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靖靓有礼的回答。
她举杯的动作,正好把手镯显露了出来,让原本想羞辱她的何雨姗愣了愣,那是……
“等等。”何雨姗反身阻住她的去路。
靖靓疑惑的看着她,不解该是陌生的女人为何会对她发出惊人的恨意。
“有事?”
“身为轼庭的女人,我觉得有些事要提醒你。”像这种嫩角色,随便她捏造几个谎言就足以吓死她了。
果然,话才一出口,靖靓的脸蛋瞬间苍白。
“在你还没出现前,他身边的女人就只有我一个。”何雨姗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说着刺死人的尖酸话语。
寒意由脚底窜上,靖靓觉得头晕。
“像他这种成功的男人,不是一般女子留得住的,想当初我也为他赔上一切。”语调转为泫然哀伤,“我只是想提醒你,别让他给骗了。”以高级手绢轻拭眼角,何雨姗话说一半人就转身离开。
靖靓弄不懂她话为何只讲一半,而且每句都令她的心悬在半空。
“靖靓,轼庭等你很久了。”被危轼庭拉着去认识一堆商场生意人的危轼亭头昏眼花的来喝杯饮料歇息,再不推靖靓上战场,他怕自己会被危轼庭给操死。
“危大哥,刚才那个女人你认识吗?”如果她真的是危轼庭的女人,那他应该知道。
“她是何雨姗,一个麻烦人物,别理她,快去找轼庭。”看着和银行总裁攀谈的何雨姗,危轼亭不悦的说。昔日她对他的无礼他可没忘记,在她眼里,除了二弟谁都入不了她的眼,名副其实的眼高于顶。
“哦。”靖靓闷闷的将杯子放回盘中,既然连危轼亭也认识,那么她真的和危轼庭有关系啰。
当她走到危轼庭身边,他不客气的将手放到她的腰上,独占的意味很浓。
“怎么去这么久?”他终于知道什么叫思念的滋味。
靖靓回以一个虚弱的笑容,看着华丽的会场和衣香鬓影的男女,她只有一股喘不过气的感受,视线不经意落到刚才那个女人身上,发现她正好也在看自己,眼里有着不甘和嫉妒,至于其他的女人也同样用仇视的眼光看她。
好难受,头好晕……危轼庭的身影变得馍糊,在她失去意识前,耳边传来的是危轼庭心焦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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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都是你不好,靖靓还不习惯台北的生活,你就拉她去参加宴会。”
一家人围在危轼庭的房间争相挞伐他的错。
“你让靖靓乖乖待在家里陪我就没事,偏要把她带出去!”危母在一旁叹道。
“二弟,你也太不小心了。”危轼亭忍不住也念了几句。
“出去!”危轼庭冷眼一瞪,要大家滚出他的房间。
“我们是关心你耶!”要是人家吓到不肯嫁给他,那危家就损失惨重了。
“我说——出去!”危轼庭比着门口,要是他们再叽叽喳喳个不停,他不反对直接拿棍子敲昏他们,当然,爸妈除外。
虽然大家都很关心靖靓,但迫于危轼庭的淫威之下,大家只好摸摸鼻子走出去,没人希望闹家庭革命。
“嗯……”吵闹的声音让靖靓不安的挪挪身子。
“她醒了。”危轼婷犹想做困兽之斗,想知道靖靓为何会昏倒。
危轼庭亮出拳头,半秒钟内清场完毕。
“靓。”抚着她苍白的脸蛋,危轼庭紧抿着唇,心里自责没把她照顾好。
眨了眨眼,入眼的是危轼庭深情且担忧的脸庞。
“我怎么了?”她怎么觉得头好重?靖靓挣扎着。
“你昏倒了。”轻柔的扶起她,让她倚在床头。
昏倒?噢,不会吧,她居然当众出糗,这下子危轼庭一定会怪她的。
“对不起。”她先认错。
“为什么道歉?”他不解。
“我害你丢脸了。”
“傻瓜,谁准你胡思乱想的?”他不舍的揉揉她的头,宠溺之情溢于言表。“身体不适就别勉强自己,你该告诉我的。”捧着她娇弱的脸蛋,他好想将她揉入体内好好疼惜。
“可是如果不跟你去,你就会让我出不了这个房门。”语气可无辜着。
“不准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你好像在生气。”记忆中,他很少脸色这么难看。
“我当然气,气我自己。”
“为什么?”不是该生她的气吗?
“气我没好好照顾你。”他怎么舍得生她的气?
水滢滢的眼眸看入他眼底的真挚,他是出自真心在不舍自己,她的心头一暖。
“谢谢。”她偎入他怀里。
这次又为何跟他道谢?
她诚恳的说:“谢谢你喜欢我。”
“你说错了,我爱你。”执起她小巧的下巴,唇瓣贴近她的,倾尽他一生的深情诉说。
他的绵绵情意,让靖靓忘了先前发生的不愉快,她娇羞的闭上眼。
温柔的吻满足不了两方满溢的爱意,危轼庭加深对她的索求,靖靓给他的答案是将小手环上他的肩,甜蜜的将自己交给他。
趴在门上的危家人听不见任何声息,疑惑的对望了几眼,直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娇吟与男人的低喘传出,才红着脸各自回房。
看来,危家这次真的要办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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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用私家侦探调查的结果,何雨姗更不把靖靓放在眼里了。
只不过是一个孤儿,哼,凭什么抢她的男人?她要的东西就非要得到,否则她宁愿毁了它也不给人。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机会约她出来把事情摊开来讲,天底下应该还没有跟钱过不去的人吧?何雨姗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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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小姐,有你的信。”自从靖觎昏倒的那日后,危家上下都被吩咐要好好伺候这位未来的二少奶奶,尤其是危父与危母更是把她疼入了心。
靖靓讶异的接过信,她在台北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有人认识她?
接过那封素雅馨香的信,靖靓狐疑的拆开,信里的内容更是让她坐立难安。
平静的心起了波澜,她该不该赴约?
原本想找个时间问危轼庭他和何雨姗这个女人的关系,但刚接手总裁的位置让危轼庭忙得昏天暗地,连下班也越来越晚,甚至要熬夜加班。
假如他们真的有过去,何雨姗也可以是她求证的人,或许危轼庭会怕她伤心而选择隐瞒,问她说不定能知道得更透彻。
靖靓下意识已认为危轼庭和何雨姗之间真的有什么,她却忘了去想这会不会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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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钟,台北车站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餐厅开放下午茶时间,有闲又有钱的人占了约八成的桌数。
啜口椰香奶茶,何雨姗看到靖靓,心想她就连来这种地方还穿得那么朴素,真是有够没见识。
靖靓不知道何雨姗约的是高级饭店,只是随性打扮一下就出来,现在踏进这里,客人投来注目的视线令她有点不安。
“请坐。”何雨姗还以为她怕了不敢来,这样子正中她的计谋。
“何小姐,你有什么事吗?”坐在顶级的布沙发上,她开始后悔干嘛自找麻烦来这里听危轼庭和另一个女人的爱情史,过去就让它过去,不就没事了吗?
“你是个聪明人,我就直接说了,请你和轼庭分手。”
什么?她居然一开口就要她和危轼庭“切”?靖靓拧眉。
“你要多少钱?”不拖泥带水,何雨姗从皮包里抽出一本闪亮的支票簿。
“何小姐,请你说清楚。”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何雨姗故意的轻藐。
“你缠着轼庭最终目的要的不就是钱?以你一个孤儿的身分,要配上轼庭未免太天真了。”冷哼一声,何雨姗在支票上签名。
“请你放尊重点,我和轼庭在一起从没要过他一毛钱。”之前她还傻傻的以为他身无分文。
“是吗?我请问你,你以为轼庭看上你哪一点?”语气中将靖靓贬到最低点。
“不管他看上我哪一点,至少现在他愿意宠我、爱我,我不必自作多情。”
“你这个没人要的孤女居然敢这么大胆讽刺我?”何雨姗脸色变得很难看,从来没有哪个不识相的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你左一句孤女,右一句不配,为的就是要我生气和轼庭闹翻,我没那么笨。”被惹火了,靖靓火力全开顶回去。
没想到这个乡下来的女人居然还这么伶牙俐齿,狡诈的何雨姗语气一变,脸色和缓,眼露同情。
靖靓谨慎的瞪着她。
“唉,你真的是陷太深了。”口气由不屑瞬间改成极度怜惜。
靖靓冷冷看着她变脸的表演。
“其实我也是为你好,所以才想逼走你,为的是不让你跟我受到同样的伤害啊!”何雨姗伸出右手覆在靖靓的左手上,样貌再真诚不过。