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睇着她,他的心是卜通卜通狂跳,但再看到拥着她纤腰的却是一名陌生的俊秀男子,那气势、那股猖狂可都不输他,他的脸沉了下来。
他是谁?凭什么可以拥着她,而她又是哪根筋不对了,为什么穿得这么惹火性感的出现在这里?!
一股沸腾的护火瞬间在他胸口燃烧,呛得他的心隐隐抽痛。
惊艳声与交头接耳的谈论声,慢慢的注进邵茵的耳朵里,她回过神来,也立即感受到两道冒火的灼烫目光就定在自己身上,她眨眨眼,看着管继凡的一双黑眸冒着两簇怒焰,拥着朱玉琪走过来。
傅磊挑眉看着迎面走来的这个俊美挺拔的男人,这家伙跟杭冬还真有得拚,又冷又凶的……暗付幸好自己平常已看惯杭冬那家伙,胆子练大了,不然,他可会落跑的。
“邵茵,你的男伴——挺不错的。”朱玉琪今天将她拐来是有目的的,但可没想到她的身边居然有这么出色的男伴,一点儿都不轮管继凡。
她有点后悔了,眼前这个男人若早点出现,她肯定就转移目标,也不必跟管建浩接头,可现在后悔是来不及了……
“你的女伴请借我一下。”管继凡面无表情的说了这句话,迳自一手拉着邵茵往后院去,而他这个强势的行为,也让大厅里的多数男人明白,他们没机会了。
“嘿,你这样太没礼貌了!我不能丢下我的男伴——”邵茵下知道他在气什么。
“你不会穿得太暴露了?”
“应该比基尼多了好几块布料吧?”意思是也不致太暴露嘛。
是没错,但他就是不允许她穿那么清凉。一到后院,他将身上的罗伦斯灰色外套套在她身上,可她不领情,直接将衣服扯下塞回给他,“我穿你的西装不是太奇怪了?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的关系比那些人都还要亲密,还有,是谁说一整天都要陪她母亲的?为什么跟一个男人出席宴会?!他是谁?”管继凡气呼呼的又将衣服披在她身上,连珠炮似的吼了一大串话。
她的耳朵被吼得嗡嗡作响。他怎么那么凶?“我的男人很多,他只是其中之。一真的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而且她跟傅磊连点亲密动作都没有呢!”
“回答我,他对你有任何意义吗?”
“他算符合我的条件,行吗?不过,我想谈的不是这件事,你也看到建浩将目标栘到另一个女孩身上,我认为你身为他的堂哥,应该去跟那个女孩示警。”
他摇摇头,“他是故意的,因为你拒绝了他,他开始找一些无辜者,看我会不会坐视不管。”
“你当然要管。”
他明白,但这会成了堂弟的新游戏……他得仔细考虑,即使这阵子他都没有发病,然而还是他该将他送进精神疗养院……
或许他真该去示警一下,尽尽人事也好。管继凡一离开往王董千金走去后,躲在柱子后方的朱玉琪见机不可失,看着手中的两杯香槟,扬嘴一笑,走到花团锦簇的后院,将右手的那杯递给邵茵。
“谢谢你昨天跟今天的合作,继凡才能陪着我。你们刚刚谈了什么?”
邵茵接过手,轻啜一口,“没什么。”
“是吗?我刚刚在大厅时,似乎看到他在吼你?”
她优雅耸肩,“这对你而言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她又啜了一口香槟,觉得香香甜甜的,不错喝,但为什么——眉头一皱,她觉得昏昏沉沉的,头好痛……
“邵茵,我们到那里走走,我想再跟你谈另一些事——”朱玉琪扶着浑身无力的她走出后门,再将她推送进一辆黑色轿车后,神情愉悦的回到宴会现场。
第九章
管继凡慌了。
在他婉转的跟王家千金说管建浩的病情有些不稳定后,即被朱玉琪拉着跳了两支舞,之后,在宴会场地,他再也找不到邵茵的身影,管建浩也不见了,问邵茵的男伴,他才惊觉她不见了,也急着找人。
“傅磊,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顾一个人都会顾到不见。”金莹窝在他的耳朵边嗡嗡嗡的叫个不停,气坏了。
“是我们认定的那个管继凡将她拉走的,我就放心了啊,哪晓得他还来问我找人,简直是莫名其妙。”傅磊也是一肚子火。
“有没有找到她?”管继凡大步定过来,神情紧绷。
“没有。”他真想吼人,“不是你把她带走的?!你怎么不顾好!”
“说那些都没用,你有没有看到管建浩?一个穿黑色西装、黑格斜纹领带、丝质衬衫——”
傅磊摇头,看到他又去问别人。
“傅磊,你真的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金莹很受不了,“算了,我有不好的预感,我先回石头赏请杭冬帮忙。”她赶快飞出去。
管继凡好担心,他打电话回家、给淡水的房东、打到疗养院,甚至打到凡尔斯,但没有,没有人看到邵茵。
他很不安,尤其建浩也不见了,这更让他害怕。
约莫半小时后,傅磊突地叫他跟他走,他不解的跟他出了别墅,竞见一名让人一看就头皮发寒的男人站在他的车子旁。
“他叫杭冬,他知道邵茵在哪里,但他坚持要亲自跟你说。”
唉,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杭冬果然是三个家伙里魔法最强的,不过也是个性最差劲的,竟然不放心他传话,要金莹叫他带管继凡出来。
杭冬跟管继凡低声说了些话,管继凡点点头,很快的坐上车子,此时,朱玉琪也跑了出来。
“继凡——”
“不准她跟。”杭冬冷冷的睨她一眼。
朱玉琪瑟缩一下,这男人那双深不可测黑眸好像洞悉她做了什么坏事,令她不寒而傈。
管继凡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便开车上路,依照那个连语调都似冰的男人所说的,来到汐止一处偏僻的山区,在一间荒废的小木屋旁他看到管建浩的车子。
他很快的下车,一推开斑驳木屋的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邵茵被捆绑在一张椅子上,嘴巴被银色胶带封住,管建浩一手拿着短刀,面露狰狞的看着她——
“堂哥?!”管建浩先是一愣,但立即将手上的刀压在邵茵的脖子上。
管继凡脸色一白,“不准你伤害她!”
“那个臭娘们,她还是出卖了我。”
“你说什么?”
“除了朱玉琪外,还有谁知道我要将邵茵绑来这里?”玉琪——他一脸的难以置信,邵茵以眼示意,她的确是他的同伙。
“你来了也好,堂哥。”管建浩将闪着冷光的利刃更贴向邵茵白皙的脖子,邪恶的笑着,“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从国小开始,我们就老被拿来比较,无一不比,而你每一样都赢过我,你知道那种自卑到拾不起头来的感觉吗?”他的手略施力,抵在邵茵脖颈上的刀刀立即渗出些血丝,她痛楚的拧眉,但不敢哭出声。
“你不要冲动——”管继凡神色惨白。
“我冲动?!”他冷笑,“瞧瞧她今天的穿着,哪个男人不冲动?可她不够聪明,她应该要爱上我而不是看上你。”
“唔思唔……”邵茵想说话,奈何口不能言。
“美人儿,不用紧张,他来了,我也就多了点乐趣。”管建浩将绳子扔给不敢轻举妄动的管继凡,“把你的右手绑在铁窗上,你的左手我会为你代劳的。”
“唔思思……”她拚命摇头,然而管继凡还是依言接过绳子将自己的手绑起来。
管建浩微笑的走向他,将他的左手也绑在铁窗上,“这个荒废的木屋是我找了好几天才找到的,隐密性极高,刚好适合用来“招待你””话语顿歇,他握拳用力的槌向管继凡的肚子,他闷哼一声,咬牙瞪着他。
“堂哥,你这张脸我早看不爽了。”又是一记左勾拳,管继凡的脸上瘀青、嘴角渗出血丝,但他只是喘着气,没再哼上一声,只是冷硬的瞪着他。
管建浩浓眉一挑,“有种,堂哥,你一向就这么有种,所以,女人都爱你,包括靖柔、邵茵在内,而邵茵的确比靖柔难追,我花了更多的心思来追她,她仍不为所动,只准你碰她——”他脸色一沉,对着管继凡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恨?”
邵茵泪如雨下,她频频摇头,以哀求的目光请他住手,“呜呜……”
“你也想尝尝我拳头的滋味吗?”他病态的笑着。
管继凡忍着痛楚,沙哑着声音道:“你……你想怎么……对我……都……行……快……放……放开她!”
“呵!都什么情形了,你这个大少爷还想保护女人?”管建浩怒不可遏的又痛揍他一顿,“堂哥,让我告诉你吧,我没有女人爱,也不准女人爱你,而你最好记得这句话,只要你对哪个女人动了心,我就会将她绑来好好的折磨,所以为了不再陷害无辜的女人,你想现在就去见阎王?还是要出家当和尚?说话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