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点像是天方夜谭耶。
“少亏我了,我现在可是每天回家。”是啊,是从什么时候,他每天惟一想着的事情就是赶紧回家,紧紧的将她抱个满怀呢?
“真的?”马尔上下打量邢冶廉半晌,露出匪夷所思的笑容,“好啊,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的魅力有多大,竟然可以把你改变成居家男人。”
“不过是个女人。”邢冶廉简短的说。
“如果她不是妖精的话,那也一定是个仙女,我下飞机就发现杂志已经开始报导你的旧爱因为你久未光顾她的香闺而几乎要饮药自尽了。”马尔不放弃调侃他的机会。
毕竟邢冶廉可不是那么常常有把柄可以让他调侃。
邢冶廉不以为然的扯扯唇,可眸底却泄漏笑意,“马尔,你真可以去当八卦杂志的记者了。”
“我会的,所以或许你要再考虑考虑是否要邀请我去住你家。”马尔故意装出一副侦探的模样。“哈哈,走吧,你尽量挖吧,最好把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全部挖出来。”邢冶廉站起身,露出他最近常常挂在脸上的笑容。
马尔跟着站起身,用手搭一下邢冶廉的肩膀,神情肃穆的道:“如果查出那个女人真的是跟我们不同世界的人,你打算怎么做?”
“我?”邢冶廉挑挑眉,弯起的唇角闪过一丝邪恶的笑容,“我要怎么做?我找出真相为的只是要向我父亲证明,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个妖女,他会这么迷恋她只是因为被她施了妖法所致。”
“冶廉,有必要吗?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虽然马尔的确对这些异象有研究的兴趣,不过,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友是为了这样的理由而沉溺其中。
“事情永远不会过去。”邢冶廉的黑眸闪过一丝痛苦,不过随即隐没在漆黑的眸底,一抹轻松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扬起,“不说这些了,马尔,你不是想看看我家的那个女人吗?走吧。”
我家的那个女人?看来这个女人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霸占好友的心,只是他自己还浑然不觉罢了。
马尔微笑的点点头,跟着邢冶廉走出饭店。
或许这个女人将会是那个惟一可以拯救邢冶廉的灵魂呵,马尔几乎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跟她见面。
“哈哈哈,原来每种花还有花语啊?鸢萝,我真是佩服你,竟然对花这么了若指掌!”邢义夫开心的看着手中的花朵,眼底忽的浮现一抹思念,脸上的笑容也敛下来。
“怎么了?”紫鸢萝敏感的发现他的沉默,关心的问。
邢义夫摇摇头,瞅着紫鸢萝,“没事,只是你让我想起一个女人。”
“邢伯伯,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你心里一直难以忘记的女人吧?”也是他发病时疯狂想要寻找的女人。
“没错。”邢义夫点点头,思绪飘到好远好远,“她是我这辈子惟一爱过的女人,也是我这辈子亏欠最多的女人。”
“为什么每次你提到她时总是这么悲伤?那个女人不是冶廉的妈妈,对吧?”紫鸢萝话一说完就感到后悔,“对不起,我不该打探你们的私事。”要是让邢冶廉知道,一定又要暴跳如雷。
“没关系。”邢义夫微笑的摇摇头,可脸上却是落寞与哀伤。
“那个女人的确不是冶廉的妈妈,所以他护着他妈妈,仇视那个女人是可以理解的。”邢义夫缓缓的道。
“这么说,邢伯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在婚姻之外心仪别的女人,这样对冶廉他妈妈来说的确是伤害太大了。”紫鸢萝心直口快的道。
“唉。”邢义夫轻叹口气,“或许我的确是罪该万死,也没有任何借口可找,但是当初我跟王金凤,就是冶廉他妈妈的结合本来就是一场家族安排的政策婚姻,一点爱情都没有,直到我遇到她……”
紫鸢萝可以体会邢义夫的感觉,“爱情到了,想逃都逃不了。”
“是啊,鸢萝,我是遇到她之后才整个人活过来的,我曾经也想要努力将她忘掉,但是结果仍然是徒劳无功,我爱她,用整个生命来爱她,除了她,我实在没办法再跟任何女人相处在一起。”回想起从前,邢义夫的眼角不禁微微湿润起来。
“我了解,你一定很爱她。”紫鸢萝安慰的拍拍他的手,“那她现在人呢?”
“她……消失了……”邢义夫茫然的道。
“消失?她没有再跟你有任何的连络吗?会不会是冶廉阻止你们见面?”紫鸢萝猜测。
邢义夫苦笑的摇摇头,“不可能,冶廉也很想知道她的下落。”
“那就奇怪了……”紫鸢萝不好意思说是否那个女人已经另结新欢,所以就不再出现了。
仿佛洞悉她的想法似的,邢义夫苦笑的摇摇头,“她爱我绝对不逊于我爱她,她曾经告诉过我,会在我跟她初次见面的地方等我,若我没有出现的话,她就会化为一缕轻烟,从此在我面前消失。”咦,好熟悉的说法?
紫鸢萝正纳闷的想要继续追问时,邢冶廉与人交谈的声音却打断他们两人的交谈。
邢义夫赶紧远离紫鸢萝,怕又让儿子误会。
“冶廉,你回来了啊?”邢义夫朝刚走进门的儿子道。
“爸,我带朋友回家作客。”邢冶廉带着马尔走进门。
这可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也是自儿子将紫鸢萝带回家后第二件破天荒的大事。
邢义夫开心的笑着欢迎马尔,“Hi,how are you?”
“Uncle,我会说中文,我们可以用中文交谈。”马尔的蓝眸满是温暖的笑意。
“喔,那太好了,我还在烦恼我的英文不好呢。”邢义夫笑着伸手与马尔握手。
马尔跟邢义夫打完招呼后,一双蓝眸马上有趣的锁定客厅上的另一个身影。
“这位就是……”
“她是紫鸢萝。”邢冶廉不知在何时已经站在紫鸢萝身边,长臂霸占的揽住她纤瘦的肩膀。
马尔扯扯唇,故意不顾邢冶廉的“虎视眈眈”,硬是握住紫鸢萝的手,热情的道:“你好,我是马尔,是冶廉的好朋友。”
“你好,你叫我鸢萝就可以了。”既然是邢冶廉的朋友,那也就是她紫鸢萝的朋友。
“马尔,招呼打完了,你先去你的房间看看吧。”邢冶廉瞪着马尔握住紫鸢萝的手,几乎忍不住要打下去。
不过他可不想让这个好友找到机会对他大亏特亏。
“不用,我等一下再去就可以了,我还想跟邢伯伯还有鸢萝多聊聊。”他故意将紫鸢萝的名字喊得特别亲昵。
“马尔。”邢冶廉怎会不知道好友安的是什么心,他警告的沉吟。
“反正你也要住在这里,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聊天,今天已经晚了,你就先去房间休息吧。”紫鸢萝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尽量不让声音听起来娇嗲。
她可不想让邢冶廉再误会她是个到处放电的女人。
“哈哈,既然鸢萝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以后再聊喽。”马尔愉快的看着邢冶廉忍得很痛苦的脸,跟客厅中的人道声晚安之后,便跟着邢冶廉安排的佣人走开。
“我也觉得有点累了,我也回房去了。”邢义父也识相不打算打扰两人。
“爸爸,你最近精神好很多。”邢冶廉喊住转过身的父亲道。
邢义夫愣了愣,点点头,“是啊。”
“以后我会要鸢萝多陪陪你聊天。”邢冶廉的话让紫鸢萝跟邢义夫都感到诧异与感动。
尤其是邢义夫,差点都要流下泪来,他忍着激动的情绪说:“你也要多回家,看到你我就有精神了。”
“我知道。”因不善于表达感情,这让邢冶廉的声音有点僵硬。
邢义夫感动的点点头,背着他们挥挥手走进房内。
即使只是这样短短的问候与关切,对邢义夫来说已经是太多太多,自从王金凤自杀身亡之后,这个儿子还是第一次这样直接流露出对他的关切。
老天爷对他实在是已经太宽厚了……
“冶廉,你要带我去哪里?”紫鸢萝好奇的看着驾驶着跑车的邢冶廉,困惑的眨眨眼。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邢冶廉神秘的笑笑,微微加速。
“这么神秘?该不会是想要把我带到郊外丢弃吧。”紫鸢萝开玩笑的说,她今天的心情很好。
邢冶廉哈哈大笑,“你以为我舍得吗?”他的黑眸斜睨她一眼,让她的心霎时狂跳。
“你、你说呢?”紫鸢萝小心翼翼的反问,期待自他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可邢冶廉却只是在唇畔挂着一抹坏坏的笑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紫鸢萝噘噘唇,嘟嚷着,“真是小气,连说说都不肯。”
“你的嘴翘这么高干么?”
“我喜欢翘嘴嘛。”紫鸢萝闷闷的道。
邢冶廉慵懒的扯扯唇,忽的侧过脸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让紫鸢萝诧异的瞠圆杏眸,心情又霎时飞扬起来。
“不要现在。”邢冶廉突然没头没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