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哈、哈、哈,你叫我让开,你知不知道大爷我是谁?”钟子承得意的嘴脸看得段明月和芸儿皆一阵恶心,厌恶的别开脸。
“小乌龟,告诉他我是谁!”
他话才说完,在旁的小乌龟马上答腔:“我家老大正是当前皇上重用的右丞相,最最钟爱的爱子——咳、咳,对不起,呛到了。最最钟爱的爱子,智勇双全、风流倜傥、大名鼎鼎的——咳、咳,大名鼎鼎的钟、子、承,咳、咳。”
“听到了大爷我的名号了吗?怕了吧?还不快快退下,将美人儿双手奉上!”钟子承跑得好像他是太上皇似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告诉你,我家小姐可是左丞相的千金,要论老爷的官大,你们还输咱们家一等哩!”芸儿气不过地回道,小姐是金枝玉叶,瞧他把小姐说成得跟浪荡女一般。
“哦!是左丞相的千金啊,好说好说。”钟子承一听到小丫环这般介绍着,心里又打着另一番主意。
他沾沾自喜的以为他爹一定会成全他的好事的。毕竟他们可是门当户对,这下爹就不会再说他老是随便找女人了。
嘿嘿,他一定要得到她!
“小姐,是本公子愚昧、有眼不识泰山……你慢走、慢走,再见、再见。”钟子承马上换了一副嘴脸,他可要留一点好印象给她才是。
“哼!小姐,我们快走。”
“嗯。”段明月心中暗忖,她不以为这个男人会轻易地放过他们。芸儿方才泄露了身份,只怕会给爹带来困扰……而这一方,钟子承痴痴的看着相府千金的背影,失神地愣了好半晌。心想,恐怕自己是爱上她了。
“老大、老大,刚才你怎么说自己愚昧呢?你不是说自己的智慧是天下无敌吗?”小乌龟不明所以的问他。
“你这猪脑袋!这是自谦!自谦你懂吗?还有,刚才在介绍本大爷的时候,你给我结什么巴啊?”
拳头一落,在偌大的街道上,传来小乌龟呼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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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闻左丞相段亭之高风亮节、德高望重,秉持着为国家、社稷服务的精神,尽忠职守……所以为官二十余载,颇受皇上器重,只要有任何重大政策变革,必请段亭之来共同参酌。
这天,他才下朝回府,便被府内一片红海淹没。这是怎么回事?他皱着眉,找来府里的管事问话。
原来这些东西是钟家送来的,日前钟子承于街上巧遇段明月后,左思右想,觉得该先下手为强,于是在未告知父亲的情况下,备妥了礼盒和礼金,就这么浩浩荡荡地送来段府。现在,满屋子都堆满了绑着红彩球的聘礼。
于管事一走进大厅,段亭之便问:“这是什么?”
“老爷,这是钟丞相派人送过来的。”于管事恭敬的说。
“送来这些做什么?”
那钟上廉一向与他不合,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在朝廷里谁人不知,就连皇上那儿都知道。他今天居然给他送礼物来,可是吃错药了?
“回老爷,听媒人婆说是来府里下聘,钟大少爷中意咱们大小姐。”
段亭之大怒,拍了一下桌子,破口骂道:“敢情是抢亲不成?我都还没允呢,快把这些东西送回去!”他们两家除了同样在朝为官外,早已誓不两立,别说是结亲了,就算是偶尔谈天都办不到。”
“可是老爷,那媒婆说了,要是老爷不答应,就走着瞧。”于管事唯唯诺诺的转述媒婆丢下的话,怕老爷一个不高兴,拿他出气。
“走着瞧就走着瞧,我段亭之还怕他不成!把东西给我退回去。”他两眼瞠得老大,不甘示弱地道。
钟子承的放浪形骸、欺善怕恶,有谁不知道的?要他把明月嫁给那种人的子弟,他宁愿让明月出家!
“是、是,老爷,奴才这就下去唤人退回去,您别生气了。”于管事生怕老爷气过头,气坏了身子,忙安抚道。
“还有,下回别放钟家的任何人进来。”段亭之不忘再加一句。
“是。”于管事欠身行礼,随即退下。
“老爷,是什么事让你气成这样?”段夫人从后院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见她相公端坐在太师椅上,恼怒不已。
“还不是钟上廉!”段亭之没好气的说。
“怎么了?”段夫人在段亭之身边坐下。
“他派人来提亲。”
段夫人一听,马上拉紧丈夫的袖子,“老爷,您没答应他吧?”
“我当然不可能答应!”睨了妻子一眼,段亭之又说,“撇开我们两家的恩怨不谈,你也不想想看,凭钟上廉那模样,教出来的儿子会好到哪里去?我们明月可是大家闺秀、人中之凤,说什么也不能由着他们糟蹋。”
闻言,段夫人才放下心来,“嗯,老爷说得极是。可您拒绝了钟家的婚事,他们一定不会罢休,您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谅那老头也玩不出什么花样,见招拆招就是了。”
两人想到钟上廉平时作为,不禁双双一叹。
“唉,也只能如此了。”
第二章
“什么?你说他们把聘金、聘礼退回来了?”钟子承瞠着不可置信的大眼,吃惊地道。
“是呀,少爷,他们还说您配不上段小姐。”王媒婆加油添醋的说。她王媒婆拿了这么多红包礼还没把事情办好,未免说不过去,干脆一次把罪过全推到对方身上。
打着爹的招牌也不行?
“你有没有报上我爹的名号?”钟子承问。一定是媒婆忘了说,所以亲事才不成。
“报了!我还好说歹说,说你面如冠玉,好比潘安再世,天庭饱满是大富大贵之相,可段大人就是不允。”王媒婆活脱脱的就像是在唱大戏似的,没一句真话。
“可恶!那段老头就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喽!”钟子承咬牙切齿,把这个段亭之给恨上了。
“是谁要吃罚酒啊?”钟上廉一跨进厅门,就听到他儿子在撂狠话。
“爹……”钟子承一见老爹来到,一边陪笑脸,一边挥手要王媒婆离开。
“爹,您一定要替孩儿出口气。”
“哦!谁敢给你这个霸王气受?你不去欺侮人,我就阿弥陀佛了……”钟上承坐在上位,端起茶杯就口。
“爹,您怎么这样说,孩儿真的被人欺侮了。”
“说吧,是谁这么大胆,敢欺负你?”
“还不就是那个段丞相,今儿个我派王媒婆上门提亲……”钟子承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其中还不忘加油添醋,使得钟上廉是愈听愈生气。
“依我看,他根本没将咱们丞相府放在眼里!”
“胡闹,婚姻大事乃由父母作主,你怎可擅自主张?”
钟上廉被莫名的羞辱一番,心情自然不好。
“爹,这要不是孩儿上门去提亲,还不知道段家是这样看不起咱们哩!”他嘟囔着,成功的转移了钟上廉的注意力。
“这段老头当真欺人太甚了!”钟上廉气呼呼的说。
“他左丞相就如能此看人不起吗?好歹我也是右丞相啊!”
“爹,孩儿是真的喜爱他的女儿,您替孩儿想想办法好吗?”钟子承见机不可失,马上提醒父亲。
“唉,那么多姑娘家让你挑,你偏要挑那老头的女儿?我不准。”
“是有很多姑娘让我挑,可我只要她,如果您不想办法把她弄来给我,我就出家做和尚。”他赌气的说。
爹只有他一个命根子,如果他出了家,这钟家的香火断了,爹也无颜面对祖先,他肯定爹一定会帮忙的。
“你、你……气死我了。”钟上廉坐在椅上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爹,我可是说真的。”
“好、好、好,我想想办法。”看来只有请皇上出马了,钟上廉暗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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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了朝,钟上廉马上跟着皇上赵建元进了御书房。除了报告一些地方上的要事,他还另外有事上奏。
“皇上,小儿属意段丞相之女,敢请皇上下旨赐婚吧!”他从议和殿一路跟到御书房已经为了这事儿说了好几遍,可皇上就是不回应,让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今早,子承又说了,如果皇上不作主赐婚,赶明儿个他就上山剃发,当和尚去了。
钟上廉被惟一的命根子如此的威胁,就算会触怒龙颜,他也要试上一试。
“钟丞相,你知不知道,昨天夜里朕已经答应段丞相的请求,让他女儿的婚事由他们段家自己作主了。”皇上终于开口说话。
皇上的意思是——
赐婚的事,除了段亭之自己答应以外,连皇上也做不了主。
这只老狐狸!居然抢先一步。钟上廉恨得牙痒痒的。
皇上不赐婚,那他的儿就要——出家了。
唉,不行、不行,他不自觉的摇了摇头,“皇上,您一定要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