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公司还有一位大股东,就是陈姊,而且她还是闵谦的姊姊。」
「可是他们一个姓陈,一个姓唐,而且还差了二十多岁。」曾平凡被这件事震惊得眼睛张得好大。
「他们的确是同父同母的姊弟,只是陈姊从母姓。至于他们的年龄会差那么多?这就属于他们家的私事,闵谦没告诉我,我也不便问他。不然,陈姊的年龄都可以当我妈了,至少也该尊称阿姨,我怎么可能叫她姊姊,那还不是因为闵谦的关系
。」
「那吴谨秋知不知道?」她很好奇地问。
「不知道。陈姊向来不在公司上透露我们的关系,妳也知道闵谦也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通常大家还是认为她是老员工,所以对于公司的事她较清楚而已。」
「那公司里还有没有人知道?」曾平凡心里感觉怪怪的,但不知道怪在哪里。
「有,余千惠和赵倩情。」杨易非决定将东西放下不吃了。
「千惠姊和财务部之花?」她这次更加惊讶了。「为什么她们两个会知道?」
「余千惠是我大姊的好友,赵倩情是我姊夫的妹妹,所以她们两个也知道。」
曾平凡归纳了一下前因后果,终于知道为什么多年来千惠姊让自己多兼一份工作而不怕公司处罚;为什么那天送公文上去只要千惠姊与陈姊一通电话就让吴谨秋下来接她;为什么那天吃饭其他人会特别礼遇赵倩情,原来这些都有迹可寻。
「所以你们之间都很熟了哦!」她已经可以肯定答案了。
「还好,她们几位女生比较熟。」杨易非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因为光说话,东西都没吃。「平凡,妳可不可以让我吃完东西再说,我肚子好饿哦!」
她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说:「那你吃吧!反正我已经知道我想知道的答案了。」
「平凡,妳不是说除了陈美瑜之外,应该还有一位学妹与妳一块住,怎么好像都没有看到她呢?」他看了一下四周。
「哦!你说紫倩啊!她和朋友出去玩了,大概要一个月之后才会回来。」曾平凡拿了串烤甜不辣来吃。
「紫倩,名字还满好听的。」他第一次听到有姓紫的人。
「是啊!每个人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宇,看到她的人,都会说:『名字好听,人也长得漂亮。』可是事实上,她的个性就有点『古怪』。」她叹了口气,苦笑着。
「怎么了?她不好相处吗?」杨易非担心道。
「怎么会不好相处,大伙儿都住在一起几年了,怎么会不好相处。只是她的『生活模式』较常人不一样。」曾平凡想起那位宝贝学妹倒真有点想她。
「与常人不同?我想在这 Y世代的时代里应该没几个人会与『常人』相同,一般『常人』都是不同的。」
杨易非突然想到也许曾平凡这位学妹可以帮他忙,让他知道为什么她不答应自己的求婚。或许找个这位紫倩,他娶老婆就有希望了。
「嗯!平凡,妳学妹有没有留下联络的方法?」
曾平凡听到杨易非的话觉得有点奇怪,他为什么要知道与紫倩联络的方式?
「有,但你要做什么?」她直言不讳地问他。
「没事,只是好奇这位『非常人』,顺便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他耸耸肩,表示没什么。
「那么好奇,不会等一个月?之后你就可以看到她了,干么那么心急。」她不太相信杨易非所说的,但也不晓得他为何要见紫倩。
「哪有!只是随口说说,妳不要乱想。」杨易非紧张地说,因为他发觉她有点怀疑。
「算了,你满脑子『怪事』一堆,谁晓得你在想什么,只要不要把我卖了就好了。」曾平凡不想想那么多,反正紫倩不会害自己,若是杨易非「有问题」,也许紫倩还可以帮帮自己也说不定。
两个人心思各异,不过都认为紫倩可以帮自己。
而远在好几里外的紫情突然感到头皮发麻。
「奇怪,已经很久没有头皮『麻木』的感觉,怎么今天又有这种状况,看来该吃药了。」
紫倩在自己的小皮包内拿出一瓶罐装的东西,倒了两颗出来吃,随手将它放在书桌上。
仔细看看瓶子上的标签——「西瓜梅汁芭乐糖」,天啊!这是哪门子的「药」……
天空蓝蓝的,微风柔柔的,有人的心情却闷闷的。
「唉!」
唐闵谦一进杨易非的办公室,就看到他皱着眉,一脸烦闷地叹气着。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许久不见,我们这位『伪君子』还会摇头叹气。」唐闵谦促狭地说。
「是你啊!『冰块』。」杨易非看了他一眼。
「不然你还以为有谁呢?」
「你今天怎么会回来,南部的工作给束了吗?」
他心想,好家伙,竟然敢跳过我的问题,不找出你失魂落魄根源我就不叫唐闵谦。「没有,只是告了一个段落,所以先回来看看公司有什么事,若没有,休息个几天再下去。」他也顺着问话来回话。
杨易非狐疑地看着他,这个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没事」呢?
唐闵谦也挑了挑眉看着他。
「好了,我是为了一个人在『叹气』。」杨易非无奈地说。
「喔!」唐闵谦微笑着。
「你不会只是单纯地回来看看吧,那你又为什么呢?」
「也是为了一个人。」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心里想的不言而喻。
「听平凡说她是开朗、活泼的女孩,她怎么会受得了你这个冰块?」杨易非就他所知道的部分去推论。
唐闵谦的眼神充满无奈、懊悔。
「现在是她受不了我了,所以我才回来几天。」
「你们处得不好吗?」杨易非关心地问。
「嗯——该怎么说呢?时好时坏,不好不坏。」
「看来的确让你伤脑筋。」杨易非看着唐闵谦有着茫然的表情。
「那你又在烦什么,听你说的,你们应该相处得不错,怎么还会心烦呢?」
「就是相处得『非常』好才会心烦,不晓得哪里不对,我向她求婚,她却不答应。」杨易非摇着头。
「求婚!你是真的向她求婚!」唐闵谦不相信地瞪大眼睛。
「这有什么好惊讶,男大当婚,况且郎有情、妹有意,有何不可?」他故意说一些平常不会说的话?
「OK,既然是『郎有情、妹有意』,敢问是何缘故让那位『有意妹』不答应你这位『有情郎』的求婚呢?」
「这就是我在心烦的原因,至少你还有点晓得是什么让你的她受不了,我却是两情相悦却不知该如何白头到老,唉!」杨易非苦恼着。
「好了,别再唱大戏了。下班之后,我们两个去喝一杯,反正要解决问题不差这一天。」唐闵谦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到时你再打电话给我,再敲定地点,我走了!」
杨易非看着好友离开了办公室,低下头来想专心处理公文,怎奈心就是定不下来。
「看来我今天下午休息算了。」杨易非丢下笔,干脆「停工」了。
第十章
一般说来,过生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甚至现在的小孩还可以让父母在速食店为他们庆生,有吃又有得玩。
但对某些孤儿而言,生日反而提醒他们,这一天是他们被父母遗弃的一天,或是双亲被老天夺走的一天。
身分证上的生日对曾平凡而言,就是代表被父母遗弃的一天,虽说她个性上不会自闭、偏激、钻牛角尖,但并不代表她很喜欢过生日。
自小到大,她所过的生日是指陈美瑜父母将她带离孤儿院的那一天。
身分证上的生日这一天,曾平凡都会在家「闭关」,为什么呢?因为这一天会让她的情绪低落。再加上出社会后有很多自认是她的朋友的人都会帮她庆生,当然庆生的日子就选这天了,她为了避免「麻烦」,这一天她向来不出门。
星期六刚刚好是曾平凡身分证上的生日,杨易非不明所以地打算帮她庆生,结果却招来白眼加冷战一星期了。
「唉!」杨易非叹口气。
「怎么了,你这个星期加上今天这一次叹气,可以让你老到进棺材了。」陈秘书取笑着。
「陈姊,妳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哪里错了?我只不过说要帮她庆生,她竟然给我白眼,而且还不和我说话。」他委屈地说。
「这个问题我就不知道了。」陈秘书也是一无所知。
「妳平日不是与她还不错,而且妳们都是女人,或许妳可以帮我。」他已经不出办法了。
「我是女人没错,但我的年龄似乎『大』了点,你怎么不问问语涵呢?」
「问她!那我这辈子大概连平凡的面都不用见了。」杨易非连想都没有想要问他姊。
陈秘书对他的反应是在意料之中,不过她对于杨语涵竟然被杨易非如此「摒弃」于外,也不禁要摇摇头。的确,杨语涵这丫头从以前就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了妈妈之后还「死性不改」,这次要不是多了好几位「战友」,这次的「作战」主将早就「阵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