。

  “嘿,这是什麽?”毛迪突然指著床单大嚷,“好在被我发现了,不然就被你白白溜掉了。”

  “又怎麽了?”瑞德无奈地叹口气。

  “再加钱啊!因为今天陪你的是处女,瞧,证据就在这里。”毛迪指著床单上的血迹,振振有辞地说道。

  瑞德望著血迹,不禁皱起眉来,“你是不是在整我冤枉,想骗我钱?妓女就是妓女,怎麽可能是处女?”

  “第一次当妓女为什麽不可能是处女?”毛迪反问道,“而且铁证如山,你想赖也赖不掉。”

  瑞德再次望著床单上的血迹,陷入了沉思,这种事有可能吗?突然问,他想起那女人突然僵住,而将指甲掐人他背部的一幕,也想起了她起初又紧张、又害怕的情形。“我的天!”他气了起来,“她究竟在搞什麽鬼?随随便便就把贞操给了别人,她甚至连钱都没有拿——钱一起进了你的口袋了。”

  “那倒不错,不过,钱还不够,在我们这一行中,处女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不能让你白白占便宜。”

  “我又没有要处女。”瑞德讽刺道,“再说,如果连你都不知道她是处女,那麽可见她根本不是你手下的妓女。”

  “我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妓女,我也不管她来这里做什麽,反正你们在我这里搞了大半天,我就有权利收钱。”毛迪毫不退让地耍赖道。

  瑞德无奈地摇摇头,并从皮夹里掏出五张百元大钞,扔在椅子上,“这样够了吗?”

  毛迪心花怒放地钱往胸口一塞,“其实你又何必大惊小怪的,这麽一点钱对你们梅家人来讲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这不是钱的问题,毛迪。”瑞德回答著,并四处找他的背心,“我的天!那女人把我的背心偷走了。”

  毛迪忍不住放声大笑,“你今天真碰到不少新鲜事啊!对不对?”

  “奇怪,她为什麽只拿我的背心而不拿我的皮夹?我皮夹里少说也有五千块钱呢!”

  “谁知道,说不定她留著当纪念品了,也说不定她根本找不到你的皮夹,不过,下一次你进城的话,我再让她伺候你好了,我准备找她回来,把她捧红,她可是一座金矿呢!一定会有人出高价的。”

  “哦!她的碓是金矿,我也准备再找她。”瑞德咧嘴笑著,并拿起大衣,往门走去,“不过,我可不打算再付你钱了,我准备比你先找到她,你等著瞧好了。”

  “你是杂种。”毛迪大声诅咒著,但是瑞德却大笑著奔下楼梯去了。

  瑞德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去找他在春田市的律师魏大伟,把他从床上叫了起来,他将安琪的长相等等一起告诉了大伟,并且和他研究了一套搜寻的办法。由於瑞德第二天便要赶回纽约处理商务,因此他只有将搜寻的任务完全交在大律手中了。

  当瑞德离开魏家时,他仍然对於安琪的所做所为百思不解,他不知道安琪为什麽会做出这种事?为什麽她事实上是处女却让他误以为是妓女?为什麽她拿了他的背心却不拿他的皮夹?

  瑞德最讨厌莫名其妙、讳莫如深的事,他发誓非求到解答不可。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要安琪,单单想到她便已经令他心猿意马起来了。他必须找到她,而且不论用什麽方式,他都必须再度和她同枕而眠,再次品尝那美好而令人难忘的滋味。

  当瑞德回到他在纽约的家时,魏大伟的电报和他未婚妻泰康荻的信同时而至,他将康荻的信扔至一边,而迅速拆开了大伟的电报。

  已寻获该女,名安琪。

  据悉将离去,请指示。

  “糟糕!”瑞德大声诅咒著。

  他因为业务关系,暂时无法离开纽约,但是他又怕等他忙完後,安琪恐已离去。他立即写了几句指示,并派仆役尽速拿去拍发。而在此同时,他内心一直欢腾著:安琪!她的名宇叫安琪。

  ***

  大伟在接到瑞德的电报不久,便匆匆赶往火车站了,因为根据他手下的报告,安琪即将搭火车离去,他必须赶去拦截,瑞德的电报指示得很清楚。

  继续监视该女,如欲离去,请制止。

  必要时,迳予逮捕。

  大伟不禁摇摇头,瑞德此举实在不高明,但是瑞德确实告知自己遗失背心的事,所以依法而言,他也不是没有道理,大伟只是不明白瑞德为何如此大费用章?这和他平日作风实在大相迳庭。

  安琪拥著娜鸥,向她道别,“谢谢你来送我,我先祝你耶诞快乐,新年如意。”

  “哦!我也祝你有个快乐的假期。记得代我问候梅先生。”娜鸥温暖地嘱咐著。

  “安琪!”

  安琪闻声转过身去,只见一个陌生人正站在她身後,“有什麽事吗?”她困惑地问道,她注意到那个陌生人後面还站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警察,而且都正瞧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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