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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孩儿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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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于狂拦腰抱着班袭走人羊喉帐,所有的人都识趣地退下。

  班袭坐在崭新榻上,好奇地问:“这帐为何唤作羊喉帐?”

  “羊喉咙最坚固了,取名羊喉帐是祝贺新人婚姻历久弥坚的意思。”

  “唉——真有趣!”

  郁于狂斟来一杯奶酒,喂了她一口,接着自己一饮而尽。

  班袭舔舔嘴唇,“这是什么酒?好好喝幄!”她甩甩头,“喝时不觉得,可一下子便头晕了。”

  她脸儿红红,唇儿湿润,嘴角犹沾着一滴奶酒。

  郁干狂胯下阵阵肿胀,心里为她的娇媚激荡不已……他俯身,吮住她娇俏的红唇,轻柔而狂野地吻着。

  头越来越晕,班袭迷离的眼里只见到轩昂的他,她举起手细细地抚摸他的五官,低语着:

  “你是如此的俊!”她偏着头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好看?”

  他咧开嘴说:“没有,你可以多说几次。”

  班袭皱着鼻头,“才不要呢!你也没说过我很美。”

  “我没说过?”郁于狂膜拜地轻吻着她的额头,“我喜欢你的聪颖,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了。”

  他的吻来到她的眼,“你的眸子清灵动人,仿佛能看透万物。”他吻着她的鼻尖、她的唇,恋恋地吸吮、品尝,“我没说过你美?呵呵,每个人都知道你是最最美丽的女子了。”

  班袭手叉腰,“哪有?你分明还曾将我误认为男人。”

  “呵呵!”郁干狂又偷了个吻,“我更正,即使是男人,你也是最最美丽的男人。”

  班袭没让他的吻给迷昏,双手抵着他的启说:“说实话,如果我真是男人,你会怎么办?”

  这问题搁在心里很久了,在有些醉意的今晚,她终于问了出来。

  “无论是男是女,你都是我今生的唯一。”见她皱着鼻子思考的可爱模样,郁于狂决定以后多让她喝几次奶酒。不过,只许在他们帐内喝,他不准任何人见到她娇憨的样子。

  郁于狂往后躺下,轻轻褪去彼此的衣物。

  “你好美!”他赞叹着。

  班袭心疼地抚着他肩上的伤,“还会痛吗!”

  “不会。”他的大掌覆住她早已不留痕迹的肩头,极其怜惜地揉着她的伤口旧处,“你呢?还疼不疼?”

  她抚平他紧皱的眉,“早就不疼了。”俯下身亲吻着他的肩伤。

  她轻柔的唇舌划过肌肤,引来他喉间的低吟。班袭笑笑,手儿又顺着他厚实的胸膛来到平坦腹部,找到下腹处的刀伤。

  她撑起身子,望着那伤口,“当初,我真的没有把握教得回你。”想到那血肉模糊的一幕,班袭不觉打了冷颤。

  郁于狂抚摸着她光洁的背,“你做到了,不是吗?”

  她咬着后,眼里满是泪水,“最让人心惊的是你中毒那回,要是我在说来楼多耽搁那么一点时间,就来不及救你了……我再也无法承受这些。答应我,别再让我面对你的伤痛。”

  他温柔擦去她的泪,“天神让我们相遇,这就是奇迹。我答应你不会有人再伤得了我,嗯?”

  想起几番惊心动魄,她的眸子又漾满了水,突然,一滴盛不住的泪落在他的小腹,接着一滴又一滴。

  郁于狂不舍地擦去她盈眶的泪,“别哭!你把我心都哭拧了!”

  他温言哄着,轻声拂去的她在心底的恐惧。

  班袭听话点头,弯下身子,吻住出蜿蜒伤口……

  她的唇温暖而柔软,她的气息透过肌肤传达到四肢百位……

  郁于狂低吼一声,反身而上,眨着无辜大眼的她,就躺在他的身下!

  羊喉帐里春情荡漾——

  他用了整夜的时间证明伤口不再碍事,她以温柔的承接容纳他狂热的炽爱。

  当彼此都精疲力尽、陷入睡眠之际,班袭想起始终忘了问的那句话。

  推推身旁闭着眼睛的他,“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我睡着了。”如果仔细一看,还可以看到他脸上泛出微红。

  再推推他,“说嘛!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偶尔耍耍赖,感觉蛮不错的。

  郁于狂张开履眸,粗嘎的嗓音里满是情欲,“要是你不累,我很乐意再陪你——”

  班袭困在他的臂膀里无法动弹,又一次让他引领到极乐的情欲顶峰!

  当他努力撑开爱困的限,起身替全身又酸又疼的她擦酸痛药时,班袭知道——

  这男人爱惨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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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马瘦的春夏,当海东青再也觉不到燕鸽的秋天来临时,一支在郁于狂精心训练下的契丹部队,已经成为极具组织的游牧王朝。

  他修改八部酋长每年春秋才聚会一次的习俗,变成每逢月圆便到王帐讨论各部落大事的顾问会议。八族酋长都是元老顾问,这种固定的会议形式凝结了松散的游牧部族,更聚结所有契丹人的向心力。

  接着,他仿汉人军制,编列成伍,将八部落的丁口打散,不以原部落编列、以年龄交叉排伍,如此一来,八部落的年轻壮丁能互相传授自己部落传统的战技,也不会因为某部落人丁多而瞧不起人丁少的部落。

  郁于狂虽是最高统御,手下拥有的兵上马匹数量,却与其它酋长一般,此举更让阿古纳无话可说。

  班袭则教导契丹妇女织布,解决了兽皮不够的困扰。才几个月过去,女人们就已备好了勇士们的征衣。

  契丹国势之强盛,令周围各国都不敢轻觑。

  这时,不肯动手术治疗的王汗,生命也即将走到终点了。

  “父汗!”郁干狂与阿古纳单膝跪在王汗毡榻前。

  萨满婆坐在榻前,闭目持咒,当王汗停止呼吸之后,她会指引他的灵体到达离苦就乐的长生天。

  王汗虚弱的手颤颤地伸向郁于狂,“我儿、我儿……”他最疼爱的儿子啊!要以契丹为重、要好好辅佐你大王兄,更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啊!

  “父汗!”郁于狂拉着他的手,父子俩交会了只有彼此才憧的眼神,“父汗安心的回归天神怀抱,孩儿知道你的意思。”

  王汗点点头,颤着的手移向阿古纳,气若游丝地殷殷交代:

  “我儿,你是天神的长子,生下来就是倍受荣耀的。要学习宽心,要学习容人,你与你的弟弟都是我的骨血,莫自相残杀、莫让我放不下你们而堕人无极炼狱。”

  阿古纳泪流满腮,“父汗!孩儿知道。孩儿过去错了,眼光像小虫般短浅、心肠像小鸟般容不得大物,孩儿真的知道错了。”

  王汗安慰地点头,突然,他呕出一口鲜血——

  “父汗!”他们都大惊失色。

  王汗伸出右手手指指着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我在天上看!如果谁不听从我的叮问、做出兄弟相残的事……咳、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会变成野兽、祸害!除了影子、没有亲人朋友,死后无法回归长生天——”

  “天”字说完之后,王汗突然倒下,圆睁着眼不肯合目。

  父汗走了。一直在榻旁随侍的班袭咬着下唇,对郁于狂摇头。

  郁于狂握紧拳头仰天吭啸,王帐外的众人知道王汗走了,也敲起丧钟。

  阿古纳项抖着上前,轻轻合上王汗的眼皮。

  “父汗,你放心,我不会再伤害王弟了。”他不会,也不敢。

  班袭投进丈夫的怀里,他好用力好用力的紧抱着她,她不在乎被抱得好痛,抽出一只手温柔抚上他沉拗的面容,“还有我,你还有我。”

  郁干狂点头,“是的,我还有你。谢谢天神,我还有你。”

  在萨满婆专心一致的持咒声中,阿古纳接下镏金王冠,正式即位为契丹王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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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袭走向丈夫,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他看着月亮。

  停在班袭肩上的白鸽不安分地发出咕咕声,郁于狂才收回视线,将妻子揽人他的肩里,“天,怎么不多罩件斗篷?”

  班袭懒做地依偎在丈夫怀,“在你怀里就不会了。”

  郁于狂不舍地搓着她冰冷的手,“对不起,我在想事情。“从来没让她冷过,因为陷入沉思而忽略了她的存在。“我们进帐里去!”

  班袭摇头,“没关系,现在不冷了。”揽着他的腰,“你在想什么?”

  “想我们何时要走。”

  “你当真放得下?”

  郁于狂挑起她的下颚,深情地吻住她的唇,“虽然你适应得不错,但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怎么了?”

  班袭幽幽的叹息,伸出右手让盘旋的鸽子停下,拿出它脚上的信说:

  “风姨传来消息,说巧儿遭到历王爷追捕……我很担心。”

  他不认识巧儿,应该又是出岛到中土找“伴儿”的女人吧!

  郁于狂曾听班袭大略提过用来楼的风寡妇是女人国在中土的联络人,也几次随她去见相国夫人裘纱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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