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跟总裁幸福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19 页

 

  在这种心情之下,当她和唐思亚在一起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提到余庆国,这种谈论使得唐思亚紧张不已。

  她肯谈论过往是个好现象,可是他的感情拒绝听从他的脑袋。

  于是,就在月伦出院之后的第五天,唐思亚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那是在晚餐过后,石月伦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头,唐思亚很自然地跟了进去,坐在床边跟她聊天,唐大汪在旁边绕来绕去,唐小汪则是跳到床上和她玩。

  这几天下来,小狗已经很习惯她的存在了,成天跟大狗争取她的注意。石月伦尝试着左拥右抱,但是背上的伤口使她难以如愿。

  “伤口又痛了吗?”唐思亚关心地问着,注意到她很不舒服地蹙起双眉。

  “若只是痛的话倒还好,问题是它开始愈合,又刺又痒的,讨厌极了!”

  “你忍耐点,过几天就好了。”他也只能这样安慰着她:“幸亏只是皮肉之伤,要是伤到脊椎,那可就糟了!你都不知道我那天吓成什么样子了!”

  想到那千钧一发的情况,石月伦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幸亏阿观他们都没受伤,否则……”

  “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是说好不再去想了的吗?”唐思亚连忙打断了她,“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余庆家再也无法伤害任何人。”

  石月伦紧紧的闭了一下眼睛,抗拒着记忆中那具了无生气的尸体。

  “我也不希望……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她低沉地说:“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呀!余庆国的死或许和我不相干,但是余庆家……”

  “月伦!”唐思亚怒喝,唐小汪吓得从床上跳了下去,“不要再说了!你这种罪恶戚也太莫名其妙了吧?那小子根本是咎由自取,不要这样乱用你的同情心,好不好?”

  “你敢说我乱用同情心?”石月伦的脾气也上来了,“你自己才是冷血动物!不管怎么说,余庆家只是杀人未遂,法律上……”

  “我管他什么法律不法律!”唐思亚吼着:“那小子已经疯掉了,你不知道吗?难道你宁可他关上几年后再找你算帐吗?

  “大鸟说他要是再去陪你上一堂托福课,他可要尖叫了!我也一样!收起你那见鬼的人道主义精神吧!

  “神经错乱就是神经错乱,对别人有威胁就是有威胁!那小子跌断脖子,我高兴得不得了!他那个神经病的哥哥死在外岛,我也高兴极了!

  “我才不管他们有什么地方值得同情,只要他们离你远远地,无法再碰你一根头发,他们怎么死的,我才不在乎!冷血就冷血!我就是这样冷血的人!”说罢,他跟旋风一样的冲出房间。

  石月伦惊愕地愣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房间的门已经砰一声在她眼前关了起来,然后她听到客厅的门开了又关,显然唐思亚已经冲出去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自从他们认识以来,唐思亚什么时候跟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而且还发得……完全是莫名其妙!

  石月伦又是生气,又觉得委屈极了,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唐母听到争吵声立刻赶了过来,却被石月伦给挡了回去。

  “没什么,唐妈妈,我跟思亚有一点……意见不合!”她抽噎着说:“你让我静一静,好吗?”

  唐母很显然的想说些什么,但是她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叹着气离开了。

  石月伦哭了个天昏地暗,也不知道从哪来这多的眼泪,或许是想将这么多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愤怒和恐惧一次发泄完吧?

  两条大小狗很着急的在一旁探头探脑,本来想安慰她又不知道从何安慰起,最后只好缩在房间的角落,丧气地蹲着。

  乱七八糟地哭了一顿后,她觉得心情好很多了,这才开始擤鼻涕、擦眼睛,将心思调回唐思亚上头。

  她的心思在沉思中渐渐透明,唐思亚的话语和反应也逐渐在她脑中明朗,石月伦懊悔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唐思亚分明是在吃余庆国的醋,她怎么会没看出来呢?她实在应该再细心一点的。

  只是唐思亚一向都是那么的乐观、有自信,而她也以为自己已经将自己的感情表达得够清楚了,以至于忽略了唐思亚内心深处的不安全感。

  她能够怪唐思亚有这种感觉吗?这些日子里,她确实谈余庆国谈得太多了,也许,余庆国是属于过去式,也盘旋在心里太久了,应该是结束一切的时候吧?为了这个她如今深爱着的男人,她必须将过去统统遗忘。

  她静静地站起身来,想着该如何跟唐家父母开口,最后,她决定留一张简短的纸条。

  将写好的纸条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石月伦悄然无息地走出唐家,却没料到——

  唐小汪好奇的跳上了桌子,对着纸条又闻又嗅,猛然间打了喷嚏,纸条被吹得飘进桌子底下,又飘进沙发底下。

  〓www.xiting.org〓www.xiting.org〓

  石月伦很快的来到火车站,搭上往屏东的火车。

  背上的伤口又开始发痒了,她无奈的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左肩。

  窗外夜色漆黑,时间已经晚了,到了屏东以后要住在哪儿呢?她没有概念,只知道收起过往的意念强烈得使她无法再等待,无法再延宕……

  她有多久不曾再到屏东了呢?石月伦屈指算了算,然后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快要七年!真有那么久了吗?

  她还清楚得记得她上一次到屏东来,是在大二那一年,应余庆国的邀请,到他家去玩。

  停住的车身告诉她已经到了屏东,石月伦下了车,在车站犹豫了一下。

  并不是她有所忌讳,只是她不想空着双手去看他,时间实在是太晚了,要她到什么地方去买花呢?更别说是香烛跟金纸了。

  半个钟头以后,她住进一家小旅馆里,对着灯光发呆,再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她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发呆了这么久,不知道唐思亚是否上床休息了?

  在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之前,她已经拿起话筒,拨了唐思亚房间的电话。

  “月伦?”他一认出她的声音就大吼着,几乎震垮她的耳膜:“你跑到哪里去了?要出门怎么不说一声?我找你找得都快翻天了!你存心气我是不是?你……”

  她本能的将话筒拿远了些,等他吼完再来跟他讲理:

  “我留了一张纸条在桌上的啊!”

  “纸条?什么纸条?我根本没看到什么纸条!”他还在吼着,但是声音已经小了许多:“你到底在哪里?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快点回来……不不,时间太晚了,我去接你!”

  “可是……可是我在屏东……”

  “屏东!?”他的声音又大了起来,赶紧又干咳两声,将它压了下去,“你跑到屏东去做什么?”

  “呃……我……”

  石月伦抿了下嘴唇,考虑着该怎样回答,但是她认为这个时候再提起余庆国这个人,不会是一个好主意。

  “我回去再慢慢跟你说好了,电话里头讲不清楚。”

  唐思亚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接着问:

  “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石月伦将旅馆的名称告诉了他。

  “你一个女孩子家住旅馆里安全吗?”他的声音满是怀疑:“那附近的环境怎么样?”

  天呀!

  石月伦对着自己做了鬼脸,这都得怪余庆家那个混球,唐思亚简直把她当成是个脆弱的瓷娃娃了!

  “不会有事的啦!我一定会将门锁得牢牢的,这样可以了吧?”她又加了一句:“喷雾瓦斯跟哨子都还在我的手提袋里头。”

  挂了电话之后,她走进浴室里冲了个澡,而后窝到床上去睡觉。

  或许是心里头事情太多了,而背上的伤口又害她无法在床上翻来翻去,她趴得别扭极了。

  仿佛才刚进入梦乡,便听到一阵阵的噪音在她耳边吵她,石月伦挣扎了许久,才弄清楚原来是电话的响声。

  有那么一两秒钟,被人骚扰的记忆使她全身僵硬,直到她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为止。

  天都还没亮吧?怎么会有人打电话给她呢?

  石月伦摸索着拿起了话筒,眼皮仍然沉重的闭着,声音也因睡意兴浓而暗哑:“喂?”

  “月伦?是我,思亚。”

  “思亚?”她顿时清醒了三分,“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现在几点你知道吗?”

  “清晨四点!”唐思亚简单地说:“你来接我好不好?我在旅馆大厅里。”

  “什么!?”石月伦这下子全醒了,“你在旅馆大厅里?你怎么来的?”

  “有飞机可以搭!”

  “啊!?”

  “有什么好讶异的?”唐思亚说着,“你是下来还是不下来?”

  几分钟后,她已经出现在大厅里。

  见到她安好无恙地出现,唐思亚放心地吐了口大气,走向前来,将她拥入怀中。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书页 返回目录 下载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