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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离开管昕蕙,你拿什么跟我换?”病房里传来了章翌低沉的嗓音。
“我求你。”
“求?哼,那是我最不需要的东西。”章翌冷哼了声,唇畔依旧是冷笑着。
“你到底想怎么样?”管建成的声音虚弱无比,却是他使尽力气才发出的,人间的悲哀莫过于情感无法表达。
“我想怎么样?很简单,我要安翔,还要整个管氏。”
“你……你终于说出了你的企图。你对昕蕙根本就不是认真的。”乍闻他的野心,管建成慌了。
他要怎么做才能让昕蕙看清他的真面目?
他耸耸肩,无所谓的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我不需要否认。反观你,就算你知道了,还是阻止不了她爱我。”
“你、你居心何在?”他既然要管氏,何必玩弄女儿昕蕙的感情。
两手一摊,章翌好心地告诉他答案,让他死得明白,“很简单,就是舆论而已。要是我就这样接手管氏,对我的风评只会产生负面伤害,我不要那样。如果我正大光明接手管氏,那不是更好吗?”
突然,他欺身向前,向躺着的管建成说道:“听说你会把管氏交给管昕蕙,如果我和昕蕙结婚,你想,昕蕙会不会把经营权交给我?”
这个答案是肯定的,管建成知道。
然而,很不幸地,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也知道,而且正打算彻底利用它。
“你为了事业,竟可以把婚姻大事赔了进去?”他不敢置信地瞪着章翌。
“无所谓,我要怎么做,你想单凭一个管昕蕙就可以拦得了我吗?”言下之意,婚姻对他来说,就算是有名有实也好、有名无实也好,都无所谓。
他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耍凤戏蝶、随心所欲。
“你、你怎么可以?”
“我当然可以,信不信等会儿昕蕙一来,就会向你宣布好消息?”
“你、你、你给我滚出去。”他不要看到他,这个男人的存在威胁到他。他怒极攻心,胸口的气险些闷住,有些呼吸不过来。
章翌见状,好心的替他按了急救铃,“我会离开的,但那只是离开一会儿。”
留下意味深长的话语,他潇洒地离开。将管建成留给急救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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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管建成病危的消息传来,管昕蕙正在管氏企业为满桌子的公文和报表烦恼。
公司的股价直直落,营运资金也被抽走,很多需要现金支付货款的厂商宁愿违约也不愿再接管氏的生意了。
她想救,却救不起来。碍于章翌的想法,她连提起借钱的事都不敢。要是他认为她只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那么,她便跌入万丈深渊了,所以,她情愿挑起这个重任,也不愿向他求援。
揉揉眉心,她倒向黑皮椅。几天下来,她已被压力折磨得不成人形。
霍地,内线响起。
“喂?”
(二小姐,是医院发出病危通知,要您赶紧过去一趟。)
秘书话才说完,管昕蕙的脸色已经苍白一片。
“我马上过去。”她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便往外走。
“别让爸爸的事传出去。”离开前,她交代了秘书。
爸爸,您千万要撑住啊,昕蕙有很多事,还需要您呀!
她平静的心再也不顾她的意愿,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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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赶到医院,意外地遇见章翌。
她没通知他来,难道他一直替她守在医院?
他对她的一切全被她浪漫的想法给占满,他所做的种种,都被解释成体贴。
“我爸爸他……”
章翌的脸色凝重,她看得心颤了下,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进去吧!他需要你。”他推着她进入病房,自己则在她的身后冷冷地看着。
“爸爸。”
“昕蕙……爸爸恐怕不行了。”
“胡说、您胡说,您一定是装病吓我的,对不对?”
“昕蕙,爸不行了,你一定要听爸爸的,嫁给震威——”没来由的一阵剧咳,止住了他下面的话。
“可是……”昕蕙回过身子,看着在她背后一直支持着她的章翌。
管建成看见了女儿这种不自觉的动作,但他不能把女儿交给那个男的,他是不怀好意的。
可,他要怎么才能让女儿知道这个男子的真面目,可恨,他的时间不多了,不能亲自拆穿他的假面具。
“答应爸爸……”
“不,爸,我要章翌,只有他才能照顾我。章翌,快,我们一起求爸爸。”
“是的,伯父。我会给昕蕙幸福的。”
他的出声无疑地引来管建成激烈的反应。
“咳……你居然要他,你知道他……咳咳咳……”
他吐出了一口血,让管昕蕙慌得什么都听不见。
“爸,您没事吧?医生、医生呢?快来啊!”
“昕蕙,你答应爸爸,不能把自己、还有公司交给他……”
“伯父,交给我是最好的安排了。”他像是许诺,又像是咀咒,慌成一团的管昕蕙根本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爸,您别说这么多了,让医生看看好不好?”虽然想向父亲证明章翌是个好人,可爸爸他的病情……
“没有用的、没有用的。”管建成看着女儿如此执着于一个危险的男人,顿时,心一空,仿佛什么都完了。
他的两眼空茫,此时,什么阻止的话完全说不出,只是喃喃道:“完了。”
“爸!”
“走吧!你不听我的,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平静的接受死神,他已经放弃了。
“爸!”
“走!人呢?把她给我赶出去。”他使劲全力地大吼,生命中最后一次用尽全力的使唤人。
“爸,”管昕蕙讶异地看着父亲,一切仿佛就这么停止。
仪表上传来稳定的哔声,无情地向众人宣告,他辉煌的一生结束了。
“爸,您不要死!”她扑倒在父亲怀里哭着,脑中只有爸爸死了、再也见不到了。
“不要死……”
怎么会这样?谁来告诉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为什么爸爸会突然病危?为什么爸爸不愿意她和章翌在一起?为什么爸爸到死也不愿把眼睛合上?
她不敢想,不敢去做猜测,死不暝目的景象就这么一直停留她的脑海里,好久、好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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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昕蕙一动也不动的站着,一瞬也不瞬的看着。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她,一直没有发觉,有人跟在她的身后。
也或许是早就发觉了,但心中那股自然而生的安定感,使她没有排斥的,让他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地陪着她。
直到夕阳西下,夜色很快地罩上整座墓园,惨澹无光的照着,章翌才出声:
“昕蕙,该回去了。”
是他,一直都是他在陪着自己,他对她的关心浓烈得让她无法忽略。
她的脸满是憔悴,身心是疲惫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实的接收到他的关心。
“伯父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他安慰着她,目光却飘向墓碑。
“可是他临死前却要赶我走……”思及此,她无法抑制的哭泣,突如其来的失控,让她整个身子再也撑不住的倒向他。
“他只是不放心把你交给我,你知道,他的女婿人选不是我。”
可父亲的反应如此大,难道就为了阻止他俩在一起,而赔上性命吗?
她没回应,心中益发感到自己的不孝。从小到大,她真的没一次顺着父亲的。
她错了吗?
看着对她深情款款的章翌,她真的没有答案。
“昕蕙,嫁给我吧?我知道时机不对,但至少让我证明,我是爱着你的,也让伯父放心,好吗?”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闪着无比诚恳,仿佛她是他的最爱、一辈子惟一的爱。
“章翌……”
“看你这样,我真的很不放心。让我来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
管昕蕙低头不语。
虽然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求婚,可在现在管氏这样紧急的情况下,他还愿意照顾她、替她分担这个重担,她真的很感动。
“如何?”
“好,我答应你。”她点头,在父亲的墓前允诺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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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视着偌大的空间,明亮的窗台搭配上透明的彩绘玻璃,当阳光映照下来的时候,彩绘图案便会印在光滑的地板上,金澄澄的瑰丽图案让人感到轻松之外仍带有艺术气息。
黑蓝穿插的格子沙发、流线形的设计,让整个客厅看起来简单、利落,管昕蕙不禁想到章翌平静无波的性格。
“怎么样,还喜欢吗?”由吧台端了两杯酒过来,他注意到她在发傻。
“嗯。”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她恣意地欣赏他的天地。
“你看看还欠什么,我让查德去采买。”对于她,他可以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