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退不能的模样使她开怀的大笑出声,没想到自诏自制力高人一等的尉子京会被她逼得汗涔涔。
「你还好吗?你流了好多汗。」
嘻嘻!她不怀好意地伸出舌尖,舔去额头滴落的汗珠,还顽皮地在他的耳垂轻咬了下。
「你很得意是吗?」尉子京拉下拉链,报复似的腰杆往上一顶,闯入她温暖的甬道。
「嗅……」痛感随著他的入侵贯穿了她,唯晞倒抽一口气,没想到乖乖牌的新婚丈夫竟禁不起挑衅,立刻就使出杀丰鐧。
现在轮到他露出恶魔般的微笑。
她攀著他的肩,双颊酡红,眉心微蹙,剧烈地喘息著。
他的表情诚恳,语气中充满关心。「怎么样?你还好吗?」可是他的眼底却泄漏了一丝邪气。
她狠瞪他一眼——真是错看他了!
她还以为他是那种最食古不化的男人,在床上也一板一眼,没想到如今短兵相接,他还占了上风。
「坏人!」她骂道。
「坏人配魔女,天生一对。」他轻笑著啃嚿她仿佛初雪般细腻的香肩,大掌扯开那条根本遮掩不住什么的浴巾,放肆地在她的肌肤上游移。
可恶!竟敢叫她魔女……
唯晞还来不及反驳,一种有如电流通过般的感觉使她再度蹙起眉头,呻吟不自觉地从唇中逸出,他的啃咬带来微疼的酥麻感,未曾有过这种经验的唯晞几乎因止不住的战栗而投降。
「天,别再咬了……」她无力地推著他。
「为什么?」他笑看她两颊的嫣红。「这样就受不了了?」
唯晞生平最受不得挑衅。
「好,这是你逼我的。」她的唇儿一弯,抛给他一个风情万种的笑意,尉子京还来不及沉醉,就感觉在她体内的自己被一股力量束缚住。
尉子京笑不出来了。
要命!这魔女竟然使出这种高段伎俩,她不是处子吗?
亲爱的丈夫忍得满头大汗,呼吸变得沉重而紊乱,她觉得好有成就感,竟然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驾驭了他。
像是玩上了瘾,她时而放松、时而紧绷地掌控所有的节奏,几乎逼得他失去理智。
他激烈的咆哮出声。「你这个小妖女!」
该死的!为什么就连做爱都要像斗法一样?
是该给她一点教训的时候了!
他握住她柔软的腰肢,深深地冲入她——
「啊!」
唯晞惊呼一声,他的入侵有如排山倒海的浪涛,淹没了她每一处感官,不管她在婚前恶补了多少「闺房秘辛」,终究还是个生手,面对尉子京真枪实弹的演练,她只有竖白旗讨饶的份。
她作梦也没想到,外号「循规蹈矩先生」,又受封为「法律界模范生」的新婚夫婿尉子京,本领竟如此惊人,事实证明,她临时恶补的知识根本不够用!
随著他的冲刺加快,她即使咬著下唇,也抑止不了喉咙深处的娇吟。
他咬紧牙根,热汗挥洒,与她气息交融。
他完全放开自己,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放纵自己与她合而为一。
绚烂归於平静。
此刻的康唯晞已经没什么力气逞强,疲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不过……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娇笑,她能确定的是——她的丈夫,绝对不只会一种姿势。
尉子京低下头,怜爱地望著瘫软在他怀中的娇妻。
「看来,我把你累坏了。」他拂开她的波浪长发,在她的额上印下谢罪的一吻。
她咕哝。「这只是第一回合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日子还长远得很,大家走著瞧!」。虽然无法威风的说出什么挑衅之语,但她康唯晞可不会轻易认输。
尉子京笑了。她呀!是个从不认输的女人。
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很期待她的「反击」。
他舔吮著她小巧可爱的耳垂,一个构想突然跃上心头。
「想不想知道,我刚想到一个C计划……」
「什么C计划?」她打了个呵欠,模糊不清地问著。
「C计划就是……」他反身将她压入大床中,「亲切」地解说他的新计划。
一分钟後,卧房内又唱起了「喘息的乐章」。
於是,就这样,这对在七夕订下终生契约的新婚夫妻,开始了生命中崭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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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尉子京的A、B、C计划统统没有实现,他们的「蜜月」几乎是在卧房内进行的。
「该起来了吧,老公?」她用脚尖踢踢他。
「唔!让我再睡一会……」他含混不清地说著,大手无意识的一伸,把她锁进自己的怀里。
唯晞好笑地看著睡得不省人事的丈夫,日光斜斜地洒入卧室内,落在尉子京全裸的背部上。
好一幅美男春睡图!只可惜他的右脸上黏著一张黑桃A,感觉上有点破坏画面。
唯晞忍著笑把扑克牌拿下来,突然玩心大起,把扑克牌凑到他鼻尖搔他痒。
只见尉子京咕哝了一句什么,半睁开惺忪睡眼,像挥苍蝇似的把扑克牌挥开,揉揉鼻子又继续睡了。
「哈哈!」没睡醒的尉子京真好玩。
昨晚两人因为太过无聊打起蜜月桥牌——就是输了得脱一件衣服的那种。一开始唯晞没有很认真打牌,连输三局,脱得只剩内在美之後,才发现她的老公是很认真的想把她剥光。
接下来她全力应战,发挥惊人的赌技……呃!事实上是她偷偷作弊,但她那老实的丈夫竟一点也没有察觉,就这样输得全身光溜溜。
还来不及为自己的胜利欢呼,就被输家狠狠地报复一顿——在被窝里,於是,他们两人酣战一夜,几乎没睡。这对身为夜猫子的康唯晞没有多大影响,但对「心力交瘁」的新郎倌而言,消耗掉的体力可不是开玩笑的,此刻的他,累得像条老狗。
她瞥了一眼壁钟,下午一点半,她觉得饿了。
一向负责做饭的老公,此刻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显然昨晚被压榨得太彻底。
唯晞决定大方的让老公继续补眠,心想:不过是一顿饭而已,有什么难的?看我洗手做羹汤!
她满脑子幻想著尉子京一面享用她的爱心早午餐,一面露出幸福的表情……
「哦呵呵呵呵——」她以手背掩唇,纵声大笑了起来。
她要让尉子京知道,他是个多么幸福的丈夫!
唯晞披著晨缕向战场……不,厨房出发,至於睡在大床上,不知死之将至的男人在睡梦中突然打了个大喷嚏,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尖,第三度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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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有烟味?
尉子京被某处的不明黑烟呛醒,他头昏眼花的下床,在看见黑烟来源竟然是自家厨房之後,瞌睡虫一下子飞到九霄云外。
「怎么回事?」
他呛咳地奔向厨房,在浓浓黑烟缭绕中,看见一个蒙胧不清的雪白身影在那儿飘来荡去。
女、女鬼?!
他挥舞著双手,想挥开烟雾把对方看清楚,没想到女鬼先回过头来了。
浓雾中,他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亲爱的,你起来啦?」女鬼的语气中还带著笑。
脑袋恢复运作的尉子京立刻就分辨出那娇媚的声音。
「唯晞?」
老天!竟然是他老婆!
尉子京冲进去把老婆抱出来,然後立刻关掉瓦斯,拔掉频频冒出黑烟的微波炉,然後拿起湿抹布就往几乎著火的平底锅盖上去——他还听见抹布烧焦的啪叽声——最後火速打开所有窗户,让烟雾散出去。
唯晞见状,恼得连连跺脚。「嗳、嗳,你在干么?」
好好的一道宫保鸡丁就这样被他毁了,她做了好久说!
好!总算控制住了。
尉子京抹去额上的冷汗,又奔回来将老婆上上下下都打量过一遍,确定她没有烧焦半根头发,或是烧伤一身细皮嫩肉,整个人才松口气把她抱到怀里,安抚自己差点衰竭的心脏。
「厨房著火了,你怎么还待在里头?要是受伤了怎么办?」休息过後,尉子京总算有力气和老婆算总帐。
「谁说厨房著火了?」唯晞莫名其妙地横了他一眼,用手指戳戳他不知变通的死脑筋。「我是在做菜!」
做菜?!尉子京一脸茫然。
他刚刚进厨房,好像没有看到任何长得像青菜鱼肉的东西吧?只看到平底锅里有一堆正红红火火的煤炭。
尉子京用手搓著下巴,深思道:「难道……你想在厨房里烟窑?」
我咧~~
「烟你的头啦!我在炒宫保鸡丁!」
「宫保鸡丁!」他跳起来,倒退三大步!「你说那堆煤炭是宫、宫保鸡丁?!」
唯晞眯起杏眸。「你那是什么表情?」
不管在法庭上情况有多么不利,他都不曾像今天这般哑口无言。
「呃,我……」一滴冷汗悄然渗出毛细孔。
「我在为你洗手做羹汤,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还侮辱我做的菜?」她这次可是「毕其功於一役」,将毕生所学都投人到这道宫保鸡丁里了,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要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