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昕蕙可以感受到章翌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这是她从浴室走出来之后的直觉,却也那么真实。
顺着他灼热的目光,她看到了他对自己的赞赏,他喜欢她这样打扮吗?顿时,她手足无措、慌乱了起来。
“有那里不对吗?”
“有。”他走过来,指着她的胸前,“这里,露出了你一半以上的胸部。”
“那……”这衣服明明就是他挑的呀!
方思及此,管昕蕙似火烧般的红了脸,他不但替她挑了衣服,连她的胸围他都猜得准确。
“你有没有披肩,该死,我怎么会挑这件黑的?”章翌似乎在责怪着自己挑了件最暴露的衣裳给她。实际上,他略带欣赏的目光并未离开她身上。
她乌黑亮丽的长发湿淋淋地垂在脑后,黑色的裸肩礼服衬出她的纤瘦;可胸前的丰腴却不是那么回事,仿佛她只要深吸一口气,雪白的胸脯便会跳出衣裳外,展现她的红梅。
该死!他暗咒了声,这究竟是在折磨她,还是他自己?
“董事长,我没有披肩。”管昕蕙看出他的脸色不好,忙道:“没关系,我今天上街买了一条碎钻,可以搭配衣服。”她转身就要去找。
“不必了。”他喊住她,并从上衣口袋拿出另一个小绒盒,“这是这件衣服的配饰。”
打开绒盒,一条粉红色珍珠心形项链映在他俩面前,好美、好美,炫惑她的眼。
“我替你戴上。”
章翌绕到她的后方,为她纤细的颈子戴上项链,她雪白无瑕的肌肤让他闪神,情不自禁的手贪恋地在她颈上抚触,像是在疼宠他的宠物。
当他接触到她的皮肤时,手掌心上传来的温热温暖了她,她感到不可思议,又舒服得不想谈起礼教阻止他,矛盾的情感让她允许他的手放肆的滑到她的背。
管昕蕙发出舒服的呻吟,却惊醒了他。该死,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失神了。他恼怒地咒骂着自己,并立刻收回方才脱轨的情欲。
“我们该走了。”他收起施展在她身上的咒语,对于刚才的忘情,解释成禁欲太久。
“噢。”管昕蕙羞涩地不敢抬头看他,因为她知道自己滚烫的脸会泄露她心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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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二十分钟,才刚到达会场,管昕蕙便得到了一个结论:这里根本就不是在举行例行性的餐会。
会场里聚集了许多记者,在他们两人都下了车之后,便朝着他们猛按下快门,闪光灯在章翌和管昕蕙身上闪个不停。
这俨然就是一场记者会,或者是说商品上市之前的发表会。
她注意到整个会场的人几乎都在看着他们、讨论着他们。
管昕蕙迷惑地看着身边高大的男人。
“别怕,只是新闻媒体而已!”看出她的慌张,他安抚她,意外地发现她的手心满是汗。
她有手汗症?还是在怕他?这让他玩味。
“管小姐,听说你已经是环亚的员工了?”一名记者拿着录音机在她旁边问。
她点头,没有做任何回答,很意外竟有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她都还没被正式介绍给大家呢。
“那么,管氏要倒的事情是真的罗?”又有人直接提出他们最想知道的问题。
“没有这一回事,请你们不要乱说。”管昕蕙不明白事情怎么会传成这样。
“你的加入不正是宣告管氏要倒了吗?”又有人问。
她突地慌乱失措了起来,她的离职只是换个环境,和爸爸的公司有什么关系。
她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的澄清,章翌就代她开口了:“各位,这是环亚的餐会,请不要讨论有关我们对手的消息好吗?”
他的话引来记者的哈哈大笑,并再次向管昕蕙声明了这些记者的出现,纯粹只是个“意外”。
“我们进去吧!”他在她的耳畔说道。
两人亲蔫的模样进入了一名记者的镜头。
管昕蕙似乎还在意着那些记者的话,如果这些话传到父亲的耳里,她不敢想像会惹出什么样的风波。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台湾这头,管氏企业的股票早就跌得只剩下上市市值的一半。
仿佛看出她的心不在焉,章翌好心地安慰她:“别担心,只是媒体,你不会因此而退出环亚吧?”
“当然不会,我们已经签约了。”她现在才责怪自己不欠考虑已经太晚了。
“那就好,不要让他们影响了我们。”他领着她走进会场。
两人进入会场,直直地往讲台走去,倒像要宣布什么似的。
来到讲台前,章翌铿然有力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简单明了地宣布管昕蕙正式成为环亚的员工。
大家欢迎的掌声,让她忘了初初萌生的内疚,也许在这里,她可以飞得更高、更好。一切跟管氏没有关系。
“来,喝杯香槟庆祝一下。”他拿着一只高脚杯,里面盛了八分满的葡萄香槟。
“谢谢。”管昕蕙接过啜饮了一口。
刚才有几个同事来向她自我介绍,让她感受到环亚是个人情味十足的地方。“这里的人不错。”她由衷的说。
“当然,我们环亚拥有优秀的人才,你也一样。”
他深邃的眼神写着不知名的兴味,管昕蕙以为那是自信。
没有多加细想,她又喝了好几口香槟,白皙剔透的容颜泛起了薄晕,她有些微醺。
章翌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打量:她是个尤物,是管氏企业的附赠品,也许计划可以稍稍改变一下。
俊颜露出一抹笑,看起来却好深、好沉。
“董事长,你在笑什么?”管昕蕙瞥见了他的笑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直勾勾地看着他!令她愈来愈感困惑。
“笑你。”
“我?我有什么好笑的?”
“笑你像贵妃醉酒。”
“我才没有醉,董事长你别胡说。”
“还说你没醉,整个晚上你听过哪个人叫我董事长的?只有你,除了你,他们都把我当成朋友看,只有你,把我当成老板。”
“啊?”他的话真让她迷糊了,她是醉了,还是他真不要她把他当成老板?
“叫我章翌。在公在私,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
“章、章翌……”管昕蕙怯懦地叫了几声。
“嗯,很好,多叫几次就会习惯了。”他点头,笑意又浮了起来。
她真是醉了,不然怎么可以在一个晚上,接连看到他难得的笑容呢?
“你醉了,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出去吹吹风就好。”宴会还没结束,她知道身为大家长的他还不能退场。
“嗯,别走太远。晚点我再送你回去。”他交代了声,便转身离开。
章翌前脚才走没多久,一个男人上前拦住管昕蕙的去路,“管小姐。”
“你是……”
那人不答反问:“你是不是要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去。”
“是吗?在哪里?”章翌说得没错,她真的有些醉了,她还好想睡。
“在楼上的贵宾室,你可以上去休息一下。”那人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管昕蕙便傻傻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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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头也好晕。
管昕蕙迷迷糊糊地走进贵宾室,全身发热的她浑然忘了自己没把门给关上,脚步微乱的往大床上走去,满脑子就是想睡、想休息。
“管小姐、管小姐。”那名男子随着她进来,看见她躺在床上,他走了过来,还拍拍她的脸蛋,发现她一动也不动。
他一喜,方才触碰她无瑕的脸蛋,粉粉嫩嫩的,想必那胴体也是……
顿时,他的胯下一紧,冲动了起来。
是你太大意了,可别怪我。他紧盯着睡梦中的美人,不忘为自己的色欲脱罪。
那名男子折回门口将门反锁,又立刻回到床边。
啧啧啧,他和什么行业的女人都上过床,就是没和机师做过。
他不禁心痒难耐,亟欲品尝她的滋味,他旋即将她的衣服扣子解开。
管昕蕙发出一阵娇嗔,梦中的她叹道:终于凉快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翻过身子,露出上半身的裸背,看得那名男子兴奋了起来。
哇塞!真是尤物中的极品哪!他赞叹道,手也更加不安分了起来。
“开门、开门。”门外突然传来猛力的捶撞声。
那名男子想装作没有人在房里,所以不发出任何声响。
“再不开门,我就撞开了!”
门外的人这么说,那名男子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环顾四周,终于看到了落地窗前的小阳台,他跳了过去。才将自己隐身藏好,门板便应声而倒。
“昕蕙,你要不要紧?”进来见到床上半裸的她,章翌的情绪差点失控。
他才不过离开一下子,她就被人带走了。要不是刚才他让查德跟着她,她大概早就被……他将外套脱下来遮住她,并立刻看看四周的环境。
“查德,去查查那个男的是谁。”刚才就是查德告诉他,管昕蕙被人带走了,这一来一回的路程,让她的衣服被别的男人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