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一大群人见到美丽的模特儿出现在门口,纷纷一拥而上迎接。
“大小姐啊!你可来了。”
“抱歉,我来迟了。”
她向大家道歉,一点儿耍大牌的脾气都没有,所以工作人员喜欢和她相处,对于她的迟到不以为意。
事实上,大家都知道她的事。
“都准备好了吗?”导演催促着。
“OK,可以开始了!”
指令一下,大家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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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
说好了等你两年。
曾经以为这两年的日子将会有一辈子般这么漫长。可你知道吗?在等你的十年岁月中,两年竟是如此短暂。
我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日一月的流逝,竟在想你、念你的日子里,度过了十年,好一个孤冷的十年。
我不敢问你的踪迹,怕知道了,将忍不住心中渴望寻你而去。
我不敢问你的心情,怕知道了你的心,并没有放我在心里,那教我情何以堪……
合上日记本,郑湘柔痛苦的闭上眼睛。
离开了他的这十年,阴郁的情绪找上了她,主动攀爬到她脸上,在她的眉心间、在她的娇颜上,铺上了淡淡的沧桑与忧郁;一双曾经照照发亮的眼睛也覆上了哀怨,在她的神情里,除了不经意流露的感伤外,再没有别的。
问她后悔吗?她不知道。
问她苦吗?她的心苦涩难当,唯有看到小杰米,她才会开心一点点,但那只有一瞬间。
等她离开了这个城市,和小杰米分开后,她又回到了自闭、死寂的日子。
小杰米是她认养的法国籍小男生,他没有妈妈,所以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她所给的母爱。
每回来到法国的时候,她总会特别安排一段时间去看他。看着一个孩子的成长,是一个身为母亲的女人不容被剥夺的权利。讽刺的是,那是当年他不曾给她的,她遵照他的指示剥夺了自己该有的权利,直到她在异乡找到这份感觉,才恍然大悟地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若说几年前,他曾经主动找过她,因为年少无知,她或许会原谅他;但现在,她已经三十岁了,对他的满腔爱意已被其他心情所取代,她发现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远比爱情来得重要。
所以,她重新站了起来,重新面对自己、面对这个世界,借着拼命工作打发时问。避开过去不谈,在别人的眼中她是一个成功的职业妇女,她也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唉!怎么无端又想起了他?
她叹了口气,八成是今早看见了他要来巴黎的新闻吧!
“没事的,你过你的,他过他的,你们早就不相干了。”她安抚着自己狂跳的心,一方面却想到,他的生意做得真好,又扩展到法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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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夕阳将余光洒在一座典雅的建筑物上端,街头行道树上的灯泡早已点亮,红的、绿的、蓝的……七彩的灯泡为即将下班的人们点亮回家的路。古典建筑物的下方是一整排传出阵阵浓香的咖啡馆。
画面接着切到了缀满琉璃的精致咖啡馆内,情人座都坐满了,而有一对情人,特别引人注意。
肤白似雪、菱唇如花的女主角,唇畔勾着一抹魅惑人心的笑,红唇轻敌:“闻(吻)我。”
只见男主角轻柔的执起女主角小巧的下巴,并深吸了口气,“好香啊,你的香味就像××咖啡一样,浓烈得令我难忘。”
“闻(吻)我。”女主角频频地催促。
最后,男主角终于成全她,将他的鼻子靠近她的唇。“你口里有着××咖啡的芳香。”
“我终于将我的至爱××咖啡传达给你知道了。”
尾声,两人深深地吻着。
楚峻伟没发觉自己的手随着萤幕的画面而紧握,几要冒火的眼,冷凝的面容,加上宽阔的胸膛急遽的起伏,任何一个人见了都知道他在生气,这个时候,唯有离开现场,才能平安无事。
终于,啪的一声,他关了液晶萤幕,吩咐身边的人:“去给我查查那个女人现在住在哪里,一个小时之内给我找出来。”
“是。”来人衔命而去。
这回被我找到,你还想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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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你要走了?”
“嗯,还有片子要拍。”郑湘柔牵着小杰米的手,带他回到公寓,把他交回给他爹地。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小杰米可怜兮兮地问她。
每一回被他这么一问,她就鼻酸,因为他是如此地渴望母爱,这让她想起自一未能出世的孩子。
“应该很快吧!妈咪飞来巴黎就会来看小杰米啦!”捏握他的小鼻头,她强忍不舍。
“那你要快一点哦,不要让杰米等太久。”
“嗯。”她点头,并转身对杰米的父亲交代:“好好照顾他。”
“我知道。”
她照例地从皮包里拿出一叠台币。“我来不及换好法郎给你,你可以自己去换吧?”
那个男人点点头,表示可以。
“好,那我先走了。”
“再见。”
那个男人和她在门口道别,见她转身离开,他也将门关上。
“原来,你养了一个男人在这里。”
她正步下楼梯!熟悉的男声让她颠踬了一下,若不是他扶着她,她可能已经跌个四脚朝天。
她抬起头,面容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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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楚峻伟。”她试着找回自己仿佛失掉的舌头。
“没错,是我。”他似乎很喜欢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他索性将自己的手臂环抱于胸前,恣意地欣赏她多变的表情。
“再见。不,不见。”她继续往前走,不理他。
今天在这里碰见不过是巧合,她绝不相信他是来找她的,所以她转身离开。
“等等,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什么?”
“你养了一个男人。”这句话像是指控似的由他口里说出。
“不……我……”习惯在他面前解释的她差点儿又要犯起辩解的错,她及时改口:“是又怎么样?你凭什么管我?”
“你果然变了,变得淫荡、不知羞耻为何物!”他也气极,她的广告片和目前所见到的景象,在在地都告诉他,她一改从前的专情。
他楚峻伟竟然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我是淫荡,我是不知羞耻,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多么喜欢在办公室里拈花惹草!”言下之意,他比她更不要脸。
“那是从前。”他咬着牙说。
“不关我的事。”她不想在这里继续跟他浪费时间,她还得赶飞机呢。“你不要再拦着我,我很忙。”
“不行。”他可以不拦着她,但她必须跟他走,“今天要把话说清楚。”
“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他不理会她的话,一把将她扛在肩上。
郑湘柔尖叫,抡起粉拳对他的背又槌又打,两脚也不住地踢动,“放开我、你放开我!抢劫、非礼啊!”
“你这个悍妇,看来这些年你变了不少。”他仍是轻轻松松地扛着她,走进他的私人房车里。
“开车。”
她的尖叫声被隐没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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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她气喘吁吁地问,气他的优闲自在。
“回台湾。”
“回台湾?你疯了,我还有工作。”
不提她的工作还好,一提起他就有气,“当那种下三滥广告片的女主角有什么好的?”
下三滥?“你凭什么侮辱我的工作?凭什么侮辱褚导演?”
“你要工作说一声嘛!我让你去公司上班,拍什么吻戏?吻来吻去很好玩吗?”
“什么吻来吻去?”天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现在工作难找,他以为一个女人,又已经三十岁了,要找工作这么容易吗?
“那个咖啡广告。”他咬着牙恨恨地说。“你还敢叫那个男人一直吻你,你这么欠男人吗?”想到自己为了她隐忍了十年的欲火,看来比起她来,他清心寡欲得多。
“吻我?去你的,我是叫他闻我,不是吻。你当我没男人不行吗?男人是什么东西啊?无知的废物一个。”她嗤之以鼻,对男人的不肩,全拜他所赐。
“好,很好,你能这样想最好。”他突地心情转好,“阿文,掉头回饭店。”
“是。”
她则奇怪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我有话告诉你。”
“在这边说也是一样的。”
“不行,我的话必须带着动作。”
“什么动作?”她突然害怕了起来,眼前的男人是那么地危险!强悍的个性仍在,但却多了一点什么……
很可惜!驽钝如她猜不出那是什么。
“亲密动作……”他魅惑的声音传至她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