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哭?你再哭我就不理你了。”
“呜——”
“喷!”尉翔宇掉头就走。
“哇——”嚎亮的哭声划破天际。
“唉?”尉翔宇仰天长叹,又踱回她身边? “要是我教你骑马呢?”
哭声马上停止。姜承凤眨眨小盈盈的大眼睛,“真的?”
“你看,你这不就在马背上待了好一会儿,马儿都没动一下吗?”尉翔宇看着她哭花的小脸蛋,憋着笑意说道。
“对呀?”姜承凤发现后笑开了脸。
“来吧!我先抱你下来。”尉翔宇伸手把折腾了好一阵子的小女娃抱下马。 “哇!看你小不隆咚,还挺重的。”
“宇哥哥,你说要教我骑马的,不可以骗我哦?‘’姜承凤紧揪着尉翔宇的衣角,怕他也跟大个儿一样黄牛。
“好。”尉翔宇疼爱的揉揉她的头发。 “但是你要骑我的马。有马鞍、有缰绳,你才不会被摔得鼻青脸肿。”
“谢谢宇哥哥!”姜承凤绽露无邪的笑容,竟让尉翔宇看傻了……
一个下午就在尉翔宇专心教导姜承凤骑马中度过了。
“嗯!我的好徒弟。”傍晚时,尉翔宇满意地把姜承凤抱下马。
“宇哥哥,我会骑马了呀!”姜承凤开心的搂着尉翔宇的臂膀。
“对啊!下次你就可以跟哥哥出去玩了。”
“嗯,谢谢宇哥哥。”
“好了,天色不早,你该回家了。”尉翔宇想起他整个下午都没有回去练拳,准会被爹修理的,不禁吐吐舌。
他不经意的动作被姜承凤看见了,她也有样学样的吐吐舌,可爱无邪的模样把尉翔宇给逗笑了。
“走吧,我先带你回家。”尉翔宇先上马,再把她拉上来,用绳索套住姜承凤骑来的马,一同往雷霆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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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儿!”到了雷霆堡,姜承凤跳下马就直往马厩里放声唤着。
“小姐,你跑哪儿去了?大家都急死了。”大个儿飞快地从马厩里头冲出来,紧紧抱住姜承凤,忘了主仆之分。
“啊?”看到姜承凤被一名个子极为矮小的男子搂住,尉翔宇不禁失笑。
原来是欺负人家个头小,才唤他大个儿的,真是挖苦人哪!
“你是谁?把我家小姐带到哪儿去了?‘’大个儿个子虽小,但对姜承凤可是死心忠得很。
“我?”尉翔定指指自己,“她被马儿载到我家去,我是看她可怜,才送她回来的。”
“哎呀!我净顾着说这些个,倒忘了老爷正急着找你哪?”大个儿拍拍脑袋瓜子,想起了堡内目前正是一片混乱。
“爹找我?”姜承凤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仍旧眉开眼笑。
“是啊!你快去吧?”大个儿挥挥儿要小姐赶紧去见老爷,时也希望老爷不会太生气……
姜承凤终子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犹疑着不敢前去。
“我陪你去吧?”尉翔宇原本想将她送回雷霆堡就成了,一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又心软了。
“嗯。”姜承凤放心了些,对尉翔宇的信任尽在不言中。
“你这个笨丫头,要是摔下以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们全都放下手上的工作在找你?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姜家老爷姜凡的大掌不停地起落,打在姜承凤的小屁股上。
“哇——”姜承凤趴在老爹的腿上嚎啕大哭。她的小屁股好疼啊!
姜凡的妻子,也就是姜家三个孩子的娘,在一旁看见自己的女儿被狠揍一顿,就算是心疼,也没胆子阻止相公的举动,以免挨揍的对象会换成她。
“这……‘’尉翔宇觉得不忍,又不敢出声。
“你有话要说?”姜凡两眼一瞪,尉翔宇立刻收着下巴摇头。
“有话就说,像个男子汉?”姜凡不客气的放声大吼。
姜凡年轻时是有名的汪洋大盗,在某次抢劫时身负重伤,差点命丧黄泉。之后他就想开了,带着当强盗时抢来的妻子,来至北方重开始,建了这座雷霆堡,干起镖局的生意。
这些年来,他也做得有声有色,和他的邻居——擎天堡的尉老将军比起来可一点也不逊色。
虽然已金盆洗手,但姜凡依旧脱不了汪洋大盗的气息,一脸的凶霸模样,不怕他的人实在不多。
“是……姜承凤是被马载到我家,我看她可怜,才教她骑马,误了时间的。如果姜大叔要罚,就罚我吧!”
“你?小伙子,你又是哪根葱哪根蒜?”姜凡把女儿丢到地上,凶恶的目光瞪得尉翔宇心头直跳。
“我是擎天堡的尉翔宇。”尉翔宇抬头挺胸的说出自家名号。
“你是尉老爷的小子?唉哟!你怎么不早说,坐坐坐。”姜凡态度马上转变,招招手要尉翔宇坐在他身边。
“不了,我也该回去了。”尉翔宇摆着双手连连后退。
“宇哥哥……”姜承凤坐在地上抽噎。
“你这丫头,还哭?”姜凡一掌又要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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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叔,手下留情!”尉翔宇见姜承凤又要挨巴掌了,连忙出声劝阻。
“啥?”姜凡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被个初出茅庐的小鬼头喝住。
“姜叔,您要打就打我吧!姜承凤今天实在已经吓坏了,您就别再打她了。”
厅上顿时传来明显的抽气声。从没人敢对暴躁的姜凡打商量的。
就看姜凡的脸色转了三转,最后总算是平和下来,众人的一颗心也才跟着安定下来。
“臭丫头,要不是这小子替你求情,你准被揍得一个月下飞不了床!”
“呜——”姜承凤闭紧的唇间仍传出阵阵呜咽。
她眨着又红又肿的眼睛看看她爹,又看看尉翔宇,简直可怜透了。
“别哭了。看看你的眼睛,像个核桃似的。”尉翔宇在众人的注视下抱起姜承凤,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更让大家惊讶的是,每回一哭起来,没过瘾是停不下来的姜承凤,竟在尉翔宇轻松的一句话之下收住了眼泪。
“宇哥哥这么说,我不哭就是了。”姜承凤窝在他怀中,顿觉倦意涌来。她打了个呵欠,就在尉翔宇的怀中安稳的睡着了。
她先是被马儿惊得吓掉半条命,又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学骑马,回来以后又是一顿好打,她可被累坏了。
要是尉翔宇没感觉到众人的眼神,那他这十六年就白活了。他干笑两声,四处寻找愿意帮他接住这个小麻烦的人。
“我来吧?”一位妇人上前接过姜承凤,解了尉翔宇的困窘。
“还没见过咱们家承凤这么听谁的话呢?”说话的大是姜承凤的娘,也就是姜凡抢来的妻子穆绣荷。
“谢谢。”尉翔宇暗暗吁口气,“我该告辞了。”
不等姜家人留他,尉翔宇就一溜烟跑了。
“老太婆,你说这小子做我们家丫头的男人如何?”姜凡看看妻子,又看看尉翔宇落荒而逃的背影。
“女儿还小呢?”穆绣荷打断他的白日梦。
“喷,人家都有指腹为婚,咱们现在才给这丫头求个好姻缘还算晚呢?”
“是。”穆绣荷轻笑着,“我带承凤回房睡觉了。”
“这拿去给丫头擦?”姜凡从怀里掏出药瓶丢给妻子。
“老爷终究是舍不得。”穆绣荷轻声取笑。
“少说两句?”姜凡扫了她一眼, “明天就去擎天堡答谢人家。”
“顺便去提亲?”穆绣荷被姜凡抢来二十来年了,还会不了解他脑筋里在想什么吗?
“嗯,聪明。我的确没抢错人。”
“原来是这样啊。”尉天扬听完姜凡所说,明白昨天他是错怪儿子。 “去把宇叫来。”他吩咐下人去把昨天被他吊起来修理的儿子带出来。
过了一会儿,因为忍痛而把脸挤得嘴歪眼斜的尉翔宇缓缓走进大厅。
“爹,姜大叔。”
“你昨天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尉天扬皱眉问道。
这老五虽不是他最疼爱的儿子,最起码也排名第二啊!昨晚他把宇修理了好一顿,又不准他吃晚膳,还罚他在祖宗牌位前跪了一晚,这浑小子却吭都没吭一声。唉,他真是太冲动了。
“我昨天偷懒不习武错在先,被爹爹处罚是应当的。”尉翔宇虽是如此说着,暗地里还是用手揉着昨儿个被打疼的屁股。他真可怜,十六岁了还被爹爹揍,这事传出去真会笑死人的。
“唉——”尉天扬支额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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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五顽皮归顽皮,脾气也硬得很。他虽排行老幺,性子却是最叛逆的,大概是从小被他的四个哥哥宠出来的吧!
所以要是他打定主意封住自己的嘴,连他这个做爹的也拿他没辙。
“你下去吧!”他挥挥手要尉翔宇离开。
待尉翔宇迈着僵硬的步伐离开后,尉天扬才转向姜凡, “他昨晚可来什么也没说。”
“可想而知,老大哥是狠狠修理他一顿了。”姜凡想起尉翔宇方才僵硬的动作,朗声笑道。 “说起来还真得感谢你家老五呢!我家丫头昨天晚上回去以后就乖乖 的,不呼也不闹了。”姜凡一口灌下烈酒,“我说老大哥啊,咱们俩有幸在此结为兄弟,不知有没有缘分经为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