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通通弄错了啦!谁快来救人,她不要上飞机呀!
救命哪——无力出声,无力挣扎,最后只能逃避事实。当海玛因为过于混乱而陷人昏厥时,她只有一个念头!
老天保佑,她还是别醒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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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专机最大的好处就在于,机上任何设备都能完全随心所欲架设,平日不可能出现在机舱里的东西也会出现。
就像这间专供宗方圣佑休憩的宽敞豪华房间,柔软的丝绸床铺,以及躺在上头昏迷不醒的熊海玛小姐。
当飞机起飞没多久后,看着半趴伏在床上的海玛,才迷糊的抬了头与他四目交接、瞬时又畏缩的将自己埋进棉被中,故作无知的鸵鸟姿态,宗方圣佑哑然失笑。“你装睡也没有用。”
“还不醒?”从他笑声听来,他心情该是好到极点。“王子要唤醒沉睡的公主,历来所使用的方法就是——”
海玛反射性的出手捂住自己略显红肿的唇,不禁揣测:
他想像方才一样吻她吗?她……是不是咬牙忍一忍就算了?
思及他那能迷惑她的吻,她忽然有种就这样继续装睡好像也不错的念头……
“要再不醒,就用水泼醒、甩巴掌拍醒、用鞭子打醒……,” “你根本是在对待犯人,哪里是对待公主!”瞬间从床上弹跳起来,熊海玛忘了自身处境,提出强烈质疑。
“你是公主吗?”他简单五字问的她哑口无言。
“我不是……但你也不能拿我当犯人用刑哪?”
“不能吗?我说过你若敢再来打扰我,我绝对不会简单罢休。没想到你这么大胆,拿我的话当耳边风,向媒体放出不实谣言……你很行嘛!”
“不关我的事,那是——”她才嗫嚅几句,面对他磐石般坚定不移的指控,却越来越没力。她胜不了这男人的。
“你敢对天发誓照片中的女人不是你?”
“那是我,但是……”
“那么,犯到我的人不是你还有谁?”这样的逻辑似乎很合理。
“照片不是我发给杂志社的,你不能把一切罪名推到我头上!”
他再这样硬赖下去,等会说不定火山爆发、彗星撞地球和蓝鲸绝种她都得负责。
“你不出现不就什么事都没有?所以所有的事都是你的错!”宾果!
她一气之下口不择言。“你好冷血,好霸道!你是恶魔!你……”
“你总不会现在才发现吧?”他笑得云淡风轻,对她的辱骂无关痛痒。“假若你想尝试恶魔的报复就尽管继续骂。”
她愣了愣,立刻乖乖闭嘴。她怎么忘了现在是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时的逞强不过让她更深陷泥沼罢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做人要识时务,熊海玛向来很懂做人。
她搓揉着双手扯出甜美笑容,谦卑的低垂着头。“唉,我说善良的米迦勒天使长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想和一个平庸无知的愚蠢女人计较什么吧?”
“我是个冷血霸道的恶魔,你刚才说的话总没忘吧?所以该怎么计帐,我们合算合算吧?”
“你如果想要精神抚慰金,对不起,我很穷,没钱给你。”她两手一摊,准备耍赖。“要钱没有,脑袋一颗命一条。”
“很好,我就是不要钱。”
“那你到底要什么?”就算把她抓去卖,一斤高估两百块也不值一万。“你要我这条命也没有用呀。”
“谁说的?我就是要你。”轻笑一声,宗方圣佑出人意表的指着她宣布。“我要娶你。”
第五章
因为在云上,所以就算地面正打雷闪电也看不到。不过在密闭机舱里,海玛竟然会感受身边阵阵冷风狂吹,冰雪大作,仿佛她就是今年最出名的那只拔毛北极熊——冷的不得了。
“你……要娶我?骗人……的吧?”就连她的声音也在微微颤抖。
海玛一把抓起床上的被单包裹着自己,虽然平胸腿又粗,她还是包起来防着点好,免得遇上就爱吃荷包蛋与萝卜糕的。
轻吹了声口哨,宗方圣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海玛,讶异笑了。“你何时变的这么聪明?”
他突然发现自己对她总是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明明无处可躲,却老爱想出一些让他啼笑皆非的逃避举动,感到好玩极厂。这远比那此只会缠着他,却意图不轨的女人来的有趣。
她看似机灵实则单纯,虽然冒失了些,倒也不失率直;该害怕就害怕,该伪装就伪装,多变却直接了当的表情……呵,有意思,确实有意思。
不知不觉中,这阵子老惦着她、追着她、捉弄她,已成了帮助他纾解心情的好习惯。还生她的气?没的事。
“用膝盖想也知道!我一没背景二没钱财,不漂亮又没才华……”慢着慢着,就算是事实也不用把自己贬得这么卑微吧?她连忙尴尬的撇开头不看他。
“堂堂白凰院家的宗方圣佑,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么普通的女人?这不是开玩笑还会是什么?”只是他若要开玩笑,花那么多财力精神找她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玩笑。”他踏前一步,笑意渐敛。
“不是玩笑?难道你认真的想娶我……去骗人?”突然领悟到他语带玄机,海玛不由得紧张起来。
“该不会……你想把我从飞机上推下去?谋财害命诈领保险。”
“我需要吗?”挑了挑眉,宗方圣佑反问:“我像会作那种事的人?”
“很像——不,不、一点也不像。”海玛有种想咬断自己舌头的冲动。
“看来你也慢慢的了解我?不错,我欣赏学习能力强的聪明女人。”
“不然你为什么会想要娶我?你想欺骗社会大众作什么——啊呀,我懂了,你是同性恋?碍于身份不敢出柜、所以打算威胁我嫁你当你的挡箭牌?”
“我很正常,娶你只是顺水推舟。”他冷哼一声,有点恼怒他才开始对她感兴趣,她竟然就质疑起他的性向。
“不知道是谁害我传出绯闻,结果被媒体大炒特炒烦不胜烦;我娶你,一方面是对媒体有个交代,解决那些恼人苍蝇,一方面是顺理成章的作为障眼法。”
“怎样的障眼法?”怕他又开始追究起,害他被媒体追逐的罪魁祸首是谁,海玛连忙顺着他的话题接下去。只求他别说着说着又牵扯到她头上。
“你知道吗?平日不干涉我任何女性关系的我外公、他独独对我跟你的新闻很反感。”不过他向来就没闹过什么绯闻,当然外公不会管束他。
宗方圣佑才向她走近一步,她便不由自主的受他的威势压倒,而自动坐在床沿乖乖听他说话,同时反射性地道歉早巳出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只要他别再这么咄咄逼人,她愿意承认白垩纪恐龙是她谋杀的,自由女神是她偷走的,外星人是她叫来攻击地球的,什么都可以认罪。
“不是故意才厉害。”看她那一脸仿佛快哭出来的模样,他不由得笑着退开。“回归正题,我外公希望我成为下一任白凰院家的当家,可惜我并不感兴趣。因为我以为下任当家该是征司,其他人都不许侵占属于他的地位。”
不继承,这一点他们几个表兄弟都有十足的默契与共识,唯一没有继承人自觉的就是那个贪玩放荡的白凰院征司。
海玛想哭却又被迫陪笑,表情古怪到极点。“是的,然后呢?”
“简单来说,媒体既然已经播出这则新闻,我就干脆趁这个机会解决掉所有烦人的事。看我外公意思,他绝对不会同意我娶你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女人。假若我执意如此,他应该会因此而放弃让我继承白凰院家。”
“所以你娶我,只是为了反抗令外公?”真是个迂回的办法,他怎么不干脆大声嚷嚷他不干不就解决了?心里想是这样想,海玛还是不住点头称赞。“好个英明的决定,了不起的办法。”
“我外公年事已高,我们都不想正面与他冲突。”看穿她言不由衷,他主动为她一解疑惑。“婚姻也好,人生也好,我只愿按自己的意思走下去。”
听到像是出自他内心最深沉的真心话,海玛意外发现,原来宗方圣佑也有这么像正常人的温情一面吗?他并非天生就这么冷傲孤绝?
他又为什么……肯对她说这些呢?疑惑的同时,心中有一种莫名被重视的暖意浮升,她觉得有点儿受宠若惊:
“所以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是——如果你能扮演好我心爱女人那角色,使我外公打消让我继承的念头,等到过阵子风平浪静的时候,我们解除婚约,还你自由。而你既然都帮厂我一次,那我就放弃对你的惩罚。应该还算对你公平吧?”
“我们之间所有恩怨一笔勾消?”
乍听之下,仿佛是个能顺利捡回一条命的好提议,但是……海玛高兴不了三秒钟,就发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等一下,你的外公不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白凰院家总长……白凰院昌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