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张详不敢相信,当初李劲可是跟他打包票,只要施靪出马一定手到擒来的。
“我说跑就跑了,你不相信是吗?要不然你搜啊!”他刚刚和对方较量拳脚,又发功隐身已经很累了,现在还得听他在一旁唠唠叨叨,令他厌烦。
“那这些画应该没有损伤吧?”张详看着手上的三幅画。
“放心,没事的。”施靪望着张详,瞧他一脸泄气样,“我知道我没将那两个小偷抓到手,你非常的不满,但我也只能说我尽力了,你尽管把我的事情上报给我的学校,我无所谓。”说着他便打算走出去。
“你刚刚说什么,有两个?”张详震惊地问。
“是两个,你可以请他们好好查一查。”施靪指了指他身后那些警察,随即揉了揉眉心,走出这间藏画室。
张详立刻追了出去,“等等,既然你和他们交过手,应该知道他们的长相,是男是女吧?”
施靪顿住步子,“一男一女。”
“鸳鸯大盗!”张详愕然地蹙紧眉,“该不会是他们吧?”
“你指的是谁?”施靪回睨着他。
“这几年来经常有一些名画、古董遭窃,经调查是一男一女所为,只是他们的偷窃技术实在是太好了,警方即使是埋伏所有人手,依然被他们脱逃。”
“哦,真有这回事?”
“当然是真的,我想,你会失手也是情有可原的了。”张详轻叹了声。
施靪看着他,不禁冷笑暗忖,就让他误解吧,否则他又能怎么跟他说呢?说他其实并没失手,只是一时恻隐之心大发放了那女人。
想着,他不禁猛槌了下自己的脑袋,真该死!小偷就是小偷,他方才实在是不该放了她。
“你怎么了?别泄气,我说过要对付那两个鸳鸯盗并不简单。毕竟你还是学生,很多经历都不够,所以……”张详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是施靪不想再听,转身离开。“你这孩子,脾气怎么那么倔呢?失败又不丢脸,这可以让你记取经验呀。”他还穷追不舍地道。
“你能不能别再说了?我已经很烦了。”施靪停住脚步,回头抓住他的手臂,眯起眸瞪着他。
“好好好……我不说,那你能不能放开我?”张详紧皱着脸,真不知道这年轻人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施靪松开手,“如果这里不需要我,那我回风学园去了。”
看来,他这学期的课业肯定会被李劲死当。
“对了,李劲刚刚有来过电话,要你事后给他一通电话。”提起风学园,张详便想起这事。
“怎么这么麻烦?”施靪摇摇头,“电话能借一下吗?”
“当然可以。”张详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他。
施靪按了下风学园校长室的专属电话号码,等了会儿,李劲终于接听。
“校长,我是施靪。”他口气沉闷的说。
李劲沉默了会儿才说:“看样子……你失手了?”
施靪扬起眉,“你怎么知道?”
“从你说话的口气我就能百分之百确定。”李劲笑了笑,“你在风学园也已经好几年了,还记得你刚学习隐身术的时候,只要是一成功,那雀跃的笑脸、高昂的声调在在表现出你的喜悦,可是现在你的声音却落寞得要命。”
施靪闻言,只是撇撇嘴,“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真失手了呢?”
“什么意思?”李劲锁起眉心。
“没事。”他爬了爬头发,“既然都已经失手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听他这么说,李劲忍不住摇摇头,现在年轻人是不是主观意识太强烈了,办不好事就退回来,这样子什么时候才能跨出成功的第一步?
“你还不能回来。”
“为什么?”施靪满腹不解。
“我既已答应张详要帮他将那小偷逮捕到手,你就必须办到。”他可不会让他这么轻松。
“什么?”
“别叫,在那儿你无论做什么事都得听张馆主的。”李劲下达命令。
“我听他……”施靪转首看向张详。说真的,他对这位馆主的评价并不高,遇事就只会大惊小怪,要他凡事听他的还真是为难。
“那你有异议了?”李劲等着他接续的话。
“我能不能知道我为何要听他的?我有自己的想法与做法。”施 *烦躁地叹口气。
“因为他是长辈,又是一馆之主,你不听他的要听谁的?”李劲沉稳的声音从彼端发出。
张详似乎听见了,不禁轻咳了两声,沾沾自喜地笑了笑。
施靪转首睨了他,忍不住撇嘴,“是,我知道了。”
“那就好好做。我知道你的能力,可别故意想与我们唱反调呀。”最后交代了这句话,李劲便挂上电话。
施靪愣住了,校长言下之意,是知道他并非真的失手啰?
“李校长怎么说?”张详接过他递来的手机。
“我还必须再待下。”施靪有点无奈,“他要我将盗画的人捉到为止。”
“说的也是,总不能任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张详自以为是地说。
施靪回头看着他,又看了眼跟在他后面的警察与保安,突然觉得很好笑,好像他们都把责任放在他身上,自己该尽什么责都忘了。
“放心,我会尽力。”对,下次他不会再乱发挥要命的恻隐之心丁。
“那就好。对了,听说你住在前面的小饭店内。这样吧,你既然要再住上一段时间,干脆就搬来美术馆对面。我就住在那儿,刚好有间平房出租,平时整理得非常干净又挺雅致的,如此一来,咱们要商讨什么事也方便些。”
“随便,你做主吧。我现在想好好睡一觉。”
“好,我就命人跟你去搬东西,搬过去你就可好好睡一觉了。”就因为他是李劲的爱徒,他才会对他这般照顾。
“嗯。”他没给任何意见,现在的他只觉得好空……可到底什么东西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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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为什么会放你走?”林子庆和冉菱失手之后暂时不敢回饭店,于是在外头一间无人住的废屋里待了一晚。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要问谁?”她闭上眼,脑子好沉。自从来到这里,他已经逼问了她一个晚上,为什么还不肯放弃?
“还有,你昨晚也失手得太离谱了。”林子庆愈想愈气,好不容易到手的画就这么飞了。
更邪门的是他明明射了那家伙一枪;为何他没死?冉菱还说,他甚至连伤都没有,难道他们这次遇上外星人了?
“昨晚我进去时根本没看见他,我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她垂下脑袋,揉着太阳穴,无力地说。
“也对,我在断电之前,明明确定屋里没人呀。”这点也让林子庆理不清头绪。
她没答话,仅是抬头看着他那贪心又奸佞的嘴脸,心想,或许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收手的。
“喂,你怎么不说话呀!”林子庆瞪着她。
“我能说什么呢?失败都失败了。”好冷,她怎么感觉愈来愈冷?
是不是又发烧了?摸摸口袋,退烧药忘了带在身上,唉……管他的,就死了算了。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我就是不甘心,尤其是看见那男人自大的傲样,以为我就会输他吗?”他只不过是年龄大了些,体能当然退了不少。见她仍不说话,于是他又开口,“你去看看警察搜索完了没,若安全了再来通知我一声。”
她点点头,才站起又被他喊住。
“你就穿这样回去,是不是想自投罗网呀?”
“可是我没带衣服出来。”
“我早替你准备了,藏在那边角落的纸袋里。”他用下巴点了点。
“你又擅自进我房间?!”好几次了,她实在是忍无可忍。
“你这是干嘛?这辈子你除了跟我还能跟谁?又有谁会要一个女偷儿?”林子庆张狂大笑。
咬紧牙根,她不想再多说什么,拿起纸袋走到墙后迅速穿上衣服。
“我说冉菱.你什么时候才会接受男人呀?再这么冷感下去我可要见异思迁了。”
冉菱仍不说话,她知道他有好几个女人,只是她不想戳破,再者是她根本无所谓。
“我走了。”从墙后走出来,她只说了这三个宇便离开了。
林子庆眯起眸直瞪着她的背影,“该死的女人,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只是我不想那么早破坏你我这层关系,只要我是你恩人的关系仍在,即使你不愿意也会一直让我利用下去。哈哈……”
冉菱一个人走在路上,愈走身子愈烫、脑袋也愈晕,感觉连前面的路都在摇晃,她已没有信心是否能走回饭店了。
眼看前面就是美术馆,此时已围满了警察与记者,以及一些围观的好奇民众,她不禁撇唇一笑,如果他们知道主角正从他们面前堂而皇之地走过,不知会怎么想?
就在这时候,突然从她身侧冒出一道黑影,捂住她的嘴将她拉到一旁的树荫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