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魔鬼沙尔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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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来不及想得更深,人已跌撞着被扯人一座棚包内。

  “沙尔!”一阵娇滴生媚的女音摇摇摆摆地传了过来。钟瑞抬头便望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亲亲热热地想挨过来。

  “真是稀客啊,你从来不过来咱们女人这儿。”

  她暗示性地以手托起自己丰满的双峰。“你今晚来留宿这里?”

  沙尔连看也不看她一眼。“找个人把她梳洗一下,换套干净的衣服。”

  “什么?”那女人一愣一愣,显然被倔的命令给吓呆了。“你说什么?这个女人又是谁?”她不禁提高声量,并痛恨沙尔老是对她视若无睹;她可是首领跟前的红人。

  “我的女人。”在棚门再度掩上时,沙尔冷冷丢下这一句宣告式的字句。

  “你的——!?”孙娇娘觉得自己的舌头打结,结巴得说不出话。

  原来女人也有这般“喜好渔色”的瞧男人瞧到口水都滴下来了也不知道。钟瑞发出又重又沉的冷哼,一下就把孙娇娘的注意力拉回她身上。

  这婊子居然在笑她!?孙娇娘有些恼羞成怒地开口。“不准笑!”她一下巴掌就挥了下去,准确地掴在钟瑞的脸颊上。在清晰的巴掌声中,白晰的皮肤立即爆出一片晕红。

  钟瑞连吭也没吭一声,绿色眼珠含嘲带讽地睇视着孙娇娘,激得她抬脚踹地。若不是旁边另外一个女人阻止了她,恐怕钟瑞早已成为她“足”下冤魂。

  “够了,娇娘,不能再打了。至少现在她是少尔的人,我们不能动她。”

  情绪激动过头的孙娇娘在众人的劝阻下,好不容易忍住怒气,才安静下来。

  “你们都听到沙尔刚刚讲了什么话啦。”孙娇娘啐的一声,一口白白的唾沫吐在钟瑞的脸上,接着不怀好意地挑起红滟滟的嘴角,盯着钟瑞被人扶走。

  “我倒要看看这个婧子骨头会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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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来没这么烦躁过。

  表面上看来,他如往常不动如山;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而原因就是那个红发绿眼的俄国女子。

  是的,从第一眼看见她时,他几乎就想倘佯在那双翠如草原山蛮的绿眼中;他想掬饮那如火似焰的红云秀发,更想探索她纤细修长的娇躯——但绝不是在今晚这种情形下。

  现场一片杯盘狼藉,几个醉得差不多的人拥着女人各自到帐内寻欢作乐,放浪的呻吟一波又一波由四处响起。钟瑞尴尬得想掩起耳朵,可双手被缚在背后,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忍不住又瞥向坐在首席的男女,女的是孙娇娘,酥胸半露地坐在男人腿间;那男的虎背熊腰,魁梧得如千年巨木,狰狞的横脸上满是得意及醉酒后的通红。

  那个首领叫班纳图克,看得出是蒙古人——班纳图克眼睛也正好瞬过来,贪婪地在她身上徘徊许久。孙娇娘也注意到了,恨恨地凑近班幽纳图克耳边嘀咕。后者听着听着,一边将眉毛高高耸起。

  “喂!沙尔。”班纳图克示意沙尔向前倾。“听说你想要独占那个俄国婊子是吧?”

  沙尔面无表情地应道。“不行吗?”

  “当然不行,你这样就对其他弟兄很不公——”孙娇娘撒泼地想插嘴,却被沙尔一瞪,毛得只剩一串咕哝。

  “我要那个女人。”沙尔道。

  班纳图克不得不慎重冲量眼前的局势。

  半年前,“鬼眼”沙尔带了一票身手敏捷的人马,要求加入班纳图克的队伍。班纳图克仔细地打量了沙尔,便明白他不是个好的惹的人物。他宁可多交一个朋友,也不愿树立一个敌人。班纳图克外表长得粗直粗直的,肚中的肠子可是九弯十八拐。

  尽管“鬼眼”沙尔声称自己别无企图,只打算和班纳图全作到来年小春就拆伙,好好挥笔横财。但班纳图克彻头彻尾都不相信这种说法。笑死人了!没本的生意谁主流爱?有哪个傻子会放弃日进百金的收人,去死死地赚卖牛贩羊那几分钱?

  班纳图克从小就是闻羊膻牛腥味长大,闻到打心里又怕又烦,这才伙同几个臭味相投的朋友,开始玩起杀人劫货的勾当。几年下来越玩越顺手,索性潜入富遮人量的山海关内。若不是他不慎轮暴后杀了一个外国商人的千金小姐,他才不会又夹着尾巴溜回这狗不拉屎、鸟不生蛋、乌龟不靠岸的关外。

  现在有了沙尔这帮人马的协助,班纳图克更是如虎添翼。他也很清楚,如果沙尔选择和他撕破脸,他这群强盗匪子的元气大伤便罢“怕的是沙尔若再给他来招窝里反,导致全军覆没那才糟糕。那……如果作掉他们呢?那也得有相当的把握及机会,否则被反咬一口,他班纳图克也不用混了。

  其实班纳图克根本就对这个“鬼眼”沙尔抱着“少惹为妙”的顾忌。不只是他,几乎是所有的蒙古人、大半的北大荒居民都知道“鬼眼”有种不吉祥的传说:“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眼睛一只是地狱般的黑焰,另一只却是晶亮的银焰;只要被那招子一瞪着,不祥的灾祸就会坎边无际的蔓延——班纳图克口水吞得咕噜咕噜响,急忙端起一碗烧酒大口大口烟下,掩住不字的窘态。也许、也许那双眼睛真的有诡异的魔力,不然自个儿怎会毛毛的失去往常的气定神闲。

  “——那只是个女人,你要多少婊子,帐里不都有?”班纳图克既不想和沙尔撕破脸,也不想得罪怀中美人,罕见的打起商量。“我不反对你给她开苞,可弟兄们也没玩过俄国女人——”

  “我要她。”沙尔淡淡地打断他的话,立场坚定的再度陈述。“班纳图克,我从来没对你要过什么。”

  这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是个“不”字,大家就走着瞧吧。

  班纳图克颇伤脑筋地又看了钟瑞一眼,却发现后者不屈地昂起头,绿眼中净是凶狠不挠及唾充憎恨。喷,这女人显然相当不好搞,而且折磨起来一点也不好玩。她是那种被打得死去活来,依然臭着张脸给你看的类型。这种女人最无聊,他以前就玩过一个。那女人,鞭子怎么打都硬是不肯叫声痛,班纳图克愈打愈没意思时,这才发现她已咬舌自尽,断气多时——连被打死了,也不多吭一声,无聊至极。

  “好。”班纳克图干脆点头判断。他并不是那么地爱好渔色,更何况用这个女人来稳定这个人的心也不错,搞不好沙尔会忠心得五体投地,到时要命令他会更方便。

  “班纳图克——”孙娇娘急忙对她使媚。无论如何,她就是无法咽下那口气。她连沙尔一根小手指头都没上,那个俄国女人又凭什么……孙娇娘恨恨的还想阻挠事情的发生,却又想到什么似地闭上嘴。

  “那么你必须让每个人都知道你睡了她。”孙娇娘嫉地看着钟瑞,咬牙切齿地只想抓花那张飘逸的冷凝的脸孔。

  沙尔汉说什么,更没看她一眼,仿佛听都没听到孙娇娘的话。他对班纳克图微微于揖,起身便往钟瑞走去。

  钟瑞莫名其妙地被拉起来,带人一座临时搭盖的小帐棚中。她盯着高大的他也钻了进来,反手放下棚,擦亮了一盏小油灯,昏黄的映亮棚内。

  事情突然变得非常诡异。

  “你要做什么?”他为什么解开她的手。

  钟瑞一直叫自己镇定下来,可声音却是不受控制地虚弱、拔尖。她不喜欢这个男人这样盯着她,像在端详她全身每一处;赤裸裸地似看穿她一般。

  她倒抽口气,见她动手解下自己的腰带,黑色的布巾掉落在他的脚边。电光火石的刹那,绿眸因豁然的领悟而急遽圆睁。

  “把衣服脱掉。”

  把衣服脱掉?把衣服脱掉?!这句骇人的命令沉入她向来凝冻的心湖,冲破了情感的冰层,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燕结住她的思绪,无法运转。

  钟瑞不由自主地开始喘息,绿瞳泛出深不可测的恐惧。记忆中埋葬的痛楚无助又无端浮上心头,埋藏许久的回忆开始和现实纠缠——闭嘴!你这臭小鬼敢再叫一句看看!我会一根毙了你。

  “快一点!”沙尔已褪下长裤及靴鞋,男性的臀及修长刚实的大腿赫然裸程。

  “不,”她摇头,以着地的臀部往后挪动。

  “不!”

  “该死的,”沙尔单手轻易扣住她的足踝,将她拉了回来。“不要反抗了,快脱。”

  再敢反抗我看看,你这小鬼头,再不乖乖给我躺着——“不要!”那双魔爪按上她的腰,意欲剥卸她裹住下半身的布料。她如梦方醒,尖声大叫,又扭又甩地反抗。

  这种反应正是他最痛恨、却也最需要的;她喊是愈大声,对他们两人愈有利。

  沙尔翻身压在那具纤细脆弱的胴体上,开始无情地啃咬、吸吮那片雪脂凝肤。她的滋味甜蜜得令他失去自制,许久未窜的欲火选择此刻冒出,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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