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为了要闪小狗吓到你了。”将车子回稳的危轼庭眼睛直视前方,车速虽平稳,但他握住方向盘的十指却微抖。
一颗心也因刚才见到的东西而狂飙失速。
惊鸿一瞥,那黑不拉叽的小石头就在他的心底留了影。
如果他没看错,那镯子上应该有七颗,他不动声色的再看了一眼靖靓的手腕。
太阳光下,镯子发出七种精致颜色的折射,如果不仔细留意,是难以发现的。
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七彩水晶石?
以他鉴定过各国珍贵宝石的专业水准,他百分之一百敢笃定就算靖亲手上的不是传说中的七彩水晶石,也将是举世罕见的宝石,只是尚未磨光去泥,包覆在它们外头的,必定是原生的矿土。
为了避免它的出现引来不可预测的灾难,当初发现的人一定费了很大的努力才压抑住不将七彩水晶石的原貌重现的苦心。
天呀,他这趟南下找到了什么样的宝物?一个令他倾心爱慕的女人和举世无双的奇矿!
随着车子上了高速公路,危轼庭的心也跟着车速逐渐加快,此刻他的心情是激动的,无心发现的珍宝,竟如此扣人心弦。
“庭,别开那么快好吗?”看着车子一辆辆的被抛在后头,靖靓的小手扯扯他的衣袖,一百六十的车速令她紧张,虽然坐在车子里很平稳,但她还是很害怕。
危轼庭这才回过神,见她眉头微拧,一丝不舍划过心头,此刻他想到的只有她的不适。
“嗯。”他低头在她颊畔轻吻,握住她的小手放在手心里。
危轼庭的车速慢了下来,速度维持在一百,但靖靓却因危轼庭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而红了脸。
大掌的温度透过五指传到她的心里,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不知不觉中,平稳的速度和他传来的安全气息成了催眠曲,靖靓觉得眼皮沉重,眼睛的焦距逐渐模糊,头一偏,睡着了。
许久没听见她的声音,危轼庭趁超车的空档觑了她一眼,才发现她睡了,将车上的冷气调至最小,并由车后座拉来一件薄毯盖住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路况上,嘴角轻轻扬起弧度,心头盈满的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满足。
他知道,完全是因为靖靓在他身边的缘故。
第六章
抵达台北,夜幕已低垂,考虑到贸然带靖靓到家里会吓到她,他将车子停在危氏拥有五分之一股份的一家六星级温泉会馆门口前。
“靓,到啰。”他摇摇睡得正熟的靖靓。
“嗯……”靖靓轻吟了一声,好久没睡得这么熟、这么舒服,懒懒地伸了伸腰,眼眸眨了眨又闭上。
恋她至深的危轼庭,只好拦腰抱起她,由于他的车一进停车场就被服务生认出来,因此他们特别派出招待员,引导他由专属电梯到达他的私人专用房间。
“危副总裁,欢迎。”服务部经理恭敬的站在电梯旁,朝他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帮我准备两份怀石料理和一束玫瑰花。”他交代完毕,便走进电梯里。
大家都对他怀里的女孩子的身分感到好奇,但基于服务至上的精神,这种八卦的心理很快就被专业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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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轼庭温柔的将靖靓放到床上,原本习惯了车子皮椅的硬度,躺在软软的床榻上反而令她清醒。
她眨眨眼,当焦距凝聚的那一刻,看到的是俊朗带着亲切笑意的危轼庭。
“醒啦?”他俯身看着她像只睡饱的小白兔,两颊红扑扑的,令他好想咬一口。
“我睡多久了?”
小手攀上他的肩,他微一使力将她拉了起来,顺便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尚未看清楚四周的摆设,颈边就传来麻痒。
“嘻……”她不依的躲着,原来是他按捺不住偷了个香。
危轼庭轻舔她的耳垂,引来她一阵轻颤,谁教她睡醒的姿态太诱人,引起他深沉的想望。
“别亲,好痒。”靖靓想闪避,才一动,就被他拉下。
危轼庭放任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大掌轻轻一带,就将睡美人带到怀里。
“讨厌。”这样的姿势好尴尬,靖靓挣扎,但他偏不放手。
危轼庭左手枕着头,右手圈着她的柳腰,双眼恋恋不舍的贪看她的容颜。
“不准你看。”他这样目不转晴的盯法,让靖靓全身都热了起来。
靖靓见他的薄唇微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背脊忽然起了一阵酥麻,原来是他的食指不安好意的搔扰她的背。
厚,这个男人很不安分喔!一下用眼睛欺负她,一下又偷袭她。靖靓索性坐在他的身上,用自己的小手将他两手给压住,阻止他乱来。
她气鼓鼓的模样比刚才的娇羞更吸引他一百倍。
只是,这姿势比刚才偎在他怀里还暧昧了一千倍。
“靓,随便将男人压在身下,不太好哟。”他斯文的提醒她,但眼里的欲望却深沉了些。
“谁教你要欺负我!”她说得理直气壮。
“我哪有?”他的语气可无辜得很。
“刚才你的手明明乱摸,眼睛还乱看。”
“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他邪笑,恶劣的程度令她心底一慌。
“当……当然,”她说得不确定。
“那这样呢?”他无预警的扭了腰部一下。
察觉不对劲,她想退开已来不及,一阵说不出来的麻痒由压住他的地方漫开。
她低头一看,脸蛋乍红,天啊!她怎么会坐在他的……他的……
“想走?”她的手才刚离开他的手臂,他马上以大掌钳住她的腰,定住她的身体。
他有意无意的挑惹,令靖靓难耐的呜咽一声。
动情的呻吟音符,落在危轼庭耳中,比任何天籁之音还动听。
身上的佳人因他而动情,男人的自信与骄傲油然而生,当然舍不得放弃这个诱引她的好机会。
靖靓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他们两人身上的衣着都完好无缺,但他的表情与动作却像在与她做亲密无比的事,令她全身的细胞都快融化了。
“放我下来啦!”她抡起粉拳,轻捶他的胸膛。
这举动对他而言,无疑是催情圣药。
“谁教你要招惹我。”大掌按住她的腰,令两人相贴的部位更脸红心跳的贴近了一点。
靖靓的脸蛋红云翻飞,身下的他还恶劣的轻抵她的敏感部位。
“你不要乱动啦!”他明明整个人都躺得好好的,为什么与她相贴的地方却……却那么不安分呢?
“因为你,‘它’才动的。”这可是别的女人得不到的。
靖靓却听出他话里另有涵义,绝对不是字面上那么单纯。
“你叫它不要动嘛。”娇嗔的语气还来不及说完,她双眼瞠大,那……那个好像变得更硬了,相贴的部位传来火辣辣的热意,呜,她快昏了啦。
“很难。”危轼庭无奈的老实说,如果她再用这种无辜的表情看他,他可不保证在此时此刻吃了她。
原始的情欲将两人的克制力绷到极点,已分不清到底是谁在玩火,倒是危轼庭觉得自己是在自找麻烦。
忽地,传来敲门声。
两人都松了口气,游走在尺度边缘果然不是平常人承受得起的。
“房间服务。”房外的服务生喊了一声。
察觉钳制在腰间的力道一松,靖靓立刻翻身下床朝门口狂奔。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遇上史前大恐龙了呢!
“请进。”紧抓着门板,靖靓以救命恩人的目光盯着年轻可爱的男服务生。
她的视线热烈得令服务生微微脸红。
随着她而来的危轼庭,由皮夹中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当小费递给服务生,待服务生离去后,靖靓的双眼骨碌碌的眨了眨。
“为什么要给他钱?”
“那是服务费用,基本的礼貌。”缩短她刻意保持的距离,危轼庭将她带进怀中。
“这么贵……”这时靖靓才打量起房间四周,特地营造的浪漫气氛与高贵的摆设令她倒抽了口凉气。
这住一晚应该不便宜吧?
“为了你,一切都值得。”危轼庭并不认为是她大惊小怪,只是生活圈子的不同所造成的认知差异,以后她就会习惯了。
打开镂花长方形银盖,一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花就躺在上头。
“哇,好漂亮的花。”靖靓惊喜的两手握拳置在胸前,诧异的盯着那一束精心设计的花。
“送给你。”危轼庭拿起花,将它送给比花更娇美的佳人。
“谢谢。”捧着花,靖靓高兴得低头深嗅,清新的花香令她更欢欣,这还是她头一次收到人家送的花。
“你不会是抱着这束花就饱了吧?开了这么久的车,我好饿。”看着她满足的容颜,要不是肚子在抗议,他真希望这样看她一辈子。
对喔,说到这个她也觉得肚子饿了。
“这是什么?”她好奇的指着另一个大圆银盖问。
“你打开来看就知道了。”闻着她柔馥的馨香与花香,交织成独属于他的动情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