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了,只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阵阵的热浪在她的体内乱窜,让她无法思考。
他的唇是如此的香甜,比她闻过的任何花香都要叫人迷醉。
天,这就是吻的滋味吗!难怪这么多人喜欢接吻……
紫鸢萝全身发软,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被横抱起,只知道贴着他肌肤的感觉好好,好舒服喔。
“鸢萝?!
忽的,一阵惊讶声骤的响起,打断吻得火热的两人,更敲醒迷醉在情欲之中的紫鸢萝。
“你在这里干么?”男子缓缓抬起充满怒火的黑眸,直射向那个不识相的闯入者。
“啊——”紫鸢萝在闯入者回应之前,率先羞愧得尖叫了声,连忙跳下男子的坏抱,冲向闯入者,“呃,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是来找你的,可是……哎呀,反正你刚刚看到的全都是你的幻想!”该死,她怎么没迷到人,反而被迷倒了?
“吴家豪,我们还是去谈谈花卉摆设的事情,你就不要怪他了,他也不是故意闯进来的。”虽然自己刚刚是吃亏了,可不知为何,她可不想要那个男子被怪罪。
“我怪他?他是我……”吴家豪的话在男子的眼神示意下猛的咽回肚子里。
“我知道啊,他是你的部属嘛,他可能是看我明闯乱闯所以才想来确认我的身分,你千万不要怪他喔,好不好嘛。”紫鸢萝撒娇的道。
吴家豪马上毫无抵抗能力的傻笑起来,“不要担心,我不会怪他。”
“真的?你真是个大好人耶。”紫鸢罗朝吴家豪露出一抹甜美的笑靥,让他霎时心花怒放了起来,还以为自己真的是老板了哩。
“你们不是有事要商讨?我需要回避吗?吴总经理。”男子嘲讽的扯扯唇,一双眸子则是紧盯着紫鸢罗瞧。
“呃……不、不用,我、我……”糟糕,惹火真正的头头就糟了。
“对对对,你快点走吧,我们还有正事要谈呢。”紫鸢萝帮吴家豪开口,这个男人的存在让她很紧张,老觉得无法轻松下来,还是赶紧赶走他比较好。
“鸢萝,你不能这样对他说话。”吴家豪马上紧张的制止她。
紫鸢萝困惑的眨眨眼,唉声道:“我已经够凶了,你就不要跟他计较了。”她还以为他是觉得她不够严厉哩。
我的天呐!吴家豪真想用手拍拍额头,眼前这个男子可不是普通人耶,他可是全台湾最有价值的单身汉,也是金字塔企业集团的惟一掌权者邢冶廉耶。
平常他可是严厉出了名,每个人看到他莫不战战兢兢,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以免惹祸上身。
可是今天……
吴家豪偷偷的看了眼自己的顶头上司——双眸阒黑得有如子夜,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这下代志大条了……
只见邢冶廉优雅的顺顺衣服上的皱摺,唇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朝他们两人浅浅的点点头,旋即走开。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缓缓走出视线,紫鸢萝不知为何竟有种落寞的感觉,好奇怪喔,这是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情绪。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个疑问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连她是怎么跟吴家豪讨论事情,怎么回到花店都不知道。
第二章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粗嘎的吼叫声响彻空荡的别墅,仿佛一只负伤的野兽似的,自胸腔发出最沉痛的声响。
“老爷,您不要生气,我们真的不能放您出去。”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外答话的是几个老仆人。
“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快点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她,她在等我……放我出去,你们忘记谁是主人了吗?”老人梦呓般的重复着同样的话语,十多年来,他的状况时好时怀,好的时候就跟正常人一般无异,可坏的时候便会发疯似的重复同样的话语。
“现在都半夜两点了,没有人在等您啊。老爷,您上回偷偷跑出去差点被车撞到,我们都担不了这样的责任啊,老爷,您就安静的待在房内,少爷马上就回来了。”仆人们为难的俩俩相望,不是他们想要将老爷关起来,实在是他们禁不起再一次的意外。
“少爷?谁是少爷?是不是他叫你们把我关起来的?”老人怒气冲冲的道。
唉,真是糊涂了啊。
仆人们不禁感叹的摇摇头,想当初老爷年轻时也是个风度翮翩、风流惆傥的俊帅男子,没想到年纪大了会得这种失心疯,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记得了。
唉……
“老爷,少爷是您的儿子啊。”其中一名老仆人朝门内解释。
“儿子?”老人沉默半晌,旋即喃喃念着,“儿子……老婆……责任……这些我都不要,我都不要——”老人又突然嘶吼起来,猛力敲打着们片,“我要出去,你们快把门打开,你们再不开门的话,我就全辞退你们!”
“这……”眼看着门被敲得震天价响,老仆人们个个手足无措,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才好。
“又闹了?”就在大家束手无策之际,低沉的嗓音仿佛天籁似的解救了他们。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老爷又开始糊涂了。”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邢冶廉朝他们点点头,让那些疲累一天的老仆人们先行离开,自己来面对这个“问题”。
“打开门,快把门打开。”敲门声依然砰砰作响,丝毫没有停歇的打算。
邢冶廉帅气的双眉微微的靠拢,神情凝重的走向门边,深吸口气,将门给打开。
门才微微开出一条缝隙,门内的老人马上狂奔而出,不过却被一双结实的臂膀给拦住。
“爸,这么晚了,你想去哪里?”看着老人失魂落魄的模样,邢冶廉的心情是复杂的。
老人抬起头看一眼邢冶廉,困惑的眨眨眼,“你在叫谁?我没有儿子。”
“爸,你今天是不是没有乖乖吃药?”肯定是如此,否则他不会又发病。
“吃什么药?”老人茫然的问了声,随即凶恶的瞪着邢冶廉,“我知道了,你们就是故意喂我吃药,好让我没办法赴约对吗?该死的你们,该死的王金凤,你们别想要用药控制我!”
老人突然发疯似的挣扎起来,让邢冶廉差点捉不住他。
“爸,没人想要用药控制你,你生病了,那个药只是让你维持正常的思绪罢了。”虽然知道现在跟他解释再多也没用,可邢冶廉却只能用这个方式来面对他。
“我不相信,你去叫王金凤过来,她把我的离婚协议书藏到哪里去了?叫她把离婚协议书还我!”老人双眼泛红,神情激动不已。
“她已经死了。”邢冶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轻描淡写的道。
“你说什么?去把那个恶毒的女人叫来!”
“我说她已经死了,你口中那个恶毒的女人——我的母亲,她早就已经死了!”再也忍不住情绪,邢冶廉摇晃着神志失常的老人吼叫着。
或许是他的吼叫有了效果,老人真的安静下来,失神的看着邢冶廉,重复的低喃,“死了?王金凤死了?死了……她死了……”
“没错,她死了,你再也看不到她了。”邢冶廉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悲痛,他将老人扶回房中,喂了他一颗镇定剂之后,疲惫的回到自己的房中。
空荡荡的房中除了一张大床之外没有别的东西,若要说这就是金字塔企业集团的总负责人居住的地方,相信很多人会摇头不信。
毕竟这个财大势大的跨国集团有的是钱,怎么可能老板的房间这么的俭朴?
可是对邢冶廉来说,自从“那天”之后,这个地方就不再是他的家,而只是一个落脚处罢了,就跟他所有女人的房间一样,只是他的休息站,既然只是个休憩的地方,又何必多费力气去装饰呢?
邢冶廉将身子抛到床上,双眼直直瞪视着天花板,跟往常一样,只要父亲闹过之后,昔日的痛苦就会趁着黑夜朝他席卷而来,让他一夜无法阖眼。
可今天虽相同是个失眠的夜,取代以往痛苦的景象的却是一双在充满情欲时会变成紫罗兰色的眸子。
这对他来说是个新奇的经验,从来没有女人可以盘踞在他的脑海中,即使在亲热时也不例外,可今天那个女人却可以让他记得这么久?
呵,看来他是该换个玩伴了,至于人选……邢冶廉用修长的手指抚过吻过她的唇,淡淡的扯出一抹笑。
就她好了。
又是一个吵杂不堪的假日,佳佳看着围绕在花店前面做免费工人的男人们,不禁无奈的摇摇头。
唉,要是她也这么有魅力就好了,这样说不定她就不用再继续打工,可以享受被人呵护疼爱的生活。
“鸢萝,我已经帮你把花浇好水了,还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吗?”
“鸢萝,我已经送花回来了,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吗?”
“鸢萝,我已经整理好花园,我现在可以做其他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