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你,我的救命恩人、我的芳邻、我的老板,不过很快的,什么都不是。”
“邵茵——”
“管继凡,我受够了,谁知道管建浩是不是翘了?我还有我的人生要过,你可以跟他继续纠缠,可就是别把我算在内。”
“邵茵,我已经很努力的在找他,你难道不能给我多一些时间?”
“时间?什么时间?谁知道要到民国几年才能逮到他?你要我一直等,等到我发秃齿摇,成了老太婆时,然后,你会告诉我,我其实是爱你的,我要你嫁给我。”她愈说愈气,“管继凡,你比我还孬种,我也怕爱人,但在真爱来临时,我勇敢的面对它了,而你呢,你是胆小——”
下一秒,她的朱唇被封住了,他紧拥住她,抑制不住的热情在她的樱唇引爆,他狂野的吸吮、攫取,她呻吟一声,不假思索的开启红唇,让这个吻变得更炽烈,两人狂跳的心互相敲击着,一簇簇欲火在血液间被点燃了,两人疯狂的拥吻、爱抚、探索,赤裸裸的、火辣辣的,喘声吁吁。
在两人合而为一时,邵茵迷蒙的双眸凝睇着他那双克制着出闸欲望的黑眸,她更加贴近他,在他再也压抑不了那奔腾的欲望后,狂野的激情转换成一波波快感冲袭全身,两具受到蛊惑的身体被推上无垠星空,在一片动人的流星雨中,急速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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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邵茵疲惫但满足的睡着了,管继凡拥着她,却不知道他要了她是对的吗?
蓦地,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起,他伸手拿起手机,刻意压低嗓音就怕吵醒了她,“喂——”
“不错嘛,堂哥,战况真是激烈啊。”一个邪魅的笑声在另一端响起。
他脸色悚地一变,电话另一端竟是管建浩。
“堂哥,我实在太后悔了,当天在小木屋发现你们逃了,我只来得及摸回家,在你房里装上窃听器,却没装上针孔摄影机,不然,我现在应该有免费的情色片可以娱乐,而不是只有声音。”
他咬牙低吼,“你在哪里?”
“不远,那窃听器是个烂货,不过,这通电话是警告,我现在很不好过,警察、征信社的人都在查我,而你怎能还怀抱软玉温香、翻云覆雨?!”
“你想怎漾?”
“我知道你爱邵茵,但我现在很痛苦、我每天都在逃亡,不公平,我要你离开她远远的,不然,我发誓,我一定会再将她绑走,但这一次,我的动作会快一点,让你永远永远都见不到她。”
电话断了,管继凡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余地,他仔细的搜寻房间,找到两个窃听器将它们扯坏丢进垃圾桶,再回到床上。
他深情的凝睇着邵茵熟睡的脸,他静静的在心里刻划她的轮廓,虽然她的五宫早已深刻在他心中……
管继凡看了她一夜,一直到晨曦的光映在她柔嫩动人的脸上,看到她眨眨卷而翘的睫毛,睁开那双水灵灵的慧黠明眸。
“怎么了?”邵茵不明白他为何一脸凝重,而眼神更是冷得令她的笑容顿时僵在嘴角。
他令淡的坐起身来,将衣眼穿上。
她坐起身来,拉起被子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他看来好冷酷。
“管继凡,你是后悔了是不是?”她的表情变得空白,心却一滴一滴的淌血。
他深吸了一口气,“是,我后悔了,我既然不爱你就不该要了你,那只是欲望——”
“够了!”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好将进出眼眶的泪水压回去,“好,很好。”她拉着被子下床,再一一将昨晚被他剥了一地的衣服全捡起来后,到相通的另一个房间换好衣服,提起行李,从另一个门离开了。
当管继凡听到那被用力甩上的关门声,他知道,一切都将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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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继凡跟邵茵成了两条平行线,他们都把工作当成疗情伤的工具,邵茵让几乎快倒店的凡尔斯起死回生,客人回流,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吕慈芸现在将她当成宝,一看到她就笑咪咪的。
管继凡亲自监督TNG,在秋季推出的电视、平面广告拍摄,他严格的高标准让广告拍出高质感,并将免付费电话以简单的旋律让人朗朗上口,快递业务是一飞冲天,除了增加不少企业客源,也增加一般民众的使用率。
而白宜芳在陪着何靖柔在美国疗养了近半年,看她恢复昔日笑容后,这才放心返回。
只是,跟儿子谈及这近一、两个月发生的事后,她知道他只是三言两语的随便带过,因此,在他上班时,她请魏光、小柏跟阿美再说个详细。
原来,邵茵被掳、儿子受伤后,邵茵还住来这儿衣不解带的照顾儿子呢!
“夫人,邵茵对大少爷真的很好,我觉得他们没在一起真的好可惜。”魏光跟小柏都赞同阿美的话,拚命点头。
白宜芳想了想,她决定去公司找儿子问清楚,“小柏,备车。”
约莫四十多分钟后,她来到TNG办公大楼,在搭乘电梯到儿子的专属办公楼层时,却见一名中年妇人与一名年轻男子越过她进入电梯。
她拧眉,走到秘书室,现在儿子连特助也不找了,干脆直接从秘书处调了一名资历颇深的王秘书上楼帮忙。她摇摇头,走进儿子的办公室,却见他倚着大片的玻璃帷幕看着窗外,一见到玻璃反光映出母亲的身影,他立即站直腰杆转身过来,想拿走桌上的一叠文件,但白宜芳的动作更快,她拿过手,看着这厚厚的一叠除了土地、建物所有权状外,还有一份买卖合约,她大约翻看,才发现儿子竟然顶下了一
间美容中心,她不解的看着他。
“我要送给邵茵的。”
“为什么?”
他没说话。
“继凡,你以为女人要的是这个?”
“她有自己的店,利润不致被资方剥削,也可以赚更多的钱。”
“她不是个爱钱的女人。”
“我有事要出去了。”
不想再谈,他将那些资料,连同一旁的几把钥匙全都放进一个资料袋后,跟母亲点一下头,随即步出办公室,白宜芳也只能摇头。
管继凡开车来到凡尔斯。
虽然小茹只见过他一次,但他是那种让人看了一次就忘不了的男人。
她认出他来,对他道:“你找邵茵吧,请等一等。”
她快步的跑到邵茵专属的美容室,却不见人,她再跑回员工休息室,这才在洗手间里看到又在干呕的邵茵,她最近常这样。
“你还好吗?”
“我没事。”邵茵苍白着脸,虚弱一笑,低头看了一眼平坦的腹部,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常听有人做爱一次就中奖,她还觉得不可思议……
麻烦的是,她居然会对某些保养品的香料过敏,一闻就想吐。
小茹也猜出她有喜了,只有那个见钱眼开的店经理看不见,天天给她排了一大堆的客人。
“邵茵,他来找你了。”
“他?”她心里一紧。
“恩,就上回那个很帅很帅的男人。”
管继凡?可能吗?他们已有两个多月没见面了,他忽然跑来,是管建浩有消息了?
不,她还在期待什么?她受的伤害还不够吗?
“小茹,请帮我拿化妆包过来。”
“好。”她笑笑的点头,很快的拿了化妆包过来,看着邵茵三两下工夫就变成一个美丽的粉嫩佳人,“他一定爱死你的。”
爱?她苦笑摇头,一定出去,就看到吕慈芸一脸凶巴巴的对着管继凡说话,而一看她出来,吕慈芸马上握住她的手。
“邵茵,这位管先生说你做到今天辞职了,我当然不肯,还说我们签有合约,今天不做就要缴十万元违约金,没想到他——他就开了一张支票给我,但我不肯收,他却说已生效了。”
“管继凡,你在搞什么?!”
“我帮你在天母的精华地段顶了一家五星级的美容中心。”
他将牛皮纸袋交给她,她不解的接过手,将里面的资料拿出来看,竟然还有钥匙。
“目前上面登记的是我的名字,但你可以去办过户,这些都是你的了。”
邵茵摇摇头,“无功无受禄。”
他早猜到的,“你当了一段日子的免费看护,这是你应得的,虽然这个店是顶下来的,但设备都很新颖,店家开业后,生意欠佳才决定要收的,不过我相信以你那双巧手应该可以做得很好。”
“太好了,你是老板了耶,邵茵。”小茹好替她高兴。
“你现在可以跟我走,我带你去看看。”
“邵茵,我去帮你收东西。”小茹很快的去拿了她的皮包,连薄外套都拿来“小茹,你是不想做了吗?”吕慈芸恶狠狠的瞪着她。
小茹咬着下唇,不敢多话。
“小茹,我那里一定需要人手,你想不想过去我那里做?”邵茵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