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她的不听话,气她竟然想借由死来脱离他的控制,所以他想要了她,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想借占有她做为惩罚。
只是这样吧?方才他不是还要她开口求饶吗?
他根本不喜欢她,他只是将她当成了玩物——
想到自己毕竟是一国公主,如今却沦为男人的泄欲工具.她不由得悲从中来,嘤嘤低泣。
她的哭声让诸葛宇放缓了动作。
认识至今,这还是她头一回在他面前落泪
莫名的心痛揪紧他的心,尚未得到宣泄的欲望虽然难忍,却敌不过看见自己心爱的女子伤心哭泣的模样。
他叹了一口气,双手轻捧着她嫣红的双颊,无限怜爱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滴。
“别哭了,我住手就是。”
不用问,他也知道定是自己因嫉妒而发了狂地想要她,反把她吓坏了。
这下,羽姝又被他搞糊涂了。
为什么她的眼泪能让他抑下冲动?他在乎她的伤心吗?
为什么他的眼神看来如此温柔?为什么在这一刻,她忽然真的想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他?
刹那间,她突然明白了,只怕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不小心爱上他了。
就因为他的戏谑、他的满不在乎,让她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悲哀地认为他一辈子都不会真心待她,如果真是如此,待在他身边只会让她痛苦。
跳船前没有想通的事,此刻却豁然开朗了。
原来在所有让她揪心、痛苦的折磨中,爱上了一个只想把她当成贴身侍女的男人,最是令她煎熬。
即使是此刻,她依然捉摸不住他的心,猜不透他的想法,不懂他是只想要她的身子,还是真心想跟她在一起?
“唉!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被她泪汪汪的无邪美眸凝视着,他整颗心都软化了。“在这世上,大概只有你能把我整得如此狼狈!你真是我的克星,我完全拿你没辙。”
他躺在她身旁,伸手将她揽抱人怀。
“别再寻死了,好吗?我不想失去你,永远都不要失去你!”
诸葛宇将她牢牢地抱靠在自己胸前,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轻摩拳。
闭上眼,她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愿问个明白。
如果可以,她宁愿就这么一辈子赖在他温暖的怀里,永远不再清醒。
第五章
天才蒙蒙亮,家仆就到诸葛宇的房门外,向他通报船只已经行驶到目的地。
诸葛宇亲吻了怀中佳人一下才起床穿衣,虽然羽妹仍闭着眼睛,不过他知道她已经醒来,大概是不好意思看他才继续装睡。
“羽姝,该起床啰!”他把昨晚吩咐小惠取来的衣服放在床边,“要我帮你穿衣服吗?!”
“不要!”
一句话就让她“破功”,羽姝一听见他那么问,立刻弹坐起来,紧扯着被单护住身子不放,倏地绯红了双腮。
“真可惜,我原想‘服侍’你一次呢!”
他弯唇顽皮的一笑,嘴上虽这么说,倒也不是真的逼她就范。
“穿好衣服后就到厨房吃点东西.待会儿下船后得一路走到傍晚才会到达我朋友的家,多吃一些才有体力走远路。”
“嗯。”
她这么听话还真令他有些不习惯,
羽姝扯着被单,抿着唇微颔首,既然没死成,她也不希望让船上众人知道她企图自杀的真相。
“你可千万别再寻死喔!”他突然伸出双臂将她搂进自己怀里,“我答应以后不再逼你替我温床了。如果你那么有把握‘那个人’一定会来找你,那我就等他一年,和他公平决斗,赢的人就能拥有你。”
他放开她,斩钉截铁地说:
诸葛宇的话令她全身一震,待她回过神,他已经离开房间。
“在他心里,我到底算是什么?”
她又开始头疼了。
以经营南北货起家的夏家是地方卜的望族.与诸葛家是世交,也算是姻亲,所以诸葛宇特地绕路来探访,与好友叙旧。
虽然是要访友,自然不好带着一船人跟去,所以诸葛宇便叫所有人直接乘画舫回山庄,自己收拾了简单行囊带着羽姝下船,一路走来夏家。
在夏家管家的引领下,两人一路来到大厅,不一会儿,夏昔忆便从店铺里赶回来与诸葛宇相聚。
“大英雄,你人还没到,捷报可就已经传得众人皆知哕!”夏昔忆还没坐定便跟他聊起了战事,“听说你义助南国,把北国那个昏庸、好色又无能的君主打了个落花流水——”
“嗯哼!”
诸葛宇轻咳一声,暗示好友别再往下说,因为坐在一旁的羽姝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夏昔忆瞧见诸葛宇的眼神暗示,转身才发现自己方才走得太急,一双眼只见着久违的好友,没注意在墙边的巨幅水墨画下还坐着一位翩翩佳人。
她不只长得标致,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尊贵的气质,但夏昔忆可不敢多看,因为对方正以极不友善的目光瞅着他。
他转而问诸葛宇,“那位是——”
“我就是北国那个昏庸、好色又无能的君主的女儿!”明知道父王的确有这些缺点,但听见外人当着她的面这么批评父王,她还是很生气。
诸葛宇瞧见脸色发白的夏昔忆,很庆幸原来自己不是惟一会惹她怒目相视的男人。
“你听她说了,她叫做卫羽姝,是北国公主。”他补充说明。
夏昔忆盯着好友问:
“因为——”
“因为我是他向我父王要来的‘战利品’。”羽姝走到两人之间,主动替诸葛宇回答:
“没……有了。”
夏昔忆捏了一把冷汗,她这副咄咄逼人的模样简直像是要砍人,他哪敢再有问题。
诸葛宇看好友一副快招架不住的模样,只好挺身替他“求情”。
“羽姝,你就别生气了,昔忆并不是故意在你面前说你父王的坏话,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我——”她一抬头,看见他温和的笑脸,抿抿唇又将视线移开。“我想休息了。”
他蹙起眉,关心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累了。”她确实有些头疼。
“那——待会儿叫人把晚饭端到你房里?”
她摇摇头,
“我叫管家带她先去休息吧!”
夏昔忆一喊,留着两撇胡子的管家立刻走上厅来,依照主人的吩咐将羽姝带下。
两人离开大厅,管家领着她边走边问:
羽姝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是他的侍女。”
“侍女?”管家突然停下脚步,害她差点一头撞上他。
羽姝纳闷地看他一眼,才发觉他竟然也在打量她.不过马上又若无其事似地领着她往另一条路走。
“到了,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他在一间房前站定。羽姝看着他推开门,进屋点亮油灯,这才发现房里简陋得可以,由木板钉成的大通铺上不但空无一物,上头还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这就是客房?”
她有些诧异,她听诸葛宇说过夏家是望族,而这宅邸也建得十分富丽堂皇,怎么给客人住的房间这么寒酸?
“这是给奴才们住的客房,不少客人来访都会有几个随身仆人跟着,客人和仆人们住的客房当然不同,这是夏家的规矩。”
“规矩?”
“没错。”他指着通铺下的拉柜,
一板一眼的夏府管家交代完便离开,留下羽姝对着这一室荒凉傻愣着。
“奴才——”
她喃喃念着,一股深沉的悲哀袭上心头。管家说得没错,她是诸葛宇的贴身侍女,是个奴才,本该受这种待遇。
她轻叹一声,忍着头疼去井边汲水,冰冷的井水冻得她两手发麻;她好不容易擦好了床,拉开床上的柜子打算拿出棉被和枕头,却跳出一只吱吱叫的老鼠,吓得她连鞋都没脱便跳上了床,再也不敢着地。
“真倒霉,连老鼠都欺负我!”
看着老鼠钻进墙角的土洞里,她也不敢再去碰柜子里的那些棉被、枕头。忙到现在,她也真是疲惫不堪了,连去锁门的力气都没有,就直接躺在冷硬的木板床上,倏地一阵鼻酸,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滑落脸庞,而她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
吃过晚饭,诸葛宇便和夏昔忆遣人温了一壶好酒在房里把酒言欢,天南地北什么都聊,就是不谈羽妹事。
但越是不提,夏昔忆便越好奇。好不容易打了一场大胜仗,诸葛宇金银不取、珠宝不拿,只要了一个公主当战利品,可见得这公主对他而言是意义非凡,比任何财富还珍贵。
但是,他不要她当妻,至少也该做妾,怎么会要她做他的贴身女侍?
“你很烦耶!诸葛宇受不了他逼供似地盘问,“别老是逼问我跟羽姝的关系好不好?你怎么不说说你跟那个卖艺不卖身的绝色花魁——”
他一提,夏昔忆马上夹了一口下酒小菜塞进他嘴里。
“别说了,万一教人听见传到我娘耳中,我又得被唠叨好一阵子了!”
“知道害怕就好!”诸葛宇贼贼地咧嘴笑。
夏昔忆无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