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挺幸福美满的,对不?
没错,事实的确是如此,当他怀抱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孩时,他就有着无限的满足和喜悦,他爱她们,他要拿他的生命去呵护她科、疼爱她们—永远!
飘絮一推开门,便看到曲膝坐在床上,一脸凝神静思的安之。
她将预备为安之调养身子的鸡汤放下,俯身在他颊边轻啄了一下。“嗨,帅哥,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想世界上最难搞定的动物。”他随口回答。
她好奇的在他面前坐下,“什么动物这么难摆平,连你这种天才都要大伤脑筋?”
“女人。”
女人?她大概明白了。“需要我帮忙吗?”
安之若有所指的望着她,“要怎样才能让一个女人了解我的爱,从此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再动摇对我的信心?”
飘絮盈盈一笑,“女人其实并不难懂,她只是个执着的动物,当她认定某项事物时,究此一生也不会更改信念,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你对她是真心的,她早晚会明白。”
“那么你明白了吗?”他满含柔情的望着她,眼中有着不言而喻的深情。
飘絮并不正面回答,只是柔情款款地偎进他胸膛。“当我找到一副安全的臂弯能保护我、为我担待一切时,我这辈子就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了,因为他总是这么包容我,就算我误解了他,他依然耐心等我发觉他的真情,这么温柔的男人,我还有理由再曲解他的心意吗?”
安之听得心旗撼动,一股难言的激流充斥着他的胸口。
“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想通了?因为我的舍命相救。”
“不。”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那是为了什么?”
“因为你曾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更因为你发自内心所表现出来的真实感情。那一阵子我沉浸在被人期骗的痛苦中,以致一时无法理智思考,但是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却又正好发生了江信茂的事件,也正因为这样,我才发现我根本不能没有你,在我以为我就要失去你的时候,我几乎没有勇气活下去了……”回忆当时的情况,她还心有余悸。
“傻女孩!”他感动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你自己说的,我救了你的命,你欠我一份救命之恩,对不对?”
“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前阵子我误会我,害我饱受折磨,我承受了多少痛苦你知道吗?”他拐弯抹角,就是不说重点。
“我知道。”她实在不晓得他说这些有何用意。“你想说什么,明讲好吗?”
“所以,综合上述原因,我是否有要求你补偿我?”终于引出正题了。
“只要你说得出口,我不地拒绝的。”
安之浓情万缕地望着她:“你比谁都清楚,我真正在乎的,只有你!”
“什么意思?”她垂下头,低眉敛眼,嫣红的脸蛋有着三分嗔意、七分羞赧,那浑然天成的神单位,教他不饮也醉。
他有些失神地托起她染着红霞的娇容,柔声道:“我要你。”
飘絮轻咬着唇瓣,然后什么也不说,默默起身锁上门,回到床边慢慢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
安之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举动,足足错愕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他啼笑皆非的按住飘絮的手,“你在干嘛?”
“我——”她被问住了,这难道不是他的意思吗?
他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将飘絮的衣扣一个个扣回去,进一步解释道:“我是要你没错,可是是要你一辈子,我不想只是短暂的拥有你,而是永远,所以,我的意思是,我要娶你,但是这之前我不敢占你便宜,明白他的意思后,她整个脸蛋红透了,恨不能挖个地洞就地掩埋算了!她几乎没有勇气抬头看他,只好将脸埋进他怀中。”讨厌!谁教你语焉不详,人家当然会会错意啊!“
他朗声大笑。“是你思想不纯洁,满脑子旖旎春色。”
“才不是,人家……”她赌气的推开他,说不过人家,她就学起安安的赖皮招数。“不理你了啦!大坏蛋!我想跟安安说你欺负人家。”说不过安之,她就可耻地想耍赖。
安之眼中闪烁着掩不住的笑意,含笑将她拉回怀中,满足的低声说:“我终于找回五年前那个无忧快乐的阳光女孩子,你知道我有多怀念你无邪的灿烂的笑容吗?我的小天使!”
她微笑不语,温驯地倚着他的胸膛,聆听着他规律平稳的心跳。
“你还没回答我,愿不愿意将自己交给我?我将以我的力量,让你永远为我而欢笑、为我……
飘絮轻掩住他的唇,制止他说下去。“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早在五年前我就决定今生非你莫属了。”
“这是不是表示你和我父母马上又会见面?”
安之的父母在他伤势好转之后便回屏东去了,沈母还说挂心着家中那条狗和一群托邻居看顾的鸡。
瞧瞧!这是为人母该说的话吗?儿子都差点呜呼哀哉,她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管她的狗儿和小鸡仔?
为此安之还大声提出强烈不满,她却罔顾儿子的抗议,回答说:“嗯,中气十足,肺活量挺充沛,看来是没啥大碍,决定了,明天就打道回府。”
可想而知,安之当时的表情一定很
沈父则结结实实的把他训了一顿,骂他兔崽子,他老人家的心脏已经够衰弱了,居然还搞这种飞机来吓他!
未了,两老象似一家人一样握起飘絮的手,亲切又慈爱的说:“絮丫头啊!我们等着你和我家那浑小子的那消息,下回见面时,可就是你喊我们爸妈的时候罗!”
乍闻此言,飘絮当场羞红了耳根子,娇怯怯地转首,安之正得意的对她露齿一笑。
现在,安之一脸期盼,等待她更真确的肯定答覆。
“嗯。”她含羞点头。
“太棒了!”他喜形于色,忘形地自床上跳起来欢呼,想到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抱着她转了好几圈,“我终于能得偿夙愿,娶得心系了五年的小天使了,噢,人生真是美好,世界真好!感谢上帝、感谢耶稣、感谢天地间的所有神灵……”
“放我下来啊!”她一脸甜甜的幸福笑容。“你太夸张了。”
她会嫁给他不是意料中的事吗?这男人怎么会高兴得不像话?
他重重在她唇上一啄。“扬之那小子一定早看穿了我们,不然怎会成天大嫂长、大嫂短的喊个没完!”
“要不然你以为我可以随便让人叫大嫂吗?”
“说的也是,早八百年前我就该知道你风飘絮是属于我的影子。你不知道,我有我怕你哪天又会动摇我的信心,再度怀疑起我来,现在你答应嫁给我,是不是表示所有的心结都已除去,你心中不再对我有一丝丝的持疑了?”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原因。
“再也不了。”她坚定的承诺道。
“走。”他放下心中的大石,开心的拉起飘絮的手往外走。
“喂、喂,去哪,你鸡汤还没喝呢!”她一头雾水的在身后叫着。
“去他的鸡汤,有我们的终身大事重要吗?咱们召告天下去罗!”
尾声
“啊!痛、痛、痛啊!”尖锐而隐含压抑的女音在,医院的某个角落响起。
“天。痛、痛、痛,我快受不了了。”他跟着呼吸急促,胸口揪得紧紧的。
飘絮一听,暂时忘了疼痛,困惑地偏头望着她的丈夫。“老公,我记得要生孩子的人好像是我才对,你跟着凑热闹喊个什么劲儿?”
安之眉头全揪成一团,不难看出他的焦灼和紧张。“心痛啊!看你承受这样的折磨,我好难过,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生孩子了。”
上回无意中得知她生安安时曾经难产,差点魂归离恨天,害他捏了把冷汗。过一阵子,当她告诉他怀孕的消息时,吓得他差点把刚人口的茶喷出来,他当时的表情可想而知。
他亦喜亦忧,虽然他爱飘絮腹中未成形的孩子,但他更爱飘絮,五年前那一晚的可怕感觉,是他一直不愿重复的噩梦,若真要做个残酷的抉择,他宁可忍痛割舍他们的爱情结晶而保有飘絮。
在她信誓旦旦,外加保护承诺下,终于使他稍微安。
定期的产检他每回总是陪着她去,连护士小姐都羡慕她有个深情体贴的老公,每次产检的结果都很正常,他那颗悬浮不安的心也就渐渐平衡下来。
很快的,十个月过去了,昨晚她开始有阵痛的现象,她还记得当她叫醒安之小声告诉他:“安之,我好像快生了。”当时,他一脸惊慌的表情,还差点由床上跌下来。
“那……那怎么办、怎么办?糟糕,我没生过孩子,我该怎么做呢?”
看他一脸的失措样,她几乎笑忿了气。“我知道你没生过孩子,别这么紧张放松一点,然后带我去医院。”她温柔地安抚着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要生孩子的人是他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