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潇洒公子乞丐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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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癞痢头突然笑得好像皮条客。“哈哈……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什么样的误会?”他用眼角睨了她一眼,不解她为何一脸悲伤,是因为计谋被识破了吗?

  “别求他!”原本安静不语的乐思欢突然大吼,神情悲愤。

  “欢儿……”狗叔心疼地望了她一眼,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真后悔一时鬼迷心窍竟利用这女娃……

  癞痢头搔搔头客气地哈腰向上官秀解释道:“我说潇洒公子,这和欢儿一点关系都没有,再怎么样,全是我们三个人的错。”

  上官秀扬高一道眉,“喔?什么样的错?”他决定忽视她脸上的表情。

  癞痢头脸红了下,支吾了半天答不上话,他要怎么说呢?说他们的确利用欢儿来巩固三人未来锦衣玉食的生活?

  上官秀笑意更深,“什么样的错呢?愿闻其详!”

  三人面面相觑了半天,都懊悔地低着头不敢答话。

  “我来替你们说吧,你们三个呢就想捞点好处舒舒服服地过下半辈子,所以便和她合伙演这出仙人跳。而她呢,天真的以为献了身,我就会迎她为正室?哈哈,简直笑话!我怎么可能找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成天在旁算计我?”

  闻言,乐思欢几近崩溃地边哭边叫:“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天!他怎么可以如此指责她?她真有如他讲的如此不堪吗?

  上官秀帅气地站起身,整了整衣角,冷笑一声,“其实说起来也算可惜了,我本来以为你和别的女子不同,对你还存有份欣赏;没想到你竟和一般见钱眼开的女子相同,为了钱,竟半夜爬上男人的床,”他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对你,我还有什么好珍惜的?”

  狗板三人呆愣在一旁,不敢相信上官秀竟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你滚!滚!”她朝他扔出一个绣枕。

  上官秀轻易撇了开去。“请在说这句话之前先睁开眼睛看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哼!”说着,便大步迈出房门。

  上官秀一走,狗叔三人既愧疚又心疼地围住乐思欢。

  狗叔已老泪纵横,“欢儿,都是狗叔……唉……”

  大头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呜……你受罪了……”

  癞痢头一掌敲向大头的脑袋。“都是你,说什么要逼得潇洒公子对咱们欢儿负责。”

  “我……”大头哭得更大声了。

  乐思欢反倒平静得出奇,脸上完全没有表情,许久,她只淡淡地说道:“我们……离开这里吧!”

  “不得了啦,不得了啦!”一名小女婢像火烧屁股似的冲至上官秀面前。

  上官秀略皱了下眉峰。“发生什么事了?干啥这样慌慌张张的?”

  女婢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她……小姐……”比手画脚了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小姐?”他冷着声音问:“她怎么了?”她又在玩什么花样?

  女婢又慌又忙地直摇头。“不……她……”似是惊魂未定,她捂着心口说道:“快、快,小姐留书离家出走了。”

  上官秀倏地双目圆睁。“什么?”他马上转身朝乐思欢房间的方向而去。

  一踏进她的房门,见到桌上摆着一封厚厚的信件,他立刻打开来看,发现里头有三张像是小孩涂鸦般的画,除此之外并无只字片语。

  第一张——左边画着四个人,右边画着一扇门。

  第二张——左边还是画着四个人,不过中间画着一座山,右边只单单画着一个人。

  第三张——除了一把断刀外,什么都没有。

  “可恶!”上官秀气愤地撕碎手上的“信”。

  他想都不用多想就知道“信”上说了些什么。

  第一张大致意思是他们四人离开了这座宅子。

  第二张意思则是四人要远走他乡,离他愈远愈好。

  第三张的意思更明显,就是一刀两断。

  他屏住气息,眼神飘向窗外,若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看到这莫名其妙的“信”,他或许会嘉赏她的天才,但现在,他真的笑不出来。

  她以为和狗叔他们一走了之,他就会饶过她吗?他从来不允许女人在他生命中拥有自由出入的权利,她也不例外。

  如果她以为一走了之就可以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那就表示她还没他想象中的聪明!简直笨得可以!

  天涯海角,不管她躲在哪里,他也会把她给挖出来!想逃开他,等下辈子吧!

  上官秀差人四处寻找乐思欢和狗叔等一行人已有月余,但四人似是平空消失般就是不见踪影。

  在这一个多月中,他简直快疯了,胸口那份撕扯的痛楚折磨得他夜不成眠,茶饭不思。

  他究竟在气什么?他也不清楚,只知道一股被人算计的难堪让他放不下自尊,似是伤了人,才能保全自己的面子。

  他不敢承认他的确身陷他们所埋设的陷阱中,沉醉在她独特的气息中无法自拔。他如果不是那么自负、不轻易认输,今天的局面又会是如何呢?

  他万万忘不掉那日他残酷地语出伤人的画面,多少个夜晚他懊悔万分,就在心力交瘁之际,他想起了老家,想起了对他期望甚深的父母……

  一路上马不停蹄,上官秀回到了老家见了双亲,李采娘见到宝贝儿子突然回来又惊又喜,而上官武则是冷着一张脸。

  “怎么?三年之约未满,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外头待不下去了?”上官武冷言冷语。

  上官秀反倒不置一辞。

  “老爷!”李采娘瞪了夫君一眼,示意他少说几句。她反倒觉得儿子这回回来看起来不一样了。“儿呀,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回来了?”

  上官秀“咚”一声朝双亲跪了下来。“孩儿昔日生性放荡,让爹娘忧心,实属不孝。今日孩儿回转家门定洗心革面,承担家业,不敢夸口使之发扬光大,但愿尽力守成,不负爹娘的期望。”

  上官武夫妇面面相觑,均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霎时整个大厅安静得吓人。

  小六子在一旁惊得目瞪口呆,张开的嘴足足可塞进一颗卤蛋。

  天哪,天要下红雨吗?他们家公子居然转性了?

  李采娘喜极而泣,搂着儿子。“儿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上官武也略显激动地频拭老泪。“早能这样想就好了……”说着,他踱到窗旁仰望天空,喃喃自语道:“上官家后继有人、后继有人了……”

  第十章

  四年后

  醉红楼的上等贵宾房内一片热闹喧哗、舞娘穿梭不息、满桌的美酒佳肴,好一幅笙歌迷醉的景象。

  “大哥,您真是不简单,短短几年就把香料的生意做得这么大,这样往后还有谁敢和您一较高下?”韩希夸赞道。

  四年前上官秀回乡继承了家业,他一改玩世不恭的态度,在短短几年内不仅将家业拓展了两倍,生意的触角还远及西域,发展丝绸、香料业。

  “别说了,咱们兄弟四人久未相见,别净谈生意上的事,陪老哥好好喝两杯。”上官秀举起酒杯一仰而尽。

  卫风开口,“不谈生意,那谈谈江湖事吧,大哥,您可曾听过‘拜火教’?”

  上官秀的思绪顿时被拉回当年和她身陷拜火教大牢中,两人……

  四年了,他一直追寻着她的下落,但却苦无消息,他甚至猜想她会不会被拜火教徒众掳至西域去了?遂差人往西域去找。

  他发展西域的贸易只是为了便于寻找她的下落,但四年来却一无所获,她究竟人在何方?

  “大哥。”卫风唤了声。

  上官秀连忙回过神。“没事、没事,只是想起些往事罢了。”

  “听说拜火教近两年来大肆收买江湖人士,颇有问鼎中原的野心。”

  “喔?”韩希挑眉,“这么大的野心哪!这可有趣了。”

  卫风继续说道:“传闻拜火教徒众由‘圣女’所领导,而这位圣女听说只是一位年约二十上下的小姑娘。”

  “没错,我和拜火教圣女有过一面之缘,当年我和欢儿曾不意目睹他们的拜火仪式,还差点成了他们的‘牲礼’。”

  “喔?那么说来传闻他们以生人为祭是真的啊?”褚琅问道。

  “嗯。”上官秀淡淡应了声,“化外之邦,茹毛饮血。”

  褚琅一脸感兴趣地追问:“听说拜火圣女有着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不知可有此事?”

  上官秀笑道:“美则美矣,实则冷若冰霜。”

  褚琅笑道:“那真得找机会瞧瞧才行了。”

  “机会?现下就有一个,怎么样?”上官秀挑了挑眉。

  “喔?”大伙全都感兴趣地围了过来。

  “大哥我由西域运进许多丝绸、香料这大家都知道,听说最近拜火教的人经常在玉门关附近袭击一些游牧商旅,弄得人心惶惶,我看不如下一趟货就由褚老弟替为兄跑一趟吧?”

  大伙全都笑成一团,卫风突发惊人之语,“这个月上旬,我有探子来报,说是在大东北发现长相十分酷似欢儿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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