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欣慰的搂住他的腰,道:
“我就知道你跟他们是不一样的,你是因为爱我,所以才会要我的,对不对?”
“你在胡说什么?”他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她竟如此轻易说出口,不!他不可能爱上她的,他强迫自己否认此事。
“我才没胡说呢!”白痴也看得出他对她有情,见他脸阴沉下来,她知道此时不能再与他争辩,免得惹恼了他,好吧!此事暂时搁下,咦!对了,“浓……呃!沂尘,你每天都出门,到底在忙些什么呀?”
“我们在找人。”他轻描淡写道。
“什么人呀?”
“此事与你无关,你不需知道。”她已经知道他太多不应该说的事,为免她再追问下去,他口气冷漠地道。
“我不过是关心你,才会问你,换是别人,他要说我还懒得听呢!”她撇撇嘴道。
“吃饭吧!饭茶都凉了。”他牵她至椅上坐下。
“你要多吃些,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喔!”她忙帮他夹菜至碗里。
“今天可有累着你?”他语气温柔地道。
“我哪有这么娇弱,这些工作,以前在谷里,我也常做呀!你快尝尝看味道如何?”她迫不及待的欲知他的评语。
他尝了一口,面色十分古怪,他正考虑是要吐出来,还是要吞下去;吐出来怕她难堪,可是吞下去又对不起自己的肠胃,最后他决定还是吞下去,否则万一她又哭了,那就麻烦了!
她注视着他怪异的神色道:
“怎么了?不好吃吗?”
“不是,只是味道有些奇怪!”
“是吗?我尝尝看。”结果她吃了一口,立刻吐出来,天哪!怎么这么酸,忙倒杯水喝。
“我定是放错调味料了,我再去弄过。”她欲起身,即被他又拉坐下。
“不用了,我命人重做就是了。”
“你是怕我又做得难以入咽?”她睁着那双美目,极为难堪。
“不是,我不想你太累,明日再尝尝你的手艺吧!”他体贴地道。
他心想,他们相聚的时刻已不多了,如今事情已有些眉目,怕再过几天,他们就要离开,此时,能多一些相聚,他已心满意足,目前他还不想告诉她此事,他可以感觉出她对他有很深的眷恋与情意,为免引起她激烈的反应,他决定还是暂时不告诉她。
离情总是令人难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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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蜜意在浓情离去后,捧着他的衣物往后院井边行去,到了那里,不见有人在洗衣,心想大概其他的姐妹在忙别的事吧!
打了水,将衣物洗净晾妥后,就欲回房中,才行几步,就被人挡住去路,她瞧清来人模样,认出了是那日掳她回来的其中一人;瞧他的神情,甚是不善,满脸猥亵的模样,虽然长得尚算英俊,但那种神情令她打从心底厌恶此人,虽不欲理睬他,可他整个庞大的身躯,阻住了她的去路,她警觉心陡然升起,在此当口,她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寒栗:他究竟意欲何为?
不容她再思索,他已开口:
“女人,你是要乖乖跟我走,还是要我用强的?”他话中带着淫秽。
“你意欲如何?”蜜意力持冷静,冷冷地道。
“如何?哈!你瞧不出来吗?我可想你想了好久!”他语气尽是猥琐,并一脸垂涎之色,虎视眈眈盯住她;他觊觎她已许久,只是苦无良机,如今少主不在,怎能白白错失这大好机会呢!
就算蜜意听不懂话中之意,也能从他淫邪的神色中瞧出端倪;她厌恶地撇撇嘴,心中虽有些惧怕,但还不至于慌了手脚、失了主意,她冷冷地睨他一眼,才道:
“你胆敢甘冒不韪;侮辱你们少主的女人,难道你竟不畏怕你们少主了?”
“哈!”他淫笑一声道:“眼下少主不在宅中,我要了你,量你也没胆敢告诉少主,一旦少主知道你已被我沾了,相信他也不会再要你了,顶多怒责我几句罢了!毕竟对少主来说,你不过是个凡界女人,没必要为了你处罚我,说不定还会将你赐给我呢!”
蜜意闻言,满面怒容,天下竟有如此卑劣不堪之徒!就算将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此刻她终于能体会春芳姐姐她们的处境,被这禽兽不如的畜生污辱了,难怪她们会如此痛不欲生!在这偌大的宅子中,只怕除了浓情,再没一人是好人,她偏执的如此认为。
她决心要给这畜生一点颜色瞧瞧,免得他以为天下的女子都是好欺侮的。
她将双手负在身后,在左手袖中取出一包白色的东西,悄声地在身后将纸包打开,里头是一些白色的粉未,她将那包粉未轻握在手中,准备伺机而动,只要他胆敢再向前跨一步,她就要令他当场难看。
哼!他真是瞎了狗眼,也不打探打探,她沈蜜意是何许人也!岂容别人欺到头上。
他见她默不作声,但一张俏脸尽是怒意,以为她是怕了他而敢怒不敢言,便欺上身,半倾着身子,准备将她扛回房中,恣意地狂欢一下。
不料,她霍地伸手将白色粉未洒在他眼中,他眼中登时痛痒难当,立刻哇哇的咆哮着,一手捂住双眼,一手握拳在空中乱挥,企图打她。
不知是他的咆哮声将沂尘与蓝光引来,还是怎地,他们蓦地同时出现在后院。
一见此景,他们两人微怔片刻,蓝光才对那人道:
“薛里,究竟发生何事?”
他一听到蓝光的声音,欣喜道:
“蓝谋官,你快些帮我治治,我的眼睛快受不了了。”
蓝光见他痛得面色铁青,便将一手搁在额际,喃喃念了几句,再伸手在他眼前稍停片刻。
如此半晌,那被唤薜里的,便已不再疼痛,面色也恢复了先前的样子。
他立即恶狠狠地指着蜜意道:
“这个小妖女,趁我不备,竟偷袭我。”
蜜意见他竟如此恶形恶状反咬她一口,她也冷然迸出几句话:
“你大概忘了自己先前想对我做什么吧!我这不过是对你略施薄惩而已。”
薛里此刻已然瞧见静立在一旁的少主,不禁有些心慌,此事若真让少主知晓,他定然不会饶了他,方才的色胆包天,此刻已全教惧怕浇息,他嗫嚅地道:
“少主,您别听她胡说,是她想勾引属下,被属下坚拒,她恼羞成怒竟对属下下此毒手!”
“你竟颠倒是非、指鹿为马,就凭你这副丑模样,我怎可能瞧得上眼!原先我还不打算对你们少主道出你方才不只想非礼于我,甚至还污蔑你们少主说他毫无主见、软弱不堪、是非不分、懦弱无能,根本就是个屁,就连替你提鞋也不配,是你先如此小人!莫怪我也不再心存宽厚,为你留后路。”她怒视他,说了长长一大串,甚至还加油添醋的指责他;要比颠倒黑白,谁怕谁!她就不信在她历历的指证下,浓情会无动于衷。就算他忘了过往不为她心疼,也该为他的属下口出狂言,而感到愤怒吧!她偷瞟一眼他的神色,暗自心喜方才的话已起了作用。
因为他的脸色果真沉了下来,隐含着无比的怒意,不过蜜意猜错了,他不为属下口出不敬之语而愤怒,乃是为了薜里竟想染指她而愤怒。
“少主,您别让她给诓骗了!她是故意要离间属下与少主的,所以才如此诬赖属下,属下纵然有十个胆,也不敢对少主有丝毫不敬,更遑论口出狂言,请少主明察。”他慌张地道,语声已有些颤抖;污蔑诋毁少主是何等重大的罪,这女人竟敢如此陷害他!只要过了今日,他薜里绝不会轻饶她,他恨恨地想。
“你敢对天起誓,你方才绝无此意?”蜜意此言一出,薜里脸色顿时由青转白。
摩仙族人,向来对天十分敬畏,绝不轻言起誓,倘若真要起誓,也是咬破手指,立下血誓;他们相信若真有违誓言,就算族人烧了他们,也必遭天殛。
沂尘冷眼望住他,不用起誓,他也能瞧出此刻两人各执一端的说词,究竟孰是孰非!或许他是没有污蔑诋毁他,但他竟想染指蜜意,该死的!他竟想染指他的蜜意!他绝不轻饶。
蓝光在一旁瞧见少主的神色,已知晓他此刻正盛怒当头。方才听两人之语,他已略知梗概,至于孰是孰非、孰真孰假,他已了然于胸。
但令他惊讶的是少主的态度,追随少主这些日子以来,对于少主的脾气习性,他也概略知晓;他清楚的知道此刻少主的怒意并非针对薜里的不敬而发,乃是他竟想染指少主的女人。
少主竟如此在乎这个女人,他担忧的事果然发生了,少主当真爱上这个凡界的女人!此事只怕不易善了!
如他预料,沂尘寒着一张脸,伸出长臂,将薛里揪过来,并狠狠掴了他几下,打得他嘴角已沁出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