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胸部更柔软了。”
这个梦真的非常真实,真实到胸部竟然会因为梦中的话而微微的刺痛,甚至让她全身灼热的弓起来。唉!这个梦甜美到令人悲哀。
“啊!”她大声呻吟,只因敏感的身体察觉到有异物入侵。
“芳,到现在还不愿意醒来吗?”萧励行的声音清晰许多,身下的动作也突兀的猛烈。
林芳郁立即从自欺欺人的梦境中转醒,也迅速的领悟到现在的情况为何,往事重演,她依然……依然……
萧励行从她的身后翻到她身上,将她的双腿抬到他的肩膀,毫不客气的从正面进入她的身体。
她没有阻止,也没有迎合,只是自然的承受。
“芳,你现在还能说一点都不爱我吗?”他得意的说,仿佛要占有她全部似的冲击到最深。
她咬牙忍住逸出口的呻吟,为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受到诱惑而悲哀,更厌恶自己竟然没有推开他的欲望,是的,她是享受的,她享受在他身下的鱼水之欢。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现在的自己──贱!
在他那样对自己之后,她还要他,更显得她贱得令人轻鄙。
“啊……呀……”她还是忍不住叫出口了,被他撩拨出快感的身躯忍不住扭动起来。
“芳,你还是我的芳,你不能否认,不能……”他放肆的宣告,狂妄的占有她。
不知道经过多久,萧励行才满足的瘫倒在她汗湿的身上,得意的表情还挂在脸上,满足的在她耳畔吹气,“芳,很高兴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
长久的禁欲生活终于解放,事实证明他还是个骁勇的男子,但只能对现在怀中的女子。
林芳郁紧紧的闭上眼,不想听,不想看,但可恨的他偏偏还是要说。
“所以,回来我身边吧!我们重新开始,把过去忘掉,好不好?”
“不。”她偏过头,不肯面对他。
他讶异的抬起上半身,“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他故意的在她体内移动一下,提醒她,她还是在意他、喜欢他。
“那又如何?”林芳郁偏头望向窗外的阳光,明知道他一定会生气,但她仍固执的说:“你以为,你是唯一一个跟我上床的人吗?告诉你,当然不是,我在谁的身下都会非常快乐。”
“什么?”他低吼,扳过她的脸,逼她迎视自己的眼,“你说谎。”
看到他气得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她的心情突然变得非常愉快,她多想对天哈哈大笑,但没有,相反的,她还伸出玉臂揽住他的脖子。
“这都要谢谢你多年的调教,才能够让我这么享受男性。”语气轻柔妩媚,说得驾轻就熟。
萧励行登时火冒三丈,硬掰开她的手,退离她的身躯。
但她却反被动为主动,更热切的贴过来,“怎么?你不是很享受我的身体吗?继续呀,我很高兴我还能这样取悦你。”
“放开我,你这个贱货。”他推开她,就要下床。
冷言如冰如剑,却让她笑得更加粲然,玉臂揽住他的腰,逼他不得不停下动作,“真的不要?我现在很有性致喔!如果你不陪我玩,那我只好找别人。”
“你……”猛地回头,他恼怒的瞪著她,“你竟变得这么人尽可夫?”
她的表情不变,“是呀!”
他愤怒的把她压倒在床上,“哼,之前还在我面前装清高,原来骨子里这么淫荡,好,你缺男人,我陪你,给到你再也受不了为止。”
她吻上他的唇,还故意加油添醋的说:“喔!我好期待。”
他满腔怒火顿时化为熊熊欲火袭向她。
她微笑的承受,这是堕落,甜蜜的沉沦哪!
也是她想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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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异常的晴朗,蓝空万里无云。
山上的墓园寂静,寥寥几棵树上传来知了鸣声。
齐高带著一束记忆中妻子最喜欢的香水百合,一步步走进这亡者的专区,远远就看见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子站在一座墓碑前。
齐高的心狠狠一震,眼前的女子很像他记忆中的妻子,也很符合萧励行给他的照片中那个女人的长相,是她吗?
那个他二十年前抛弃的女儿──齐芳郁?
“谁?”林芳郁突然偏头望向他。
齐高震惊的停住脚步,心疼的看著她苍白的脸庞,在这炎炎夏日,她的脸庞竟然毫无血色。
“谁?说话呀。”她颤颤巍巍的试图朝声源走近,空茫的双眼似乎什么都看不见。
她,真的瞎了。
深深的懊悔涌上齐高的心头,看到她踉跄的步伐,他再也忍不住的上前扶住差一点跌倒的她。
林芳郁一愣,轻轻说道:“谢谢!”然后抽回手,站稳身。
齐高却眼尖的看到她手腕上的瘀痕,“你受伤了?”他脑海中立即浮现萧励行所说的话──她现在是某个黑社会老大的玩物,如果他还要命的话,最好不要去找她。
那么她身上的伤,就是那个老大弄出来的?
林芳郁用衣袖遮住昨晚萧励行太过用力而不小心留下的痕迹,然后露出淡淡的笑容,“只是跌倒而已。”
齐高知道她在说谎,没有哪个天才会跌到手腕有一圈瘀痕。
“你是来拜祭朋友的?”她猜测的问。
齐高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边,要……认吗?但他怕她不肯认自己。
“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了。”林芳郁说完,转身伸出手摸索,摸著母亲的墓碑,直到用手确认那是母亲的名字后,才吁了一口气,“妈,我好不容易才能来看你呢!”
齐高全身颤抖的听著她说话,心痛、心碎、懊悔……各种情绪交加,多想开口呼唤,但他怕,怕她不谅解,怕……
“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说不定下一次来,就是我的魂魄来找你,到时我们母女就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只是……只是……”她的泪水盈眶,“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凭什么我们过得这么苦,那个男人却可以逍遥自在,妈,我知道你也不甘心,你死的时候连买棺材的钱都没有,要不是我去……我去……妈,我恐怕只能用草席当你的棺材了。”说到这里,她已泪流满面。
而听著这番话的齐高又何尝好受?他以为这些年来,她们母女就算过得不富裕,也应该还过得去,毕竟当年的“她”是那么坚强能干,连他都自叹不如,又怎么会落到这么悲惨的地步?
“还不走吗?”林芳郁突然转头面对他,嘶吼的声音哽咽沙哑,“去找你要祭拜的对象,不要拿著那束花站在那里,我妈最讨厌的就是香水百合。”
那束花就这么掉在地上,花毁人伤,“她”讨厌香水百合?怎么会?他记得她最喜欢的。
“拿走,不要杵在那里。”林芳郁凄厉的叫,仿佛受不了的抱头摇晃著,“拿走,我们讨厌那种香得过分的花,讨厌极了……”
齐高再也忍不住,迈著颤抖的步伐,向她伸出不稳的手,“小芳儿?”
她蓦然一愣,短短几秒问,脸上的表情从茫然的震惊转为极度的愤怒,她咬牙切齿的问:“你是齐高?”
“小芳儿。”齐高的手碰触她的肩膀。
她迅速的拍掉,用力嘶吼:“你没有资格碰我!”而后她跪爬到母亲的墓碑前,抱住墓碑朝他怒吼:“你还有胆子回来?你回来干什么?你是想要回来看看我们母女被你害得有多惨吗?”
“小芳儿……”
“不要这样喊我,不要用你那肮脏的声音喊我,我恨你,我诅咒你……”
“小芳儿,爸知错了……”
“你不是我爸,我爸早死了,我是个孤儿,听清楚了没有?我爸早就被雷劈死了。”林芳郁愤恨的大吼。
“小芳儿,爸求你,听我解释……”
“不要,我不要听。来人,快来人呀!”她陡然大声叫嚷。
在齐高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有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出现。
为首的那位,脸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芳郁,干什么?让你来扫墓,你大呼小叫什么?”
她伸手指著一动也不动的齐高,“杀了他,我要你杀了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蛋。”
那个男人望著齐高,脸上毫无表情。倒是齐高浑身冷汗涔涔,心里暗暗猜想,这个男人莫非就是萧励行口中的黑道老大?
“快点杀了他,快……”
就在齐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这位老大出声了,语调冰冷的嘲讽:“我干嘛为了你这个快要死掉的贱人杀人,尤其对方还是一位大名鼎鼎的明星?”
他口气中的无情连齐高也悚然一惊,更别说情绪激动的林芳郁。
只见她咬牙迸出:“你……好,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不帮我,没关系,我自己来。”她捡起地上石头就往齐高冲去。
齐高大惊之下,下意识的往旁边闪,又气又怒又“瞎眼”的林芳郁怎会知道?一击落空,直接扑倒在地,引来所有人的哄堂大笑,尤其那个老大笑得更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