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潆芝,我还有事要先离开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你知道该怎么找我。”随便找个藉口,反正他在不在这里已经没有差别了。
“再见。”柳潆芝回他一个微笑。
寒霁晖差点又忍不住要抓狂了,芝芝是他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与他分享她的美丽。
高隆渊知道他又不高兴了,不再多作逗留,有些人是惹不得的,聪明的人会知道别触到他的界限才是明智之举。
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寒霁晖迷恋地注视着眼前的柳滢芝,他好像已经有好久好久不曾如此专注地看过她,早知道就不要扯些不着边际的“实话”,直接说出自己对她的情,也不会让别的男人趁虚而入,结果白白便宜那个姓高的家伙,现在想来还觉得十分不平。
柳潆芝默默地啜饮寒霁晖帮她点的果汁,强烈地感觉到他的视线,心跳得厉害。
她抬眼看了他一下,“晖哥,你干么这样一直看着我?”
寒霁晖深深地凝视着她,“芝芝,你有点不一样了,,”
柳潆芝一愣,直觉地低头打量自己,“有吗?”
寒霁晖是真有这种感觉,她似乎变得更明亮、更耀眼,会是因为……恋爱的关系吗?但是对象……
不,虽然芝芝最近的确是和高隆渊走得很近,但她看着他的眼神并没有恋爱的感觉。
很可惜,寒霁晖没时间证实自己的揣测了。
两个带着墨镜的男子,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打着标准的领结,只差不是踩着正步来到他们的座位旁。
那两人站定之后,动作一致地向寒霁晖与柳潆芝行了一个礼。
柳潆芝满脸狐疑地看着他们,寒霁晖则开口问道:“两位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人以恭谨得不像真心的语气说道:“我们家主人希望能请两位移驾一叙。”
寒霁晖微微皱眉道:“你们家主人是哪位?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另一人说道:“等两位见到我们家主人就会知道了,请恕我们现在不能解除两位的疑惑。”
真会故作神秘,寒霁晖与柳潆芝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她的想法和自己一样。虽然对这个提出邀请的人还要弄得神秘兮兮而有点不屑,但还是有一点好奇。
“怎么样?”寒霁晖轻声对柳潆芝说道。
柳潆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看他们不‘请’到我们是不会罢休的,去看看也好,反正有你在,就算有什么麻烦我也不怕。”她永远都会对他表现出绝对的信心。
寒霁晖回她一个潇洒的微笑,转头对一旁的两个人说道:“既然如此,就请两位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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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霁晖与柳潆芝来到了一间隔室,两名带路的男子只将他们往门内一请,便躬身退出。
寒霁晖与柳潆芝进门后,只见一名年近七十的老者站在圆桌前,深蓝色的高级布料加上名家剪裁,十分恰当地衬托出他睿智的气质。
光平一见两人,便开口说道:“敝姓劭,请两位来此的就是我:请坐。”
“谢坐。”寒霁晖神态自若地道,既来之,则安之,虽然对方的意图不明,但还感觉不到敌意,给点面子是应该的。
寒霁晖与柳滢芝随着劭光平的邀请循序就座,一名侍者也在同时为各人送上一杯茶。
“帮小姐换杯柠檬汁。”寒霁晖先帮不喜喝茶的柳潆芝解决了需求后问道: “不知劭先生找我们来此有何用意?”
劭光平清清喉咙,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直接说了。这个要求是要向寒先生提出的,我希望寒先生 能将名琴‘飞弦’出让。”
寒霁晖闻言一怔,难道地稍微扬了扬眉,“劭先生还真是直截了当,你该不会是在说笑吧?”
“当然不是。”劭光平严肃地提出他的条件,“我知道‘飞弦’是寒先生的家传之宝,因此我所出的价绝不会低于‘飞弦’本身的身价,寒先生绝不会吃亏的。”
而寒霁晖想起的.却是前几天在家中发生的窃盗事件,事后他曾到警察局询问,只知那两个窃贼已被人保释,因为不曾有真正的损失,故未过于刁难,只当成普通的窃案处理。
虽然不知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却仍感觉得出事绝不简单。
寒霁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不知劭先生和寒舍日前的窃案是否有关?我知道这样问话很不礼貌,但相信劭先生不会怪罪才是。”
劭光平还没有反应,柳潆芝倒先吃了一惊,她也想过那天的小偷目标是“飞弦”,但没料到主使者这儿竟会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寒霁晖没有忽略她每一丝情绪的波动,暗中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无言地平抚她的心绪。
劭光平则一点也不惊讶,要是他没发现这两件事的关联就枉费自己对他的欣赏了。
他爽朗地笑道:“寒先生果然快人快语,我确实该为此事向两位致歉,虽然那是我的手下自作主张,事先我并不知情,便这并不能减去我监督不周的过错,希望寒先生不要怪罪。”
“好说。”寒霁晖也不为己甚,人家都当面道歉了,他还能有什么不满的? “我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
“多谢。”劭光平言归正传,“请寒先生明示要多少代价才愿出让‘飞弦’。”
这也进行得太快了吧,寒霁晖啼笑皆非地道:“我可没说过要让出‘飞弦’啊!”
邵光平知道要打动他不是件简单的事,继续道:“我这一生收集了不少珠宝、骨董,它们也确实地填满了我的生命,丽‘飞弦’是我最后一个目标,只要能拥有它我就不枉此生了。寒先生,希望你能成全我这个毕生的愿望,我知道‘飞弦’不是普通的骨董,它的价值也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只要你说得出口,我就一定拿得出来!”
寒霁晖摇了摇头,“很抱歉,劭先生,但就如你所说的,这并不是钱的问题。”他直视着劭光平的眼中有着坦然与傲然,继续说道:“或许你不明白我寒家对‘飞弦’重视的程度,毕竟一个家族很少能历经千年而不衰,寒家也曾面f临过仅余~人的窘境,然而在这些时光中,‘飞弦’一直伴着寒家的每一个人。它对寒家人已不只是一件传家宝,而是一个精神寄托,每个寒家人都不会允许‘飞弦’落入外姓人之手的。”
柳潆芝从他平静又隐含着激昂的叙述中听到了他对‘飞弦”所投注的情感,看着寒霁晖坚毅不屈的侧脸,竟不禁又是一阵怦然心动。
劭光平皱了皱眉, “难道我真的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寒霁晖毫不迟疑地道:“很抱歉,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你的要求我绝不可能接受。”
“你这人太不知好歹!”郝缰在一边终于听不下去了,怒视着寒霁晖发狠道:“别太不识相了,先生对你说了这么多好话,你还一点都不知觉悟,难道非要死到临头才肯听话吗?”
寒霁晖看着他,稍微挑了挑眉,劭光平已先开口怒斥道:“郝疆,你真是太没礼貌了!别忘了现在已经不是你争强斗狠的时候,还不快向寒先生道歉!”
郝疆咬着牙,忍住勃发的怒气,勉强从齿缝中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寒霁晖看得出他对自己的不满,稍微留意了一下才道:“没关系,不必在意。”
寒霁晖说了一句废话,不在意的人不用他说也不会去在意,但若是在意的话,他说了这句话对情况也不会有所改变。
一起保持沉默的柳潆芝对着郝疆的怒气不禁有点不安,女性的直觉让她感到这个人似乎不是这么轻易就道歉的人,他该不会对他们不利吧?但她转念一想,有寒霁晖做“靠山”,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劭光平遗憾地道:“既然寒先生坚持不肯割爱,我也不能勉强,但我们至少还能做个朋友吧?”
寒霁晖微笑道:“蒙劭先生不嫌弃,我当然不会把朋友往外推。”
劭光平哈哈大笑,“太好了!那我就托大喊你一声寒老弟了,当初我听说寒老弟你这个人的时候,就对你十分欣赏,今日一见果然不差,能得你一个好友,也能稍慰我失宝之心了。”
“好说。”寒霁晖也不客气地说道:“这么一来似乎是我占便宜了。”
两人相视而笑,柳潆芝则在一旁半天摸不着头绪,怎么情况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男人有时还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然而她也注意到,一旁郝疆的眼神凝重得让人提心吊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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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已行驶在接近鸣泉山庄的路上,寒霁晖向凝神静思的柳潆芝看了一眼“芝芝,你怎么了?有什么不 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