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躺在军营好几天,欧阳钰琳的背伤在军医细心的照顾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恢复神智的那一天,她便知道自己被汉欣带到军营了,只是那么多天过去了,还是无法见着宁王一面。
她虽忧心,但也知道他暂时是不会回到王宫里去,她还是有机会在这段期间里向宁王提出警告。
这天,她已觉得好些,欲下床出去走走,也好借此机会去找宁王,她知道自己一介女流,最好还是别停留在军营里,以免触了士兵们的霉头。
但她还未走出营帐,发觉有几个士兵从她帐前而过,她停下脚步,听到士兵们在谈论关于西夏和大辽间的战事——
“听说西夏王要咱们王上交出杀害四王子的凶手,王不肯,这才造成两军开打的局面。”
“是啊!真想不透王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大老远的跑到这儿来,王宫都被重熙王占去了。”
这么说重熙王已经重回王位了?她顿了下,继续听下去。
“可不是,这重熙王趁人之危,岂是英雄好汉的作风,要是咱们工上才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胡涂事。王上向来是要什么就凭真本事去夺,不过,这江山又平白落回重熙王手中,我还真是为王上不值啊!”
“喂,你们说有可能打完西夏后再打回宫里吗?”
“当然啦!不然我们干啥为重熙王的土地拼命啊!”
声音渐渐远去,后来她就听不到了。
她的心忐忑不安,尤其是听闻他们所说的打完西夏后再打回宫里的可能,原本放松的心情又沉重下来。舒妈说要让他万箭穿心的狠话仍在耳畔,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告诉他她所知道的消息。
他会相信她所说的话吗?她生怕告诉他真相之后,他反而会羞辱她一顿;更怕一颗真心交给他,换来的是他的不屑以及狠心的丢弃,她该怎么办才好?
愈是这般犹豫不决,她的脚步就愈难踏出,直到一阵混乱的嘈杂声传来——
“不好了,不好了,西夏兵又来犯了!”
她忐忑不安的揪紧自己的前襟,突地感到心神不宁,那感觉好像有事发生,让她的心狂跳不已!
危险!她惊呼一声。
这个念头迅速地在她脑海中盘旋不断,她急忙地往外奔去。
眼前四处奔跑的士兵让她的心陡地一震。王上,您在哪儿?
她要快点找到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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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驻守在此的军队又开始密集的操兵演练了。原因无它,是近来西夏的频频挑衅,让大辽的新王不得不下令静观其变、严阵以待。
在清宁皓贞带着西夏王子公卿的尸体回西夏之后,西夏王要求他交出凶手,可不知怎么地,以往虽冷酷但赏罚分明的宁王却怎么样也不肯松手,造成西夏王的误解,以为大远没有交好的诚意。
再加上听闻宁王嗜血,曾经对求和的使者痛下杀手,因此,西夏王以为是宁王有心的指使,让四王子死于非命。
想到他四皇儿的死状甚惨,西夏王顾不得之前的和平协议,举兵在辽境扰民,引来宁王亲自出马。
“清宁皓自,不要怪老夫不守诺言,是你背誓在先,怨不得老夫。”西夏王坐在战马上,手持长剑和盾,隔着一条滚滚长河,向清宁皓贞叫嚣。
“王上,现在怎么办?”他身边的将领全等他一声今下即便反攻。
清宁皓贞知道自己的实力,以及骑队的精良,若真要打起来,西夏根本承受不住他的攻击,只是他不希望再见战争。
西夏四王子确实是在他大辽死的,但在真相尚未查明之前,他不希望伤及无辜。
“传令下去,只守不攻。”
“是。”虽然将颌们不了解王上的用意,但军令如山,他们对他的话还是绝对服从的。
西夏王见清宁皓贞没有任何反应,误会他没把西夏放在眼里,他怒斥了声,便要求将领们前进,准备涉水而过,侵入大辽边境。
然而清宁皓贞见他这般轻率的作为,不禁大叹此役已不可免。他下令弓箭手向前,企图以精准的箭术惊吓对方的人马。
哪知,这样反而惹怒了西夏王,“来人哪!冲!”
“杀——”
震天价响的声音不断,涉水而过的马匹溅起了激烈的水花。弓箭手们就等着宁王一声令下便出乎,眼见西夏王的军队涉水而来!辽兵们慌了,主子怎还不下令?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清宁皓贞大喝,“放箭!”
瞬间,千百枝的弓箭射出。弓箭射入马腹,马儿吃痛,粗壮的马腿一软,将背上的将领重重摔下,一群人马纷纷摔进河里,全身湿透。
正当大伙儿为目前的情势松口气之时,西夏王一夫当关,无惧河流湍急、局势危险地冲了过来,刀光闪闪地朝清宁皓贞靠近。
清宁皓贞大叫:“退后。”
冷不防地,有些弓箭手在退后中跌倒,迫使清宁皓贞的退后跟着受阻,他狼狈的跳下战马,可速度似乎不够快,在西夏王逼近他之前,他只来得及听闻一声尖叫,然后一个红影迅速在他眼前掠过,将他扑倒在地,来人的身子替他挡了西夏王的剑——
“琳儿!”
清宁皓贞转过身子,接住那名趴在他身上、神智已然昏迷的人儿,待瞧清来人的面目,他大惊失色。
她的鲜血在他的身上似红花般散开。
“来人啊!给本王生擒西夏王。”他心中的怒火更炽,之前的顾忌一扫而空,有的只是对她舍身相救的愧疚。
此令一出,杀声连连,直往西夏王而去。
然而他和她却都听不进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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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她的伤势怎么样?”战事因西夏王被擒而稍歇,但清宁皓贞知道事情迟早要解决的。
但这一切还是得等她醒过来再说。
“还好未刺中要害,不然,老夫也不知道该怎么救。老夫开几帖药让她按时服下,这是上好金创药,可助止血和治伤疤,请将军派人替她按时涂抹,伤口痊愈之后应该不至于留下疤痕。”
清宁皓贞接过他手中的药瓶,“汉欣,达军医出去。”
随即,帐内只剩下他和她两人。
从她昏迷至今,他迟迟猜不出她的心思。
她究竟为何不顾生命安危,跑至战场替他挡剑?
其实那一剑他可以挡得过的,要不是她出现得太突然,情况不会是这样。
她的这种举动会是要求取他的信任吗?
她是重熙的人,会不会是他们派她来博取他的信任,而后再毁了他?他在诡谲多变的王宫里生活了二十余年,对于人心自有一番透彻的体验,她会这么枉顾生死,想来是受使于人。
他不因自己有了这番体悟而心喜!反而若有所思地细想该如何面对这个期待他“回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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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边际的天缠绕上七彩的霞光,白云因风在天边翻滚,变化成各种形状,天籁般的挣挣乐音随着微风飘送到每个角落,这里是众仙人安居所在。
过了南天门,玉皇大帝的玉旨楼矗立着,两旁站满了得道仙人。今日不是什么大日子!也不是盛会,而是两位罪神——武将神和一名小仙婢,他们动了凡心相爱被逮,两人听候宣判的日子。
“你们也太大胆了,居然漠视仙规,谈起情爱来了,你们可知罪?”
“玉帝,相爱无罪,也不是禁止得来的。今天我和婉艳相恋并没有错。”武将神虽然跪着,但那股气势不因此而削减,反而让众神因为听了他的话而感动。
“大胆!犯了错居然毫无悔意,难道要本帝将你打落几间吗?”
“玉帝,求您饶了武将神,一切都是小婢的错,您要罚就罚婉艳,不要怪罪武将神……”跪在武将神身侧的是王母娘娘的女婢,为了保住心上人,她情愿舍去道行,替他求饶。
“不!婉艳!不干你的事,玉帝要罚就罚我好了。”
两人互相为对方打算的模样令玉帝怒火更炽,他大喝了声:“武将神,不要以为本帝少不了你就不能办你,你们漠视仙规,动了情戒,将你们打入凡间,可还有话说?”
“玉帝……”
众仙神一听,纷纷替他俩求情。毕竟,几千年的道行修炼不易,打入几间等于功亏一篑,更别说日后要重列仙班了。
“休要为这两个不知悔改的愚仙出头。太白星君,送他们下去吧!”玉帝旨意一出!已成定局。
只见一位白发仙翁手持拂尘出现,把他俩带了下去,直接走往南天门。
“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好自为之吧!”
“星君,这一去后会无期了。”武将神知道情爱不存于天界,但今日他并不为爱上婉艳而后悔,反而为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恋而愉悦,虽然代价是这么的高,但,能和婉艳同心同命,他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